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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是说看我能坚持多久吗?我要等你原谅我。”
“那你等吧。”我转身回了自己屋里。有一年了吧?应该快了,因为都快百日了,原谅他会不会只是一个循环而已,然后来回转圈圈,他又犯又改的?我几乎一夜无眠了。
第二天那拉氏又过来,我连连打呵欠,她说,“怎么?晴朵磨人了?”
“没有。”
“那你怎么——,跟爷生气了?妹妹,不是我要罗嗦,爷已经这样了,你是不是该给他一次机会?院里的其他人可都红了眼睛呢?我虽然镇着,可是心里的恨意可是谁也管不住的!妹妹,不瞒你说,你和爷很多事我也是看着的,虽然我谈不上爱他入骨,但我敬他畏他,也护着他,我还是那句话,他若病了,你就不心疼吗?”
我不答。
“妹妹,从我的观念看来,你这样算是肆意妄为了,可是我好歹是明白了你的观念,也可以认同你。可是我不认同互相折磨!朝上的事爷已经要费心了,这府上的事我也可以管着。你们的事,我也曾经怨过你,可是现在我明白了,那是你们心里的事,谁也插不上手的。只是这样过一辈子,不也是在折磨自己吗?”
“福晋,那你劝他回府吧?”
“我哪里敢?爷是个什么人?他的事要别人指手画脚?他做什么,我都是赞成的,因为爷从来不是胡闹的人。看来你我也劝不了,那姐姐我以后就不唠叨你了。”
“对不起了,福晋,我叫你们都难过了。”
“这个是没办法的,有爱就会难过,不过我把敬放在第一位,没你那么痛苦,更没她们那么怨恨。想想我说的吧!”
温馨记忆(1)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了女儿之后,我们也终于一步一步和好了
那拉氏的话对我不是没有影响,因为我在这个时候也没了主意,原不原谅老四,这关系到我未来的生活,可是我怕草率决定,老四还会下一次反扑,我在心里用了这么个词,反扑,是啊,男人的劣根性到底老四会不会表现出来呢?我对他不是很有信心。
另一方面我自然也很憧憬我们的幸福生活,就像现在一样,他至少在我看到和听到的范围里他只是我的丈夫和我女儿的阿玛,我正享受着爱人就在身边的甜蜜和温馨。
我甚至想投币解决问题了,因为谁也不能给我答案,我自己更是首鼠两端。后来我将恼人的问题踢走,决定现在去看看十三和太子,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们了。
太子竟然留起了胡子,“胤礽,你在装道士吗?可惜你这身份了?哪有仙风道骨的样子啊?”
“长长了就像了。再说我都要到四十的人了,没准就在这里过四十岁生辰呢?”
我没接他的话只说,“我女儿还太小,等大了些带过来让你看看。”
“好啊。我正等着你来,一来想看看你和四弟的进展,二来我听守卫的人说起老八的事,他怎么了?”
“我们的进展就只是一起看到了女儿出世,别的没有。老八他完全失意了,据说是送给了皇阿玛将死的鹰,皇阿玛大怒,连良妃娘娘都骂上了。”
“从容,我现在更加能体会与世无争的幸福了。我甚至在想等我在这里过四十生辰时,你过来,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你以前不是说富贵闲人最幸福,我看我也差不多了。虽然我在这里,可是外面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了,过去我胡闹极了,什么都玩过了,现在的平静倒是很舒服。”
“是啊,我要是也什么都不想就好了,可惜欲望太多,罪过啊罪过。”
“可施主不是向来想得开?”
“本施主也有死穴的,算了,看大师还好就行,我去看十三,有什么需要的吗?”
“施主,小僧早已无欲无求。”
十三见我就说,“算日子你早该来了?”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
“哟,怎么了?”
“没啥,你们怎么样?莲晴,你们平时都有啥乐子,给我说说。”
“哪有乐子,小姐,我倒是太闲了,所以,你看我做了好多小孩子的衣服,你带回去。”
“好啊,十三,你有什么礼物送我女儿?”
