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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帕克眼底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说,——因为那个名叫梵森·奥格拉斯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啊!我到底有几条命,敢去追求那个人看上的女人?
当然,帕克还有点自己的小心思,虽然是合作伙伴,但是他很不介意给弗朗西斯带来点麻烦,如果他去追求那个唐潇潇,引怒了那个男人事情会变得很有意思,不是吗?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而已,省得你们波莱西家族总把我们苏格尼家族当成自动提款机!
弗朗西斯看向帕克的时候,眼底闪烁着半信半疑的光芒。
奥格拉斯家族啊帕克轻轻的眯起了双眼,直接无视掉了自己对面的弗朗西斯,心几乎都在此刻颤抖着,那个玄之又玄、甚至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死神家族!
翡翠岛上的奥格拉斯家族,每一任得到死神称号的继承人,都会是一双翡翠色的眸子,那翠碧的颜色犹如水洗过一般明澈深沉
奥格拉斯,是死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执掌着死亡。
第47章 纪老爷子
回到酒店,唐潇潇一脚踢开酒店卧室的房门,将身体砸在柔软的大床上,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深深地吐了口气,迷迷糊糊的道,“唔,今天晚上的红酒有点上头啊,喝得有点头疼。”
“你不应该喝酒的,每次喝醉完就会耍酒疯,对你的身体很不好。”梵森无奈的摇摇头。
唐潇潇睁开双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今天没喝醉,只是酒精有点上头而已,唔,以前也没有感觉自己酒量这么小啊,这句身体”
后半句话,被警觉起来的唐潇潇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梵森挑了挑眉梢,这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被他记挂在了心上,却没有逼迫唐潇潇继续说下去。
“没办法,为了应酬嘛。”唐潇潇露出一抹慵懒的笑容,招了招手,黑猫殿下跳到她的床上,钻进她的怀里,“梵森,不送你了,临走之前记得帮我把门反锁上,我困了。”
“喵呜”猫殿下一只蓝、一只绿色的眼睛露出寂寞人性化的得意之色。
梵森哭笑不得的应了一声,叮嘱一句她晚上盖好被子,便径自走了出去。
走出门的一瞬间,梵森忽然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同样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唔,还有点麻烦呢,没想到居然会在今天的派对上碰见中东的势力继承人,那个叫做帕克·苏格尼的小家伙,希望他能识趣点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梵森的身体忽然停滞了一下,走廊里的花瓶忽然悄然凭空上浮了一下,随即又落回了木质平台上,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梵森苦笑着耸了耸肩膀,“身体里的力量,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必须要尽快搞定这个笨女人了。”
就在唐潇潇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一个不知名的老人正在喃喃念叨着她的名字,目光呆滞,口角还留着涎液,“唐潇潇阿夜”
当然,这绝对不会是思念,反而带着一种浓浓的怨恨和恨意。
“纪老,爷爷还在对那个女人带给我们郁家的耻辱念念不忘。”一袭笔挺军装的郁山尧从自己父亲面前起身,对着坐在对面的纪老爷子苦涩的道。
郁山尧是郁家的长子,也是华夏屈指可数的上将军衔所有者之一,去年唐潇潇和郁凌夜大婚之后,郁老爷子就被气得中风过去,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郁家也理所当然的由他这个长子来掌控。
仰仗着郁老爷子留下的人脉和威势,郁山尧已经在年前成为副总理,很有可能竞选下一届军方的一号首长的位置。
坐在对面的纪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恨恨的道,“这个唐潇潇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当众逃婚,把郁老哥气成现在这个样子,又让你们郁家颜面扫地,她到底把你们郁家置于何地?!”
郁山尧脸上涨起浓浓的恨意,随即掩去,故作坦荡的道,“算了,纪老,这是我们郁家遇人不淑,怨不得别人这样也好,至少让阿夜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只是可怜我爸被气成这个样子。”
纪老爷子哀叹声了口气,又安慰了一会郁山尧,这才起身告辞。
这一次他来看望中风了的郁老爷子,也是来试探郁家的态度郁家的老爷子是中流砥柱,三代中郁凌夜更是人中翘楚,只可惜郁家二代里,这个郁山尧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心胸有狭隘,完全是平庸之辈。
不过,正因为对方是平庸之辈,这才更好掌握,不是吗?
