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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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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预依旧不知耻地凑上前来,笑得花容失色,沉鱼落雁。我要是定力不行,怕口水已经淌下了。
  “我都以身相许了,娘子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人?”
  “木预,我老实和你说了吧。我虽然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所以当日你受伤昏迷之际我才救了你,但你那刀伤必定是恶斗时落下的,怕你也不是什么寻常百姓。我这一救便怕牵涉上是非。我只是一平常人,不求名不求利的,不要你报答,只不过落了个心安。所以你伤已好,该做的都做了,我也该走自己的路了。”
  木预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番“无情无义”的话,不过只是一瞬,他一转身掠到我身旁,若无其事道“寺玉,你可知奕肃是何人?”
  “什么人”
  “你不是不想身陷事非中,怎么会与奕肃在一起?”
  “这有何干系?”我心底自是猜测,定是因为他的身份。
  他一边玩弄桌上的茶杯一边说道:“寺玉你若是真是远地而来的,有些事恐怕不知。但在应天这天子脚下,朝堂之事就是市井之间也能略闻一二吧!”
  我点头,心想我便是离了这应天十万八千里,这大致的情况我也该清楚。对于明史这一段的记载我略有记忆,细节不堪清楚,但太子储位之争,东宫事变一系列的事件都清楚,而且结局我更是心中有数。
  “如今朝堂上群臣自成两派,争权夺势。表面上是一片平静,底下是暗涛汹涌。如今太子虽立,二王爷心有不甘,更有夺储位之势。太子之位不稳,朝中大臣也以太子与二王爷为首作党派之分…”
  “这种事又不是唯独本朝可见,哪个朝代没有。皇位只有一个,只要有资格的谁不想争夺。而朝堂上的群臣就像赌博一样下押,只求他日不说飞黄腾达,至少保个平安无事。”我打断他的话“这也是人之常情,为后辈做个打算罢了”
  “且不说这个,我只是想告诉你,明朝初,明太宗为防群臣结党,立下重刑典法,有被牵连者往往是诛九族的重罪。太子与二王爷这间的争斗恐怕又要掀起朝堂上一场血雨腥风。”
  “奕肃是什么人?太子党,二王爷的人?”木预此番话无非是要告诉我他的身份。
  “他是朱高奕”
  “朱高奕?”太子朱高炽,二王爷是朱高熙,那么他便也是朱棣的儿子了。虽然之前有所猜测,心下还是一悸。脑海中快速回忆明史中对于这个人物的记载,却是一片空白。只有奕肃的样子逐渐在脑海中清晰,云淡风清,遗世独立的背影让人觉得好生落寞,那晚与我一起仰面朝天看星星时的神色,心里不禁一阵心疼。最恨生在帝王家,果然,名利他都有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或许正是因着他的身份而得不到的么?
  恍惚之际,木预已把我眼底复杂的神色看下了八九分,只听他继续说道:“他是朱棣的第四子,与二王爷是异母的兄弟!也算是二王爷党人”
  “是吗?”我看着木预,眼前这个被我和奕肃救起的人正告诉我奕肃的身份,可是为何要告诉我,为何是这个相处不过几日的人来对我说,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便一直照顾我的人原来是我一直忌讳的所谓权高位重的朝堂之人,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不禁退后几步,上下打量他一番,可谓倾城之貌,却居心叵测:“那你又是谁,为何知道这些!你告诉我又有什么目的?”他定是对我的质问始料未及,微微一愣。我不等他回答又说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会成功的,因为我和奕肃不过是萍水相逢,我也不会纠缠于这些争权夺势,我更不擅勾心斗角的谋诈之术。所以,你告诉我这些其实是没用的,你若要在我身上算计,恐怕也要白费…”
  “够了”话未完便被他一声低喝打断,这才发现木预一改往日玩笑的神色,眼睛直瞪着我,平日过于清秀的容貌此时因怒气更加英俊(该死,什么时候我还光顾男色的问题)他略略顿了会,方戴上玩世不恭的面具:
  “娘子说笑了,我不过是告诉你一些你该知道的事情”说着蹭过来,靠近我的耳边忽然轻声说道:“如今我欠你一条命,只不过不想日后有针锋相对的时日!”
