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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
真的。
贾克斯。
伯纳姆。
再见了。
这一次,真的,永别了。
还是,没有半点声息。
那些消散的阴影就和那些落在地上的尘埃一样,平静无声。
空气也平静无声。
平静的,像是死去。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很久后,拉利瓦什,沉默不语的拉利瓦什。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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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森然还在纵马游街。
但却不再显得是漫无目的。
他是有目的的。
他在朝着战争学院走。
穿过一条条或熟悉或陌生的道路,陈森然最终来到了那一条靠近战争学院的。
最熟悉的,曾经第一次来到这座城池,落脚的地方。
灰色橡木树。
后来,改名叫做召唤师酒馆。
陈森然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人。
有很多的故事,在这里发生。
很多的曾经在这里参与进那些故事的人,如今,都已经死了。
那个死在北国冰原上的无敌男人。
那个抱着巨大的酒桶来打架的胖子。
那个想要调戏安妮的金闪闪。
那个浑身血气冲天的巨斧将军。
那个酒保。
好人。坏人。
都已经成了故人。
真是流年偷换。
不知今夕何夕啊。
陈森然长时间地伫马望着已经成为了废墟一般的昔日战争学院第一酒馆。
他叹了口气,然后他准备拔马。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被封死的酒馆的大门忽然开了。
“吱呀——”不大的声音却在整个安静的街道上显得分外刺耳。
陈森然回头。
一个将长发扎成了两条辫子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两骑愣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起来:“他去了。”
他说。
他,自然就是武器大师贾克斯。
“恩。”陈森然点头,再不停留。
卢锡安就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盲目的男人骑着马渐渐远去。
他,也要去了。
踏上自己的旅程。
陈森然踏过最后的长街,来到了战争学院的门口。
大门口。
这一所从十多年前横空出世的学院。横亘在大陆上如此多年,它的大门,就是至高权力的象征。
如今,终于有人,踏马而来。
“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把所有人都留在外面?”陈森然望着阔大的战争学院,忽然问。
“为什么?”崔斯特顿了一下,接了下去。
“因为,我一路上,一直在想,为什么拉利瓦什不直接出城来战,那样,整个大陆,谁又是他的对手。后来,我想……”陈森然说起了一个听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也许,他就是这座城池本身吧?”
“什么?”崔斯特似乎没听明白。
又也许,是听明白了。
但是陈森然谁也不带,就单单只带他一个人进来,进这也许就是拉利瓦什本体的龙虎之穴。
其意诛心啊。
“没什么,只是……”陈森然还是望着那阔大的门楼,隔了一会才说,“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这是陈森然第二次跟别人说这句话。
但之前那个人,并没有好自为之。
而崔斯特。
崔斯特呢?
“当然。”崔斯特点头,笑着像是真的,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走吧,别让他等他太久。”陈森然这句话,也对着空气说的。
下一刻。
五道扭曲的虚影,在空气里一闪而逝。
这,终究是虚空之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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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会回来?”
黑暗里。
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不是阿什拉姆。
是另一个嘶哑而模糊的声音。
问完这个问题,他像是自己都觉得问的太愚蠢了,立刻又道:“她在哪?”
两个问题。
都是被动到了极点的问题。
一问出口。
这个人,就再次陷入了绝对的沉默。
从一出场,他就陷入了绝对的下风。
本来……
“其实你本来刚刚可以试试的。”拉利瓦什忽然说。
其实刚刚,就在拉利瓦什和阿什拉姆对决的时候,他就已经来了。
“伊泽瑞尔,你,真的不该回来的。”拉利瓦什又说。
“我可以……不回来吗?”本应该已经死在了诺克萨斯的伊泽瑞尔,在黑暗里,无比干涩地回答说,“我可能,不回来了吗?”
