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实物,让他讲什么叫杠杆作用的确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是那块教书匠的料,听他讲完后满屋的人也都不敢说话。
“你们对这些规则大小都看准了吗?如果看准的话就回去打造去吧,另外李德全把朕要的弩箭也造好了,先不论能不能推的开,造出来再说。然后你们再回来,朕结合着实物和你们谈。”一屋子的沉默也不是个事,干脆就让他们等把实物拿出来再说吧。
“圣上,奴才从小就进了兵仗局了,干了有三十年了,但对皇上这些东西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些东西的设计都是巧夺天工,让奴才等叹为观止,奴才斗胆问一下,这些东西全都是皇上设计的?”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身材消瘦的宦官低着头问。也真的难为他了,一个宦官铁匠能把话说的这样文质斌斌的,实属不意。
“你识文断字?怎么成语用的这么顺?”朱由校不禁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怪胎。
“回皇上,奴才崔尚隐少时读过书,还中了秀才,十八岁时因被鞑子灭门后,举目无亲,又身无所长,才被迫自宫进的宫,后被分配到了兵仗局做了铁匠。”宦官如此回答,话里充满了苦涩,好象是嘲笑又好象是在自叹自衷,不过小聪明的把名字报了一下。
“鞑子?这个世道还有鞑子,不是只有建奴吗?”朱由校一听秀才也大吃一惊,孔乙己不就是秀才吗?看这宦官的身上倒没有那些酸腐的味道。但一听鞑子这词,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在他的印象里,蒙古在被朱元璋赶跑了之后,让蓝玉搞的家都呆不下了,然后就日落西山了,除了有一回是把明朝的英宗皇帝给抓了,搞了个土木堡之变外,好象也没什么事情了,可能是自己有点想当然了。
“回皇上,鞑子祸害大明几百年了,他们每年都要越过长城来中原打草谷,见人就杀、就抢,见女人就抓住了yín辱,把能带走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都带走,拿不走的临走还要烧掉,边境的汉人是苦不堪言,奴才的家就是这样毁的。”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三十多岁的人了已经眼含热泪了。
“那边兵在做什么?”朱由校倒是听说过打草谷这事,但一直只以为是北宋时期看‘天龙八部’时,那个乔峰的族人干的事情,以前也没深想,原来自己的跟前就有这样的悲剧。
“不敢有瞒圣听,边兵只敢躲在大城里,鞑子来时根本不敢出来,任凭鞑子在外面烧杀抢掠,奴才的家人就是离城二百米处被鞑子全部杀死的的。鞑子走了才上报是他们驱赶了鞑子,其实鞑子已经抢的盆满盂满离开了。苦的就是我们这些在城外面的百姓,每年都象割韭菜一样要被割一回或者几回。”泪如雨下的中年人不由的已经泣不成声了。
“朕的子民,朕的官兵!”这时候的朱由校的牙咬的紧紧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没想到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眼睁睁看着百姓被杀,畏敌怯战不说,还要捞功劳。
“求圣上为边区的汉人做主啊!”铁匠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用力的磕头,这家伙真是太有表演才能了,一屋的铁匠被他的抢戏进行搞的头都大了,这都什么人啊,大家都是一起来的,这下好了,这小子算是抓住了机遇。还别说,朱由校还真好这口。
