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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这才相信我家真钻进蛇了,站门口不停地拍胸口。我呢,再没给老婆好脸色!
山羊胡在我家各间房转了一圈,很有把握地说:“这东西还在屋里。”他掏出随身带来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皮人,充上气,我一看,妈呀,那皮人躺地上,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山羊胡在皮人身上抹了一点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支绿幽幽的骨笛,盘腿坐皮人附近吹起来。大家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屋里,大约十分钟后,从老婆昨晚睡的房里,果真传出一阵“嘶嘶嘶”的声音,眨眼间,一条蛇飞快地从房间窜到客厅,游到皮人身边不动了,随后它看了看皮人,慢慢地就往皮人身上爬。我吓得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一瞥,发现老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吓得捂上了眼睛,连见多识广的警察也惊呆了……
山羊胡的笛声终于停了,那条蛇已盘在了皮人的脖子上,舒服得再也不动了。山羊胡走上去,将蛇的七寸捏住,像提草绳似的把它提了起来。
我坚持要给山羊胡买条好烟,山羊胡乐呵呵地说:“不用了,我今天有这下酒菜就够了。”说着,抖抖那条蛇,“这是条菜蛇,没毒。”
就在这时候,老婆突然一把抱住我,泪流满面。我摸着老婆的脸说:“原谅我啦?”老婆亲着我,喃喃道:“一个彻夜守护老婆的人,要变心都难!”
(本篇月月评短信代码:AA141)
(题图、插图:刘斌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4期 告状奇遇 作者:黄 胜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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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哭了
李文生愣住了,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跟自己萍水相逢的农民大叔,竟然会如此慷慨地把这么一笔东拼西凑借来的钱倾囊给了自己!
李文生眼睛红了,哽咽着说:“大叔,你……”老万拍拍他的肩:“你不是说咱俩有缘嘛!行了,无事一身轻,我现在要回家了。”他边说边就收拾提包要走。
眼看着老万就要离去,这时候,李文生仿佛下了好大决心似的,叫住了他:“大叔,你先别走!”老万一怔:“什么事?”李文生把手里的一千元钱还给他,说:“大叔,依我看,你的官司不一定会输。你如果信得过我,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去找他,也不用送礼,把你的冤屈跟他实话实说,他一定会秉公调查处理的。”
老万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刚想张嘴说什么,李文生已经“刷刷刷”写好了一张纸条。他把纸条交给老万:“这个人的名字和地址我都写在上面了,你把纸条交给他就行。不过你今天不能去,明天再去。”
老万自然点头,又好奇地问了句:“他是你亲戚?”李文生摇摇头:“是我读书时的一个同学,现在在法院当副院长。”
老万一听喜出望外,搓着手不知如何感谢才好,想了半天,说:“那我去买点酒来,今晚上咱们好好喝一回?”李文生说:“行,你快去快回,喝了这杯酒,我也要回老家了,我听你的话,去自首。”老万高兴地咧嘴直笑:“这就对了嘛!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可是等老万买了酒回来,李文生已经没了影。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老万拿着李文生给他写的条找到了法院,他把纸条交给赵副院长,说明自己的来意。谁知赵副院长刚把纸条展开,立刻就触电般地跳了起来:“他人呢?”老万说:“昨天已经走了,他说要回老家去。”
赵副院长让老万稍等会儿,然后就急匆匆出去了,像是去处理什么事情,过了很久才回来,进门就问老万:“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老万就把经过说了一遍,末了,不放心地问:“赵副院长,你说我这官司能赢吗?”赵副院长若有所思道:“你放心,既然刘涛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踪让你来找我,这个案子我一定会亲自过问到底的。”
老万奇怪了:“刘涛是哪个?”赵副院长说:“就是你说的那个李文生呀!你大概不会想到吧,他其实是一个在逃的犯罪嫌疑人,他知道我得到他的消息后一定会去抓他,所以故意让你今天才来找我。”
老万不相信:“我知道他是犯事儿躲官司出来的,他自己对我说了。不过,他说他现在是要回家去自首的。”赵副院长一怔:“自首?不可能!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创造各种机会,想让他投案自首,可是他根本不考虑。”赵副院长告诉老万,“刚才我已经把他的行踪报告上级部门了,估计很快就会将他逮捕归案。”
果然,两天之后,老万就得到了李文生也就是刘涛被逮捕归案的消息;也直到这个时候,老万才知道,刘涛其实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说的什么会计,而是一个在逃的贪官。
老万第二次坐车进城,是专门到看守所来看刘涛的,他要还刘涛五千元钱,那是他回去后在自己的提包里发现的,是刘涛离开旅社前悄悄塞到他提包里的。可刘涛不愿见老万,还说根本不认识老万,更不会给老万什么钱。没办法,老万只好把钱交给看守所的领导。
一个看守对老万说,这钱其实都是刘涛的赃款,是要上缴国库的。老万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但这钱上缴了之后,能不能帮他减点儿罪?”看守笑了:“老人家,你真是天真啊!”老万不解,看守说:“你知不知道他犯罪的数额有多大?说出来吓死你!”
