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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可惜……”
可惜出口的时候。
陈森然已经狂动。
他不能再等。
可惜已经告诉他。
面前这个男人,这条毒蛇。
必须现在就死,死在他的面前。
否则……
“嗡——”是一种空间被撕裂,又瞬间合拢的声音。
陈森然一步跨越了无数空间。
可是,崔斯特已经不在那里。
他在另一个地方,随手扔下了那已经干瘪了的尸体。
那两具尸体,随即,就化作了尘埃。
在历史的尘埃里,崔斯特继续说下面的话:
“我要的……”
陈森然根本不想给他说完的机会,他就是要杀人。
可是,崔斯特,也不想死。
所以他,再次躲过了,陈森然那必杀的一剑。
如果陈森然此时尚有余力,那么崔斯特是必死无疑的,可是他真的很累了,累的只想回到比尔吉沃特,安妮的身边。
“我要的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还有……”崔斯特出现在第三个地方,他脱下了帽子,准备鞠躬。
陈森然再次挥剑,他不能,让他离开。
“我并不需要朋友。”这一次,陈森然刺中了崔斯特。
可是这一剑,刺中的,仅仅只是虚影了。
化成了虚影的崔斯特,在空气里,一躬到底后起身,携着伊芙琳,将自己的礼帽戴回头上说:“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一如,当年,第一次,出现在陈森然的面前。
现在,他消失了。
去哪了?
陈森然知道,又或者不知道。
他太累了。
他倒下了。
尽管,他的意志,燃烧着,拼命让他去往东方。
可是,更加强大的本能包裹了他。
一股庞大的元之黑暗从他的眼眸中漏出来,瞬间包裹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隐没在了空气里。
这或许就是,崔斯特没有在刚刚动手的原因。
原本在陈森然倒下的那一刻,已经开始朝着他移动的,诺克萨斯高层,此时都停了下来。
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办?”卡特琳娜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不知道。”杜克卡奥也是有些一筹莫展。
今天本来是要来踏平战争学院的。
现在,战争学院是已经被踏平了。
那一座横亘于大陆中心的雄城,就在片刻间,于这世上,灰飞烟灭了。
那一个一直悬浮于整个瓦罗兰大陆上空的阴影,拉利瓦什。
也居然,就那么死去了。
历史的书页,就这么悄然在他们面前翻了过去。
他们只是一群看客。
真的,只是远远地看着。
他们有些迷茫。
他也有些迷茫。
“要继续西进吗?”卡特琳娜看着西方,那个男人的家乡。
并没有露出太高的战意。
尽管,现在,只要他们铁蹄向前,那么整个大陆唾手可得。
可是在今天看到了战争学院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灰飞烟灭以后。
每一个人,都不由得,有些懈怠。
战争学院,都会在一夕间崩塌。
那么征服整个大陆,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去吧。”杜克卡奥有些精疲力尽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照顾女儿的情绪,还是他也真的心灰意懒,只想回家。
“如今主帅失踪,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守好门户。”
这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陈森然,到底去了哪?
