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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大伴,着锦衣卫严查此事责任人,朕花了如此代价,仍然违抗避灾的命令,草菅人命害死如此多的性命,这样的官员不惩不足以平民愤!”
“是,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吩咐。”从先后接到这两封折子时,魏忠贤就知道肯定会有龙霆大怒的时候。
两封信来的的确是晚了点,但没办法,下着雨道路泥泞不说,有的地方还出现了塌方、泥石流,特别是从灵丘赶过来的人,的确是不容易,比大同的人提前启程,还比人家少二百里地,但还是走在了人家的后面,真可谓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现在一块石头终于落在了地上,旁边的宋应星却好奇的看着他,朱由校也只当不见,看着魏忠贤要走,直接的问了关于叛军宫刑之后,有多少人休养好了,魏忠贤一愣,还别说,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只能派人去查了。
兵仗局这边也没什么事了,草草的结束了,回乾清宫准备洗衣洗洗睡了,毕竟明天还得起个五更上早朝呢。这时魏忠贤却回来了,回报说了一下叛军宫刑后的情况。因为是在七天前才进行的集体宫刑,所以这些集体的还没有休养好,另外有近一成的人,死于宫刑,这个一成倒是把朱由校吓了一跳,急问魏忠贤到底是多少人死了。老魏的回答是二千人。
这个数字!?天啊,我干了什么?二千人?!宫刑怎么会如此恐怖?!朱由校惊呆了,坦白的讲,天地良心,自己真不知道宫刑是会死人的,自己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情,人家岳不群、林平之人家那自宫可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就是身边这个老魏、刘若愚不都是自己动的手自宫的,还有那些无名白,都是自己切的,哪里有什么生命危险,怎么到了这些人,就这样死了呢?而且还死的这么多,这不都成了自己的罪孽?朱由校越想越怕,抓住魏忠贤的手问:“大伴,宫刑怎么会死人的?”
“回皇上,宫刑死亡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忍受不住疼痛,活活痛死的,第二种是宫刑后生病而死的。皇上可能不知道,此次也就是在宫里的宫刑,而且还都是成年人,如果在外面自宫的,死亡的占到一层半,而如果是孩童,那死亡的至少也要占在二成以上。”看着皇上惊恐万状的样子,魏忠贤耐心的解释着,看着皇上的脸色又说:“其实他们都是十恶不赦之徒,皇上天恩给他们留了一条后路,就是搏一条活路而已,都知道宫刑这事也是听天由命的事情。多少人想进宫还进不来呢,宫外这近一万人的无名白,也是象奴才一样后想进宫,但进不来的,他们那才叫一个惨字呢?所以皇上倒不必挂怀。”
“哦,”虽然对二千人的死亡人中戚戚,但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了。“大伴,人死债灭,叛军里家中困难的,送些银子给他们或者让他们的家人去朕的作坊里做工吧。”
“奴才领命,皇上仁慈之心天下少有,现在满城都传着皇上是真神转世呢。”魏忠贤一听皇上如此迂腐,很不和他君子当无所不用其极的为人处理的原则,但还是半真半假的捧着皇上。
“转世?”这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自己可不就是转世吗?不过不是真神而是个吊丝而已。
“是啊,皇上,现在在长安街上给皇上磕头的,在家立长生牌的已经越来越多了,还有的想建生祠、、、、、、”
“生祠?就是和大伴那个一样的?”一听这个生祠,朱由校就不由的反感。在长安街磕个头表示尊敬,这个他能理解,中国人嘛,本身就是个知道感恩的民族,什么受人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喝水不忘挖井人、、、、、无论是对亲人还是对朋友对陌生人,都有各种各样感恩思报的名言,教育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所以到长安街给自已默默的表示一下而已。而立个长生牌天天为恩人祈福的,更是有恩无力报,又感恩时时,所以立个长生牌,求诸天神佛保佑一下恩人,很显然朱由校不是修真是需要那可贵的信念力,所以效果一点也没有,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这点朱由校更是不提倡不反对。但建生祠,这种劳民伤财、神话自己的行为却让他相当的反感。一旦此风兴起,全国又不知得有多少地方为了形式,而给自己建这劳什子东西,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土地、钱粮。
