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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该是老四撂下茶碗的很重的声音,这个女人,一方面直指我,一方面探视老四的态度,一方面意指皇后治理不严,可这些心眼在老四目前真是幼稚。
我等着看戏吧,大概老四散发冷气了,那女人接下来哆哆嗦嗦说,“其实,臣妾也是为姐姐抱不平。皇上不必动怒,清者自清。”
老四的声音传来,“这宫里小人是不少啊。”看来老四心情很好,在陪她玩。事实上她一直没什么机会近距离接触老四,她根本不了解老四说这话的意思。
“朕现在交给你个任务,去告诉那些小人”,老四说,“朕和容儿的关系是任何人都不能挑拨和撼动的。至于容儿对那些谣言和心机会一笑置之,而朕却没那么仁慈。去啊,去告诉他们!”
告诉谁啊,宁嫔当然蒙了,不知老四什么意思。
老四说,“其实你先告诉自己就行,现在就告诉!大声喊!”
宁嫔嚅嚅地说,“皇——皇上——”
“喊!”
“皇上,要——臣——臣妾喊什么?”
“没听见朕刚刚说什么吗?”
“哦,皇上和从容姐姐的关系是不能挑拨和——撼动的。”
“大声些。”
我都要乐了,宁嫔又大声说了一次。
“记住了?”
“是,皇上。”
“你是唯一一个从府里过来却有名无实的嫔,朕给你这个封号,你安安稳稳也算过一生了,还想要什么?今天这一出,就是看在朕对你有愧疚的份上,否则,死不足惜!滚!”
宁嫔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歪歪斜斜出来了,我想还是不要刺激她了,同为女人,争取幸福也不算错。我躲了,看着她被丫头扶着回去。
“喂”,我对老四说,“我以为你会更严厉些呢?她动机不纯,该吃你一个嘴巴!”
“怎么,不满意我的处理?”
“有点,毕竟是诋毁和挑拨啊。她要是爱你也行,可纯心争宠就该罚。”
“爱我就可以减刑了吗?”
“是啊,最起码那是为了心,而争宠是为了名利。”
“好像有理。不过我还没说你呢,她说的也有事实,你是对别人太好了。”
“胤禛,那她不就挑拨成功了吗?你,雍正和我,陆从容要是被人这么算计了,可是天大的笑话了。再说,我对他们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没认识你时我就对他们很好,可三百年前我就对你好了,几百年都没变,你难道不感动吗?”
“三百年?”
“是啊,好几辈子了,你前世就是我爱人。”我半是胡诌,但是真心。
“为什么不是更久?”
“可以啊,我继续活着就继续爱你,那不就永恒久远了吗?”
“那好。其实我不罚她是因为当初要不是额娘看不好你,也就不会牺牲她了,所以她也是个棋子而已。”
“嗯,也是,有一个牺牲品,好吧,就这么着吧。”
基本上我对他的女人们是放了心了。现在就剩如何营救老八一伙了,我通过老九联系了无极,也跟十三和十七说了,要他们劝着老四。我想我跟老八他们无论在哪里接触,老四都是会知道的,但是十三他们不同,老四是不会监视的。而无极,老四恐怕监视不了,所以做事就靠这几个人了。
我又跟老四直说想要见老九,想劝他不要做无用功,老四同意了。老四自然会派人跟着我,只要他不知道具体谈话内容就可以了,因为涉及到无极,所以我引老九到了空旷的草地上。
老九心情很不好,到宫里来也得老四同意,也不能时常见到宜妃,见到我也一副冷脸。
“八哥没事了吧?”
“嗯。”
“那你和大哥——”
“死不了。”
“胤禟,你到底想怎么样?继续跟他斗,把他推下来吗?”
老九不吭声,我继续说,“或者就想让他难受,天天心不顺?然后呢?然后他不高兴了,他罚你们了,你们也难受,我两头不好过,这就是你想要的?还是你真的看好那个位置了,要试一试?你们就都逼我吧?哪天我受不了了,我就离开这里,让你们斗个痛快。可是我提醒你,你天生是个商人的料,可他天生是个政治家!”