“起来!你们的任务就是赶紧的把这些零件和工具做出来,进而造出朕要求的诸葛弩来,朕这里可以把朕的构想告诉你们,这种弩设计出来后,弹指间可以发shè出十二支弩箭,这个速度绝对的超过了那些鞑子,那样他们的‘shè’就值一谈了,再配合上其它的措施,他们对于大明来说就只能是个笑话了。虽然‘骑’字上面,朕一时没有办法,但有了此弩后,防守是有余的,就是进攻也可以步步紧逼,慢慢的以阵地战向他们的腹地靠拢逼迫,让只要他们没有生产的时间,那只能一步步的饿死,这就是此弩对战场的决定作用,你们切记要努力的研究。朕现在向你承诺,只要弩出来了,半年朕就能训出一支强军,然后找鞑子报仇,杀我大汉子民者,必须拿全族的存亡来偿还!”朱由校恨的牙咬着,一是恨蒙古人的残暴,更恨朝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兵却畏战不前,不能保家卫国这样的兵要来做什么?这样的将要来又干什么?兵的责任就是打仗,而且是打胜仗,否则就不配当兵。后世的和平时期,有人就说过,当兵的就是随时随地的要准备打仗,现在可是战时,都不敢出战,这样的兵还是兵吗?这一点不仅针对普通的边兵,也包括在辽东的那些‘jīng兵’,几十万人干不过一个建奴部落,把中国的脸面都丢光了。
“奴才等一定竭尽全力早日为圣上造出神弩!”宦官铁匠们都很感动,君无戏言,报仇的日子到了,就从神弩出的那一时刻起开始倒记时,没办法崔尚隐是在皇上面前露了脸留了名,以后肯定会出线的,这时候配合一下吧。
“就看你们的努力了,谁造出朕要求的弩来,朕赏千两白银!”朱由校也乐的大方一回,如果现在立刻有的话,出万两奖赏的心都有。他现在可是有钱人,刚刚收入了八百多万两银子,也算是穷人乍富不走正路了。
“奴才一定不负皇上所望。”众宦官都誓言旦旦的,齐齐的跪下宣誓。
“尽快的造这些工具和零件吧,对弩的制造有好处,另外加强钢的产量。要银子朕绝不吝啬!”朱由校也是急啊,不打造强兵是不行了,连鞑子都不敢打,那野猪皮指望谁?现在明朝的战兵、军户两个体系彻底的没有了战力,如果任由此发展下去,历史就算是没有选择满清,也必然是李自成或者其他人,总之明朝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是朱由校不希望看到的,走向亡国之路或者君王死社稷或者亡命天涯,那都代表着他彻底的失败。
这些铁匠走了不多会,去董家传旨的刘大永回来了,说董家父子已经请到了。
“让他们进来吧。”
“微臣给皇上请安,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董其昌父子来到西暖阁很规矩的请安,虽然董老头已经回家休养,但官身还是保留的,称臣也是可以的。
“董爱卿,你来说说今天和朕派去的宦官发生争执的事情。”朱由校开门见山的问,虽然不打算把事情闹大,但他想从董其昌的嘴里问一问胡桂诚说的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臣尊旨,微臣今天、、、、、、”董其昌所述到也和胡桂诚说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说儿子看胡桂诚拉他,误会要对自己不利,所以儿子上去打了他一巴掌。
“爱卿啊,胡桂诚是朕派出去寻找地方的,这不寻到你家了吗?他有没有仗势欺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你或者贵公子?”朱由校问的很慢,语气也尽量的平缓,不让对方感觉他是想怎么样把事情闹大,但事情往往不是他能够想象的一样发展。
“话是没说,但潜台词却有这么点意思。”
“那你说说,”
“这位胡公公一进门就说是受皇上的指派,沿永定河挑选地方建个作坊,看到我家的地方正是最合适的,然后竟然直接说愿意出两倍的水田市价来购买。既然是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别说是出两倍,就是十倍微臣不愿卖也是买卖不成的局面,但他口口声声把圣上抬出来,反复的强调是圣上要买的,这不是以势压人吗?”董其昌说到此处又有点情绪激动。
“这点想是爱卿误会了,的确是朕要求他去买的地,也的确是让他承诺双倍的价格购买,无论是对卿家还是对其他的平民百姓都要如此。怎么爱卿对朕有这么大的意见,认为这是朕在以势压人?”朱由校听着好象这又是宦官和文臣这天敌思想在做怪了,自己也没有想着文臣有什么不好,更没有觉得宦官就好了,但社会还是需要和谐的。
“臣不敢,只是臣只知皇上乃九五之尊,如何能够经营贱业,而且君子喻义不言利,皇上当然不应该与民争利,应恪守圣人的教诲。”董其昌倒也没什么害怕的,身为文官,特别是明朝的文官,那都是玩了命的搞死谏。
“与民争利?董卿,你这话有些大了吧,朕为了买块地,愿意出两倍的价钱,这就是你说的与民争利?”朱由校不由的一阵不高兴,这哥们真有点不识大体了,如果你有这样与民争利的好事给我也争争利。
“微臣并非说皇上和微臣争利,而是与民争利,请问皇上购买此地为何?”
