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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过面的斯维因。
此刻他正站在远离着那个战场极遥远的一个隐秘山头上,他的身后是那些古怪的来自祖安直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的绿色魔法仪器,他的身旁则是那个被称为诺克萨斯军方最高战力的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这个一向以凶猛暴躁出名的野蛮男人正盯着他看,期待着最新的情报。
面对着德莱厄斯灼灼的眼神,斯维因这一次倒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他逗弄了一会儿肩膀上的乌鸦后,便将头凑近了这只浑身漆黑,似乎永远在阴谋里打滚的鸟类,嘴巴里开始发出那种古怪的像是把声音压倒了最低的声响。
诡谲的窃窃私语再一次在风雪漫天的雪山上响起,那些站立在那些绿色的魔法仪器旁边的穿着黑色长袍的诺克萨斯暗杀队员却是没有露出任何古怪的表情,显然是习以为常,都是斯维因的心腹成员。
窃窃私语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一等到斯维因与他的爱鸟停止交流,最为性急的德莱厄斯便急忙发问,好似再憋下去他就会吐血一般。
“计划似乎都在掌控之中,泰达米尔已经攻入了阿瓦罗萨联军的后方大本营,卡尔萨斯断后,阿瓦罗萨人前来支援。”斯维因一边用手逗弄着那只平平无奇的乌鸦,一边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困扰着他。
“似乎?”德莱厄斯虽然性格上说有些急躁,但他能够做到诺克萨斯军部最强,风头一时无两,凭借的当然也不仅仅只是他那饮血无数的的狰狞大斧,他的脑子虽然还不足以去理解斯维因的整个布局,却同样不笨,所以他注意到了斯维因话里的“似乎”这个词。
“似乎”这个词实在是太过模糊,太过具有可变性,本来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斯维因的嘴巴里的,但是今天他竟然听到了这个词,说明这次的事情可能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似乎。”斯维因点头,他有些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个此刻正在遍地流血的战场,眉头皱的更紧,“从我的小宝贝带给我的信息来看,阿瓦罗萨联军的大本营确实是大乱,阿瓦罗萨人也如我所愿不顾一切前来增援他们的女王,可是……在我没有给出任何计划,仅仅只是用语言误导了泰达米尔的情况下,他竟然真的能够想到利用虚造声势来形成两面夹攻的假象,逼出卡尔萨斯留下断后这种大胆而充满了极高危险性的手段,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的意思是太顺了?”德莱厄斯听的有些头脑发胀,觉得一时间实在无法理解斯维因到底在讲什么,不过大概意思就是,他觉得太顺了。
“没错。就是太顺了。”斯维因还是那种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自己的全盘计划得到了执行是种让他很苦恼的结果一样,“要知道,原本按照我对于泰达米尔的分析,虽然我在之前误导他说要让他带五百个人去杀卡尔萨斯,但是就算他真的带了五百个人去,也绝对有很大的可能最后只带五十个去进行最为简单的斩首行动,而不是进行现在这样的心思细腻的布局,泰达米尔本质上只是块足够坚韧的石头。你要他去杀一个人,他绝对只懂得用刀一刀砍死对方,而不是想方设法用机关陷阱让一块石头掉下来巧妙地砸死对方。”
“现在的这种结果在我的计算中,仅有不到百分之五的可能,那还是在泰达米尔忽然抽风脑子开窍的情况下。”斯维因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对于这种可能根本不抱有幻想。
所以唯一的结论就是……
“有人察觉到了你的计划?”德莱厄斯这个时候总算大概能够想明白一些了。
“不知道,被察觉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六十左右。”斯维因摩挲着自己肩膀上那只乌鸦的丑陋的喙,眉头却是慢慢松了开来,“被看穿了也无所谓,反正,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德莱厄斯却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斯维因的思维跳跃,前一刻还在担心自己的计谋是不是被人看穿,下一刻却已经完全无所谓地又开始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他完全不知道斯维因在忙什么,他的疑问不禁又要冲口而出。