“一遇到他,你就认为我不行吗?我至少要他难受,这样我就会高兴。反正他有你在身边,他还大权在握,随时找茬治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更加无所谓了,所以我就想斗,什么代价我也不在乎!”
“胤禟,惹毛了老四,你还有机会斗吗?”
“大不了就是圈禁,就是要我们的命,随便他!”
“可是那我怎么办?你们若有事,你叫我怎么好好活着?你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做个好兄弟?”
“不能!”
“胤禟,现在我的幸福就在你们两方手里。你们日日斗法,如果你胜他败,我会怎样,你知道的。如果他胜,你们被圈禁,我也就没有快乐了。你就忍心看着我这样?非要把我赶向绝境?收手吧,我求你了?”
他不说话。
真是活气人啊,我真是欠了他们的,这会子该还了,劝谁都不听。
我长出一口气,“胤禟,有那么一天,我把命给你们了就好了。到时,你不要后悔。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叫师傅有空来找我吧,我有急事。”
“什么事?”
“宫里的事。”我骗他,想跟无极筹划的是雍正四年的事。
“怎么,有人害你吗?”
“都不听我说的话,我的事也不要你管。”
“容儿——”
“别叫我,话一定给我带到,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容儿——”
“我没事,谁也害不了我,除了你们!你走吧。”
我回来,心里怨这个老九,可又怨他什么呢。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跟他们对抗还是在跟历史对抗,看来我是没有成功的可能了。他们都朝着既定的方向去了,我受不了,如果他们都走了,十三也走了,最后老四也走了,那么我呢,最好我也回去了,最好我失忆了,否则我永远无法释怀。
这样来大清走一回,真是满载而归啊,一身伤痛,一身遗憾。
唯有女儿是我的开心果,她经常陪着皇后,经常跟弘昼一起玩。这天,我偷偷跟她说了这些,说怕有一天九叔他们会被圈,要她给我出出主意。她却说,“额娘,这个简单,我有办法。”
我不信,她接着说,“求阿玛我看是不行的,这里面有关皇权的问题,阿玛那人是不会容许颠覆隐患存在的。”
哟,还分析得是那么回事。“所以,得走另一条路,凭我们救出他们,阿玛一定投鼠忌器,最后一点不了了之。”
“我也这么想,可怎么救,谋划起来就难了。”
“额娘,不用担心,现在想还早了点,不过无极师爷说江湖上有易容的法子,我和弘昼很感兴趣,想找他学呢?”
“真的,晴朵,你要偷偷学,千万别让你阿玛知道。然后我们再寻些身量相仿的人一替就可以了,记住,保密。”
“知道,额娘。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十四叔啊,都一年了。”
“是啊,这事我们哪天跟你阿玛说说,我们得好好配合一下,再找你十三叔和弘昼一起去说。”
“好,我去安排,等着吧。不过就一点,阿玛有点小心眼,去看十四叔和救人这两件事,额娘,你都要有心理准备,到时要好好收回阿玛的心才好,我恐怕救人之后可不那么简单,说通阿玛会有难度。”
“知道了,我会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的,至于救人那件事,我得多花些时间好好温暖他了。”
女儿一笑很暧昧,我恍然觉得她都十几岁了,心眼长全了啊。这么想着,心里一下子眼亮了,我女儿果然是我和老四的女儿啊,神啊。
美丽岁月
第一百六十六章
——如黄昏般静好
有了女儿力挺我,感觉一切不是问题了。我于是开始研究跟女儿和弘昼去十四那里度假的问题了,按理说遵化多近啊,我该早去的,可是这一年也没消停,倒把十四给冷了,这样想着有点愧疚。
晚上跟老四小心翼翼地提了,又补充说,“其实十四走后一两个月我就该去的,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还有啊,想看看皇阿玛,想看看长城,还有想泡温泉,想看银杏树。”那里的景点我是听过一些的。
“是为了玩?”
“我都乖了两年了,不该放假吗?胤禛,最好你也去,皇阿玛老是上承德,你也可以上遵化玩玩啊,美其名曰拜祭,好不好?”其实老四是不可能去的,我知道他的性子是其一,其二也没有记载他出游过。而我觉得他去也好,不去我也一样会玩得痛快。
可看他的样子不太有门,“胤禛,为什么不想同意,给我个理由?”