就在纪老爷子走出郁家的时候,郁凌夜端着一份米羹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自己的大伯还在照顾老爷子,犹豫了一下,轻轻的唤了一声,“大伯。”
将近一年未曾谋面的郁凌夜,身形清减了几分,显得更加瘦削颀长,白色衬衫穿在身上居然显得有些宽大,温润出尘的眉宇间带着一抹淡淡的冷漠和忧郁,家族中的剧烈变动,让他不再是当年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阿夜,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郁山尧隐去眼底的几分野望之色,面色和蔼的笑了笑,拍了拍郁凌夜的肩膀,“平常你们国安局和特工科那边好像要忙很久的吧?”
郁凌夜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挂起了几分淡淡的微笑,“是啊,不过最近有个比较重要的任务,我在做准备。”
郁凌夜的话只是点到为止,即便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大伯,按照国安局内部条例,他依旧有义务对郁山尧这位上将保密他郁凌夜,作为最顶级的少将特工,直接负责的对象是神秘的一号首长。
“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去忙了。”说着,郁山尧转身走了出去。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郁凌夜眼睑薇微微的垂下了些许,走到自己爷爷面前,看着爷爷那副呆滞的模样,他将自己的手覆盖在爷爷的粗糙大手上,终于悄声叹了口气,喃喃的问道,“爷爷,对不起是我的错,才造成你今天的局面,要怪就怪我吧,如果不是当初我们逼迫潇潇嫁进我们郁家,如果不是当初我那么贪恋着她,或许不会出现今天的一切杯具”
坐在防弹的红旗轿车上,纪老爷子轻轻地合上了双眼,看着曾经那么叱咤风云的郁老爷子变成今天的模样,他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恋。
当年刀山火海走出来的老将军,现在也抵不过岁月的沧桑。
“爷爷,郁老爷子的状态怎么样?”纪天航轻声问道。
纪老爷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老样子,就算是经过老中医的问诊,也丝毫不见任何效果就不知道他还能捱多久了,要是郁老没了,郁家可就难说喽。”
纪天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淡淡一笑,轻巧的道,“郁老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有好处,至少让唐潇潇那棵墙头草跟郁家再无联合的可能性,让郁凌夜记恨上了唐潇潇。”
纪老爷子有些怒意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天航,你这是什么话?!你记住我们是政治家、革ming家、领袖,不是阴谋家!郁老一辈子金戈铁马、征战沙场,他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是我们华夏的损失不管我们对唐潇潇有着怎么样的情绪和手段,但是郁老值得每一个人从心底最深沉的敬意!”
纪天航垂下脑袋,“是,爷爷,我知道错了。”
纪老爷子粗糙的大手轻轻的覆盖在了自己孙子的肩膀上,谆谆教导道,“天航,你必须要记住,政治上的阴谋、手段只不过是一种我们获得权力的途径,但我们获得巅峰的权力不是目的和终点,真正的终点是我们要消除华夏的豪门世家这些毒瘤,让华夏变成一个真正平等、公正的社会,你懂吗?”
纪天航静静地望着自己的爷爷,眼底满是疯狂的敬意。
“如果不是为了实现让全华夏平等公正的梦想,我是不会走上仕途,站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人人都有梦想,爷爷的梦想就是让整个华夏变得更加美好平等,变成一个理想中的社会,我愿意为了这个梦想奋斗终生。”
“你的父亲、我的儿子,就是在继承我这个梦想的旅途上被人暗害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尚且没有一蹶不振,你是我唯一的孙子,我也绝对不允许你迷失自己的方向,迷失在权力和财富的欲望中,你懂吗?”