不过这一次,斯维因却是摆了摆手阻止了德莱厄斯的发问,他双手撑着自己的拐杖,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后,眼睛里闪现出了一丝刺目的精芒,“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听到斯维因这样大刺刺地下达命令,德莱厄斯顿时气息一滞,不过在战时他从来不会去反对斯维因的命令,除非是他要杀了自己,于是他只能有些郁闷地说:“说吧,什么事。”
“通向这个高地的路只有一条,我想可能有些朋友会来,你最好不要让他们来打扰我。”斯维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后方,说出了模糊不清的命令内容。
“遵命,眼球大人。”德莱厄斯提起了自己的那把狰狞的巨斧开始向后走,他早已经习惯了斯维因的神神秘秘,不过既然他说有人会来,那么就真的有人会来。
这种事像真理一般发生过无数次了。
所以他执行的没有一丝顾虑与不满。
“不过说好了,回来之后,你要把事情都告诉我,否则我就杀了你的那只丑鸟烤着吃。”德莱厄斯的叫嚣的声音从背后断断续续传来。
斯维因对于德莱厄斯的威胁丝毫不在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虫子喂给了肩膀上的乌鸦,脑子里不禁再次闪过那条信息:
九天前,皮尔特沃夫派出精锐小队增援弗雷尔卓德。
只要这个见鬼的不定因素被搞定,那么接下来……
“胜利在望。”这个跛脚的男人最终这样轻轻吟唱。
寒风更加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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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不断地看自己的旧作直到深夜,忽然觉得,其实我写的真的很好看。
算是王婆卖瓜吧。
希望正在看这本书的兄弟可以去看看我以前写的那本叫做《斩青空》的书。
我,不仅仅只会写所谓的同人小说。
第一百六十八页 剧终之时
餐桌高地之下,杀戮还在继续,蓝白色郁金香和黑色玫瑰花海组成的血腥歌剧还在上演。
刀剑交击,骨头血肉被砍断撕裂的声响狂烈的比大风还要刺耳。
无畏大剑随着盖伦的不断旋转形成的无边剑影,像是一道无可阻挡的飓风一般在那无穷尽的黑色玫瑰花海里穿梭,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步伐,盖伦的剑锋过处便是一地的碎裂刀刃和死不瞑目的诺克萨斯人。
一路的死尸堆积,血流遍地,从陈森然的角度去看,就像是无数的黑色花瓣零落成泥。
只是敌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朝着盖伦涌去,花海无尽。而盖伦的剑却是越转越慢,他的脚步也是有些迟滞,显然,在那可怕的毒素和长时间的杀戮,以及杀戮时不可避免带来的伤痛干扰下,盖伦也撑不了多久了。
诺克萨斯人当然看出了这一点,于是,他们冲锋的脚步更加迅猛,挥刀的手更加用力。
无数的黑色玫瑰再一次从四面八方围向了那一朵如同在大海中翻腾,随时都会倾覆的小舟一般奄奄一息的蓝白色郁金香。
刀剑再一次相撞,寒冷的空气都为之有那么一刻的灼热,火星四溅。
蓝白色的郁金香再一次顽强地打退了黑色玫瑰的吞噬,盖伦再一次用他的无畏大剑斩断了十数个急于想要杀死他的诺克萨斯人的脖颈。
十数颗头颅冲天而起,似乎又是一次无功而返。
只是这一次,盖伦再也没有如同之前一样,挟着杀人之威杀出一条血路,他终于停下了那如同飓风一般的旋转,拄剑,跪地,深深喘息。
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再多的力气了,那些隐藏的毒素再也压抑不住,它们开始重新在他的身体里肆虐奔腾,他的胸口为之一滞,呼吸困难,而左胸口那一个刚刚被刀拉扯出来的放在平时他根本不会在意的仅仅只有几十微码的小伤口,此刻更是痛得他全身的神经都痉挛了起来。
“要结束了吗?”盖伦喘息着勉强抬起头看向了四周,那些诺克萨斯暗杀队成员仅仅只是微微一顿之后便如同蝗虫般围了上来,无数的长刀甚至已经遮住了天空。
而在更远处,那些增援而来的诺克萨斯普通士兵终于突破了他坚守到了现在的那一道防线,屠戮即将开始。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是,在发现了弓箭完全无法阻挡那些诺克萨斯人的情况下,大部分前来增援的阿瓦罗萨人已经开始迅速地在虚弱的德玛西亚人面前集结,他们将代替盖伦铸成最后的一道终极防线,为那些最快已经撤上了餐桌高地的德玛西亚人争取最后的时间。
看到这里,盖伦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疲惫地笑意。
下一刻,他的最后一丝视线也被那些如林的长刀遮住,他的眼前,满是黑色。
蓝白色的郁金香即将被黑色的花海彻底吞噬。
