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他不好,一开始错怪了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她去医院就是找李羽西的不痛快,后来仔细寻思,江睿臣也在那里,她是被他找去医院的才对。
可是这个认知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好,而是更差,江睿臣就像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儿,上次照片的事件虽然没有掀起波澜,他后来也知道,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所以应该是记者的捕风捉影。
那么这次呢?
周子轩说,医院里住着江睿臣的外公,而她,居然为了一个糟老头而不惜跟他翻脸。
难道,江睿臣比他还要重要?
不行,他不服气,凭什么,他们认识十多年,更是相濡以沫七年多的夫妻档,可她和江睿臣呢,他们才只有几次的见面经历而已,他怎么会比自己还要重要。
这不科学,所以,他要去医院把她带回来。
只是林焱没想到,他才拿着车钥匙出门,距离车子还有一两步,李羽西苍白破败的身影,就那么直直的撞进了他的眼中。
他的步伐不由的停下来,整个人有些僵硬的站在车门跟前忘记了反应。
李羽西的状况似乎很糟糕,裤子跟撕碎的布条差不多,衣服很乱,长发遮住半边的脸儿,门口壁灯的光是橙黄色的,可却没有让她白刹刹的脸色看着好一些,嘴唇高高肿起,他离得很远,可依然看见了她唇角的血丝。
不用多想,她方才经历了什么,一目了然。
林焱不知道是不解,还是不敢太大动静让李羽西情绪崩溃,毕竟,她是给他送照片才遇上的这种悲惨对待。
他慢悠悠走过去,没说话,打开大门让李羽西进来。
李羽西也不说话,更没有哭,情绪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开门之后,一步一个脚印的朝屋里走去。
林焱跟在李羽西身后进屋,到厨房给李羽西泡了一杯牛奶,牛奶很热,李羽西捧在手里紧紧掬着,手背上的青筋喷张,身体依稀有些发抖。
林焱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向不善于说好话安抚别人。
如果说,不久前李羽西平静讲述的,关于这些年她受到的非人待遇,对林焱来说更像是遥不可及的故事,那么如今眼前的鲜血淋漓就像是现场直播,让他有了切身的感受,让他的心情一时半会儿无法平静。
李羽西不哭不闹,似乎已经平静的接受了现实,她捧着牛奶杯,就着杯沿把依然滚烫的牛奶全部倒进腹腔,而后伸手用手背噌一噌唇角,开口道:“我不需要同情!”
缓缓放下玻璃杯在茶几上,继续道:“这么晚还来你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李羽西的话像是一枚核弹,投在林焱的心湖,让那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更加波涛汹涌。
在他眼中,李羽西太反常,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西子姐,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成?”林焱说。
李羽西斜唇勾笑,道:“我说过了,我要的不是同情。而倘若我们之间还有一点点小时候的恩情,帮我处理一个人!”李羽西说着,再次反常的勾笑,“罢了,哪儿还要一丝小时候的恩情在呢?我在做什么白日梦呢,当真是好笑!这样吧,我这样说好了,李雨薇,用李雨薇,咱俩做一笔交易!”
林焱深刻的眉骨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他不喜欢这个提议。
他的态度,李羽西清楚看见,于是愈发自嘲的勾唇:“不爱听?那我说的好听一点儿,李雨薇推我下楼,在病房踹我一脚,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如果我想要告她,她不用坐牢,只是配合警察带过去协助调查,我想大概也是你不想看见的,况且,你觉得,如果她真的被带走,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恨你?!”
李羽西边说边看林焱的脸色,瞧着他只是皱眉,似乎并没有对她的说法动容,于是又说:“更何况,这个城市除了你林家,别忘了还有许家!”
