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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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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唇蠕动着,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给他看:“小鬼,再见了!”
  然后义无反顾地跨过门槛,空留那个孤寂的身影在身后伫立了许久。
  …
  我觉得有些感情写得太隐晦了如果有些不明白。最后一章会交代的。嗯应该还有一章了。
  我昨晚做梦梦见好多批评留言在梦里吓死了。

  忐忑完结

  这是我第一次写文还记得第一个给我留言的小虫虽然后来不见了但很感激我不是清高的人有人留言加分我就能乐很久当然扣分的我也耿耿于怀很久当然是自我批评
  在此要感谢的人很多我一章一章地看留言。将名字复制下来。有些人的名字可能是随便一个代码也许两个字符是同一个人不管怎样谢谢大家的鼓励。
  在四月天的朋友曾给我留言说写文就是一自虐的活确实如此。不过我乐在其中;;而且乐此不疲;将来还会继续的。
  上次看到〃天天〃两边留言;每次在一更完后就会看到她的留言时;心里就想;写文真像一次旅游;而看者是我遇到的同伴。小说是我们之间的联系;当文结了;大家可能就不再会交流了。我写;你看;这样的交流让我很感动;心情愉快希望这破绽百出的文;让大家在看的过程中;有一丝快乐!
  金陵 夜月 若 天天 Jeanne 543jane kk 陌easter 馥 樱桃 孔拉德 youyou 00 moon 小柚子 小丰子 小虫 LL 终于不抽了 123 tracy yu呼呼 馒头大饼 桃子小妖 网格8 hello 纳言 流盈 乖乖 寞 喜欢水 拖刀 amao 星 l cinderlla u waz 绪儿 路人甲 纤尘 珞 hh越迷 玫瑰 琳 往迷 灵 凌波 木笔 haowen 珈葭 gg doudoutang 明歌 a mm zz 客常江晋 听雨碧荷 德 蓝灯灯 冲 zhuzhusai wwayy 云 88 hi SHUAILA XIXI kana cindy sola 荒唐的欲望 一箭 wenwen Juliana QQ 有 MEIGGI 日 黑鼠 恋 Natalie Vivian 依 红 111111 优 mb 非夕 456123456123 anvta谢谢!~~大家有不满就扣分吧我不敢有怨言了是我不对满怀愧疚地拜走。