崔斯特呢?(未完待续。。)
ps: 找时间完结吧、
第四百十六页 终于
比尔吉沃特。
安妮已经在重重的保护下,安全地到达了这个岛屿。
新降的路飞和有过异动的厄运小姐被第一时间严密控制了起来。
与此同时,大陆上的情况,也没有一点隐瞒的,通报了全岛。
东境联军于诺克萨斯城下,大胜除魔联军。
一战功成。
从此大陆再无滞碍,陈森然已经带领着大军西进,不日将征服整个大陆。
然后带着漫天的荣光回到他出发的地方。
从此,世界都要臣服于此。
这个从前偏居海外的孤岛。
今后,将会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整个比尔吉沃特都沸腾了。
那些在最初就追随陈森然的人,都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居然能有如此的眼光见识。
更是庆幸,陈森然居然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
从此君临天下,他们也将是权倾天下的大人物。
因此,他们更是对远从千里而来的陈森然刚刚新婚的夫人,以后的主母安妮恭敬万分。
不仅每天分三次来请安,还抽调了全城所有的守卫力量来保护安妮。
要不是最后瑞兹出面干涉,说安妮不喜欢被人打扰,喜欢清静。
可能他们连战舰都要开进陆上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
这是索拉卡第不知道多少次重复这句话了。
当陈森然带着大军西征而去,她随着安妮来到了比尔吉沃特。
她就显得很不安。
而且这种不安,在一天一天地加剧。
“安心吧,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瑞兹安慰她,顿了一下又说道,“他可是陈森然啊。”
“恩……”索拉卡只是沉默。她沉默着抬头望向了天空。
今夜无月。
也没有星星。
什么都看不到。
这让她更加地不安,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清晰的,命运了。
“你该休息一下,这些年,你也累了。这里我来吧。”瑞兹看了她一眼,继续说。
在他们的身后,就是现在整个比尔吉沃特的中心。
烈酒与火药。
安妮就在里面安睡着。
而保护着她的人们,则在这四周围的许多角落隐藏着。
今天,正好轮到瑞兹和索拉卡当值。
而索拉卡明显显得,坐立不安。
“休息吧。”瑞兹再次建议道。
“好吧,我去看看安妮。”索拉卡踌躇良久,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
“恩。”瑞兹点头,但他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就好像,今夜的夜色里,潜藏着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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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福斯在喝酒。
一个人,坐在海边。
自从安妮来了以后,瑞兹他们全面接管了比尔吉沃特的防卫以后。
他就退出了比尔吉沃特的高层。
他开始喝酒。
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他到底,要不要再找崔斯特寻仇。
在去往瓦罗兰之前。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确。
他继续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杀死崔斯特。
但是在再次见到了崔斯特以后。这个答案却动摇了。
其实人有很多执念,就是没达到的时候放不下。
快要到达的时候。又犹豫了。
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其实他和崔斯特之间也没有那么深的仇恨,深到一定要杀死他吧。
对,其实我没有那么恨他。
他对自己这样说。
其实,他是想起了他和那个紫皮肤的女人走在那条长长的银白色的甬道里。
他听她说了那么多的。关于她和崔斯特的一切。
他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真的很爱崔斯特。
他想起很多年以前。
他和崔斯特还一无所有的时候。
他们还在一起出老千,混迹在无数个赌场里。
每一次,他们成功出千回来,喝着劣酒直到昏昏睡去的时刻。
崔斯特总会醉醺醺地和他说:“以后。等我有钱了,我就娶个老婆,不用太漂亮,只要真的爱我就好了,是真的爱,不是假的,我们出千,骗人,我不希望我老婆骗我,只要是那样的,我就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好好活着,生很多孩子……”
之后的话他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
像他们这样的人,有个可以真心相爱的女人,是有多不容易。
现在崔斯特有了,他居然替他高兴。
所以他不想让他死了,让那个女人,也难过。
是这样吧。
也可能是过了年轻的时候,血也不热了。
就这样吧。
再过段时间,和陈森然告个别,就去周游大陆吧,然后,写本书。
对,就算遇不到心爱的女人,也可以当一个历史学家吧。
真不错。
真不错呀。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有点高兴。
一笑泯恩仇?
陈森然,好像有这么说过吧。
“喝酒吗?”
就在这时,有人在他旁边忽然说。
格雷福斯原本已经有些朦胧的醉眼瞬间张大。
“最烈的酒,加牛奶。”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崔斯特的时候,和他说的话。
“格雷福斯。”
“崔斯特。”
“你怎么回来了?”格雷福斯的酒意瞬间全无,他提着酒壶,警觉地站了起来。
深夜的海风袭来,吹得他的长披风猎猎作响。
“你说呢?”崔斯特站在他身边,面对着他,笑容在黑夜里无比莫名。
“你们赢了?”格雷福斯下意识地开始抬枪,毕竟在这个时刻,面对一个久远的仇敌,“陈森然呢?”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只有海风呼啸。
“坐吧。”崔斯特忽然笑了起来,笑出了声,“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吧?”