林焱抿唇,不耐写满眼眸。
“你在威胁我?”林焱反问。
李羽西摇头,“三林,十年的时光,何至于让我们变的这么陌生?我知道因为今天我的话你会更加疏远我,可是我不后悔,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的不得了,我怎么还能要求你如十年前一样那般真心的对我?我也知道,李雨薇是在你心里是不可以被别人碰触的部分,可是三林,我只想报仇,这对你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为何不能帮我一把呢?!”
林焱皱眉想了想,“你说吧!”就当是最后一次,他们欠她的,最后一次,还清了,就再也不要相见了,虽然对她很残忍,可李雨薇为此几乎跟他闹崩,还是算了,他实在不适合面面俱到。
“李家!”李羽西眸底一瞬间升腾起浓浓的恨意,怎么都化不开,“我想要李家在这个城市彻底消失!”
林焱诧异,她这样,跟李家有关?
李易男?
不,据他所知,李易男是圈子里最不好女色的其中一个。
那么,“李博轩?”林焱脱口而出。
李羽西没说话,可她眸底愈发浓的化不开的雾气,让林焱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扳倒李博轩对林焱来说并不是大事儿,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他不是随便混的,有多少人想要抓着他林家的把柄,他手里就抓着多少人的罩门,这个社会,很现实,尤其像他们这种人,你对人软弱,别人就有可能随时捏死你。
不过林焱在想,他的最终目地是许泽润,而既然现在决定对付李博轩,那么李易男,应该用什么办法连根拔起?
“可以,李博轩,我会帮你处理干净!”
这个圈子就那么点秘密,李博轩,许于,还有他爸林群里,这三个人有一个共通的死穴,玩女人太过高调,所以,要扳倒他们,其实很容易。不过也因为这样,因为这么多年他们相互牵制,大家没人谁敢先动,所以才维持了表面的平静,那么,就让他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c市,终归是要有大变动的,一场血雨腥风,在所难免。
“我可以借用你家客房吗?”李羽西见林焱同意了,回国以来第一个目地终于达到了,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养精蓄锐,只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接下来的一场硬仗,才不会输。
“我只是不想我妈看见我这样难过,如果不方便,可以给我一千块钱,我去住饭店!”
“楼上客房很多,你自己去挑一间!”林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头脑简单的想,只是借宿一晚,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楼上客房多的是。
李羽西摇摇摆摆上了楼,林焱却完全没有了去医院找李雨薇的兴致。
客厅被他砸的乱七八糟,除了沙发几乎没有可以站人的位置,他走过去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打电话给周子轩,周子轩熬夜加班刚刚才躺下睡的迷糊,被电话铃声吵醒,苦逼的只想骂娘。
“你又有什么事啊!”烦死了,他都快要变成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命的可怜虫了。
“李博轩受贿,以及他那几个情妇的资料,明天匿名拿到上面!”林焱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翘着搭在靠背扶手上。
周子轩一愣,但是没有多问,只简单的说一句,“知道了!”
“至于李易男,他没有看到的那么无害,找找他有什么软肋,留下一祸害,迟早坑了自己!”林焱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人没有缺点,而关于李易男,李家留着他,迟早会成为林家的绊脚石,所以,只要让他抓住机会,他会连带李易男一起扫平。
==
李羽说完话上楼,其实是躲在两层楼之间楼梯,她侧耳,在完整的听完林焱的电话之后,才小心翼翼的上了楼,而回房间就开始打电话,第一个,当仁不让是打给许泽润。
许泽润正在跟李易男看江睿臣的资料,应该说是研究,李羽西的电话原本他不想接,可耐不住李羽西一直打,回头想想,李羽西留着还有点儿用,还不急于一时半会儿撕破脸。
许泽润接通电话,没吭声,安静的听着李羽西能说出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如若不然,他懒的在她这边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林焱准备对李易男下手!”如果她没有记错,李易男应该是许泽润的人,那么她便有理由相信,许泽润会为了李易男跟林焱正面开战,而她,最终的目地就是林家。
既然有本事在摩洛哥找到她,有本事把她带回来,那么许泽润的势力,应该不止是面儿上这么简单,必然是有些本事的。
“知道了!”许泽润玩味的摩挲下巴,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
李羽西清楚,这三个字就是许泽润挂电话的前奏,于是连忙叫道:“阿泽,等一等!”