从看守所出来,老万哭了……
(本篇月月评短信代码:AA142)
(题图、插图:谭海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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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4期 告状奇遇 作者:黄 胜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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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怒了
农民老万到城里打官司,找了一家小旅社落脚,他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了一个房客,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自我介绍说他叫李文生,是省城一家工厂过来催货款的业务员。
两人熟了后,李文生问老万:“大叔,你进城做啥事呀?”老万昂昂头说:“打官司。”李文生很好奇:“为什么事要打官司?”说起这件事,老万一肚子气。
老万要告的是村长的儿子大宝。半年前,大宝喝醉了酒,骑摩托车时把老万的牛给撞断了腿。那牛是老万的心头肉,老万就跟大宝理论,可大宝不但不道歉,还倒打老万一耙,说要不是牛挡路,他也不会从摩托车上摔下来,所以别说这牛撞断了腿,就是撞死也活该。老万一听这话气得一蹦三尺高:“牛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谁知这话把大宝惹恼了,抬手就给了老万一巴掌,由于下手太重,竟把老万的左耳膜打破了。老万到医院住了半个月,花去五六千元钱,左耳才只恢复了一半听力。他咽不下这口气,出院后就到乡法庭去告大宝,没想大宝不但不承认打过老万,反倒要老万赔偿他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的损失。由于当时没有目击证人,老万又提供不出别的证据,乡法庭便各打五十大板,互不追究。老万当然不服判决,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一怒之下,就进城告状来了。
李文生听老万把经过说完,分析道:“大叔,我看你打这个官司有点麻烦,你得有证人,证明他确实是酒后驾车撞了你的牛,证明确实是他打了你才行啊!”老万扯着自己的左耳朵,愤怒地说:“还要什么证据,我这耳朵不就是证据?我还能没事自己把自己打聋了?哼,我就不信,乡里有他的人,难道城里也有他的人?”
说到这里,老万狡黠地笑了,朝李文生眨眨眼:“不瞒你说,我在城里倒是真有个人!我一个远房侄子在城里当局长哩,让他去法院打个招呼,这官司我准能赢。”李文生没想这个看上去挺憨厚的农民居然还有这一手,问他:“你侄子在哪个局当局长?”老万挺得意地亮着嗓门说:“气象局!”“气象局?”李文生“扑哧”笑出了声,“气象局算什么!”老万瞪着眼睛说:“气象局还不算什么?老天都归它管哩!”
