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伸手将散乱的腰带系好,踏着红梅,紧随着晨希而去。
尾随着晨希将重伤之人安置在前院最近的客房。快速上前,伸手为床上的人号了号脉。眉心不由地拢起。
脉象很是微弱,这人已经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轻巧地解开他的上衣,只见黑色的血液浸满他全身。
伸手迅速点住他身上的各处要穴,将一颗保命的药丸塞入他的口中,以内力将其缓缓引入腹中。
起身向房门走去,头也不回地道:“晨希,将他扶起。用内力将他体内的东西震出体外。”继续走出门外,略微提气,以气传声道:“婶娘,快去烧些热水端来,这里有病人,要快。”
“好,马上就来。”远处隐隐传来婶娘的回应。
转身时,余光瞥见景恒步履踉跄地跑来,同时身后亦传来异物穿肉而出的声音。回身看去。晨希已将床上那人体内的暗器全数震出体外。
快步回到床边,从怀中取出醉凰青以及解毒的药丸全数给床上的人服下,再伸手自晨希手中取过一个绿色的瓶子。来不及清洗病人身上的伤口,我直接打开瓶子,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
“尹姑娘,梧雨他怎么样了?”景恒走至床边,虚弱地问道。
“暂时还死不了!”伸手解开床上病人的各处要穴,“晨希,去看看婶娘的水端来了没有。”
话音方落,便传来婶娘的声音,“小姐,水来了。”
“嗯。”手指号在病人的脉搏上,将内力引至指尖,徐徐地推进他的体内。只见无形的气流沿着他体内的各处要穴游走,最后汇集在他的伤口处。
洒在他伤口上的白色粉末已经全然变黑,随着内力在他体内的游走,伤口上的黑色粉末开始蠢蠢欲动。
指尖略加用力,掩盖在他伤口上的黑色粉末突地弹跳而出,再次从他伤口处流出的血缓缓地变成鲜红色。
取过婶娘手中的湿布,将他身上的各处伤口都清洗了一遍,再自晨希手中取过一个红色的药瓶,将白色的粉末洒在他的伤口上,涌动的血势才渐渐止息。
起身走至桌案边,在一张粗糙的黄纸上写下各种药名,“婶娘,你去多抓些这几位药,熬了端过来。”
“好。”婶娘接过药方,“老身这就去。”
“尹姑娘”景恒脚步不稳地向我走来,苍白的脸上写满担忧,“梧雨他”
抬头看向他,安慰地对他道:“只要过了今晚,他便没事了。放心吧,晚上我会守在这里。”
“谢谢!”他松了口气,顿时气虚得差点站不稳。
“坐下,把手伸出来。”
“什么?”他茫然地喘着粗气。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脉。”
“哦。”景恒虚弱地笑了笑,随后将手伸出。
指尖轻按上他的脉门,片刻后便松开。从瓶中倒出一颗醉凰青,再倒了杯水递给他,“吃了。”
见他将药服下,我才开口问道:“景恒,究竟是谁伤了你们?”如若我今日未回雅心院,那位仁兄的性命怕是难以挽回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景恒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英气的双眉间此刻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颓败之色,“那人身穿道袍,年约五十左右,手里的武器是柄羽扇。”
“羽扇?”抬起头,向晨希看去,“晨希,你可知江湖中哪一号人物是这般模样?”
“未曾听闻。”他清冷的面容凝了层寒意,话落,他伸手向我递来一物。
伸手接过被毒血染尽的羽毛,眉头紧拧。
以羽毛作为暗器?好狠毒的人!倘若没有一定的内力将这些羽毛自伤者体内快速逼出,一旦细小的羽毛散入伤者体内,那不是让伤者痛不欲生么?
“尹,尹姑娘”景恒音色踌躇。
“嗯?”转眸向景恒看去,却见他欲言又止。
“莫非此道人与若辰有关?”一直沉默的晨希忽然语出惊人道。
讶然地看向面色微冷的晨希再向面露惊讶的景恒看去,愣了半晌,才听自己出声问道:“那道人是冲着我来的?”
可是怎么可能?
“这”景恒沉吟了片刻,随后回道:“景某现下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此人向垂青楼的姑娘打听过尹姑娘的事情。”
“垂青楼?”
