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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瞪眼,晴朵却说,“额娘,你嫉妒啊?”
“你这个小蹄子还气额娘!”气得我差点捉过她来打几下了,晴朵装模作样地躲起来,大家又开始笑。
一顿饭吃得很乐呵,因为老八温和,老五、十三、十七更是一直都合拍,女儿自然成了大家的开心果,而我一直没问十七,老四怎么没来。
哪知女儿自己说了,“额娘,我阿玛这两天忙起来了,今晚我就在这里了。不过他说明天下午要过来。”
我也不理,只跟十七他们说话。
第二天上午,我想着他下午要来,打定心思,反正我不再动心就完了,他又搞大了谁的肚子,还是天天睡书房都跟我无关。下午我就好好睡一个美容觉,叫他自己呆着好了。
这么想着,却听见外面很大的喧哗声,我出去一看,老邬和荷束来了,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大家都激动极了。我一个箭步飞跑过去,“老邬——荷束——没想到今天就到了啊?”
老四却反倒在一旁站着,老邬说,“四爷过去天津卫接的我们,要不哪里有这么快,还以为下午到呢!”
一群人到了屋里,七嘴八舌地聊起来。
“我们一起去看十三吧?”我说。
“不用”,老四说,“我叫人去接十三和莲晴了,应该也快到了,放心,颠簸不了他!”
十三他们来了,男人们女人们又一番相聚、聊天、喝酒、欢闹。晚上我激动得都睡不着觉了。后来几天十三和老邬、老四自然腻歪在一起,几个大男人也不嫌烦,我一边偷窥,一边心里鄙视着。
不过对女儿,老邬可是一见如故啊,“哎呀,我是见到了十岁的从容了!”
我扔给他一个炮弹眼神,老邬不管不顾,讲起来了我们那几年“不为人知”的往事,连女儿都听住了,老四一直往我这里飘眼神,我也不理。
十三老是哈哈大笑,“原来从容那时就是个女魔头了!”
“可不是!”老邬说。
十三说:“邬先生,晴朵也是,那天还爬树呢?像只脱了猴子的毛!”
“脱了毛的猴子”被他说成“脱了猴子的毛”,他还没理会,还摆出爬树的样子,大家一起爆发出笑声来,十三后来才品过味来。
十七笑得不行,还奚落我说,“姐姐,晴朵倒真像你啊,猴子都会上树啊?”
晴朵这会继承了老四所有的清冷,又变本加厉地散发出来说:“怎么?十七叔是小猴子的亲叔叔吧,听说我会爬树很羡慕呢?”十七习惯被晴朵挤兑,偏他就好了这口。
十三问,“邬先生,你这么了解从容的弱点,早知道这样,就叫你替我们收拾从容了!”
“哈哈哈”我爆发出笑声来,用一种很胜利的姿态对十三说,“叫他收拾我?你脑袋短路了吧,十三点?”
老四听成了“十三弟”,一副高兴的样子。我骂了一句,“也是个十三点!”骂完赶紧走开,因为老邬会为他们解惑的。
老邬来了两天后又来了布和,我觉得这个春天真是太幸福了,布和担负起陪十三练功夫和带晴朵的责任来,晴朵开始每天缠着他学这学那的。而十三在几下夹攻之下,真的飞速进步了,走路微跛,但穿了特制的鞋,不着急表现不出来。于是大家一派喜气洋洋的,连老康都格外高兴。这个春天可真是个美好的回忆,什么纷争都掩盖住了。
后来我明白了老四的大动静,他竟然说服了老康,又买下了我府上附近的地,除了我和十四的地方,周围竟然都是他的了。然后弄了很多人马,竟然在一个春夏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建成一座府院——禛府,还在我不在家的一天,把我的匾额换成“容府”,我还没注意,就这样挂了几天才发现。气死我了,我叫人摘下来,他没阻止我,转头却请了旨,老康越老越糊涂越好玩起来,竟然同意了,我摘下来的没过两天又挂上了。
气得我七窍生烟地到老康那里又哭又陪笑地尽了一番孝心,可是老康愣是不答应我再换回来,最后我要出来时,老康故意跟李德全说了我一句话,“‘容夫人府’,她哪里有夫人的样子啊,朕看老四这名改得好。”
我又转回身,愤怒地瞪他,老康却说,“你怎么还没走?”