他说,“我是不会去的。可是你自己去,就不怕你走了,我移情别恋、见异思迁了?”
“哦,这样啊,如果经不起一个月的相思,那还叫爱情吗?如果真的背叛,那么我就给你自由,让你可以左拥右抱。”
想想老四如果左拥右抱会是什么样子,太有趣了,他保守的样子要是知道现代人荒唐到开性派对不得大骂三日啊。不过我也听说满人从前作风开放,林边水泗皆可欢爱。不知真的假的,我们觉得是愚昧荒淫,他们没准认为是原始的纯朴呢。
老四说,“我就知道一说到玩你就根本不理会我了。我一个人在家独守空闺,我不干!”
他蹦出个“独守空闺”来,把我笑了个顿足捶胸,眼泪都出来了,“真是我委屈的小媳妇,来,爷不是说了吗,也带去你去,只要你肯,我的四四!”
我调戏起他来,照着他脸上细细吻了起来,手也到处点火,亲两下问一句“去不去”,老四抵挡不住,可是我见他仍然不松口就急刹车了,老四追过来,他说“不许跑”,我就问“去不去”,来来去去只是细碎的吻和这么两句对话。
“快说去不去,要不我要走了?”
“你哪里去?”
“你不同意,我——”我本想说我就自己走,可是最近不想挑衅他,就说,“我也不会自己走的。四四,我这阵子多乖啊,你好歹也该奖励我的。人家有陌上花开缓缓归的故事,你怎么就没那样的柔情?”
“那是温柔地催促,也是欲擒故纵,而且你现在又没走呢?更何况你又不是回娘家?”
“怎么不是?我是看弟弟去,不就是回娘家?四四,求你了,我在这里都憋了两年了!”
“那也不行——”
完了,没有晴朵还是不行,我真是高估自己磨人的功夫了。第二天终于等到殿外一声喊,“和硕宝公主、五阿哥到!”
给我乐得一下子站起来,正在奋笔舌耕的老四不免丢给我一个恶意的眼神,我也笑笑不理。晴朵和弘昼两个玉人进来了,见了礼,我一手拉一个坐好。
晴朵这两年一看就是大姑娘了,个子高高的,身量已是少女的风范了。她的眼睛遗传了老四的细长,是内双的眼皮,看起来慧而美,尤其是神情闪烁间仿佛人间精灵一般。晴朵还是个典型的矛盾综合体,不笑的时候像极了老四,智慧清冷,笑的时候又马上可以找到我的影子,一脸狡黠。
他们也说弘昼这孩子倒像是我生的,因为跟晴朵一样,稳稳当当的时候就是翩翩佳公子,一说话一动了就猴起来,点子奇多,思想极丰富,加上他的血统和教养,又带了点睥睨一切、石破惊天的怀疑精神、叛逆想法,在现代绝对是块艺术家的料子。
而弘昼跟我混了这么多年,还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不管如何跟他皇阿玛是不能傲慢无礼的,所以他一见老四,所有的精气神都集中在拍马屁这里了,引得十三他们更说弘昼像我,骨子里高傲,可平时见到喜欢的人就爱拍马屁。
老四没停笔,我问,“弘历怎么不来?”
“四哥和十三叔、十七叔商量事着呢,不过一会就到。”弘昼说。
“是嘛?”我更是乐开了花,一会就有来助阵的了。
使个眼色,晴朵打头阵开声,“阿玛,你不累啊?天天这么写啊写,来,我看看。”晴朵直接坐到老四旁边,我都习惯他们不称长辈为“您”了,因为是我说的,那样显得假。
我和弘昼都看着她表演,我以为晴朵是看老四的折子呢,谁知晴朵抓起老四的右手,然后又抓起左手,“看吧看吧,阿玛的右手比左手长,典型的过度发育!”
弘昼也凑过去,“皇阿玛,这是累的,对右手来说太不公平了。啊,我知道了!”大家都被他惊讶的表情、夸张的声音吸引了,弘昼接着说,“我知道为什么皇阿玛的右手总是生气地、愤怒地、狠狠地握着皇阿玛的左手了,而左手就被掐得指节发白、微微颤抖、欲哭无泪,敢情是右手过度疲劳造成的。”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