  “你是太子的人?”
  “不是!”
  “那为何?”木预一手撩过我落在肩上的发丝一边说道:“我呢,和寺玉一样,也不是朝堂上的人,也不喜欢过问那些争权夺势的事。所以说”他转而面朝我,离我不过一指间的距离,我忽然想到那日给他换衣衫的事情,不禁有些羞涩,便撇过头去看向旁处。
  “所以说我和寺玉果真是天生一对!”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真想知道?”他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帅哥就是帅哥,一些细微的动作也是好看:“唉,寺玉你又不是肯轻意相信别人的人,我说了你也不信!•;”
  我有些迟疑,木预究竟是何人,他的话可信否,或者我有无必要知道呢。瞧见他故作委屈无奈的神色,不禁脱口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信你便罢了!”
  他双手扶住我的肩,故作郑重,望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是—寺—玉的相公喽!”
  如若手上有一样可以扔的东西,我必定要砸烂他的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俏脸!!!

  三

  临上路前我正犹豫是否要给奕肃,不,应该是朱高奕留下手信。摆好字笔,又一番感叹我已是文盲一个,写的字恐怕他也不认得。于是手上拾着笔半天不知从哪下手,被木预撞见进来就嘲讽我:“你是留千字书吗?怎么半日还不见你写了一个字?”
  我懒得与他解释,总不能说我会中文,英文就是不会繁体字吧。心下又想,朱高奕是什么人,堂堂皇子,转身忙于正事哪还记得我,何况他定是消息灵通,真要寻我也不是难事。这样想着也就作罢,把笔往桌上一搁,双手一摊:“不写了!我们走吧!”
  此地已离应天不远,途中要经过常州,开春不久,正赶上江南的梅雨时节,斜风细雨也是说来就来,沥沥啦啦地下个不停。待到常州时入栈,细雨已接连下了两天,潮湿的天气,身上也湿湿嗒嗒地不舒适,不知为何这一路走来的客栈都人满为患,店小二小人得志般长袖一拂:“对不住了,客官,客房全满了!”
  此刻走到一家客栈前,抬头便望见大大的招牌:“常青客栈”,走进去才发现是一家上好的客栈,装饰雅致而不俗气,地方宽敞却不简陋。如果这年头的客栈也标星级,这定是好几个星级的了。
  还未站定,小二已一边媚笑一边朝我们问道:“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住宿…”不等木预说完,我立刻伸出两指:“两间上房!”
  “娘子,现在客房不好找呀,有一间便好了吧!”说完还朝我诡笑。
  身边的小二不明就里,只听着他称我为娘子,心下想不是该一间上房便可?所以正不知所措地看看我,看看他。
  “小二,两间上房!开门做生意,还嫌银两多吗?”
  小二一听,便点头哈腰笑道:“那是那是,两位客官也真凑巧,本店就剩下两间了!”正说着,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底气十足的喝道:“小二,还有客房吗?”
  门外有一行人走来,为首的是一中年汉子,身形高大,绛紫色脸庞有些煞气。刚刚大喝一声的便是他了,只不过看上去不是这行人中的领头,随后走来一人,书儒模样,虽已是中年,却依旧温文而雅,眉目间可看出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其它便只是些随从仆人之类。想必那位书儒模样的人才是主人。
  小二赶紧上前迎到:“哎呀,客官真是对不住了,不凑巧最后两间上房已被这两位客官要了”说毕还指了指我们。
  那汉子转而看向我们,上下打量一番说:“你们不是夫妻吗,为何还占着两间,让出一间给我们老爷”料是刚才的话被他听去了,出门在外,能给别人行个方便自会通融,只是我实在不喜欢与人同房而睡于是朝他笑道:“我们并未婚嫁,男女授受不清,所以这房间恕我不能相让了!”
  “你若让出一间,我们给你付房钱便是!”那汉子不依不饶地讨起价来。我一听心此话甚不顺耳,自以为是财大气粗了,收起笑脸说道:“不让便是不让,本姑娘爱住几间便住几间,你便是黄金百两我也不让!”说罢转身就走,不想再理睬这人。
  “姑娘!”汉子口中的老爷这才开口叫住我,他走上前,略略作一揖:“我家下人不识礼数,说话不得体,言谈之下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我向来是怕这些礼数,况且一年纪可作我父亲的人向我赔礼,着实折煞了我,于是赶紧摆手说:“别别,我自己便是个怕繁文缛节的人!”
