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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朵”,我忽然想到她老是串门,别遇见哪个排场大的,“你干妈和十四叔他们要是带你进宫,你可得跟住了,别自己瞎跑,在人家府上也是。”
“知道。”
“晴朵,要是有人欺负你是小孩,欺负你封号低,你怎么办?”
“额娘,一般不傻的人都知道我阿玛、我额娘、我干妈、我叔叔是谁,稍微傻点的我也能对付。你看啊,阿玛的脸有时好吓人,我现在学得可像了,一般我遇见坏人就这样吓唬他们,再像干妈那样声色俱厉地骂人,或者学你那样明枪暗箭讽刺人,要不就像福晋额娘那样借力打力。”
“打住!”这都什么词啊,整个骂我和老四、茗蓝呢,“你这都什么破词啊,用我们身上了?”我也看看老四,老四一脸无所谓。
“额娘,这都是策略,阿玛教的。说叫我观察你和干妈都怎么说话办事的。”
“老四,你就是叫女儿学也得学福晋啊,学我们,你傻啊?”
“我不傻,你也知道自己不好吗?”老四说。
“我当然好,可不该是孩子的榜样啊。你得——”
“行了,你女儿不学你学谁?干妈也是你认的!福晋的样子也不是你们都能学来的!”
“晴朵,那你对人就除了冰冻视线、声色俱厉、明枪暗箭,就没有和风细雨、温柔可亲了?”
“当然有了,对糖果姐姐,对八叔九叔,对心怡姨娘,轻菲姨娘,我都是那样的。这叫因人而异,阿玛说的。”
“那十四叔呢?你怎么老是欺负他?还有别人呢?”
“额娘,我跟你说,十四叔这个人就喜欢我这样,阿玛说这叫投其所好。其实我糖果姐姐可温顺了,可他都不喜欢。有一次,我跟糖果姐姐一起抓蛐蛐吓唬十叔家最小的宝格格,他看到了,对九叔说,糖果就该这个个样子,叫九哥天天捧在手心里都没灵气了。”晴朵学十四的话,顺带学了十四的样子,拍拍我,当做老九,“额娘,十四叔和我最对脾气,他喜欢玩,我也喜欢。八叔吧,虽然也对我好,可是老是温和地看着我微笑,我心里不明白他笑什么。”
老四在旁边静静听着,我接话道,“你八叔对谁都笑,你不用毛!”
“可九叔吧,不爱笑也不怎么说话,我虽然不怕他,可是他老是盯着我和糖果姐姐,我们玩也不很痛快。十叔却不理我们,我也不爱理他,他又不玉立挺拔,也不温文儒雅,也不爱跟我们玩。”
我听了哈哈大笑,老十啊老十,一无是处了,跟女儿沟通真是有趣,我这段没教他,老四是没少灌成语啊。
老四背后跟我说,“看来晴朵玩的时间有点多,我还应该给他加些分量。”
“行了,你这个大蛀虫,别把女儿的美好童年给蛀掉了,我不用你教她了。”
晴朵这么大了,老康她是经常见,但一般都是老四带着,也还规矩,因为没等她表现出真性情来就被老四的眼神扼杀了。可是见德妃的次数不多,因为太小,见面也很形式化,所以她还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可这天不知怎么了,宫里来人传旨说老德召见晴朵还搭上我。
我到了才知道,原来是老德女士的生辰,我可从来没给她过过,当然是我没这个荣幸,老四准备礼物也从来不问我。
康老熙也在老德的院子里,十四他们家有几个女人也在,老四家那拉氏、李氏、年氏都在,倒没见别的孩子。我到了一看没有礼物,也不太好意思,虽然我们一向互相讨厌,可是得尊敬老人啊。我态度好了些请了安,可是老德脸色疏离,康老熙一脸笑意。
晴朵立刻看出来不同了,给老康请安晴朵就甜甜蜜蜜地说话,“皇玛法吉祥,皇玛法,您的孙女虽多,可是孙女的玛法可就您一个,晴朵好想皇玛法的!每次进宫来,阿玛都嘱咐我不要多说话,皇玛法,我的心意都没法表达了?”对老德冰小姐也以牙还牙只说了“皇玛嬷吉祥”。
老康面前晴朵第一次有机会说了这么多话,老康说,“好啊,你以后就随便说,这才看到了你额娘的影子了?”
十四说,“皇阿玛,您跟她接触少,晴朵可比从容还厉害呢?”
