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崔钰糊涂了,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就是徐清明,他要她帮的忙肯定不会害他自己,那为什么还要帮她勾引他呢?
徐清明还在催,他的手指碰上崔钰滚烫的耳垂,若有若无地捻着:“你看,我不过碰碰你,你的身子都软了,这样,怎么能勾引男人?”
他的牙齿蹭上崔钰耳朵最敏感的耳珠,没用力地咬了几下,一股酥麻传遍崔钰全身,连手指都不能动弹。接着,徐清明就张嘴把耳珠含了进去,舌尖又热又湿,一点一点的磨。
他含糊地笑:“没出息的丫头,说答应我。嗯?说了,我就把你放开。”
崔钰咬着牙,眼泪都快盈出来,但就是不肯吭声。
这不是徐清明第一次用这个法子让她妥协了,她不愿意总是被他这么欺负。
徐清明松开嘴,拇指摸了摸湿润的嘴角,看着她咬出痕来的嘴唇,眼神有点深。
他从怀里掏出一瓶长颈瓷瓶,倒出颗朱红色的药丸,塞进崔钰嘴里。
崔钰“噗”一声把药丸吐出来,药丸喷到他白色长衫上,滚落间留下一道嫣红的痕迹。
徐清明脸色一黑,又倒了一颗,声音也没了刚才的柔情小意。
“今天不把这药吃了,你哪儿都别想去。要不你自己吃,要不我用嘴喂,选个自己喜欢的方式。”
果然,崔钰恶狠狠把药丸嚼烂了咽下去,男人就是不能信,哄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哄不了就耍横,拿清白吓唬人。
她要是告诉他,别说嘴唇,她浑身上下没哪儿没被他碰过,他是不是要气到吐血?
见崔钰把药吃了,徐清明才满意的捏涅她的脸:“徐清明身边的路人丁是我的人,他会把我的话吩咐给你,记得照做。现在,我让他带你去徐清明那儿,乖乖别露馅,有你的好处。”
“你给我吃了什么?”崔钰舔舔嘴角,有点甜,还想吃。
“毒~药。”徐清明从后圈住崔钰的脖子,朝窗外蹲着玩蚂蚁的路人丁招手,笑着说:“不给你解药,你就会五脏俱裂,七窍流血……我可舍不得,所以要听话。”
他松开手,把崔钰往前一推,最后摸了摸崔钰的脸:“去吧。”
路人丁颠颠跑过来,把崔钰接过去,东奔西跑不停绕圈,等崔钰完全乱了方向,才停下把绳子全解开。
“丁丁,”崔钰见着太阳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揪住路人丁的耳朵,“你这叛徒做的真尽职啊。”
“疼疼疼,哎哟姑奶奶,你刚才不是说好了,要帮我主子的吗?一会儿徐清明可就来了,你别露馅了……疼疼疼,轻点嘶……”
“我答应你主子帮他忙,可没答应不收拾你。要是我拿揍你一顿去跟他讲条件,你说他是会答应我呢,还是会,答应我呢?”
……
路人丁在那边嗷嗷直叫,路人乙在徐清明跟前愁眉不展。
“主子……”
“嗯?”
“主子……”
“嗯?”
“主……”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路人乙只好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咱们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这么把人放走了,是不是有点……”
“问不出来就算了,不过一个小丫头,能翻出什么花来?”徐清明还没开口,被裹得跟只棕熊一样的路人丙插嘴,他伸出勉强完好的胳膊拽住路人乙,小声说,“阿乙快别说了,你以前见过咱主子这么开心吗?他哪儿是在审人,分明是在调戏人!”
“丙儿你说得对,”路人乙琢磨了一会儿,眼睛大亮,“俺还在村里的时候,村东头王寡妇就成天说隔壁李大柱偷她家地瓜,还告到村长那儿要审李大柱,结果审来审去,俩人就滚一起去了。前儿我回村,大胖小子都生仨了。”
路人丙捂住被徐清明抽出来的伤口,退后几步,脸色苍白的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刚走到崔钰身边的徐清明额角一抽,抬手去揉。
“怎么了?”崔钰看到关切地问。
心里当然还在暗搓搓地想,遭报应了吧,平日装哑巴假正经,把我按揉搓捏的,现在还玩起蒙眼睛喂药来了……神仙都不会原谅你的!
徐清明的头只疼了一下就好了。
他摇头:“没事。带你去别的地方见个人。”
崔钰气得想砸脑袋。一般神仙见他还要齐刷刷跪一排,哪儿来的神仙对他不原谅!