  他方才抬头:“在下有事赶往应天,途经常州,此地投栈发现都客满为患,而天色已晚,赶路不得,才急急要寻一落脚的地方,不料这里也没有客房了!”
  我便是吃软不吃硬的人,看向他一行人也是风尘仆仆,也是一番周车劳顿,有些犹豫。
  “让给你们一间好了!”木预走上前替我下了决定,我转头瞪他,心想这会遂了你的意,他凑上前俯在我耳边:“为夫只好睡地板了!”说罢,朝我狡黠一笑。
  “那真是多谢了!”那位老爷方释怀一笑,望向我与木预。我一摆手说道不用,便唤小二领我们去房里。
  回头一瞥看见他还立在那儿,忽然又一愣,神色几番变换,踌躇不定似乎有话未完。
  我也不在意,只顾随小二去房里。
  客房也宽敞洁净。今日走得有些累了,于是一屁股坐下就懒得起身。木预随后也进来了,我赶忙扔了个枕头给他:“你睡地板!”
  木预故作可怜的模样:“娘子真是狠心啊,这床这么宽敞,睡两个人也不拥挤啊!”说着蹭到我身边。我赶忙挪开:“别想讨价还价,你把你的房间让给别人了,当然是你睡地板!”我愈来愈害怕与木预靠得太近,每次他一凑上前,我心跳便会加快。许是这张脸长得太好看了,我又这么花痴的性格,难免看着他会芳心大动,不过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心动。
  “这开春的天气,夜里天寒地冻的,睡地板我会着凉的,娘子都不担心吗?”
  “你再娘子娘子地叫,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刚才在堂上,娘子不都承认了吗?”
  “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还未婚嫁吗,言下之意是说我们只是‘还未’,并非“不是”夫妻吧!”木预得逞似的奸笑。
  “你!!!…”不待我说完,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懒得与他再争吵,自己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店小二,正手捧一盘酒菜。我忙让了他进屋,一边对木预说:“你点的酒菜?”
  却是小二接口说道:“是那位姓解的客人吩咐的!”
  “姓解的客人?”我与木预相视一望,都不知所以。
  “是是,便是刚才与你们一起要了间上房的客人,他说多谢姑娘公子行的方便,便送上一盘酒菜聊表谢意!”小二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
  小二摆好酒菜,一边说着客官慢用一边退了出去。
  看到酒菜我才感觉到自己早已饿慌了,便坐下要大吃一顿,一边招呼木预:“快过来吃饭这可是你的客房换来的!”
  “姓解的礼数真不少”木预也坐过来,看着我狼吞虎咽地样子打趣道:“不过,这姓解的低估了娘子的食量,怕这些都不够你吃!”
  这两声“姓解的”让我心下一沉,手上一松,“砰”的一声筷子落了下来。
  “怎么了?”
  “姓解的”我喃喃自语,然后又问道“木预,现在可是永乐九年??”
  “是啊!这又如何?”木预发现我神色有些不对,露出关切的神色。
  “木预,你既然知道朝堂上的事,必然记得当年明朝第一才子吧!”
  木预略略寻思一会,点头道:“解缙?便是编缉永乐大典的解缙!”他美目轻转,“你说他便是解缙?只不过也姓解,仅凭这个怎么断定?”
  “当年皇上下令要修一部涵盖古今,包容万象的书籍,这便是后来流芳百世的〈永乐大典〉而当时的明朝第一才子解缙就被委以重任,修书期间,皇上常常亲自慰问,时刻关注,可以说是给这部书以及解缙及大的重视。但书著成之后,本该受封受赏的解缙却早已被皇上打发到广西当参议去了”我仔细回忆曾看过的史书,上面所记载的事情渐渐清晰起来:“你可知为何?”
  “不知,不过我知道解缙也是太子党的人!”看来木预知道的事情也不少,虽说他不在仕途中,却有些耳目。
  “当年皇上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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