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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这老天爷想要惩罚谁,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张氏捂嘴笑道。
“你你咋说的好像我们做了啥坏事?”田氏气得脸都绿了。
张氏笑道:“大嫂,你别生气,我这嘴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我这不是听别人说的这话嘛,也没仔细想,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大嫂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哦”
田氏此时恨不得撕了张氏的嘴,不过想到今天的目的,就笑道,“哪儿能和你计较,我一直都知道你就是这快人快语的性子。”
“老二、老三,爹是这样想的,要不是老大家先收的麦子,那就会是你们两家其中一家少收,你们大哥家代你们受了这损失,怎么说这少收的你们也得补偿你们大哥一点吧。你们大哥也说了,本来今年可以多收的那些就不用你们补偿了,你们就补偿老大家比往年少收的那部分就行了。”
此时的王青辰已经被老爷子的逻辑转晕了,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估计也被老爷子的话弄懵了。王青辰仗着自己人小,故作不解道:“爷,大伯家那么多地,收的麦子比我家多多了,怎么还要我家给大伯家麦子啊?不是应该大伯家给我家麦子吗?”
老爷子一看是王青辰问的话,想着小孩子不懂事,说了也没用,就没准备搭理他,不过转念一想,借着教导王青辰的机会教导二房和三房的大人也是不错的,就道:“青辰啊,你还小不懂,你大伯家人口多,又要养着我和你奶,还得给你二堂哥娶媳妇,这日子过得艰难啊。”说着老爷子又转向大人:“老二、老三,你们大哥可是你们亲兄弟啊,是打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现在你们大哥困难了,你们可得帮衬着才对。”
杨氏一听老爷子的话就急了,今年好不容易多收了一点,本来她和当家的准备卖掉一些麦子然后家里再凑凑能把赊的小猪崽的钱先还了,那样下半年就不用再过的紧巴巴的了,而现在老爷子的一番话却有可能将他们的计划打乱了。杨氏平时性子软,不敢反驳老爷子,就着急地看向王友富。
王友富听了老爷子的话后眉头皱的更紧,想了想,抬头看着老爷子,“爹,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呀!我这边分家分得的钱早在盖了几间土屋,然后又添置一些东西,基本就不剩什么了。那时家里是一年都见不到荤,就是到过年才打了两斤猪肉。一直到去年年底日子才不过的那么紧巴巴的,当时我就狠了一把心,赊了一头小猪崽,钱到现在都没给,就指望这收的麦子能让我赶紧把这钱还了。现在爹却让我把这麦子拿出一些补偿给大哥家,我自己家还欠着债呢,没道理补偿别人。我今儿个在这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王友富的眼光在大房众人和老太太身上扫了一圈:“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日子比大哥和三弟家差远了,我现在自己家还顾不过来,我是不会拿东西白白给别人的。这要白白给别人东西的事,爹以后就不要再喊我过来了,免得到时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老爷子听着王友富这么直接反驳的话愣住了,他没想到王友富会这样一点不留情面的拒绝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看了看老爷子的反应,暗自撇了撇嘴,“老二,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爹这是叫你白白拿东西给你大哥吗?你咋不想想你大哥为何少收了那么多的麦子啊?你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寒了你大哥家的心?不管是不是你们大哥家自己要先收的,反正是为你们两家挡了灾,你们两家可都比以前多收了不少。”
王友富没有吱声,反正自己已经打定了主意是不会补偿大房的,哪有穷人去补偿比他富的人的道理,这事就是说到里正那儿他也是不怕的。
一边的张氏冷笑道:“娘,照你这么说,我们两家今年多收这还多亏了大哥了?那去年我们家收麦子那会儿遭了雨,替大哥家挡了灾,也没见大哥家补偿补偿我们呀?去年我们可是比大哥家先收的呢!”