“建作坊,”朱由校听着这话也是一愣,什么意思?需要考查吗?
“天下之财止有此数,为人君上,应不言利只言义,重德轻利方为明君,皇上此举为修建作坊,以皇上的优势岂是小民百姓可比,皇上赚了钱了,当然那些小民就赚不到钱,这不是与民争利吗?”董其昌倒也振振有词,他的意思竟然建立在天下的钱是有数的,皇上不能再伸手了。
“爱卿,你这个理论的依据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天下的钱是有定数的?”朱由校真的被这理论打败了,这什么狗屁理论,照这样说,后世的GDP的增长不成了笑话了。
第三十二章与民争利
“在《论语》中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司马温公曰:天地生财止有此数,不在官则在民,譬犹夏旱则冬涝,虽曰救正荆公一时之偏,实古今财计乘除一的论也;我朝张居正说:盖天地生财止有此数,用若不节,岂能常盈。”董其昌对此解释着,还引经据典,这是儒家思想,象他这样的饱学之仕背出几十条来也不足为怪。
“那你的意思是朕不应该办这个作坊,不能去投资赚钱,只要自己节俭就可以了?理财的方式是开源、节流,而朕只能取节流,而不能想着去开源?”对文人朱由校是尊重的,连后世被骂的不名一文的屠夫田尔耕他都能接受更别说全国书画大家董其昌了,但真的搞不明白,这样的文人是在救国还是在误国,谈什么天下的银子是有定数的,皇上赚的多了,下边的百姓赚的就少了,这什么狗屁逻辑?朱由校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东西,本来想什么价值规律上给他谈谈,什么叫做创造财富,什么又叫做货物流通等等,但一见对方已经是六七十的老人了,再则说,他也不想和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争辩这些,有意义吗?
“圣上,这样做是与民争利,臣认为不对。”铁骨铮铮的文人形象出来了。
听完这话朱由校是一阵的头大,和这样的酸儒谈经济价值那才是自找头疼呢,这种理论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他们的原则就是皇上不能经商,否则皇商一定比官商要做的更大,那官不就麻烦了,所以慢慢的自己已经被这氛围洗脑了,认为自己的说法是天经地义的,说话的时候也是‘浩然正气、正气凛然’的,和他们谈论这个问题,那等于对牛弹琴了,显得自己愚蠢。
“朕的对与错朕也不想和卿争论,朕问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言何解。”为了不继续头疼,避开了这个话题。反正是文官打宦官在先,自己也是占着理了,你管我买地建不建作坊,与你何干?就算老子想买地,你敢不卖吗?你谈破天去,这中国的地都是老子的,这在法理上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不论的。
此语一出把董其昌的儿子听的一愣,赶紧的给他老爹使眼色,这才是皇上摆明了以势压人呢!但那老夫子哪里会在意这些,正给皇上做政治思想工作做到了劲头上,怎么会顾及其它呢?这不已经摇头晃脑的解释起来。
“此语出自《诗经》,意思是凡是天下的土地,没有不是属于帝王的,凡是在天下水土上生活的人,没有不是帝王的臣民”董其昌侃侃而谈,准确的说出了这话的出处、意思。
“那朕问你,你家的地是不是也属于朕?”
“当然属于,整个国家的地都属于皇上所有。”
“那朕现在想收回了,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嗯?”真解释着的董其昌一愣,怎么突然就收回了呢?看他这个表情,旁边的儿子是一阵的无奈,老头子的心可够大的,这会算是明白了。
“朕再问你,朕派出去的宦官算不算天使钦差?你无故打了朕的天使钦差,虽是无心之失,但到现在却没有见卿做出任何道歉的举动,更没有侮过的表现,是不是藐视皇权,对朕的大不敬?难道你有不臣之心,”搞这套,朱由校也会,不就是扣帽子吗?朕不仅会,还会连环帽呢,要是再惹急了,搞不好学学祖宗朱八重睡了你这老东西新娶的小妾,给你扣个绿帽子呢。(朱元璋的一大性嗜好是“玩二茬”,以睡到对手的老婆为荣。传说明成祖朱棣的生母是蒙古女人,也是因为朱元璋纳元顺帝的有孕后妃缘故。)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