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全吗?我有个事要跟你说。”我放低了声音,看老四一脸疑惑的样子,我就来了兴致,也先骗骗他再说。
老四说你说吧,小点声就好。
我于是开始表演,“我告诉你”,我很神秘又庄重地说,“太子知道了我有一个关于巨大宝藏的秘密,所以调查我。”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我想知道老四第一句话问我什么,是“你有宝藏,在哪里”,还是“太子知道”,结果老四立刻问,“怎么?你为了自保,骗他你有宝藏?”
我听了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怎么老四就这么了解我呢?真赶上我陆川老爹了,看来天下人知我莫若老四了。
我继续说,“我有宝藏!”
老四没反应,我继续说,“我告诉太子了。”
老四没反应,我继续说,“我是骗他的。”
我然后说,“当然是为了自保。老四,我认你做我爹得了,你要是女的,我就认你做我妈了,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呢?”
他哼了一声,横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我差点高兴得吐了,“可是你本人也的确是个宝藏!”啊,他这思维,我可跟不上。我然后美滋滋地想,也是啊,我来自21世纪,说是巨大宝藏也不为过,可是古今中外的人类文明蕴育了我呢?我还这么善良无害,这么富有爱心正在自我花痴中。
老四打断了我的自我催眠说,“你骗他,想叫我干嘛?”
“啊,对了,正事可别耽误了。你呀,给我造造势,但不要太明显,也不能以讹传讹,弄假成真了,那我就是惹祸上身了。你只对太子一个人说,叫他以后见着我溜须我就行了。”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嘁,一个气数将尽的太子,我会怕他?没等他知道被我骗呢,他就——”
我掩住嘴,“就怎么?”
“啊,我可不敢非议太子的,不过是不看好他而已。”
“不跟我说实话吗?你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你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心虚了,说错话了,想收回吗?况且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不敢非议太子的人啊?”
“说什么了解我清清楚楚啊?我们才一起接触多久啊?别想诈我啊。”
“读人要用心,不用时间。快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什么是气数将尽?你知道什么了?”
“不是知道什么,是我自己的判断,皇上如此英明,只是一时为旧时回忆所困才这么溺爱太子的,等他日益衰老,就会更感到立储的草率了。到时,我的雍,啊我的雍容尊贵的四哥就会头角峥嵘了。”
我说出这话来,老四听了神色变化莫测,那种表情忽然让我很受伤。难道他听了这样的话,我点出他的野心,要杀了我吗?或者他在怀疑我是老九指使的,用这话来构陷他的犯上之罪?或者他觉得我这个人不是他一边的,不再相信我了?他的满脸怀疑的表情,让我觉得灰心丧意。
他没说话,我轻轻地却又很迫切地问,“你刚刚听了我的话在想什么?四四,能否坦诚相告?我现在以朋友的身份问你,你必须回答。”
他恢复了清冷的表情,“要真话吗?可是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你现在心里难道没有在猜忌我吗?”
我听了不禁一震,是啊,刚刚我想的也的确是在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怀疑他的人格,怀疑我们的相交,甚至这里还包括了老邬、十三,我的两个一生都会亲近的人。我想了想,既然我也怀疑他了,那么他猜疑我,我也应该原谅的,毕竟他生在皇家,周遭暗窥的敌人太多了,他一生孤独隐忍,该是多么不容易啊。我的表情和目光重新变得柔和,这老四马上察觉了,的确如他所说,我的一丝一毫的心思他都能猜测到。
老四说,“从容,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心里多么在乎我。你心里很乱,就让我来给你说,你听着。首先,你发现了我表情的变化,觉得我可能在怀疑你,因为皇权而猜忌你,甚至会对你不利,但是你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伤心失望。如果是别人一定首先会害怕,可是你没有。其次,我问你你的心在猜忌我吗,你的表情忽然闪烁起来,好像是了解又好像是反思,后来又变成怜惜,对我的怜惜,我说得对吗?”