许泽润挑眉,邪乎的撩一把额前的碎发,情绪不变。
“我想你!”这是李羽西饱含感情的话。
许泽润勾唇,眸底有不屑,没说什么,直接收了线。
李易男一看许泽润的表情就知道是谁,打趣他道:“出卖美色利用别人,你丫够狠的!”
许泽润耸肩,“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
“好歹一起长大的,你丫留点儿情面!”李羽西算他一远方远方的堂妹,他替她说一句话,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早在十年前那杯加料的酒之后,那样的货色在我这里就没有任何情面而言了!”所以,她也不无辜,路是自己选的,既然自找死路,也怨不得别人对她只有利用。
有胆子算计他,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别以为他不说就能当作啥事儿都没有发生!
李易男夸张的在胸前比划十字架,“好吧,算她有眼无珠招惹了你这个阎王!”
十年前的事情李易男知道一点儿,当时他们一伙小伙伴开party,李羽西是他带过去的,可他没想到,那女的居然不要命给许泽润的酒杯下春药,后来许泽润气急了,让他去处理,他没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动声色的给了李羽西一杯有更加恶性春药的酒,但是无论如何,许泽润那个喜欢记仇的家伙,终归还是把账记在了李羽西的头上。
所以十年前李羽西和她妈妈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可碍于林家和许家的地位,终归没有一个人愿意伸一把手帮助她们,而她们不得不背井离乡,被流放到遥远的非洲。
“话说,当年是谁最后把李羽西给睡了?”李易男很好奇,既然许泽润最后找了别人,那么李羽西呢?
“我管她去死!”许泽润提起这件事情就生气,好死不死,就只有那么一次真枪实弹,居然给李雨薇撞上了。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回想起来,还得在李羽西头上加一笔,如果不是她,他玩儿归玩儿,总不至于太过火而被李雨薇瞧见,他们俩,也不至于闹到后来无法挽留的地步。
许泽润懊恼的执起酒杯,猛灌下杯中酒精,眸底的颜色瞬息万变,总有一天,他会重新把李雨薇抢过来的。
“林焱要动手了,你是第一个下手对象,如何?”许泽润将酒杯放在旁边,云淡风轻的问李易男。
李易男只稍微楞了一下,虽然跟许泽润是好哥儿们,可其实他不愿意加入他们的战火当中当炮灰。
许泽润了解李易男,一点儿不像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他把名利看的很淡,只图心情愉快,有逍遥日子过就一切ok。
许泽润在李易男肩膀上拍一把,开玩笑的语气道:“等扳倒林焱,老子许你一生逍遥!”
李易男流汗,知道他说的真心话,为了李雨薇,这场他和林焱的战争,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
退一步讲,即便今天不是林焱开战,他,许泽润,很快便会主动出击的。
李易男懂,也知道自己已经是战火中不可避免的炮灰,因此认命的点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就一孤家寡人,有甚可怕?!”
许泽润难得正经,“如果我没猜错,第一个被开刀的应该是你爸,你真的不准备出手?”
李易男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他落马是迟早的事儿,管不了!”就那得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连自己堂弟的遗孀都敢玩儿的男人,迟早有人收拾他,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真的不在乎?”许泽润皱眉,他其实有些看不懂李易男,太清淡了。
“那你家老太太呢?”他们可是摔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败俱损。
“都不是什么好人,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儿,倒台是三天两后晌的事儿!”李易男曾经亲眼目睹父亲强占自己堂弟的女人,就是李羽西的妈妈,母亲知道后以李羽西威胁,让她乖乖的臣服于父亲,后来父亲色心起,居然终于把爪子又伸向李羽西,同样以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