老太太听了张氏的话,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娘家哥哥帮衬你们那么多,你们两口子那么剩钱,还想着老大家补偿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张氏被老太太这样一说,气道:“我娘家哥哥给的是我娘家哥哥给的,和大哥家给没给是两码事,再说了,我娘家哥哥帮衬的难道就不用还了吗?我们都是实诚人,别人帮衬了我们都想着要还回去,也就是大哥大嫂这样的,别人帮衬了他们,从来记不住要还,尽想着白白占人便宜。”说着张氏瞥了一眼王友良和田氏,又道:“村里有好几家都是和大哥家一样先收割的麦子,赶明儿个我去村里问问,他们少收的麦子是谁补偿的,咱得跟着来不是,总不能让大哥大嫂难做。”
老爷子老太太当然知道村里人没有像他们家这样的,但想着做儿子当然得听爹娘的话,就提出了这在他们看来很正确的要求。
“老三还没说话,你一妇道人家说什么,这麦子可不是你娘家哥哥的,还轮不到你做主。”老太太说着又转向王友田:“老三,你说,这麦子你该不该给?”
被点到名的王友田一怔,“这这麦子的事归我媳妇管。”刚说完发现老两口脸色一变,又赶紧低下了头。
老太太气得将茶杯摔向王友田,“你咋这么窝囊啊你气死我了,”说着老太太头仰着天:“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这哪是生的儿子啊,我这是生了个心向着外人的闺女啊”
那边王友田被摔来的茶杯砸中额头,流了一脸的血。张氏一看急了:“孩子他爹,你没事吧?”说着小心地扶着王友田的额头,发现只是破了皮,没伤到骨头,张氏一看这伤口,计上心来:“哎呀,咋流这么多血,这不是伤到骨头了吧?这可得请郎中看一下啊,这要是以后有毛病可咋办啊,让我们娘儿几个可怎么过啊?”
“孩子他娘,我没事”王友田一看张氏误会了,赶紧说道。结果被张氏狠狠一瞪,不敢再说话了。
这边王友富以为严重了,赶紧去看王友田的额头,发现有点不对劲,看了看张氏,张氏正在给他打眼色,王友富猛的反应过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王友富将王友田背着,转头对着老爷子和老太太说道:“爹、娘,三弟额头伤得不轻,我得赶紧送他回去请个郎中看一下,要不然真有啥事儿后悔就来不及了。”说着又叫过王青辰:“青辰,快,去把李郎中叫过来,快去!”
王青辰一听,赶紧去叫李郎中,心想,三叔这额头不会出大问题吧?这伤在脑子上可真说不准啊,于是王青辰跑得更快了。
眼看着二房和三房的人迅速地离开了老宅,田氏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小心地问道:“娘,他三伯额头流了那么多的血,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娘,那是茶杯,你咋能说砸就砸呢,这要真出了事,可咋办?”王友良责怪道。
老太太被刚刚王友田满脸是血的样子吓着了,慌道:“我哪知道他坐在那都不躲一下,就这么让我砸上!老头子啊,不会真砸出什么毛病吧?”
老爷子心里也没底,“你也是的,说砸就砸,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唉,老大,你陪我去老三家看看。”说着老爷子叫上王友良一起出了门去了王友田家。
第十三章伤重
这边王青辰跑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王友田的额头要是伤的真严重的话,王友富就不可能背他回去了,毕竟路上的颠簸会使得伤口更严重。而看刚才的状况,更有可能是张氏和王友富不想再和老宅纠缠了。王友富和张氏都不是笨人,王友田额头上的伤口正好是一个离开的契机。不过王友田受伤了,老宅那边肯定也会来人探望,想到这,王青辰觉得在喊李郎中的同时,要先和李郎中好好沟通一下。
王友田家里,王友富刚放下王友田没多久就看到老爷子和王友良来了,张氏赶紧让王友田躺在炕上眼睛闭起来,王友田不明白张氏究竟想干啥,只是傻愣愣地照做。张氏立刻拿着帕子坐在炕边抹着眼泪,而王友富则是换上一脸沉重的表情,毕竟做戏得做全套不是?而杨氏是真以为王友田伤的很严重,因而满脸都是担忧。老爷子和王友良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张氏抹着泪道:“孩子他爹,你可不能出事啊,要不然我和孩子可咋办啊!”