“回皇上,是的,”上次被骂的情形,魏忠贤可是记忆犹新,急忙的跪下来回答。
“传旨,有给朕建生祠者,当场拆毁,主持建设者,在生祠前戴枷一日,此风不可长。若有人以此谋利者,没收全部家产。”朱由校相当严肃的说。
“奴才遵旨。”
“大伴起来吧,接着说那些叛军有多少现在有劳动能力的。”
“回皇上,现在有一万人已经恢复好了。其他人估计再有五天时间即可劳动,但受伤需要医治的则不在此限。”
“让那些人养好了身体再行宫刑吧,毕竟人命关天,身体好了成活的机会就大增。而这一万人让他们去兵仗局和霍维华那边的西山,再拿十万两银子给霍维华,多开矿、多炼钢,战车一动需要的钢将是海量的。”这点是朱由校在兵仗局就想到的,一辆战车需要的钢大概是一千五百斤左右,仅仅十支神弩、十支山地弩和六千多支弩箭就得六七百斤的重量了。仅仅造八百部战车,那就得是一百多万斤钢,这个量可是不小,不加大产量根本供应不上如此的需求量。现在人是有了,(即使是没有这一万人,那锦衣卫的落选者,也完全可以利用上一些了。)资金也不缺,就差把劳动力和资金变成钢铁了。
“奴才马上去安排。”听完了皇上的安排,魏忠贤默默的记住了,这大晚上的,可怜自己晚饭还没吃呢,当然这样的埋怨是不能对皇上说的,若皇上不用自己了,那才是真正的埋怨呢。
第二天,六月初六,早朝,太和殿,今天的早朝相当的诡异,朱由校开了头,先让魏忠贤把灵丘和大同发过来的地震情况宣读了一遍。下面的文武官员可就站不住了,这代表着什么?皇上在上个月的时候就预测准地震之灾,真龙天子那只是愚民的东西,官员们虽然也说,但却没几个人相信。但此事也太邪性了,皇上比龙虎山的张太师还牛气啊!?虽然不信,但事实摆在面前,又如何否认?本来大家在昨日感到地震之时,就已经对皇上那话相信了几分,如今再得以证实,一个个只能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而首先是张瑞图出班来跪下磕头请罪,没办法,当时就他叫的最响,一副皇上是笨蛋的样子,现在却被事实驳的自己无话可说。其实也就是承认一下皇上英明,自己糊涂的问题,张瑞图看的也是明白,以皇上的仁慈,只要有个智商比拼的结果,是不会对他如何的。此时形式比人强,心里虽然充满了疑问,但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无法否认,与其被别人讥笑倒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的承认。
跟着又有几人当时反对的站了出来请罪。都是一样的心理,当时就是感觉皇上没事了过来充大头客串半仙,纯粹是一种脑残行为。而今如此不可能的猜测却成了事实确凿的真实。那结果也经有心人的推动,进而炒作起来,弄的妇孺皆知,反过来更加证明了自己的愚蠢。一是无可奈何,二是怕皇上打击报复,见张瑞图都请罪了,只能寄托皇上的大度了。
第209章朝臣认怂
“几位爱卿平身,同是出于为百姓利益考虑,何罪之有?如今正是面临灾难,万众一心共抗灾难的时刻,灾民们虽然因提前避难没有生命损失,但灾难并没有过去,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他们的生活必需品能否跟上,才是此时的重中之重。而因为阴雨不停,道路泥泞交通不便,更是考验我大明朝廷的协调运作能力之时。昨日,也没有朝臣对地震一事有什么策略,朕就先行准备了二十万两白银的生活物资,虽然昨晚出发,但估计速度不会太快。更有下个月月初,常州等地的风灾、水灾,需要及时的准备。”朱由校没有难为张瑞图等,而是以胜利者的身份,‘大方的’的一揭而过。倒是把朝廷救灾体系的不足给指了出来。二十万两银子本来是朝廷该拿的,朱由校用的是大明善行救助会的钱,也没打算逼朝廷出钱,但必须让他们知道知道。
“谢皇上不罪之恩”。
“皇上英明仁慈,百姓之福。”满朝的文武官员全部都老实了,如今皇上的天威已经是没有任何人敢再搞什么顶撞了。跟着这样的皇上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首先是没有成就感啊,哪里象以前一样,可以指着皇上直斥其非来的多爽快,要名有名要钱有钱。
哪里象现在一样,根本无法控制皇上,大臣对付皇上首先的一条就是钱粮,大明的皇上爱钱如命,为什么?穷怕了,仅仅宦官就是十万人,再加上近万宫女,这一个月的花销得是多少?后世倒有晒出来的日消费万两白银。(《丑陋的中国人》的作者柏杨所写的《中国人史纲》,除了靠吃脑残片维持生命的,能如此推断外,几乎没人能这样了。大明一年的农税才四百万两左右,一年花三百六十万两,只能剩下几十万两白银来支撑大明帝国了。这不是脑残又是什么?还丑陋的中国人,一个数典忘祖的东西!)