大雪还是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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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残忍血腥的盛大歌剧接近尾声的时候,拯救世界的人们终于到达了他们计划中的救赎之地。
一只靴子踏上了这一条唯一通往山顶的雪路,这是一只充满了严谨气息的靴子,无论是造型上那独特的经过精确计算之后可以减免在奔跑时所产生的风阻的天才设计,还是那种经过了复杂的工艺制造出来的绝对不会进水永远保持温暖的皮料,无不在说明着科学两个字。
如果你问一个鞋匠这只靴子产自哪里,对方一定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你,这种该死的东西一定来自皮尔特沃夫那个见鬼的地方。
而这只靴子的主人,一个绝对来自于皮尔特沃夫的将科学两个字贯穿了全部生命的男人,正举着一把金黄色的全身布满了奇怪纹路的铁锤闭着一只眼睛,似乎是在测量着什么。
“嘿,我说,你能不要再摆弄你那把破锤子了吗?”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双手带着两只硕大无比的机械拳套的女人,那两只机械拳套的做工绝对远超那个男人脚上的靴子千百倍,无数的复杂的纹路在那两只拳套上分布着,更是有电光隐隐作现。不过奇怪的是,这样一对凶悍精密到了极致的拳套戴在那个明显小一号的女人身上,丝毫没有不妥的地方,反而像是她的拳头本来就该这样长一样和谐。
这个女人的口气很冲,说话的语调迅捷凌厉,给人一种如果你不按照她的话做,她在下一刻就绝对会把她的两只恐怖的拳头放在你的脸上的感觉,充满了一种傲慢到说一不二的粗暴。
“遵命,我的女士。”对于这样明显的无礼行为,男人仅仅只是笑了笑,他放下了手里的钢铁巨锤,微微躬了躬身,充分表现出了一个绅士的大度。
“杰斯先生,请您原谅她的无礼,我对此深感抱歉。”就在男人微微鞠躬的时候,又一个女人开口了。
这个女人落在最后面,此刻正蹲着身子低头在雪地上查看着什么。
对于被这个女人说自己无礼,带着硕大铁拳的女人耸了耸肩膀,脸上流露出一种好吧,你真是个好人的无奈表情,却没有开口再说什么,似乎是对那个女人有些顾忌。
“有什么发现吗,凯特林小姐?”被称作杰斯的男人摇头表示没关系,他看向了还低着头的女人轻声说,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这一次的话里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彬彬有礼,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显然是对那个低着头的女人颇有好感。
“脚印还很新鲜。”低着的头被称作凯特林的女人抬起了头,搓掉了手上的雪,“可以判断达到的时间大概在一个魔法时之前,他们应该已经动手了,我们得加快了速度了,也不知道伊泽瑞尔他……”说道最后,凯特林正了正她头上的紫色的小礼帽,忍不住看向了远方。
“咳咳咳……”杰斯看着凯特林走神,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我刚刚也计算过了,不可能从这里将上面直接夷平。”
“是嘛……”凯特林被他一打断,也回过了神来,“那么……”
就在她准备说出发的时候,一个野蛮粗粝的声音从这条雪道的上方传了下来。
“好啊,该死的家伙终于来了。”伴随着这一声嚣张的宣告,一个猩红色的身影从上面漫步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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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写出来了。
第一百六十九页 男人的道路
陈森然确实是在计划着什么,卡尔萨斯的失约是他安排的,阿瓦罗萨人的支援也是他安排的,泰达米尔的袭营计划当然也是他制定的,甚至为了配合他们和卡尔萨斯演戏,陈森然还让阿瓦罗萨人忍痛烧了他们自己的几十定帐篷。
这一切的一切当然是为了将计就计,在陈森然隐隐觉得有什东西被他所错过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按照斯维因本来的剧本往下演了。
因为,当一个真相隐藏在无数的迷雾背后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切发生,直到接近那个真相。
本来一切都发展的很好,包括阿瓦罗萨人的支援时间,以及原本陈森然并不抱太大希望的他们那拙劣的演技。
但是情势在盖伦冲入黑色玫瑰杀阵的那一刻脱离了陈森然的掌控,他终究是人,不是神,他可以算到盖伦的拼命,但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