随着话语的落音,祖孙两个人陷入了安静之中。
“首长,我们现在去哪里?是回中海吗?”司机兼职警卫员的年轻男子问道。
纪老爷子只是犹豫了片刻,随即挥了挥手,“算了,偷得浮生半日闲,既然天色还早,我今天难得的休息,你就开车随便转转,我们领略一下京城的普通生活哦,对了,车牌照换成普通的,别惊动下面的人,就当是微服私访了。”
“好嘞。”警卫员应了一声,心里有了思量。
车子缓缓驶出华夏的权力中心——中海,只要一个按钮,车牌照就换了一辆普通的,只不过身后也悄然跟着几辆车子,二号首长出行,就算是微服私访,也绝对要有一定的保卫力量。
随着近些年的发展,京城越来越繁华,甚至已经跃居华夏第二大经济中心,街道上随处都可以看见南来北往的老外们操着不太地道的中国话,琳琅满目的街头无一不是在向纪老爷子展示着近些年华夏日新月异的变化。
看见街头繁华的一幕幕,纪老爷子心里忽然涌起无限的自豪和骄傲,现在华夏的每一份发展里,都有自己的功劳所在自己的国家越来越繁荣富强了,不是吗?
国家的发展,这是给他这么多年辛劳的最好奖励。
不得不说,纪老爷子其实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把实现这个国家的平等和公正当做自己毕生的意志和愿望,并为之奉献了自己的终生以及子孙。
从王府井逛到鸟巢,警卫员把车子开得并不快,但足以逛遍了京城几大繁华的地带
就在纪老爷子逛得心情愉悦的时候,一件突入而来的意外状况,让他陷入暴怒之中。
第48章 寒心
车子缓慢的行驶在一条清冷小巷子里,纪老爷子心怀自豪的望着街道边的景色,一边听着警卫员的介绍,“听说这片地区未来会成为一个新的商业中心,最近正在准备拆除工作。”
纪老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一片地区正处在京城三环以里,正好是寸土寸金的地界,要是能把这里发展起来,会让京城的经济发展再上一层楼的,下面的人规划得很好。”
“是啊,”警卫员微微一笑,“这一片地区如果再建成一片商业区,一定会带动周围几片的发展”
两个人正说着,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声音里居然还夹杂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让坐在车里的纪老爷子一个激灵,随即皱了皱眉头。
“小陈,开车去前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惊动任何人。”纪老爷子吩咐道。
车子缓缓的驶向前方,开了不到一分钟的路程,就看见前面灰土飞扬的一片,一群皴裂着脸颊、穿着破旧衣裳的孩子们坐在地面上哇哇大哭,几辆推土车、铲车正在施工着,就连孩子们的书本和文具都夹杂在碎裂的建筑物里。
几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手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指指点点,很明显是什么领导之类的存在,身后更是站着几个地痞流氓般的人物,趾高气扬的骂骂咧咧;在他们的后方,一群警察在维护着现场秩序,一大群围观群众们对着中间领导模样的人指指点点,一脸的唾弃。
看见此景,纪老爷子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小陈,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下去问问吧。”
说着,小陈就要下车。
纪老爷子犹豫了片刻,随即叫住了警卫员小陈,自己脱下外套,换上了一件普通的家居服,拿出茶色的老花镜戴在脸上,又拿一顶灰色的古董帽戴在头顶,这才道,“走吧,我也跟你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纪天航无奈苦笑了一下,拦住了自己的爷爷,“爷爷,万一有突发状况怎么办?你的安危不能有事还是我下去吧。”
纪老爷子挺直了胸膛,硬生生的道,“这里是华夏,我是这个国家的总理,能有什么事情?!难道在自己的国家,也要畏首畏尾,那我这个总理当得还有什么意义?什么也别说了,跟我下车!”
一向熟知自己爷爷脾性的纪天航只能无奈苦笑了一下,跟这些了车。
三个陌生人的悄然潜入,并没有惊动其他人,纪老爷子佝偻起了身躯,收起了自己的威势,就好像是个普通的老头那般隐藏在人群里,静静的观看着事态的进展。
铲车和推土车施工的现场,孩子们的哭腔依旧惨烈,如果不是几个大人拦着,恐怕他们就要冲进里去抢自己的书本了
“麻烦您抬抬脚。”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走到几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面前,美丽的脸蛋上满是愤怒和冰冷,不卑不亢的道,“既然你们要强拆我们学校,难道学校的校匾你们也要拿走吗?!”
为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