我简直冒火,从此之后我管他叫“胤禛他皇阿玛”。可后来他又下旨,我只好又改回来叫他皇阿玛了。总之最近我有屡战屡败的趋势了。
女儿根本不帮我,缠完了布和,缠十七,现在又盯上无极了,我知道是老九跟她献的宝,这回好了,师傅遇见一个比我还刁钻古怪的,有的受了。
可我每次找晴朵说事,她仿佛没空接见我似的,我说,你阿玛如何如何欺负我。她说,额娘,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跟三个人斗你最不行,知道是谁吗?我傻傻地,晴朵说,皇玛法,阿玛,还有一个是我,注定了你要输的,只不过我劝你早日投降,不要输得心气都没了!说着她就去找无极了,我又开始气得倒撅了。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老康和晴朵,甚至还有老邬等人怎么就都向着老四呢?年氏那件事终于有十三来告诉我了,是年氏耍了心机,给老四喝了点迷情的东西,老四就糊涂了一次。年氏算计得好,又有了孩子,只是没保住。我心里也气,这手段分明是跟老康学的,我却没办法撒气。而心里又怪老四不整治她,可十三说老四目前不动她是有道理的。
我当然明白,可是又觉得他们好歹也是有点感情的,反正一口气憋在那里咽不下吐不出。
而又说那宋氏怀孕是因为我走了,老四气不过,又觉得自己心里憋屈,他当然也做不了和尚,一来二去反正就是有了。这回就不说气闷了,倒成了一根刺根深日久地扎在那里,懒得去拔出来了。只有等着用醋之类的东西软化了,自己顺溜下去吧。
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吧,我知道了这些后心里变化很奇怪,没多少天就撂开手了,也不想听老四解释了,也不想找他问了,甚至不想去想我该怎么办了。我甚至怀疑自己是老了,或者是真的不爱他了,心绪怎么就这么平静呢,就这样快时间过得飞快起来。
我那十三兄弟经常不回府上了,就住在禛府,而老邬又没走,他们仨每日据说有几样重要的事:作画、种菜、做菜、喝酒。我心说,好,你就装吧,看你做得多久的和尚!跟老邬学,你有那份悟性吗!
晴朵及时给了我很多情报。我渐渐明白过来,老四这次对我的策略是以极慢的速度软化、渗透和和平演变。后来晴朵又送来一张书法,“阿玛给你的,瞧完了别撕啊!”
我展开一看,“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我还真没有想撕的意思,这句话开始让我深思。我不小了,两世加起来比他都大,他也四十多了,我们现在都不想互相折腾了,比起一份默默的不枯不竭的关心,那些女人开始变得若有若无了。这么一想,我忽然了悟了,心里豁然开朗,性和爱原来是可以分离的,肉体开始变得不重要起来。
反观老四,即使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也从不强迫我,只是爱默默看我而已。有一个黄昏,他走进屋来,我正在裁一个新样式的公主裙,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活,他也不说话。后来弄得差不多了,我比划了几下,他接过去看,还给我点意见,那个时候我忽然感到满室的温馨,放下裙子冲他笑了笑。老四无声地看着我,我也没有回避,时间定格,我看着他,的确有皱纹了,可是凌厉的眼神和方正的下巴还是让他很有魅力,渐渐地他嘴角带笑,“去吃饭吧”,我说,遂拉了他出来。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到了老康的六十六大寿了,本来要好好热闹一下的,可是老康说以往的也没什么意思,十四又不在,就在宫里随意摆上家宴吧。我没有去,因为我前一天单给他做了一桌东西孝敬他,而偏巧十四那会派人送来了一堆寿礼,老康更加高兴,老人的姿态在他身上越来越明显。
可没想到大寿的第二天,老康却兴致来了,突然驾临禛府,老四急忙派人通知我,一起接驾,然后老康叫人分头找他儿子们,很快人马集合,在禛府吃了一顿饭。
我看他兴致好就在人少的时候隐约地说十三也出来了,就差胤礽了,老康想了想,“好,从容,现在你就去接他过来。”
我一愣,这老头越来越天马行空了,我立刻答应了,后来十七说要我在这里陪皇阿玛,他去就好,一个多时辰,胤礽就来了,红羽跟在他身后。
这一番见面啊,我不管老八他们一伙什么心情,但是自己和老康一样激动,老康的泪掉了几滴就被我劝住了。大家一起恭贺他,又跟胤礽见礼。胤礽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快到五十岁的人了,却有点老顽童的意思,除了见老康很激动外,见他兄弟们,包括老八老九,倒是开了好几个玩笑。
晴朵见了,又拍马屁,“为什么我的伯伯叔叔一个比一个帅气?为什么我的皇阿玛是最帅的?”