  七十八

  一扇厚重的朱红大门微微敞开,朝里瞟了一眼,依稀看到庭院深深,在暮色中越发地模糊。双叠翘角檐下的牌匾上刻着“奕王府”三个字,小渊不懂书法,却觉得它凝重,厚厚沉沉地仿佛要迎面压了下来,摊开手上的信笺,暗黄色的信封没有一个字,不觉间又将它紧紧捏了手中,心里暗暗叹气。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门里闪出个人。
  她记得眼前躬着背,说不出的苍老的人是赵伯,是王府的管家。
  赵伯眯着眼睛,也在认真辩识眼前的少妇,有些浑浊的瞳孔略略一转,还是有些迷糊的神色:“你是?”
  小渊没有答话,只是犹豫了好半晌,却是将手上的信递了上去:“我是来…送信!”
  赵伯将信接了手中,拈掂着封角:“这是?”
  “麻烦赵管家转交给王爷!”
  赵伯点了点头,又抬头望望她,像是端详了半晌,忽然眼里一亮,口中已溜出几个字:“你,你是?”
  小渊点了点头,她想他大概记起来了,当年在王爷府上做丫头,引着她去见主人,脸上不禁掠过一丝绯色。
  “那,这信?这?”赵伯像是忽然恍悟了一般,苍老暗黄的脸上掠过一丝异色,嘴角悉堆得是不置信的疑问。
  小渊依旧点了点头:“请管家务必交给王爷!”
  赵伯得了肯定,不觉间也将信捏得紧了,又匆匆地转身往府里走去,心里念着快些将信给王爷,走了好几步,才想到要留下她,要打听夫人的下落,于是慌忙折回去,却见门外已是空无一人,倒是檐顶上几只栖息的鸦鹊,蓦地展开翅膀,从头顶上掠过,陆续落下了黑压压的影子。
  远远地便望见后院,院落墙上藤萝络顶,像是隔绝了喧嚣,架旁三两棵已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树,满树洁白若玉的花。王爷的身影若隐若现,浅色的长衫像融进那些花叶中一般。
  赵伯走近了,才看到他确实负手立了树下,却是望着脚下一畔池塘,一动也不动,清幽的水面上飘浮着落下的白色花瓣。
  “王爷!”他原本是兴冲冲的,只是走到跟前,不是不敢,倒像是不忍一样,放低了声音唤道。
  被唤的人很快便转过了头,朝他看去。赵伯只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心里竟生出些不适,这张脸从小看到大,说话是淡淡的,笑是淡淡的,不快也是淡淡的。
  他想到手中的信,似乎又高兴了些,忙将它递了上去:“王爷,您的信!”
  他接了手中,恰和着赵伯的话,有些压抑着的颤栗:“是…夫人的信…!”不禁手中一颤,再望向赵伯时,仿佛连着眉心,眼睫都微微一抖。
  那日从慈宁宫出来,她走得飞快,原先是拽着他的袖子,后来索性放开了手,只是沿着青石铺得檐道上匆匆地往前走着。
  她是要急着出宫,是要去找杨溥,话在喉间翻滚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口。
  眼瞧快至宫门处,他才开口唤了她一声:“寺玉!”
  她走得极快,被这一声呼唤,脚上蓦地止了步子,身子一个冲势,几乎要跌坐了地上。
  不待他伸手去扶,她已自己摸索着站了起来,返过头望了他一眼,却像是看不见一样,眼睛竟生冷起来。
  “杨大人已经回去了!”他盯着她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黑得像一口有盖却无底的井,什么光都会被吸进去,生生吞噬,慢慢地把目光移了旁处:“沐琼已经,斩立决!”
  然后一阵静默,静得好像听得见雪落在地上的簌簌声。
  “太后的密旨!”
  “就在刚才!”他吸了口气,只觉得冷意渗进了肺腑中,倒将那些曲曲折折的不忍都凝住了。再望向她,已镇定了许多,已是平静地直述:“太后一面召见你,一面下旨处决,刚才那一刻,皇上已是不能兼顾,他也只救得了你!”
  她听见了,只是垂了头,转过身去依旧向前走。
  她走在前面,御道上的雪没来得清扫,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雪上,他看着那些脚印,凌乱的,甚至觉得是脆弱的,失了力气一般,在偌大的雪地上,像是一袭素白的绸缎上,千疮百孔的破烂。雪还在下着,越来越小,小得像是灰飞一样,只是落在脸上,身上,还觉得湿濡冰冷。
  忽然又停了下来,抬头像是看看天空,阴沉的,凝重惨淡的乌云,压得低低得,仿佛随时要砸下来,像冰霜一样砸下来。
  他不禁走快了两步,直到她的身旁,看见她的侧脸,嘴角深深地凹进去,好像是在努力地笑,只是眼睫处却是眨了眨,又抿了唇,紧紧地抿作一线,肩膀却是一颤一颤地抖动着,好像整个身子禁不住一阵风吹过,单薄得随时要倒下。
  他的心里攸得一阵抽蓄,不觉间已是伸了手,离她的脸颊越来越近,终是隔了空气,作了个擦拭的动作,他自己也觉得恍惚,没有触到任何湿意,只是冷风在掌间回旋。
  反是她伸手扳过他的手,慢慢地握了手中,她的手较之他的要小得多,彼此都是削瘦的骨骼突出的手指,狠狠地钳住时,仿佛听到胳胳作响的声音。
  然后她的声音缓缓地飘着,像是没有着落的浮萍:“这样也好,怕是生无可恋,也不必勉强了!”