王友富接话道:“他三婶,你别急,老三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还有爹娘和大哥他们在呢,他们可说过会帮衬兄弟们的,不会不管你们的。”
“是啊,老三媳妇,你先别急,先不说老三会不会有事,要是真也还有我们老两口和你们两个哥哥家在呢!”说到这老爷子也是满脸担心。
王友良一听老爷子这话,心里就急了,要是老三真有事,难不成自己家还得养着他们一大家子?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啊。
“他三婶,你哥哥”王友良刚想说什么时,王青辰带着李郎中来了。
张氏和王友富暗道可惜,以老大抠门的性子,定不会想白白养三房一家子,只要老大的话里有不想帮衬的意思,以后老宅再让他们帮衬老大家,他们就有话堵老两口和老大家的嘴了。这青辰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差一点老大就该说出口了。
李郎中来到炕前,手扶着王友田的额头看了看,又把了把脉,眉头一直紧皱着,“这伤口是怎么弄的啊,伤的这么严重,还伤在脑子上,就是伤好了,以后也不能干重活了。”
张氏一听这伤有这么严重,顿时也顾不得作假了,这回是真伤心了,“孩子他爹,这伤咋就这么严重呢,你这让我和孩子们可怎么办啊”
王友富也没想到王友田额头的伤会是这么严重,看着李郎中道:“李郎中,这真没办法了吗?”
这李郎中被王青辰告知家里人想让他往严重里说,还给了他十文钱,说是家里人的谢钱。现在看到这家人的反应,李郎中心里想着,这家人可真会作戏,看着跟真的似的,于是也继续配合道:“这伤成这样,我是没办法了。”
张氏哭的更伤心了,躺在炕上的王友田也被吓住了,这不能干重活,在庄户人家可不是就跟废人一样了?那还怎么养家糊口?想到这,王友田也留下了男儿泪。
老爷子看到这,也是伤心不已,只得安慰道:“老三、老三媳妇,你们还有爹娘、还有你们大哥二哥,我们都不会不管你们的。”
王友良这下可真急了,最怕的结果来了,“爹,这他三婶娘家哥哥家那么有钱,帮衬老三家那可太容易了,我这情况,爹,您是知道的呀!哪儿还能再养几个?”
老爷子没想到王友良会这样想,他一直以为王友良是个好样儿的,一听王友良的话,气得指着他道:“人家娘家是娘家,你是你,难道你亲弟弟这样了你就推给别人自己就不管了?”
“爹啊,不是我不想管,是我管不了啊!”王友富一脸“无奈”道。
“你”老爷子气得指着王友良,却骂不出来。
“爹,你不用怪大哥了,我这伤就是好了我也成了废人了,我也不想拖累人了,到时我就跟孩子他娘和离,然后我”王友田哽噎地说不出话来。
“爹,你看三弟自己都说了不想拖累人”王友良还没说完便被老爷子扇了一巴掌。
老爷子顺了顺气,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老二老三家以前是怎么帮衬你的,难道你都忘了?”
王青辰看看差不多了,就附到张氏耳边说出了他让李郎中夸大伤情的事,张氏被炸然而来的转变震得说不出话来,“青辰,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啊,三婶,我刚刚偷偷问李郎中了,三叔这额头没事,包扎一下就行了!”王青辰回答道。
张氏高兴地抹了一把泪,不过很快她就想到目前的状况,强压下高兴,乘着老爷子和老大在争吵的空档她小声地问了李郎中几句,确认王友田的伤口没事后就悄悄塞了十几文钱给李郎中,让李郎中先给王友田包扎。
待李郎中包扎好了离开后,张氏对着老爷子道:“爹,不管孩子他爹怎么说,我既然嫁到了王家来,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我是不会和孩子他爹和离的。不过今天孩子他爹可是因为大哥家要麦子的事才被砸伤的,现在伤成了这样,以后都干不了重活了,大哥家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才行,我和孩子这以后怎么活可就要靠大哥帮衬了!”
“他三婶,这三弟可不是我砸伤的吧,那可是咱娘砸的。还有,这麦子也不是我说要的,是娘说要的,跟我可没有关系啊。”王友良赶紧推卸道。
张氏听了怒道:“爹,我今儿个才知道,你说的大哥家会帮衬我们就是这么帮衬的。”
“这老三媳妇,我一定好好说说你大哥,你放心,你大哥不会不管的。”老爷子尴尬道。
“不用了,大哥说的对,我还有娘家哥哥可以依靠,不过我今儿个得把话说明白了,大哥今天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