我心里起伏,老四对我的用心的确现在让我无话可说。他看着我,接着说,“现在我告诉你,当时我怎么想的。我想你是这么聪明、连皇阿玛都看得透的一个女人,也是这么了解我的一个女人,你知道我的理想和抱负,知道我想要那个位置不只是为了自己。对我来说,你堪称知己,我认识了你让我的生活更有人情味,这叫我幸福。可是你又是不属于我的女人,这样一个人却到了别人的怀抱?这又叫我痛苦。所以我的表情你一定错会了吧?那么现在,从容,你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吗?”
我望着他,“我相信,四四,我们曾经同赴生死共患难,好,为我方才的怀疑,我道歉。”
“那么你明白自己的心情了吗?如果我不信任你,你的心会很难过的,你发现了吗?”
“是,我的心告诉我了。不过现在不会难过了,因为你也对我来说这么珍贵,谢谢你。”
“这一切说明你很在乎我。”
“是的,但老九排第一,你顶多第二。”我直言不讳,以为老四会被我激怒或者被我伤了。
可他说,“是的,如果我现在排第一,你就不是陆从容了,因为你的也太举棋不定了,见异思迁了。对现在的我来说,我很满意你这个表情和你这个排序,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
“好”,我想打岔,怕他继续深情,也怕他想起刚刚走嘴的话,“那么你会帮我办太子这事了?”
“可以,不过得在我确信你没有后顾之忧的前提下,你还是得说清什么叫他气数将尽。”
他还是没忘,唉,“是我的判断,我虽然看着粗神经,可是对你们我还是很了解的,包括皇上,我认为太子不能一辈子占着老康的宠爱,物极必反,现在也许就快到头了。”
“你的判断,可是你说得好像要发生了似的?”
“早晚会发生的,这是人世间的规律啊,是我从十二和苏嘛拉姑这里学的。审完了吗?你知道你这样审我叫我很不耐烦的,心里就更不舒服,就因为你是四四,我才给你面子的,别人我早翻脸了!”
还是这话管用。老四说,“行,这个就先记着。你确定太子不会知道被骗之后反扑?”
我听他说的,不还是套我的话吗?“凭我陆从容的直觉判断,他没能力反扑,行了吧?我不会拿我的家人和朋友开玩笑的,你就放心做吧。”
“好吧,那么等你想说的时候给我解解惑,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可是到时太子会经常来烦你的,万一——”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娶我的宝藏吗?不会,我告诉他了,我的宝藏决不给我男人,因为我怕他不爱我只爱钱。”
“你还真能防患于未然啊。可还有,万一他觉得没希望从你这里套出来,就开始武力解决要杀你了,怎么办?”
“放心,第一,我会慢慢吊着他的胃口;第二,我不怕他的武力,有皇上,有你,还有老九他们,更有我自己的多年来的职业经验,啊,就是我的打斗经验。所以我不会有事的。”当然还有第三,太子哥哥没时间管我了,因为他到期散养,应该圈禁了。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那就谢谢了。该走了吧?”
“哼,这就赶我?”
“不是,我怕老九知道,又为难你,还有我们密谈这么长时间了,怕人知道。”
“会走,瞧你的表情又心虚了。”
“嘿嘿,回见,我的四哥大人。”
“再叫四哥,我就不走了。”
“我的四四大人,回见。”
太子同志,果然在老四走的两天之后来了。看来太子早就调查无果,又确信无疑,就来巴结我了。不知老四用的什么方法让他信以为真啊。有时想想老四的手段真是令人叫绝,我心里对他能力的信任简直到了崇拜的地步,仿佛他力能扛鼎,所向披靡。事实上,他也的确有一往无前的勇气,睥睨一切的胆识,披荆斩棘的决心和经天纬地的智谋。
而太子来时,十二正在研究佛经,我就在他的书房里一边无聊地翻那些“杂书”,一边吃喝着自我犒劳的果汁和好吃的小点心。这个初夏的季节,一室的阳光,却不显得燥热,我们都各自静静的忙着,也都不说话,倒像熟悉的老友了。
可是这些被太子打破了。他一来就带一群人,不过因为宽怡院十分阔大,十二住的地方和苏嘛拉姑的院子不是一个门,所以到了这里他也敢呼呼喝喝地放肆,还可以不必去拜见苏嘛拉姑,当然我想姑姑也是不会见他的。他身后的一群人规规矩矩地立着,他一个人把雍容奢华发挥到了极点,在摆谱这点上我觉得太子还是很有潜质的,学老康学了个十成十。
我们都给他见礼,他就说,“十二弟,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也不怕有什么忌讳啊?”