  他听得微微一愣,还有些害怕,只觉胸口被狠狠一击,气息絮乱得都堵了这里,硬是有些窒息的痛苦。
  她仿佛察觉到了,竟抬头注视着他,已不是游离的目光,嘴角慢慢地扬了扬,倒是弯作了一丝笑意,他看着却觉得难受,慌忙转了头,无意间瞟见红墙角下的花盆,在一片雪色里蓦地醒目,盆里植着梅花,正是开得烂漫,云雾沌沌,只是那花红得太过了,从心里发了白。
  然后他听到她絮絮地说着:“刚才在殿上,你的手心都湿了,冷嗒嗒的,我知道是冷汗。一触到你的手,我就不能死了?便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也不该在这里,也不要把命丢在她的手上,我若真的喝了那毒药,那你!”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他听得懂,不觉眼角一丝酸涩,伴随着一声暗暗的叹气。她明白他的心意,这便好了。
  那一路再没有说什么话,出了宫门,府上的马车候在门外。像以前一样,她坐了车里,他在帷幄外驾着马车,遣开了旁人。
  她忽然掀了帷幄,探出头来,竟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何其荣幸,竟要王爷替我做车夫!”
  他只是涩涩地笑了笑,头也不返,所以没有看到她原先干冷的眼里,已是蓄满了水气,盈盈泪珠,几欲从眼眶溢出。这一句何其荣幸,包含的又何止千万。
  又两日,他领兵亲征,仓促之间,竟是什么也未交代。
  宣德七年三月,安南战事频频报捷,征夷将军乘胜追击,一举击溃乱党,诛杀安南弑君逆臣黎利,又寻得旧君后人,策立为王,复建陈氏政权,向大明朝拜。
  这场征夷之战耗时整整两载,两国终于息兵交阯,西南一带的和平失而复得,征夷大军近日即刻启程回朝。
  再回京城时,她已经离开了,竟是皇上下的旨意,有生之年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他从不喜欢领兵打仗,平生三次,一次随先皇亲征,那时她在营中随行,虽然陪同的不是他,一次平定安南,她在云南等候,虽然等候得不仅仅是他。而这一次,纵是京城的锦旗彩帛相迎,他却觉得一切绚丽的色彩都失之于苍白。
  宣德十年,皇帝驾崩,回京城吊丧,素白的天地间寻不到她的身影。不过他想,她此刻一定躲在某个角落,也会泪流满面,她一直是个心软的人,不知道是否能放得下,这纠缠的爱恨。
  他的脑海中想起了这些事,越发觉得手中的信沉重不可方物,隔着信封拈掂,只是薄薄的几张纸笺,摩挲得久了,竟生出一丝温热。
  他的目光正随着好几片白色的花瓣离了枝桠,缓缓地飘落了下来,第一片落了水面上,紧接着第二片竟也不偏不倚地落了一处,这样好几片花瓣层层叠叠,摇摇坠坠间,半边浸渍在水中,慢慢地被渗得湿重,几番沉浮。
  他慢慢地展开信笺,清镌的字迹竟有些模糊。
  “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是三五月读到卓文君的这段文字,再看到司马相如的那十三字家书,我想到你曾给我的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十百千,竟是从此而来。
  他是不忆,你偏偏漏了“九亿”二字,如今我知道,不是不忆,而是久忆。情到深处方转薄,岂是廖廖数字,能够表达的心情?
  这些年我四处行走,就像是初遇你时,曾经希望可以四处游走,真是兜兜转转数十年,不过是回到了当初,只是心情又是大不相同,物是人非是是休,未语泪先流。
  我去过我们初相见的地方,回过如是阁,那里已易了主人,改了行铺,竟是寻不到一点过去的影子,只留了一宿,便匆匆离开。
  
  然后顺江而下,往江南一带游走,独自一人泛舟江上,顾盼美景,倒也悠闲。
  江南的冬天很冷,是透过骨子里的冷意,如烟似雾地笼着,没有一处暖和的地方。所以渐渐学会小酌,以此取暖,三分醉意朦胧的时候,好像能看到时光回转,梦回前生。
  
  路过长安的时候,正是傍晚,远远望见高高的城墙,依稀灯火燃亮,更有几点寒鸦从城墙上掠过,我愣愣地望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才转身离开了。只是在长安附近的小小村落里,我见过一种花,洁白若玉,满树生华,轻风拂过时,乱花纷飞迷人眼,更有浓郁的香气袭人,路人告诉我这种花名为玉蕊。
  我记得那两年,在长安的府上,在藤萝架下,池塘边上就有两棵这样的树,只是当时,我并不识得,也不记得
  
  走了许多年,已经倦怠了,心却不能释怀,到底是要回那个江南小镇履行一个约定了。
  奕肃,我听说人有三世轮回,今生已过,如果真有来生,如果还能相见,来生再结情缘,可好?
  他的目光扫了这话末的几个字,手已是抑止不住地颤栗,他想用力去捏紧那纸笺,竟是使不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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