“你该知道,你现在回来,什么也做不了。”拉利瓦什好整以暇地回答,完全不怕伊泽瑞尔有任何的危险的举动。
“可是……总要试一试的,不是吗?”伊泽瑞尔,念出了,今天很多人说过的话。(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第四百零六页 骄傲
“好吧。”
沉默许久之后。
拉利瓦什忽然说,说得很突兀,突兀的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杀人。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站了起来,开始往外走。
伊泽瑞尔想要动,他想要做些什么,做些什么足够激烈的事情。
但是他也没有。
因为,他不敢。
“跟上来吧,我带你去见她。”拉利瓦什在经过伊泽瑞尔身边的时候,如是说。
那一刻,他们之间只有半码不到。
很多危险的东西,在那一刻都能流动。
不过伊泽瑞尔不可能也不能那样做。
因为他要见她,凯特琳。
这是他,苟延残喘,活下来,来到这里的唯一原因。
于是他很顺从地跟了上去。
他们一路从那一间黑暗的圣堂一直走。
穿过了战争学院一座座阔大而空虚的建筑。
最终,来到了目的地。
正义大厅。
这一座,已经发生了太多事的殿堂。
“来吧,她就在里面。”拉利瓦什踏上了阶梯,一步步地走上了,这曾经至高权力象征的巅峰王座。
越过漫长的回廊。
脚步,最终在正义大厅正厅前划下了句号。
这一间,曾经举行过大陆上最轰动,也是最荒唐婚礼的大厅。
这一扇,直接开启了整个混乱年代的大门。
今天,又会是什么样子?
伊泽瑞尔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要凯特琳。
别无所求。
所以他用力地推开了大门。
门里。
通体白色的建筑里,那一道从唯一一扇天窗楼下来的光束之下。
凯特琳。
在。
她穿着一身盛装。
看着门口,就像是一位,在等待着新郎迎娶的新娘。
我的新娘。
我来了。
伊泽瑞尔这样对自己说着,开始朝着凯特琳走去。
而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身后,是无比可怕的,拉利瓦什。
拉利瓦什,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他只是看着伊泽瑞尔,和盛装的凯特琳。
在肃穆的大厅里。唯一的光下,重逢。
久违的恋人。
说出相隔多年的誓言。
嫁给我好吗。
好啊。
真叫人,感动啊。
可是……
拉利瓦什笑了起来,笑出了声。
就在伊泽瑞尔的手指,即将去触碰到凯特琳的瞬间。
一下子。
伊泽瑞尔像是被拉回到了现实。
他整个人犹如触电一般,从那一束阳光里,收回了他的手指,以及,他的整个人。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他,他那在阳光下就会被照的七零八落的身体。
早已经,不适合在阳光下行走了。
他早已经,人不人,鬼不鬼。
这样的他,还有资格,再娶面前这个姑娘吗?
他撇过了头去。甚至不敢看凯特琳的眼睛。
“既然这样,又何必回来呢?”拉利瓦什这时又说。
是啊。
既然这样。又何必回来呢?
放不下吧。
就算不能娶她。
也不希望,她过的不好。
更不希望,她死去啊。
所以……
伊泽瑞尔蓦然回头。
转身。
整个人。
挡在了那个盛装的女孩之前。
在光明之旁的黑暗里。
就算,不能再在阳光下一起行走。
也让我,在黑暗里,守护你。到永远吧。
凯特琳。
伊泽瑞尔猛然合掌,全身的气焰就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
整个肃穆而神圣的大厅,就在那一刹那,从礼堂,变成了战场。
“哦?”拉利瓦什这时。才像是终于睡醒了一般,睁开了眼睛,他哦了一声。
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这个骤然爆发的青年,任由着那些狂暴的气焰在自己的身前身侧不断地嚣张放肆。
“你觉得你救得了她吗?”拉利瓦什的语气还是那么的饶有兴致,一点,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救得了。”伊泽瑞尔,当然发现了,凯特琳,是被拉利瓦什用某种秘法制住了,不然看到自己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算如今的自己,完全已经不能叫人。
可是他们之间,就算是只剩下一丝气息,也能认得吧。
他今天,想要救走她,不仅仅,只是要带走她就够了,还要,彻底地击败拉利瓦什。
才能行。
真的行吗?
行!!!
他在内心咆哮了一声,合拢的双掌猛然开启。
一股携裹着浓烈虚空气息的奥术能量就朝着拉利瓦什,犹如箭一般地直射了过去。
这是愤怒的一箭。
也是,他那太阳般燃烧后,留下的余烬。
骄傲的注脚。
注定要扫平一切,带着心爱的女人去往远方的决心。
伊泽瑞尔,骄傲的伊泽瑞尔。
永不,言败的伊泽瑞尔。
去吧!!!