“是吗?给朕说说。”
十四讲了一些事迹,有的连我都不知道。老德看老康津津有味地听着,不禁也问了几句,露出慈爱的颜色来,晴朵这才说,“哦,原来皇玛嬷跟皇玛法一样可亲啊,我还以为皇玛嬷像阿玛一样是面冷心热呢,看来也是笑容可掬啊。”
老德一听,就搂过她抱着,我给了晴朵眼神,她立刻竭尽讨好之能事,“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阿玛那么威仪,原来是像皇玛嬷;为什么十四叔那么漂亮,原来也是像皇玛嬷;为什么福晋姨娘们那么端庄,原来还是像皇玛嬷。”
看来老德对晴朵这张嘴说出来的好听话也是心里乐,老康就问,“哦?晴朵,这么多都是像皇玛嬷?那么皇玛法呢?”
“皇玛法当然更厉害了,五叔英武、八叔温雅,九叔俊美,十叔豪爽,十四叔洒脱,我阿玛也还行,我还看到了十三叔,还有那么多叔叔伯伯们,当然还有我,都是您的子孙啊?连皇玛嬷不也是您的,所以您当然是其中之最了。”
老康很高兴,“哦,这样啊,那他们都好,你最喜欢谁啊?”
“我啊,这个嘛”,晴朵望了望我和老四这边,“原则上我最喜欢我阿玛,情感上我最喜欢——也是我阿玛,但是我最爱跟十四叔玩。”
十四走过来接过晴朵,放在腿上,“晴朵,还是咱俩最好。不过,对叔叔们的评论都是你想到的?”
“当然不是了,我和糖果他们玩,都说自己的阿玛最好,我额娘说了,这不辩证,不科学,不实事求是,我也不明白啥意思,反正额娘说了得公平些,也就是眼睛雪亮些,所以那些词都是额娘还有玉婶婶、干妈她们最后定下来的。”大家听了晴朵的话正在溜号呢,晴朵接着问,“十四叔,我和糖果姐姐要的蝈蝈笼子呢?”
“啊,有,会有的,不过皇玛嬷过生辰,你有礼物吗?”
“我不知道,当然没准备了,不过我可以唱一首歌的,皇玛嬷,好不好?”
晴朵开始唱歌,《采蘑菇的小姑娘》,唱作俱佳,也算像我了。我不管别人,反正孩子表演,我是要使劲鼓掌的,其实大家也早学会我的鼓掌了。
晴朵一个人的表演今天可是展现个性了,老康此后把她常常叫去解闷,这自然在我的料想中。
可是老四却抱怨起来,“我女儿比我还忙!”因为晴朵到老康老德那里还不说,茗蓝常常接她走,十四没事就带她出去玩一圈回来,连着赴糖果、弘春、小五、小乾他们的约会,晴朵忙得不可开交了。然后老四也抱怨起我来了,因为糖果等孩子一来就霸占了我,而我又立志要好好教教晴朵他们,所以陪他的时间少起来了。
而且小乾和小五老是和糖果、弘旺、弘春他们一伙争我的宠,只有我女儿不会,她在小朋友多的时候就选择全心全意跟在弘昼屁股后边,还和弘昼一起捉弄人,弘昼的点子极多,倒像我的儿子。小乾却不很独立,走哪都黏着我,也像我生的。
有一次他们到底是打起来了,弘昼往弘春脚上扔毛毛虫,晴朵在一边笑,弘旺就来帮弘春,最后反正是有的哭,有的笑,有的不说话。糖果比较大,但是性格温顺,想帮着弘旺,可又想帮晴朵,最后不知怎么办,就来找大人了,丫头和我们都凑在一起说话,听到了赶紧过去,弘昼把弘旺推了个跟头,晴朵正在帮着弘昼说,“弘旺哥哥,你也是男子汉,打不过也该站起来,干嘛就知道喊人?”
弘旺气鼓鼓地奔我跑来,我一看晴朵的样子,自然说她,还敲了她屁股几下,哄了弘旺弘春一会。
弘昼被我带过来好好教训了一番,弘历过来说,“容儿姨娘,不要生气,五弟是顽皮了些,我没拉他们也有错。”
“好”,我摸了摸他的头,“你很懂事。弘昼,如果姨娘也把小蛇放在你脚上,你怕不怕?”
“我不怕!也不会哭!”
“是吗?那好,温红,给我把他关进黑屋子里去!看他怕不怕!”