“呃~~”景恒面色有异地尴尬一笑,“是景某在奕国所设的一座”
“景兄,今日天色已晚,你也有伤在身,不妨在此歇息一晚。”晨希面色无波地淡淡说道,在我还在困惑之时,他不容拒绝地对候在门外的女婢吩咐道:“带景公子去隔壁的客房。”
“是。”女婢福了福身,对景恒做了个请的手势。
景恒心下顿悟似地缓缓起身,对我们作揖道:“既然如此,那景某便叨扰了。”话落,他再看了眼床上之人,这才转身离去。
待景恒离开后,我才偏头看向面无异色的晨希,正好撞上他含着春波似的眼眸。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将方欲出口的话生生吞下。
忍住想要伸手掩上脸颊的冲动,暗骂自己的春心荡漾。再次抬眸看向他,嗫嚅了片刻,才将心中的疑问勉强问出,“晨希,方才~~你是故意将景恒支走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是。”大大方方的回应让我不由地怔住。
“哦。”眼神闪躲,最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走向床边看了眼景恒口中的梧雨兄。
“身穿道袍的人?”心底的困惑无端蔓延,眼眸微眯,不知不觉地转身向前踱步。我似乎没和道家之人打过交道,他们怎么会打听我的消息?“垂青楼?”这是什么地方?那道人为什么要向垂青楼的姑娘打听我的消息?
困惑中的我猛地僵住:姑娘?不会是
抬起头,要笑不笑地向晨希看去。原来他是怕我向景恒追问这垂青楼,所以才将他支走的么?
这一眼不看则已,一看则难逃他编织而成的密网。
只见他薄唇勾笑,改变了偏冷的相貌,好似白雪残阳之下的那抹绿影,亮的异常惊心。
方想向后退去,却被他轻巧地勾入怀里。
“若辰,可是想查出这道人?”极低极低的轻喟,仿若一缕清风吹在心底,痒痒的,微醉。
半晌,才回过神,瞪眼看去,“晨希?”妖,妖孽啊,这些人都是有读心术的么?
“若辰,有我!”坚定的语气宛若是能安定人心的春风,吹淡我周边所有的雾霾。
“嗯。”安心地偎入他的怀中,将自己的思绪放空。我知道,这是一种誓约,是永不改变的诺言。
慢着!身穿道袍的男子,难道会是那人?
第一四九章 遭行刺的背后
冬天的奕国异常寒冷,整个成都被厚重的积雪所覆盖,成了一个雪白的世界。黑夜,悄悄降临;灯火,渐渐燃起。街道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表哥,听说今晚的夜市是奕国今年的最后一个集市,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姚惜婉拉了拉晨希的衣袖,满含期盼地问道。
深邃的黑眸里含着浅浅的笑意,晨希征询地向我看来,“若辰?”
“好,我也想出去走走。”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身体已渐渐好转。后天便是除夕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出去走走也好,放松一下心情,同时也感受一下奕国新年的气息。
“嗯。”晨希来到我身边,如墨的瞳眸里闪过异样的眸色。“那就走吧。”他牵过我的手,清冷的声音里亦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暖色。
“好。”微笑着点了点头,随着他向街道上走去。
此时的皇城主街上,人声鼎沸,小摊贩沿着街道延绵至黑夜的尽头。
流转在街道间的冷风悄然吹来,捎带了人间满满的喜悦,凉凉地钻入鼻翼,进了心脾,化成了朦胧的薄雾。
这样的夜晚,甚是难得。
“哇,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会有这么多人?是因为快除夕了吗?”身侧的姚惜婉眨着眼,惊呼道。
“呵呵~~”一旁的景恒笑了笑,“奕国的人们早就习惯了这里的寒冷,这一点,姚姑娘倒是勿需太过于惊讶。”
“哦”姚惜婉拢了拢身上的皮袄,一步步挪至晨希的身边。眼神闪躲着问道:“表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千层岛?我开始想念岛里的四季如春了。”
听到姚惜婉的这番话,我不觉地怔了怔,而后偏头向晨希看去。晨希
“惜婉。旒灿呢?”晨希并未回答,却突兀地问道。
“啊?”姚惜婉猛地瞪大双眼,然后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他早就和我分开了。”
旒灿?是数日前晨希去天心阁领回来的那位少年么?