“轰——”强烈的能量瞬间撕裂了正义大厅的一切。
黑岩木的长椅,白石地板,还有悬在天顶的晶石壁画。
以及,站在门口的,拉利瓦什。
“呵呵——”笑声。
还是笑声。
在绝对的,博大的能量的海洋里的,笑声。
拉利瓦什的,笑声。
拉利瓦什,没有被撕裂。
他还站在那里,就像是大浪翻卷过后的坚固岩石。
不可动摇。
不可,击败。
“真是,盛放的美丽的,恶之花啊。”他这样,轻轻地叹息着。
朝前走了一步。
一步之后。
他的整个人,已经来到了凯特琳的身旁。
他穿过了伊泽瑞尔。
那个还紧紧守卫在凯特琳身前的伊泽瑞尔。
那个,黑夜里的骄傲者。
“卡拉——”
像是,什么东西彻底破碎的声音。
下一刻。
伊泽瑞尔,开始缓缓消散,随着那些一起破碎的地板,天顶的壁画。
还有时光。
一起化作了尘埃。
他死了。
在他发誓要迎娶的女孩面前。
他没有能够带着她去远方。
他永远地,化作了尘埃。
黑暗里的尘埃。
那尘埃,甚至都无法飘到光里。
而光里,那个女孩,那个无法动弹,也无法喜悦或者悲伤的凯特琳。
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果咯——”
长长的,吞咽声。
无比刺耳地,在整个大厅里回荡。
“真是……美味的,骄傲啊。”拉利瓦什背着双手,满足而享受地在浓烈的阳光里叹息了一声。
伊泽瑞尔,死了。
这一次,真的。
连最后一丝骄傲,也变成了无法抵到光明的黑暗。
黑暗之尘。(未完待续。。)
ps: 睡觉。
第四百零七页 伟大的事业
“我们,似乎来晚了?”
最后一点黑暗之尘落幕的时候。
黑暗里,再次响起了,别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
陈森然的声音。
还有脚步声。
陈森然,终于来了。
姗姗,来迟?
“不知道,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呢?”他一步步从黑暗里走出来,走向这只有一束光打亮的肃穆殿堂。
此刻的已经被伊泽瑞尔化作了白地的废墟。
废墟里,站着无法动弹无声流泪的新娘和背着手的黑袍圣徒。
有光从天顶照下来,照在他们的身上,空气里尘埃浮动。
有静有动。
真是一幅,无比奇诡又和谐的画面。
“没有,没有,刚刚好。”拉利瓦什还是背着手,仰着头,似乎,在感受着,阳光的味道。
“那就好,那就好。”陈森然在那一束光前站定,他闭着眼,望着他们,还是,在黑暗里。
“你一个人?”拉利瓦什又问,问的那么平静自然。
就像是在问他是不是一个人来吃饭,要不要再加双筷子。
“不,还有,你的老朋友们。”陈森然的话音未落。
黑暗里,就再次,次第响起了脚步声。
首先,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崔斯特。
然后,是迪斯马森。
火之布隆兰尼德。
血之诺斯弗拉图。
马尔扎哈。
卡萨丁。
虚空同盟。
再次相聚。
在黑暗和光明之间。
跨越了,整整两百多年的光阴岁月。
背叛者,与,被背叛者。
真是……
“真是好久不见啊,拉利瓦什。”迪斯马森长长的,长长地叹息。
“是好久不见了。”拉利瓦什点头。他还是背着手,没有回头。
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他身后有那么多的强敌。
“当年我们虚空元素体,和你们虚空原生体在无尽的空间乱流当中一起发现了这个充满了生机的位面,我们缔结了盟约,越好一起发掘这个世界的资源。可是你们!!!”尽管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但是被囚禁了整整两百多年的灵魂,却并不甘息,迪斯马森,在冷静地发泄着,他的怒火,“你们,背叛了我们。”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
这是一段陈森然所熟悉的历史。
因为他继承了大部分阿尔卡托的记忆。
只是关于之后的事情,他并不是特别清楚,他很想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就是,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尽管,似乎。已经很近了。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