十二说,“是吗,我们都没觉得是孤男寡女呢?”
“说得好啊,色戒,色戒,心中既无色何来戒啊?太子,您说呢?您心里怎么就只有色,没有戒啊?”
太子就哼了一声。十二问,“臣弟不知太子今天驾到,有何要事啊?”
“哼,还不是为了这丫头,皇阿玛命我调教他,我自然得从命啊!十二,我有事要和她说,不知方不方便啊?”
十二看了我一眼说,“那好,臣弟就先出去,太子有需要就喊奴才们。”
我就说,“太子,我可不想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哼,我说过了,你呢我还看不上。”
我当然不能叫他耻笑,“是啊,你呢我也看不上,可是我怕你害怕啊?”
“害怕?本太子会怕你?”
“哼,你想想你除了比我有权力之外还有什么比我强。论文,你也就是一般的花架子;论武,我连老五、十三都不怕;论钱,你也没我多;论人缘,你也没我好。哎呀,你除了是个太子之外,什么都不行,好可怜。可一旦你这太子要不保了,你就是拔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你要不服,我们现在就比划比划?”
他气得就要发威骂人,忽然想了想又压制了自己的怒意,我很奇怪地看着他。
“哼,本太子不跟你个女人计较。”
我就站在他对面,“为什么不计较,你害怕了?难道是学大度了?还是另有所图?啊,难道你图我的宝藏吗?”我做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可是不会给你的,我说了,你不够格。连老九他们我都还在考查之中呢?不过我很欣赏你这点,想要什么,很直接,不像他们变着法的哄我,其实也是糊弄我呢。”
太子似乎还是有些怀疑我的话,“陆从容,你说的宝藏难道是真的?”
“你若怀疑就别问了,其实我就是骗你的,你就别信好了,太子,您就走吧?请。”我当然要欲擒故纵了。
太子看看我的样子又问,“哼,你若敢骗我,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好啊,我看你还是去查查吧?你不是有很多门人吗?不过不要大张旗鼓啊,我这就不送了。”
太子一甩袖子大概想走,可又转回身,“我朝国库空虚,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看重金钱,那不如就捐了吧?”他是在探我的话吗?
我很严肃又低沉地说,“其实,我告诉你,我想过这个的。可是第一,我怕那样皇上就不待见我了。第二,我也知道我朝贪官太多了,给了国库也不知进了谁的口袋,所以不行。我还是考察出好的人选来,只有真正能济世救民的才可以托付。”
“你就不怕皇阿玛杀了你?”
“他啊,他调查过,知道只有天下我一个人可以破译图纸和文字,所以我可不怕,反倒是说出来就死翘翘了。你的弟弟们大概也知道点影子的,所以我也不怕你知道了。”
“那么作为储君,如果我能够用这笔钱救老百姓于水火呢?”
“那就最好了,到时直接给承继大统的你,作为贺礼,我还送个人情了,只要你不计那一巴掌,不杀我就行。”
“真的?那区区一巴掌,我可是大丈夫,本朝太子,怎可放在心上?皇阿玛不是要我用真正的太子威仪来感化你吗?我正想这么做的,将来也好用这份胸怀来治理天下啊。”
哈哈,我心里真乐啊。“嗯,说得好,太子哥哥,我现在开始敬佩你了。要说你这人,其实很实在啊,我最讨厌那些喜怒藏在心里的人了,那叫巧言令色,鲜矣仁。你这样的反倒是坦荡之士啊,要说君王还真得有你这份基本素质,我们也算有缘,来,没有酒,吃点点心吧。”
要说我拍马屁的功夫真是与日俱增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