深潭似的眼眸陡地照进了我的身影,荡漾着他的柔情。“既然如此,先找到他。”低沉的音色不容拒绝。
眸光颤动:晨希
“啊?”姚惜婉惊得直直跳起,但是在晨希淡淡的注视下,只好委屈地嗫嚅道:“好吧。”复又说道:“不过你要带我到处去玩。”
微微扬了扬唇。无声浅笑。姚惜婉,还是同六年前一般,活泼跳跃。抬眸向晨希看去。恰好见他垂头看来。那深邃的黑眸里,目光湛融,蕴满情意,一种酸涩的滋味在胸口酝酿。晨希,是因为我才拒绝回千层岛么?
紧了紧相握的手掌,对着他扬唇浅笑。再次垂眸之时,掩住了眼底的决心。
那位名唤旒灿的少年已离开奕国前往界城,希望他能够一路平安。倘若他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让我如何能够心安?
“舞龙灯,那里有舞龙灯。”忽然。姚惜婉指着一个方向兴奋地高呼。“景大哥。表哥。若辰姐姐,我们过去看看吧。”话音未落。她便拉过她身侧的景恒向那个方向跑去。
“哎,姚姑娘”被姚惜婉拉了一个踉跄的景恒,无奈地笑了笑,随她而去。
淡淡一笑,正想跟过去,相握着的手却被一个轻扯,令我不由自主地跌入身侧之人的怀里。“晨希?”讶然抬眸,不解地看向他。
“惜婉比较好动,你的身体经不起她这般折腾。”清眸里微波荡漾,晨希解释得一派正紧,“还是由他们自己去玩吧。”
“无妨。”自他的怀中直起身,在他身前悠然地转了一圈,“你看,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若辰。”他轻喟。
“嗯?”我不解地眨了眨眸。
“你真是不懂男人啊~~”轻轻的一声叹息,好似落入江河中的落花,随着流水载浮载沉。
“哎?我”心下顿悟,寒风再也压不下脸上逐渐升起的燥热,微垂着头,随意地指向一个方向,“那我们就走那边吧。”
“呵呵~~~”低低沉沉的笑在头顶响起,他握紧我的手,不容回绝地牵着我向那个方向走去,暖意从他的手掌间一直传到我的心肺。
灯光渐渐变暗,热闹的人群声也慢慢地远去,沉浸在暖意中的我这才疑惑地抬头看去。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比肩接踵的人群,不是繁华的街道,而是清幽寂寥的荒野。
我不由地愕然出声,“晨希?”
“呵呵~~~”他的笑声很动听,深瞳似落了雨的静湖,不再平静,“我只是沿着你指的方向走而已。”
脑中轰地一声凭空而起,我嗫嚅了半晌也未发出一音。晨希,唔,变坏了
“哈哈,这不是韩岛主与尹姑娘么?”忽然,一个爽朗的笑声自黑暗深处传来。
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从夜色中缓缓地朝我们走来,童颜上的笑容看来异常纯净。心中略感讶异,“安王?”
“哈哈,本王姓宫,名楚仟,尹姑娘还是唤我宫楚仟吧。”安王笑容煦煦地向我们作揖行礼,礼毕,他刷地展开手中的一柄玉扇,不疾不徐地摇了起来。在这样的冬日里,倒未显得有何诡异。
“倘若如此,小女子便有些犯上了。”淡淡一笑,不惊不惧。
“哈哈~~~”宫楚仟笑得毫不拘束,罢了,他向身后指了指,说得认真,“此处往后可是漆黑一片,宫某劝二位还是返回集市比较妥当。”他勾唇看来,英眉下的那双眼瞳,炯亮得异常。
这样的眼神,我似乎在哪看过
下意识地朝晨希看去,只见那深邃的黑眸深处有一刻的虚实难分,半晌,晨希才道:“安王顾虑的是,若辰,我们原路返回,如何?”
“好。”点了点头,与宫楚仟拜别,而后向原路返回。待走出十来米之后,我回身看向宫楚仟渐渐走远的身影,随后靠近晨希身侧,轻声问道:“晨希,你可有感受到强烈的杀意?”
“嗯。”晨希不露痕迹地瞥了眼那片黑暗之处,牵着我向另一边走去,“先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