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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自己和黄氏岂不是再无可能了?虽然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个结果,可是真的来临的时候,自己还是想自欺欺人一把,暗自祈祷家里人知道的不是这件事。
老太太看着王友良不断变化的脸色,更加肯定了王友良心里有鬼,“怎么,你还是不肯自己说出来吗?是不是想让我告诉你爹还有你媳妇,让他们来问问你?”
尽管老太太话已经是说到这份上了,可是王友良心里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希望老太太说的不是黄氏的事情,于是王友良故作不解道:“娘,是儿子做错了什么吗?要是儿子做错的话,你尽管指出来,儿子改就是了!”
此时的老太太这才不得不重视起了女儿说的话,看样子,自己这大儿子的确是像女儿猜测的那样,舍不得跟那寡妇分开,要不然何必跟她在这打马虎眼?老太太一想到儿子的心都被那个寡妇给勾走了,心里就恨不得将那寡妇给浸猪笼了。不过一想到,这事儿还是不要闹大的好,最好是能够不声不响地解决了,于是又生生地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我问你,你跟那个寡妇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直接问了出来。
王友良一听,知道自己的希望落空了,这一天终于是来了,于是赶紧跪下来道:“娘,你先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就问你,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老太太盯着跪在她面前的王友良问道。
王友良看着老太太,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在心里想着,老太太这样问,是不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也是,老太太是不可能去镇上的,所以应该不是她自己看到的,那就是别人告诉她的了,这个别人是谁?田氏?不对,要是田氏知道的话,现在肯定已经闹起来了,不会这么平静。那是家里其他人?也不对,家里其他几人也是不怎么去镇上的,难道是村里其他人?对,肯定是这样的,因为是村里那些人说的,所以老太太才不确定的。
王友良自以为找到突破口了,于是说道:“娘,你这是听谁胡扯了,千万不要相信,儿子可不认识什么寡妇!”
老太太看着还在狡辩的王友良,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你的意思是,你在外面没有跟个寡妇来往?你确定是没有?”
王友良把心一横,点了点头,肯定道:“没有,娘,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
老太太一听,气笑了,“好啊,到现在了,你都不肯跟我说一句真话吗?是不是要等我把那寡妇家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也说出来,你才会认?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会来问你了?”
“娘,我”王友良一时说不出狡辩的话来。
老太太看着说不出来话的王友良,也消了消气,规劝道:“儿啊,你要知道,那寡妇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你,可见也是不守妇道,心思不正的人,她跟着你,不过想的就是钱罢了!你再跟她搅和到一块儿,迟早会被她坑害的。听娘的,赶紧跟她断了。”
“娘,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她是个好女人。”王友良为黄氏辩解道。
老太太一听,合着自己的劝告他都没听的进去?于是,老太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冒出来了,“她要是个好女人,还会跟你搅和在一块?我看她那样的,就该去浸猪笼!”
王友良被老太太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娘,这事儿不怪她的,是我的错,是我缠着她的,是我离不开她。你要怪就怪我吧!”
老太太被王友良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呵斥道:“你你倒是说说,你媳妇哪里不好了,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要这样对她?难道她还不如那个寡妇了?”
王友良的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在他心里,田氏确实是比不上黄氏的,可是现在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他当然不能说出来了,于是只好沉默着。
老太太看王友良不说话,心里更生气了,“你倒是说话啊!那寡妇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不肯离了她?如今更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王友良只是喃喃地说着黄氏很好什么的,就是不说自己要离开黄氏的话。气得老太太随手抄起针线簸子就向他的头上砸去,“她这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向着她,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王友良头上被砸了下,可是仍旧没有松口,“娘,这事是我的错。”
老太太听了后,自己抚了抚胸口,免得被这个不肖子给气死,“好,你好得很,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打算要怎么办?”
王友良哪儿知道要怎么办,他想了那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必须说出个什么来,而不能把事情这样拖着。想了想,王友良看了看老太太太的脸色,小心说道:“娘,我想着,要不我娶了她做平妻?”
老太太一听,这还想着要娶了那寡妇做平妻?心里气得刚想骂些什么话出来,就听老爷子的声音伴随着屋子门开的声音传来,“你这不肖子,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那寡妇就别想进我王家的门!”
第一百六十章哀求
老太太和王友良都没有想到老爷子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于是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王友良,他只要一想到老爷子底下会有的反应,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老爷子,你怎么回来了。”老太太愣愣道,她可没想过要把这事儿告诉老爷子的啊!
“哼!我要是没回来,你们是不是就准备一直瞒着我啊!”说着老爷子指着王友良道:“你这不肖子,你有出息了啊,居然都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枉我还当是你学好了,上进了,没想到你不仅没改,还变本加厉了!居然还想要把那寡妇给娶进门,我告诉你,就她那样不守妇道的,除非我死,否则别想让她进我王家的门。”
王友良一听就急了,“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跟我在一起,都是因为我缠着她的缘故,她是个好女人!”
老爷子一听,儿子还是这样执迷不悟,气得直接过去踹了王友良两脚,“好女人?你见过好女人没有?好女人会像她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你?”
“爹,真的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王友良忍着疼坚持道。
“哼,我不管是谁的错,总之你得给我跟她断了,不许再跟她搅和在一块了!”老爷子瞪着他道。
王友良此时只想着自己一定要和黄氏在一起,自己一定要说服爹娘同意,所以坚持道:“爹,你让我娶了她吧,我是真的喜欢她,离不了她了。”
“你,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啊!”老爷子气得直接找了门闩,狠狠地朝着王友良的背打去,誓要把王友良打醒。
老太太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急得赶紧上去拦着老爷子,“这儿子有什么错,你好好跟他说就是了,你做什么打他啊!”
