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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而这次的苏信选择了低调,他实在是不想本已不够平静的生活受到更多的干扰。
苏信配合警方录了笔录,等到胡楠招供,真相大白之后,向警方提出高考临近,不想受到太多干涉,希望隐去有关于他的事情。星沙市警察局同意了苏信的要求,在新闻报道里抹去了他的名字,因而他的生活一如既往,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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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还是深灰色,夏风依然带着一丝凉意,街道上路灯闪烁着迷离的橙光。苏信已经醒了。他一向醒得早,今天,醒的更早。他没有开灯,坐在床头,目望窗外,思绪却还停留在几天前的发生的怀江事故。
怀江事故其实没什么好想的,一句话总结,就是有些人畅快的死去,有些人还痛苦的活着。至于谁对谁错,谁是坏蛋谁是好人。那晚在场的任何人,心里都没有答案。或许,胡边子杰的那一句话说得对吧,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善恶之分,黑白之别,我们都生存在灰色地带,倔强地、活着!
苏信之所以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个案子,是因为还有一个疑点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很好奇,那一夜,胡边子杰和马连成之间究竟发生的事情。按照安然的说法,她离开之时,马连成明明已经夺下胡边子杰的枪,按道理来说,没有枪的胡边子杰在马连成面前完全不是对手,可为何最后胡边子杰赢了,马连成被胡边子杰用枪指着脑袋?
苏信虽然疑惑,不过他没有问马连成,因为马连成如果要说,他不问也会说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秘密,马连成和胡边子杰之间也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已经超出了苏信所能想象得到的范围之内。不过随着胡边子杰的自杀,这个秘密只怕是要石沉大海,再无大白之日。
苏信想着想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泛起了一缕青光,小区街道上的路灯自动熄灭了,不时传来街区大妈出门买菜偶遇邻居时的寒暄笑声,大爷们出门晨练时的唠嗑声。平淡当中,带着平淡的暖意。
苏信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晚马连成和胡边子杰之间的事情,不过,怀江事故也个了他一个极大的惊醒,或者说是教训。每一次无故卷入这类生死搏杀的纷争纠葛,他都不得不拼了命的与对手博弈,就像是在刀尖上起舞,心惊胆战,但这还不是让他最为担忧的,人活一世,本应生死看淡,快意而为。更何况,他已经活了两辈子。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是赚的。
苏信最担忧的是身边的人,这一次若非王铮的忍辱负重,最后来个绝地大反击,在最危机的时刻一枪击毙胡边荣,只怕是安然要因他而死。苏信每每想起此事,心下不寒而栗,满是懊恼和愧疚。他不是输不起的人,但他输不起身边的人。心里暗忖,以后的日子,还是离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远些吧,除了美孚大厦,毕竟胡边荣与马家,以及胡边成之间的恩怨纠葛,真的跟他关系不大。
苏信这么想着,微呼口气,转头望向窗外,乌青色的天空已经隙开一道白光,就像是一道庞大的黑幕被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刺透,白色光芒自窟窿里倾泻而出,渐而扩散,天光大亮。
苏信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四十四分,他起床,脱了睡衣,换上老妈给他新买的白色衬衣和黑色七分裤,来到书桌前,打开台灯,书桌一尘不染,摆着一副圆规,两只黑色水性笔,一只二b铅笔,一张准考证,还有一副日历。
苏信望向书桌左上角的日历,上面的时间是2005年6月6号,嘴角不禁溢笑,在那一刻,他想到了很多的人和事,有许久不见的夏桔梗:今天,桔梗一定和自己一样,早早的起床了吧,或许,此刻的她指不定在想自己;有始终陪伴在他左右的安然,毫无疑问,小然一定还在床上睡觉,然后,等他去叫醒她。
有对他抱着极大期望的爸爸妈妈。苏信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一定是妈妈起床了,在准备早餐。今天对他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对于他的妈妈谢小芬而言,同样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有至今还没有联系上的兄弟荣浩。苏信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等到放假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只死耗子;还有曾经一诺为盟的江川中学校长朱德明。苏信不知道能不能实现那个承诺,能不能成功,但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并且无怨无悔。因为他更愿意相信:界定一个人的价值,绝非成功或是失败。
想着想着,苏信眼睛里闪出憧憬之色,伸出手,撕下一张日历,揉成团甩进纸篓当中,而后收起书桌上的文具,塞入书包当中,起身离开了卧室。
窗户还是打开的,红日东升,天空湛蓝如洗,一缕金黄的光线透过树梢,穿过透明玻璃,静悄悄地洒在书桌上,洒在那副日历上,染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日历上的时间已经变成了2005年6月7号。
2006年6月7号。这是一个平凡的日子,但对于每一名高三学子而言,绝不平凡。高中三年,一千多个****夜夜的刻苦学习;学生时代,十二年的寒窗苦读。这一切所为的,就是这一天、这一刻!