但花销不小那是肯定的,但就靠着自己的皇庄和光禄寺,这点钱哪里够用啊?那就只能看朝廷的脸色了,于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大臣们动不动就拿这个钱字说事。皇上在此面前无不纷纷低头。
但这最主要的一条明显不会左右的了当今皇上,仅这一个月,皇上先拿几十万两救灾、后一百万两收大钱、再又弄压水井,到了建锦衣卫了,二话没说,自己拿钱养兵,这还不行,还帮着地方交农税。如此做为,你能拿钱压皇上一头?
而其他的如什么道德规范,能说他什么?连木匠活都不干了,还能怎么着?作风问题就那么几个妃子,还让客氏弄死二个,他知道休了一个,就剩下一个容妃了。用子曰诗云,他背的也不错,还可以随便断句,再拿孔子压他,他和你比知识,满朝的儒家子弟尽然斗不过他一人;他数落起历代叛国的衍圣公来,如数家珍。弄得大臣自己都怀疑孔家怎么那么不争气呢?
而武装力量那就更不要说了,活脱脱一个永乐再世。就这样要威望有威望,要声望有声望,要钱有钱、要兵有兵的皇上,哪里是当臣子的敢站出来指手划脚的。还是老实的当个臣子吧。
这个问题很快就开始了讨论,大明的jīng英积极的配合着皇上的赈灾,积极的献计献策,知道皇上不喜欢无用的废话,当然也就采取了简明扼要的话进行了概括。
还有就是去常州等地的让百姓避灾,这一差事,让朝臣们争的面红耳赤,一个个也不顾及什么体统了。要知道这样的差事可是绝对留名千古的事情。谁知道下次灾难会在什么时候发生,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啊。一想到救万民于水风之中,哪有官不贪图名声功绩的。所以朱由校让他们吵吵的真是头痛不已。正好看到了一旁稍微算安静的霍维华,一想,就他了!人家忙里忙外的也不容易,就是不知昨天魏忠贤给没给他说扩建矿区的事情。
压了压等吵吵声平静下来问:“霍爱卿,矿上可准备好扩建了。”
霍维华一惊,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问这个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皇上的产业,但那只是心知肚明,没人会提将出来的,急忙出班站好说:“回皇上,谢皇上关心臣的产业,昨晚已经准备扩大四倍以上的采矿规模,面前正在进行当中。”
“嗯,如今钢产量相当重要,爱卿能为大明多造些钢出来,那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尚须努力才是。”
“回皇上,臣定当为朝廷、为大明多造好钢,以报皇上之恩。”
“嗯,矿上之事,是爱卿的私事,但不能因私而废公,此次常州水灾、风灾,朕想派爱卿前去,爱卿能放下私事全力事公否?”
“臣定会全力以赴做好避灾、赈灾差事。”霍维华激动的都快乐翻天了,但城府很深的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接过旨来。
“爱卿放心去吧,朕会派人帮你看护矿山的。”
“臣谢主隆恩!”
一旁的满朝文武都看傻了,怎么大明朝还能有这么无耻的一对君臣?还能再无耻一点吗?这跟演戏一样的对白,让人听了都想吐,不就是帮皇上开了个矿山,然后皇上把这个扬名千古的差事给他了。用的着这样恶心的当众恶搞吗?于是大家纷纷的向霍维华投去了不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只恨自己怎么不早早的得到皇上的差事。
就在满朝文武失望之际,有宦官进来禀报,福建巡抚朱钦相奉旨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