老爷子边喘着气边气道:“我跟他好好说,你看他可有听?我今儿个非得把他打醒不可,真是气死我了。”
“不成,你要打就打我吧!”说着老太太挡在了王友良前面。
虽然老太太也气王友良在外面找女人,可是在她心里面,儿子固然有错,但是那个寡妇更是有错。肯定是那寡妇勾引的儿子,所以儿子才会中招了。老太太觉得只要他们好好跟儿子说,让儿子离了那寡妇就好了。何苦还要动真格的把儿子打一顿呢!
老爷子看着挡在儿子前面的老太太,气道:“都是你惯的,你看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寡妇就能忤逆长辈,以后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老太太为儿子辩解道:“这哪儿就是儿子的错了。定是那寡妇不守妇道,勾引儿子,你现在却在这儿责罚儿子,依我看,你就是真要责罚,也该去责罚那个寡妇才对!”
被老太太挡着的王友良本来还有些庆幸老太太护着他呢。如今一听老太太说黄氏的不是,顿时急了,就怕自己爹也把错误都归到黄氏的头上。那自己娶黄氏的事岂不是更加遥遥无期了,于是赶紧说道:“爹,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吧,这事儿不干她的事,都是我的错。”
老爷子一听。指着王友良对老太太道:“你看看,你看看。他根本就还是向着那个寡妇,我要是不把他打醒,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呢!”
老太太听了后,显然想的比老爷子想的更多。记得以前,老爷子要打王友良的时候,王友良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真的老老实实地挨打,如今这样老实的认打,可见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了。
老太太想到这儿,心里就有些哀伤了,那个寡妇究竟哪里好了,能抵得过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的爹娘,还有他的结发妻子?
于是,老太太也不拦着了,老爷子要是能把他打醒也好。之后屋子里就听见一声一声棍子打在身上的沉闷声。
田氏本来是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虽然是听见了屋子里的争吵声,但是听得不太真切,她还想着是不是老太太跟自己丈夫说了小姑的什么事,然后双方起了争执呢,毕竟之前小姑可是去了老太太那儿跟老太太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想到自己丈夫也是爱钱的性子,断不会让老太太和小姑占便宜什么的,田氏心里就一阵高兴,这下可是你亲生儿子不乐意了,看你们怎么办?想到这儿,田氏特地放慢了手上的活计,就是为了老太太那边能够多争执一会儿。
可是渐渐地,田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尤其是在老爷子回来之后。老爷子回来后,按平常的话,老爷子听到屋子里的争执声,肯定是要进去的,可是田氏一直没有听到老爷子的声音,屋子里的争执声也没有停止。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田氏想着自己要不要去看看的时候,突然老爷子的一声大吼声传来,然后田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寡妇?进门?
田氏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完全错了,老太太那屋里讲的不是小姑王桂芳的事儿,而是自己丈夫王友良的事儿!田氏一想到这儿,也不再做什么午饭了,悄悄地走过去,正好老爷子进屋后没有想着关门,于是田氏能将里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田氏在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之后,差点没有厥过去,王友良在外面跟个寡妇好上了?如今还想着要把那个寡妇娶进来,听到这里,田氏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宰了!枉自己嫁给王友良这么些年了,不说其他,就说自己为他生了三个儿子,平日自己也是对他尽心的,自己这么些年居然还比不上一个不守妇道的寡妇了?听着屋子里的王友良说自己喜欢那寡妇,离不了那寡妇时,田氏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他喜欢那寡妇,要把她娶进门,那他有没有想过他的结发妻子算什么?有没有想过他的结发妻子要怎么办?
看着屋子里王友良被责打的样子,起先田氏心里是有些快意的,可是没一会儿田氏心里的快意就跑的一干二净,有的只是绝望。自己跟王友良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他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这次他能这么老实地挨罚,肯定是放不下那个寡妇的缘故。想到这儿,田氏越发地想要宰了那个寡妇。
突然,田氏想到了张云柱媳妇,之前张云柱媳妇就告诉过自己,王友良在外面有了女人,自己非但不信,还认为她脑子有问题,如今看来,脑子有问题的不是张云柱媳妇,而是她自己。可怜自己还巴巴地去了镇上探查,结果反被王友良抓住了把柄,不仅相信了他的说辞,还上赶着帮他澄清谣言。结果却是,自己愚蠢被骗,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他王友良对得起她吗?
此时站在屋子门外的田氏正死死地瞪着跪在地上被打的王友良,也没有想着要隐藏自己什么的,于是很快就被屋子里的老太太发现了。
“老大媳妇”老太太惊道,心里想着这下糟了。
老太太的的声音让老爷子停止了打王友良的动作,王友良知道了田氏就在门外,于是费力地转过头来,正好对上田氏死命瞪着他的眼神。
“孩子他娘,你都知道了?”王友良有些气喘地问道。
“王友良,你好样的,在外面有钱了就开始找女人,我还真是蠢,不仅被你瞒骗,还主动帮你隐瞒这事儿,你把我当猴子一样耍,你对得起我吗?”田氏吼道,又继续道:“那个不守妇道的寡妇有什么好?你要这样向着她,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媳妇,你想要让她进门,做梦去吧!”
王友良一听,气道:“你别这样说她,她是个好女人。她性子很好的,以后进门了,你们可以相处的很好的。”
老太太一听王友良还坚持要娶那寡妇,怒道:“你住口”
田氏听了,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她是个好女人,她性子好,那我呢?我就是个坏女人,是个性子差的女人喽?”
王友良听着田氏的话,没有回答,在他心里,确实是这样的,只好说道:“你别这样,不管怎么说,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