他们在爸爸妈妈的期盼当中;在老师们的细心叮嘱下,在极度忐忑不安的心境里,终于来到了麦穗收割的时节,无论金黄或是青雉,都将举起手中的镰刀,肆意抢收。
夏夜已逝,晨光布满大地,苏信、踏上了高考的战场!
第461章 半道玩爆胎
2005年6月7号,这一天,苏父苏柄言特地请了假,而老妈谢小芬同样是关了店铺,决定陪苏信和安然一起去考场。
苏信本来不想搞这么大的阵仗的,对于重生而来的他而言,高考只不过是一场场面更大、过于喧嚣浮夸的普通考试而已,无论考的好坏,都不会对他日后的人生造成任何的影响。当然,能够考得更好,他没有理由不去竭尽全力。这不仅仅是为了实现当初对江川中学校长朱德明的承诺;同样肩负着父母的殷切期盼。总的说来,他觉得以他的心理年纪,还需要父母陪同去考场,似乎略显矫情。
不过苏信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儿自私,因为对于做父母的而言,在这么一个决定他们孩子的未来的人生大考上,他们如果错过了,如果不能站在考场之外,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上考场,心里一定会内疚的。所以,苏信什么也没说。
一家人吃过早餐后,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四十,苏信和安然检查一下文具和准考证号,身份证等等高考必备,离开了家门,一家人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江川中学。高考的考场都是分开打散在各大中学,不过苏信和安然都很幸运的分到了江川中学,主场作战,或许更有利。
这个时间点,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刚好又碰上高考这种一年一度的社会大事,路上本应很堵,不过星沙市市政府替高考学子着想,全市交警出动,维护交通通畅,并且搞了一个由的士司机自发组成的免费绿色通道,参加护送高考学子的的士,车身上都有一个绿色通道的标志,可以畅行无阻。
苏信一家人所乘坐的同样是一辆参加了绿色通道的的士,那个的士是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人,风趣幽默,挺健谈的,笑呵呵的打趣道:“一对子女参加高考呀,你们去江川中学参加高考,不会是江川中学的学生吧?”
苏柄言掏出香烟递给那个老司机,道:“他们在江川中学念书。”
老司机吸了一口烟,而后啧啧叹道:“哟,不错不错,要知道江川中学可是南召省第一中学呀,江川中学的学生,那成绩一定很厉害了,我看你这对儿女,是考重点大学的料子呀。”在星沙市的市民心中,“江川中学”这四个字,就像是清华北大在全国人民心中的地位一般,无与伦比,似乎只要踏入这所学校,就意味着有着一股光明的未来,是以每一个家长都希望把自家的孩子送进这所中学,不过,门槛太高。
“考什么大学倒不是重点,只要他们高中三年努力了,自然会得到应有的回报。”苏柄言不会在外人面前夸赞自己的儿子,不过自豪之色溢于言表。
“这话说得倒是很对。”老师傅呵呵笑了一声,又问道:“我看这一对娃儿年纪差不多,又是一个年级的,你这对儿女不会是双胞胎吧?”
苏柄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他实在是不大好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安然住在他家,经常有不了解实情的同事会问这类问题,误以为安然也是他的女儿,他都是含混过去。倒是谢小芬丝毫不介意这些,她快人快语,挽着安然的手,笑眯眯的道:“是啊是啊,老师傅,我这女儿长得漂亮吧?”