这个世界,早就没有公平所在了嘤嘤嘤。
她愁眉苦脸、怨天尤人,徐清明已经把她推到山脚下一个小茅屋里。里面尘土飞扬,刚一进门,就呛得崔钰喷嚏不断。
“我还以为,徐少爷不会再来了。”
崔钰把眼前的灰挥开,才勉强看清蜘蛛网后面盘腿坐着的人,是个穿袈裟敲木鱼的老和尚,胖乎乎的,倒很是慈眉善目。
徐清明敲敲崔钰脑袋,见她捂着脑门,皱鼻子抬头,才动嘴说:“去求根签。”
“求签?”崔钰出声。
“原来女施主是来求签的。阿弥陀佛。”老和尚把木鱼放到一边,拿起身后的竹筒,把里面的签哗啦啦晃了晃,“求姻缘十两,求前程二十两,求财运三十两,求康健四十两,求家宅五十两……”
崔钰嘴张得能塞进拳头。
她是谁?阴曹地府崔判官,掌生死簿,握判官笔,凡人生死命数,不过在她提笔落笔间,如今居然冒出个和尚给她算命还要收钱?
她正准备不屑地大哼一声,徐清明就不知从哪儿把鞭子掏了出来。
崔钰推着轮椅健步如飞,从竹筒里拽出一根签,殷勤地递给老和尚。
老和尚眯着眼睛看签问:“姑娘你要问求什么签?求姻缘十两、求前程……”
“最便宜的就行,”崔钰不想再看他来一通摇头晃脑,连忙打断,她指着签,“这上面写的什么,我都看不懂。”
“梵语。姑娘,你的命,原由你定,你定完了,如今,”老和尚伸手朝天一指,“你的命,由他定。”
“不明白,”崔钰托着下巴慢慢摇头,“你们不是本来就常说人的命天注定,怎么就成这根签里说的了?”
“非也,非也,”老和尚摸摸光滑的脑袋,“你问的是姻缘,我说的自然也是姻缘。俗话说,出嫁从夫,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
崔钰更听不懂了。但她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她也不是人了,这签,恐怕对她也不做数。
她又推着轮椅折回去,把徐清明拉过来,硬拖着他的手让他抽了根签。抽完后递给老和尚:“他也求姻缘,他的签又是什么意思?”
老和尚拿起签,放得离眼睛远些,皱着眉看了许久,才抬起眼疑惑地打量两人:“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第15章 闯了大祸的宠物姑娘
崔钰听完想当然笑嘻嘻:“我是他上辈子的~上辈子的~小媳妇。”
说完又觉得不好,毕竟现在徐清明还想装正经呢,不是把她眼睛捂死就随便耍流氓的那位。
她偷偷朝后仰头,正好被徐清明弹中脑门。
“别乱说。”他轻张了下嘴,连眉毛都没动。
崔钰两手叠盖着她的额头,一副娇气的小姑娘模样:“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要敢说是猫和主人,我就真学猫挠你啦。”
徐清明把她的手拨开,看到根本没敲出痕的光洁额头,嘴角不明显地抽了一下。
崔钰见了就又欢欢喜喜了。她轻快地跟老和尚说:“我现在在徐家当唇语先生,把徐少爷动嘴想说的话告诉别人。这会儿我告诉你了,该你说了,这签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世姻缘怎么样?”
老和尚听完,困惑地挠了挠没毛的脑袋,又把徐清明的签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突然眉头一挑,再去看崔钰,脸色就古怪起来。
崔钰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到底是什么签啊?”
“是上上签,最好的签,肯定能娶到门当户对的心仪女子!”老和尚说话头都不抬,把签往竹筒里一塞,接着把竹筒往怀里一放,起身就要走。
“哎你跑什么呀,我还没给钱呢!”崔钰一把拽住老和尚袈裟,“你该不会是根本不懂,胡说八道的吧?”
老和尚气得脸都红了:“我老和尚算命,从来都没有不准的时候!都怪你这个妖孽缠在徐少爷身边,害得他……害得他……”
崔钰一听妖孽,眼神闪了闪,气势小了起来:“你说谁是妖孽?我才不是妖孽!”顶多算鬼魂而已,不害人的。
老和尚从袈裟里东摸西摸,扯出一打黄纸,朝崔钰抖抖:“不是妖孽,敢让我那符咒贴上验一验吗?”说着还往后退两步,脚跟快踩上门槛。
崔钰下意识抓住徐清明衣摆,把脸往后躲了躲。
她怎么说也是判官了,按理是不该怕那个破符咒的,但是天底下厉害的东西数不胜数,就像徐清明手里的鞭子,万一那个符咒还真不是个糊弄人的玩意呢?