李文生不接他的话茬,瞥一眼他带来的鼓鼓囊囊的大提包,话题一转,说:“是土特产吧?现在谁稀罕这种玩意儿!”老万不由挠挠头:“你见多识广,那你说,我给他送点什么好?”李文生说:“如果他不想收,你送什么他也不会要;如果他肯收,那你最好就送这个。”他冲老万捻了捻手指头。
老万一看心里慌了:这不是让我送钱嘛!可自己兜里除了出门时老婆塞了一把碎钱外,总共就只有东拼西凑借来的一千元钱,吃的住的全在里面了,要送了人,自己还活不活了?他突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下子没了底气,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还闷闷地坐在那里发愁。
李文生见老万这个样子也不吱声,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几瓶啤酒和几包熟菜,非要拉老万一起喝。老万一则没心思,再则也不好意思,吃了人家的,以后拿什么还?他赶紧从包里掏出几只干馍馍,一面往嘴里塞,一面对李文生说:“咱乡下人不讲究,能有这个填饱肚子,就知足啦!”李文生硬是不答应:“咱俩住一个屋,这是缘分,你还客气什么!”没办法,老万只好从命。
老万急了
饭罢,老万早早上了床,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想着打官司的事,突然发现隔壁床上的李文生也在翻来覆去地“烙饼子”,老万心里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看起来,他催货款的事一定也很头疼,人家对自己这么客气,自己明天也得关心关心人家,问问他的事办得咋样了。老万正这么迷迷糊糊想着的时候,一阵警笛声突然由远而近响了起来,老万猛地惊醒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不免有点紧张。他正想问问隔壁床上的李文生,却发现李文生已经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眨眼之间就开门闪了出去。老万看他怎么身上穿的衣裳一件都不少,心里觉得很奇怪:他睡觉咋不脱衣裳呢?
警车很快经过旅社门口开远了,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老万正猜测李文生去了哪里,不一会儿,就见他探头探脑地回来了,先是轻手轻脚地走到老万床头看了看,然后才转身上了自己的床。老万心里不由琢磨起来:这房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早上,李文生刚起床,老万就忍不住问他:“你昨晚睡得好吗?没听到半夜警车叫?”“警车?”李文生奇怪地瞪眼瞅着老万,“警车来这儿干什么?我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都不知道啊!没出什么事吧?”老万心想:警车来时明明你出去过,怎么现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心里更起疑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推说自己要去找侄子,拔脚出了门。
老万在外面整整奔波了一天,晚上回到旅社的时候,看到李文生正独自在屋里喝着酒,老万因为办事不顺,也懒得和李文生说话,仰天往床上一躺,长吁短叹起来。原来,他今天找到侄子办公室的时候,没想到正好碰到村长的儿子大宝从屋里出来,他心中一沉,当时就觉得不妙。果然,侄子死活不肯拿他的土特产,还劝他不要上告了。老万一急,就把身上那一千块钱掏出来了,却又被侄子毫不客气地挡了回来。显然,侄子铁了心不帮自己了,因此,官司还没打,现在老万自己就觉得输了一大截。
李文生见老万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用问也猜得到他准是办事碰了钉子,就招呼他说:“大叔,先一起来喝杯酒,去去火吧?”老万不理他,“呼”地从床上坐起来,从搁在床边的大提包里拽出一瓶老白干,张嘴就“咕嘟咕嘟”往肚子里倒。
李文生跳过来,一把抢下他手里的酒瓶子,劝他说:“大叔,你不能这么喝!”老万两眼发直,嘴里喃喃道:“这官司没指望了,我是没脸回去见老婆孩子了呀!”李文生听得此话,突然一仰脖子,把从老万手里抢下的老白干往自己嘴里灌:“你虽说没脸见老婆孩子,可你还能回去和她们过日子,而我呢,我是连见也不敢回去见她们呀……”老万一怔,瞅着对方:“你……这话怎讲?”却见李文生脸色一变,神色慌张起来。
其实,刚才李文生是被老万的遭遇触动心怀,加上已经喝了一点酒,口没把住,漏说了一句,所以说完就后悔了,现在被老万一追问,连忙掩饰道:“没事,我瞎说的。”老万立刻想到他昨夜的奇怪举动,忍不住试探着问:“你……是有什么事躲出来的?”李文生的脸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