老师傅应声道:“你这女儿那里是漂亮呀,天仙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只怕是你这女儿年纪再大一点儿,提亲的乘龙快婿要踏破你家门槛了,到时候挑女婿都有的你头疼咯。呵呵,只能说你夫妇二人真是有福气呀。”
“想要娶我这女儿,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谢小芬脸上笑开了花,她还真就把安然当成自己女儿了,弥补了她多年想生女儿而不得的遗憾。
坐在旁边的苏信一脸的无语,心想自己咋就有这么一个逗逼老妈呢。他摇摇头,望向安然,发现这丫头莹白的的脸庞上竟然泛出红晕,嘴角轻抿,完成一个好看的月牙,带着笑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闲聊,不消一会儿,苏信一家人来到江川中学,下了的士,苏信放眼开去,尽管事先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苏信还是被江川中学校门外的壮观场面弄得惊叹不已。
江川中学的校门口,除了各式各样牛逼哄哄的名车,就是人。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涂遍了这块大地,把五百多米的小吃街都给堵成了下水道,进不来也出不去。除了摆摊买文具的小贩,全是陪伴子女参加高考的家长,此刻正拉着子女们在做心理辅导。
苏信一家人站在校门口的一棵老槐树下,并没有急着进去,苏父苏柄言和谢小芬和其他的父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都在不停的给苏信和安然做心理辅导,生怕他们压力过大,考试考砸了。
“轰”的一声,这时,江川中学校门口大门打开,无数考生鱼贯而入,到了该进考场的时候了。谢小芬抬手看了眼时间,到了八点钟了,她赶忙道:“儿子,小然,你们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这些在兜里吧,你好好检查一遍,考试的时候,不要太紧张啊,反正到了今天,考的好不好,爸爸妈妈都不会怪你的,尽力就好,正常发挥就成了。”
从昨晚到现在,这一句话苏信已经听了不下二十遍,不说耳朵起茧子,也是听的头昏脑涨,不过面对老妈不停的唠叨,这一次他没有油嘴滑舌,或是显得不耐烦,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老爸,老妈,要考试了,我和安然先去考场了。”
谢小芬摸了摸苏信的头发,而后点头:“去吧,去吧,考完之后,记得打我电话,带你们去吃好吃的。”谢小芬打开包包,“诶,这里还有巧克力,早上忘记给你了,如果考试的时候饿了,你们吃点。”
苏信苦笑一声,和安然接过巧克力,两人穿过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校门口,将手中的准考证号递给门口的警卫检查过后,跨过警戒线,嘈杂的声音渐渐消逝,苏信忽然停下了脚步,旁边的安然跟着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苏信应了一声,而后转头,望向校门口外面,外面人潮涌动;外面熙熙攘攘;外面布满了一张张带着殷切期盼的面孔。在一个老槐树下,他看到了他的妈妈正站在石阶上,踮着脚朝他这边张望,他的爸爸苏柄言同样是负着双手往校门口打量,或许人太多,他们并没有看见自己,但目光之中流露出来的期盼,苏信感应到了,他的心里涌出一股无比期待的热流。
苏信收回目光,和安然穿过林荫道,天边阳光暖醉,给青葱的香樟树染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身边经过着一个个考生面带期盼和紧张之色,来到第一教学楼,要和安然分开了,安然的考场在第一教学楼。
苏信伸手拉住安然的手,微笑道:“小然,你不会紧张吧?”
“你觉得呢?”安然似乎心情挺不错,脑袋歪着,嘴角带笑。
苏信道:“我看你一点都不紧张。”
“那你废话干嘛呀。”安然瞪了苏信一样。
苏信道:“看你不紧张,我会紧张的。”
安然问:“为什么?”
苏信笑道:“你不紧张,说明你不在乎高考呀;你不在乎高考,成绩不好怎么办?我还要和你一起去北京念书的。我说我的亲娘,您可别给我半道上折腾出啥幺蛾子,这一次,咱们来真的好吗?”
“好……吧!不过我才不想当你的亲娘,给姨姨听到了,非得打死你不可!”安然踮起脚尖,用力挠了挠苏信的头发,而后招招手:“我走了,我会好好考试的。”
“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头,女人腰,摸不得的吗?”
苏信嘴里嘟囔着,伸手扫了扫被安然挠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