“从容,我有点害怕,怕你和四哥的女儿反倒不认得我了。”十三说得很认真很伤感。
是啊,如果几年之后他才出去,我女儿都七八岁了,也许跟十三就不亲了。但我还是说,“这个你不用怕,我会耳提面命的,天天告诉她你是阿玛和额娘最亲的人。我那里还有你画像,要不要我女儿对画思念啊?”
十三笑了,“我这里还真没什么礼物,从容,要不你等她大了,懂了,替我置办些她喜欢的送给她好了。”
“怎么,你就认定你出不去了?不会的,十三。而且等她大了,我会带她来的。”
“不,不要叫小孩子到这里来,她和十三叔怎能如此落魄相见。”
“你还是不是侠王了?真是,我女儿没准比我还豪爽呢,就算是温柔端淑,你这俊朗的十三叔必定入得她眼的,放心吧。我和老四的孩子不喜欢你都怪了。”
“对啊”,十三说,“说得也是,想必晴朵还是会最喜欢我的。从容,那你——现在就原谅四哥吧?”
“原谅?给我个理由?我好说服我自己!”我颓废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味道不怎么样。
“理由”,十三想了想,“四哥心里很苦。”
我不说话。
“四哥很爱你。”
我摇头。
“你也爱四哥。”
我没反应。
“都没有说服力,那么就算是你作为额娘,给你女儿晴朵的一份礼物吧,给她一个甜蜜而完整的家,一个有真心笑容的阿玛,一个不再纠缠过去的额娘,怎么样?”
我定了定,心里回荡着他的话,老四值女儿的这份礼物吗?
十三说,“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就像那时你不放手九哥一样,再做一次努力,如何?如果你真的那么决绝,等四哥再犯错你就惩罚他好了?从容,你会考虑吗?答应我!”
“嗯,我考虑,十三,谢谢,可是迈出这一步,对我很难,也很可怕,如果再有一次背叛,你想看着我难过吗?你想看着我离开吗?也许那时我的心死了,快乐也开始枯竭了?”
“不会的,我相信你们不会的。无论如何,我都在你们身边。”
“可你会偏着他吗?”
“不,我只是希望你们拥有同一份幸福!”
“好吧,十三,为了你说的同一份幸福,我被你的话感动了,我会努力争取一次的。”
“那我就放心了。”
心里这关虽然算是通了,可是行动上我还是很呆滞的状态,因为我跟老四很久都没有亲密举动了,我见到他的习惯就是公事公办,没事各自去忙,有女儿这个纽带的时候也只是在一起摆弄她。
晚上老四回来的时候,抱着孩子来和我商量过两天办百日的事,我可不想办得太大,后来定的是只请熟悉的几家。他后来又说到德妃想见一见晴朵,我没说话,他就说,“你不想去也成,我就回说你身子没调养好,以后再说。”
我想到德妃是孩子的血亲,我还是不该阻断的,另外没准我女儿比我还老少通杀呢,去见见也行,“叫福晋带过去吧,我就不去了,如果我上她那里,她也不顺气。”
“也好。皇阿玛到这两天也还会有赏赐的,各宫的娘娘也该有,你到时也要打赏,周全点就行。”
我答应了,他又问起女儿,我也一一答了。
“你真的要成立什么皇家幼儿园啊?”
“是啊,你有什么意见吗?”
“那弘历他们,你会管了?”
“是啊,很大一部分原因我是为了弘历,哦,是因为我喜欢小钮和小耿。”
“可是弘春他们也要来,你还有晴朵,忙得过来吗?”
“没事,你看我什么时候还亲力亲为了?我会请人的,还会指导,当然我也有重点的培养对象。”
“那要我做什么?”
“你要是愿意,那可多了。”
“可以,我是闲王,可以效劳。”
我听了笑笑,“要不你负责教育女儿吧?跟阿玛的孩子都聪明冷静,好不像普通女人没见识。”
“那倒是。”
“不过女儿见了你的脸也许会迷失了本性。”
“迷失?是因为我像你说的太酷了吗?”
我撇嘴,“是吓的。”
“对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邬先生走了。”
“啊?什么时候走的?连我和女儿也不见吗?”