徐清明低头,看到崔钰缩着身子,跟只看到狼犬害怕发抖的小猫一样,随手就把她挡在身后。
老和尚见状,又猛地朝崔钰抖了下符咒,接着转身就跑,蹿得比兔子都快。崔钰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得没影了。
崔钰不可置信地不停眨眼睛,忽闪的睫毛扫在徐清明手背上,有点痒,像看到她时的心里一样痒。
“这到底是什么人?!”崔钰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地问徐清明。
徐清明摸着自己的手背,眼睛如墨水般浓稠:“是救过我的人。”
崔钰顿时不发火了。
她知道徐清明小时候被绑架要赎金的事,既然是救命恩人,那,那她就不追究了!
但是该问的还要问清楚:“那你领我过来干嘛,真为了求签?”
徐清明动了下嘴,但没说成话,他伸手揉了揉崔钰的头发,推着她走出去。
崔钰又别扭了。徐清明这人,能说话吧,他就爱犯浑欺负人,不说话吧,又憋得别人心里不舒服,在他身边,真是没一时好日子过。
“他刚才说我是妖孽呢,你不害怕?”她扭头转身看他。
徐清明把她的脑袋按回去,接着推轮椅走,一点想理她的意思都没有。
崔钰捏捏脖子,彻底不吭声了。
等到了家里,徐清明把崔钰从轮椅抱到怀里,才对着她说:“百万大师有时神志不清,说出的话不能全信,上次他摸到我院子,看到那只白猫,也指着说是妖孽。”
崔钰暗暗咽下一口口水。
那只白猫,可是真真的妖孽啊。阿弥陀佛。
……
而被徐清明冤枉的百万大师,正努力在黄纸上画符。画了一会儿手发酸,就把在旁边砍柴的路人甲叫过去帮忙。
路人甲光着壮实的臂膀抡斧头,听见百万大师的招呼,把斧头往木柴上一劈,拎过粗布短衣,抹着脖颈上的汗,大步生风走过去。
“大师,您怎么又开始画这个了?咱旧的不是还没用完吗?上次您说主子院里那只白猫是妖怪,给主子送了一大把,他不全还给您了?”
这话真戳心窝子。
百万大师心口的血流得哗啦啦。
他把笔重重摔在破角的旧木桌上,冲路人甲瞪过去。但路人甲还全神贯注抹着后脊梁上的汗,压根没感受到他的伤心欲绝。
百万大师“哇呜”一声抱头痛哭:“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跟着徐清明就把老子给忘干净了!当年老子又当爹又当娘把你们甲乙丙丁四个拉扯大,现在连点活儿都不愿帮老子干!老子不活啦呜呜呜……”
路人甲正想开口劝,百万大师又继续干嚎:“那徐清明最不是个东西,要不是老子把他捡回去,他早就死在那帮绑匪棍子底下了!老子用了那么贵的药把他救活,还给他治好了胎里带的哑症,他连老子的话都不肯听!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啊咳咳咳……”
百万大师喊得太入戏,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的口水,拍着胸咳嗽起来。
好容易耳朵有了清净,路人甲连忙把倒好茶送过去,膀大腰圆坐在百万大师身边,开口劝:“您当初说,如果主子想把能说话的秘密告诉别人,就要把那个人领来求您的签,主子这不是把人带来了吗?怎么就不听您的话了?”
路人甲见百万大师还在费劲砸着胸,体贴地拍了拍他的背:“还有,您说您想当和尚,就把这情报贩子的活儿扔给主子,主子接了没说一句不愿意,还把我们四个都带过去。您闯了那么多祸,树了那么多敌,那时候拍拍屁股说不干就不干,他们不认人,就认那个名头,这些年给主子带了多少麻烦,您难道心里没数?”
年老体弱的百万大师被这两巴掌拍得差点吐血,缓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开口:“他不瞒得挺好的吗?除了咱几个,连亲生爹娘都不知道他能说话,应该不能被发现吧?”
说着老脸有点红,偷偷搓搓手。
“我听丁丁说,观峰山的人已经找到临安来了。”路人甲斜眼看他一下,慢吞吞回答。
“那你先回徐清明那儿,”百万大师理亏想找回面子,特意充大个儿,“我手里没有他们要的东西,没什么危险,丙儿身子没好全,他那边正是缺人用的时候……”
然后百万大师就看见,他话音还没落,路人甲套上短衫跑出院子,留下他一个老人家孤零零张大嘴坐着。
真是悲从中来啊。
百万大师默默含着泪,继续在黄纸上画符,可没等刚画完的那张符咒墨干,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套到他的脑袋上。他正欲呼救,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