老康格外高兴起来,仿佛这辈子少了一个遗憾,而红羽也摇身一变,成了侧福晋。后来说起各家的子嗣,老康又看到弘历,终于顺着历史去了——弘历到宫中教养。老四特殊反应没有,只是谢了恩。
那天晚上很高兴,至少大部分人是,胤礽现在的气度倒是让他极具亲和力了,连老九都敬了他酒,我看了这个感动啊。然后十三、十七调节气氛,晴朵、糖果等童言无忌,一家子其乐融融。
送走了老康,老四也颇不平静了。我没有走,和他站在庭院里,见月色如水,温柔而静谧,仿佛要听我们的心语,我心中泛起幸福感来。
“胤禛,你在为什么激动?”我以为是弘历,没直接问。
“是啊,激动得很。一叹二哥出来了,十三也好,皇阿玛更是高兴,不计以前的过往和痛苦,这算很圆满了。二叹可惜有战事,十四不在,否则他也和我一样不平静吧,他又是那么爱热闹的人。三嘛,容儿,这样的时刻久违了,你刚刚认识我们那会还是经常有的,如今又重温了一次。四——皇阿玛很认可我,我很知足了。”
我被他的话制服了,一瞬间觉得他真是个好男儿,不觉拉起他的手,靠在他身边,静静享受这个月夜。
可是我们没有更深入的举动,老四没有主动吻我,其实如果他吻了,我会不会拒绝,自己也说不准。反正他后来拉着我的手,在月光下把我送回了容府,然后我目送他的背影回去。
心里有股温馨的甜蜜,大家都很好,希望不会有深藏的苦痛埋伏在这种“好”之下。我们也还好,似乎开始走向另一个境界,爱而无怨。
我躺下却睡不着,想着老四,他的诚意看来就是不再迫我,只等我再次走近他身边。忽然又有一个念头,不是我太老了吧,一点魅力都没了,所以他连吻我都不想了吧?那些想站在他后边的小姑娘排队都能绕地球一圈呢?
我连忙跳下床,摸索着点起很多灯火,照向镜子,一番折腾,然后仔仔细细看了自己,又冲着自己笑了笑,放了心,还好还好。
又翻回床上,想着我们还该再高一个境界,那就是他和我即使都老了,在彼此的心里也还深爱着。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真的可以都不在意容貌了,那么我们的爱情就完美了。
第二天玉若早早跑过来,带来十四的礼物和信,看来是和老康的寿礼一批送达的。我翻检了东西,看了信,满纸洋溢着十四的气息,因为他的字很有风采,语言又很有冲击力,让人觉得信就是他本人在说话一样,爱意荡漾,心绪高昂。
十四不避玉若,我却觉得不好意思,想要说什么却被止住。反而玉若问我有没有回信,我想了想,“有,不过我得想想,然后给你送过去。”
她说:“快些吧,昨天人多没跟你说这事。其实,姐姐,你不知道,我有时想我要是男子也会爱你的,反正现在我也喜欢你。”
“你啊,头脑发昏,他糊涂,你也迁就他。不过,我也有错,我会说清的。”
我开始给十四措辞,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对他有牵挂是自然的,更要他平安,要他谨慎,要他早归。最后我在犹豫间写,“我还是选择老四——你的四哥,唯一的亲兄弟”,“但如果有机会我也会舍命护你,十四,也许你觉得这是我推脱的话,可这是我有一天可以为你做的,不要骂我狠心,如果爱可以分的话,你的不也分出去了吗?这一生,我只有请你原谅了。还有如果你因此而低落,影响了将士和国家的命运,那么我只好以死谢你了,你也就不要□新觉罗家的男人了。”
后来收到了十四的信,这次字不多,有点克制的怒意,“我会以大局为重,我得想想要不要祝福你们。还有,你说这一生,要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