“他是在你出去看十三的时候来的,看了女儿,说不见你也好,这是送给我们几个的礼物。”
原来是他画的三幅怪柳,一幅给十三,另两幅是我和老四的。形状各不相同,但却一样地充满无可抑制的生命力。
“容儿,不见也没什么,他说他游历完了会回来的,叫你不用担心。”
我点头,但是心里还是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后来劝自己老邬又不惹事,也有钱,还有腰牌,估计会快乐游荡忘记回来的。
他也劝了我几句,就主动回自己屋了,我也一个人睡下,渐渐也算想通了,毕竟老邬追求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除了祝福,我没别的该做了。
到了办百日这天,从早上开始我这里人就不断了。茗蓝她们就更早,说好了糖果叫她干娘,晴朵叫她干妈,“我虽无子,将来必有两个好女儿的。”
糖果也来了,很乖,茗蓝告诉她不要摸小妹妹,她就围在一边看着,问东问西的。
“好吧”,看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手,我说,“糖果,容姨让你亲她一下,只准亲在这里,然后作为补偿,你也叫我亲一下,干不干?”
糖果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大眼睛忽闪着说,“好吧,不过你不准像阿玛那样留口水在我脸上。”
我笑了,“你也是哦。”
糖果亲了一下,我也亲了一下,又亲了晴朵一下,“嗯,你们一样都有股奶味,很舒服。”我使劲吸了吸,很陶醉,“将来你要好好带妹妹哦。”
“可是妹妹不听话怎么办?”
“你是姐姐,你可以管教她,但不能打她。”
“哦。阿玛说我要该像个姑娘家样子,不可以打人骂人的。容姨,那我以后得多来你这里了,好管妹妹啊?”
“可以,这里好玩的多的是,不过你要有大人看护才能动,知道吗?”
她红彤彤的笑脸漾起兴奋的神色来,嘴唇紧咬,一直在点头答应我,“太好了,容姨,那你不要弘春他们来吧?你和干娘只喜欢我好不好?我额娘太闷了,我阿玛又太忙了,弘春他们都很爱疯,一点不乖,只有我,阿玛说我是他的小棉袄。”
我笑笑,“我们当然喜欢你,可是你也要喜欢别人,弘春他们是男孩子,小朋友一起玩要——团结”,也许她还不太理解,我就说,“你看,就像我和你干娘很好,可是和别人也很好啊,你也要这样。”
“那你和阿玛也好吗?”
我只好说,“是啊,都很好。”
“那好吧。”
茗蓝真的很有耐心带孩子,玉若明美却不行,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带大点的孩子还行,所以晴朵我倒交给了茗蓝,自己带糖果玩。
男人们后来也逐渐到了,大家想逗晴朵笑,可是老十一过来,晴朵哇地就哭了,老八接过来,逗弄一会,晴朵就笑了,老九接过去的时候,晴朵瞪着大眼睛看,然后好像要伸手的样子划拉着老九,老九一下亲在晴朵脸上,十四说,“九哥,这可是我亲侄女,以后你们可不能放肆!”
老十说,“还是我亲外甥女呢?”
“是啊,这还真不好论呢”,老五说,“不过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认生啊?谁抱都行,原本我都不敢靠近的,看来她不怕我啊?”
十四说,“你也不看看她额娘胆子多大,再看看四哥,她是谁的女儿,我看将来不定怎么能折腾呢?”
我从十四手里接过,“你就是没好话,怪不得你家弘春见了大人跟个小猫似的,原来是像阿玛呢!”
老四在远处跟老七说话,就算听到了也没搭言。
各人早纷纷拿出礼物,金饰为主,可以垛成个金人了,再之后又开始吃饭喝酒,十四现在气候不跟从前一样了,俨然很有话语权,经常霸占主动,老十他们明显偏着他,老四不动声色。我对这种局面忽然感到了悲哀,我没喝酒,就看着十四越来越醉,心里替他们难过起来。
后来深夜中,热热闹闹地把他们都送走了。基本上老四被他们轮流敬了几番,我是滴酒未沾,老四带着醉意非要看看女儿睡得怎么样,他吵吵闹闹很美形象,我只好扶了他过来。看了女儿呼吸平稳,他却顺势倒在床上不起来了,据我看来,真假各半。
我犹豫着要不要叫丫头把他弄走,站了一会没动。又试探了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