温红执行了,晚上时弘昼还是挺着,也不喊叫,我倒很喜欢他的硬脾气了,到了晚饭也没给他吃,天越来越黑了,我偷偷看着,弘昼就一直坐在榻上,又等了很久,我觉得差不多了,就端了好吃的进去,好言好语、入情入理教育他,直到他认错。
然后睡觉时,我把老四赶走,晴朵和两个哥哥都跟我一起,弘昼也马上开心起来,胡闹了一番才沉沉睡去。
一转眼又到了冬天,一群孩子开始打雪仗,我每次带他们玩都采用不同的分组方式,就怕他们像父辈一样也拉帮结派的,后来在集体战斗中倒是打破坚冰,关系都不错了。
最大的雪,最厉害的一次,连老四、老九、十四、十七都参战了。老八在那边看着说,“这雪,这群孩子,这笑声,这鲜艳的衣衫,真该一辈子记得!”
后来玩得累了,晴朵开始唱歌,竟然是我没听过的,词中有雪,曲却哀怨,她一带动,其他孩子也大喊大唱起来,院子里倒有种百花盛开的春意了。
没人的时候我问她哪学来的歌,她说,“九叔教我唱的,他说他喜欢额娘,也喜欢我;额娘喜欢唱歌,我也喜欢唱歌,所以叫我唱这首歌给额娘听。”
这什么逻辑啊;亏得晴朵现在不懂,可是不也不该大庭广众唱啊,“晴朵,不要告诉别人这歌是九叔教的,就说你是出去逛的时候听来的,记住没?”
“哦?不过,额娘,无事不可对人言,你有秘密吗?”
“去,你别跟你阿玛学!秘密都是心中盛开的花朵,每个人都可以有,而且不许别人摘,明白吗?”
“哦,盛开的花朵,我不摘!”
新年来了,女儿五岁了,我和老四一起度过了好几个新年了。
新正中,晴朵被十四带着、一群小子跟着没事就疯玩,有时老十也来凑趣,却只顾自己疯。老八老九只来文的,拿好东西收买人心,晴朵说:“额娘,其实啊,我到干妈家住,一点都不想你们,因为我没工夫!”
我差点没气到,开始也紧着讨好起女儿来了,晴朵看了我一眼,“额娘,那你也不用这样,好歹我就一个额娘!”
我都无语了,老四早改成讨好策略了,我想我不能做恶人啊,跟他比太吃亏,可是女儿有时太放肆,跟老八老九他们一伙比我当年还威风,不管不成啊。
我这两天正犹豫着到底对女儿是暴力还是温柔呢,茗蓝来了,“行了,你别犯难了,你女儿像你说的是非观念强着呢,而且她的眼睛毒,分得出好坏人来,你就放心吧。你想跟人家暴力,我看你段数得提一提!”
“你敢侮辱我智商?她才五岁啊?”
“是啊,可是她像你一样爱折腾,像老四一样会整人,跟了弘昼等人,更是怪招不断,十四还处处护着,老四也不理,我都不跟她玩心眼,免得丢了老脸。”
哎呀,我的妈呀,这女儿!
有一天,十四抱着她骑在马上飞奔,被老四喝住,老四其实是担心安全。结果晴朵说,“我现在不喜欢我阿玛了,我只喜欢十四叔、八叔、九叔好了。”
“为什么呀?”我问。
“八叔和干妈最喜欢我了,连弘旺哥哥都处处让着我;九叔说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额娘、我和糖果姐姐三个;十四叔无论我干什么都支持我,所以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女儿,你这根本是顺我者生嘛!”
“不是,是因为他们尊重小朋友,而你们就会管教,那方法不适合我。”
老四听了心里该翻个了,而且我发现他以后都不敢对晴朵呼喝了,有事就叫我去管管。我说我不去,他就说那算了吧,我气得咬牙,用尽谄媚的办法说服晴朵,却被揭穿,“行了,额娘,我没干坏事,我有时就是想看看你老说的人性——是什么样的。”
“人性?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不是老跟阿玛提起人性吗?”
我无语了,这个破孩子,我肯定她不是穿来的,可是怎么这么怪异呢?心眼不是一般多,整个是我和老四的集合了,还得加上老德老康。
正月在宫里,晴朵遇到了年氏她们,十四后来跟我提到说,听到年氏酸溜溜的话晴朵马上开始制冷,还好老四正巧出来,带了年氏走,晴朵很遗憾地说,唉,阿玛是一阵风把扫把星撮走了。
我心里疑惑老四怎么跟了年氏走,但也没深想,这就是太平久了,警惕性降低了。
草原之旅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想把旅行当成蜜月
这天,十四来混吃喝,正巧茗蓝派了人送来了新糟的鹅掌,老八也不知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