他这样说着,就那么自顾自地坐到了海堤上。
“你们一起回来的?”格雷福斯还在警觉地观察地四周围,“还顺利吗?”
“你带了什么酒?”崔斯特答非所问。
“崔斯特……”格雷福斯上膛,他忽然很想抽一支雪茄,“不要逼我杀你。”
“呵……我说过的。”崔斯特又笑,“你要杀我,就来吧。”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又是沉默。
像是一场无言的长剧。
男人们在黑暗里对峙,海风猎猎。
终于。(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不敢保证有第二更。
因为,后背又疼了。
第四百十七页 终于终于
海风很大。
阳台。
应召女郎酒馆的上方。
在彻底投降以后,路飞并没有被要求不能和厄运小姐待在一起。
所以,他住在了应召女郎酒馆。
此刻。
他们正坐在曾经陈森然和厄运小姐的位置上,眺望着,海风渐起的黑暗大海。
“起风了。”路飞长长叹息了一声。
“恩。”厄运小姐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今晚似乎会发生什么事。”路飞又说,他像是在问厄运小姐,但紧接着他就自问自答般道,“不过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你死心了?”厄运小姐转头看他。
“没有。”路飞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谎。
“只是,我知道没可能了。”
很诚恳的一句话。
也很有自知之明。
“那就好好待着,看戏吧。”厄运小姐重新转过头去看大海,黑暗中的大海深沉如巨兽。
“总有一个结果的。”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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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
小鱼人菲兹一个挺身,从房顶上翻了起来。
海风吹得它很舒爽。
但是它有些不安。
因为,它没来由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错觉吗?
不,这个时候,就算是错觉,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样想着,它就打算去烈酒与火药看一看。
虽然,今天是索拉卡和瑞兹当值。
但。保险一点总没错的。
它三两下跳下了房顶,开始朝着酒馆的方向走去。
但仅仅只是走了两步,它就停了下来。
危险,在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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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
终于。
格雷福斯瞄准了崔斯特的脑袋。
“猴子,你每次出千的时候,都喜欢摸一下。你自己的帽子。”格雷福斯缓缓说。
“胡子,还是你了解我。”崔斯特还是笑,“开枪吧。”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你还是开枪吧。”崔斯特转过头,看着格雷福斯笑。
“猴子……”
海风又吹了过来。
掠动了黑暗,也掠动了他们之间的那些年少往事。
从前,很多年前。
他们一起奔跑在街头。
被一群人追着打。
把一群人追着打。
他们一起喝劣酒。
一起住破屋子。
一起出老千。
一起发誓说,要赢遍整个世界的所有赌场。
他们是最好的兄弟。
也是最佳的搭档。
他们可以有一辈子的友谊。
本来。
现在。
格雷福斯搭着扳机的手指居然在微微颤动。
命运就在他的手里,他却不敢让它发声。
发生。
“再不开枪。你就没机会了。”崔斯特几乎呢喃着说。
扣……
“撕拉——”
“噗——”
就在那一瞬间。
崔斯特,骤然出现在了,格雷福斯的面前。
他的手指捻着一张牌,那张牌,深深地,插入了,格雷福斯的心脏。
“咯……”格雷福斯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解脱般地望着他。颤抖。
最终,他还是没有扣下扳机。
也好。这样,也好。
只是,不能周游大陆了,也不能再写书了,更不能成为历史学家了。
真是……
“能……不能……”
“给我一支烟。”
一支烟。
崔斯特点起了一支雪茄,塞到了格雷福斯的嘴里。低声说:
“胡子,你输了。”
海风继续吹。
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别的什么。
你输了。
在这最终的赌局。
终于,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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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在烧。
小鱼人菲兹赶到的时候。
雪茄还在烧。
浓烈的烟雾在海风里一吹,就散了。
一如。格雷福斯那随风而散的生命。
本来,菲兹觉得,就算是要死,这个平时喜欢微微低笑着,叼着一支雪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