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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空心入网!
紧接着,“唰!唰!唰…唰!”
三分线半米开外,七投七中!
“还挑吗?”
苏信擦掉脸颊上的汗珠,转头看向目光有些呆滞的矮个男生。
“算了,兄弟你牛,有机会再跟你请教。”这几个男生倒也识趣,知道遇上高手了,老老实实地闪开。
“来,我陪你玩玩。”一直坐在石凳上的短发女孩跑了进来。
“你……行吗?”苏信斜了女孩一眼,动作表情跟刚才女孩瞧他时一模一样,充满了怀疑。
“怎么滴,瞧不起我?那我让你一只手好了。”女孩的口气霸气十足。
“得,咱谁也不让谁,好好玩玩。”
苏信把篮球扔给女孩,“你先。”
女孩持球,紧接着快速启动,突破苏信上篮得分,然后转身竖起中指,抿嘴轻笑,“菜!”
“小样儿。”苏信可没当真,纯属陪这女孩玩玩。
女孩一连上了几次上篮成功,苏信连球都还没碰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控球技术相当娴熟,很是灵动,可是限于女生天生的缺陷,力气太小,投篮不稳定,准度不够,只能突破。
女孩运着球,微翘的嘴角带笑,“你能不这么菜吗?”
“得,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看我怎么虐你。”苏信扎起马步,认真起来。
女孩第四次进攻,苏信采用贴身防守,紧紧堵住女孩的突破路线。偶尔不经意间触碰到她那极其柔软的肌肤,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女孩突不进去,只能拉到外面投篮,篮球砸在篮筐上,打了个铁。
苏信抓下防守篮板,立马拉出去,然后朝三分线内踏一步,直接拔起跳投!
“唰!”
撤步中投命中!
从这之后,苏信发球后也不突破,运球到罚球线以外半米的区域,直接跳投搞定。
苏信连续投中几个篮,女孩连球都碰不着,气得牙痒痒,心里憋着一口劲,在苏信起跳投篮前的一瞬间,她跳起伸手挡住了苏信的眼睛,干扰到投篮。
篮球从篮筐上跳了出来,苏信和女孩争抢篮板,落地的时候女孩不小心踩到他的脚,身子歪了一下,猛地扑在他的身上!
苏信自己都还没站稳呢,被这女孩这么一压,彻底失去重心!
两人同时摔在地上!
柔软温润的唇印在脸庞,轻薄的气息若有若无,如馨似兰的清香缠绕鼻端,身上女孩那微微隆起的蓓蕾,妙曼的轮廓,在盛夏骄阳的衣裳间纤毫毕现。
在那一瞬间,苏信仰头用力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既无少年的手足无措,也没有成年大叔的猥琐,见女孩白皙的脸上忽起的怒容,连忙先发制人,“那啥,还不起来,被别人看见对我的名声不太好。”
女孩正要发火,被苏信这么一说,想起是自己压着他了,好像也没理由怪他,很不爽的站起来,“哼,你还要名声呢。”
“头可断,血可流,名声不可丢。”苏信笑着翻身站起,不愿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缠,说不定等下又给这霸气凛然的女汉子奚落一顿,故意转移话题问:“对了,你还打不打球呢?”
“不打了,没意思,给你一项光荣的任务,我口渴,买饮料。”
苏信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摆着一副理所当然表情的女孩,心想赢球还要请喝饮料,这是啥理啊。他厚着脸皮说:“我也口渴了,你请我喝饮料好不好?”
女孩用脚把篮球踮到手里,扔向苏信,“我说你一个男生能不这么小气吗?怎么追女孩子的。”
苏信无语凝咽,惟有泪千行,接住篮球,直接败退。
在小卖部买了两瓶汇源果汁,苏信和女孩坐在石凳上歇气。打了半个小时的篮球,苏信一身汗渍,女孩也是香汗淋漓。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夕阳西下,依稀的阳光从斑驳的的树叶间隙中漏了出来,静静地洒在女孩的身上,她白皙的皮肤透着晶莹的红晕,大大的眸子明亮清澈,发梢因汗水黏在一起,更显飒爽,嘴角始终紧紧抿着且向上撅起,似乎代表了她身上女孩少有的倔强、勇敢。
苏信看着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股灿烂的感觉,带着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可下一刻,这种感觉荡然无存。
女孩掏出一包云烟,十分帅气地甩出一根,递在苏信眼前,“抽烟不?”
“不好这口。”
女孩自顾自得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雾,“没看出来,你球技不赖呀。”
“不敢不敢,承蒙夸奖。”被这女孩一夸,苏信倒是大感意外,笑着道:“喂,认识你也差不多三个小时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干嘛?想追我?事先提醒你,追我的人从北京长城八达岭排到甘肃嘉峪关,我劝你还是先挂个号,然后去长城排个队,看看下辈子有没有荣幸见我一面。”女孩说话的口气十分干脆了当。
饶是苏信两世为人,心智坚定,亦历经人生苦难,宠辱不惊。可面对这个呛死人不偿命的女孩,也只能苦笑着吐出三个字:
“我错了。”
女孩十分爷们地拍了拍苏信的肩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虽然长得寒碜了一点,穿的土鳖了一点。”
“我就纳闷了,长的寒碜就算了,难道穿的朴实也影响你的择友标准?”
“我发现你真笨,朴实是用来形容大老爷们的,你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生谈什么朴实?”
苏信顿时石化。
“好了,我要回家了。”女孩起身离开。
苏信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然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嘿,大笨蛋。”
“嗯?什么事?”苏信转过头,看着五十米开外的女孩。
“我叫安然。”
苏信笑了笑,“我叫苏信。”
“不对。”
安然摇摇头,“你叫大笨蛋。”
安然转身离开,独留苏信在风中凌乱。
第6章 最美好的时光
苏信推开家门,正坐在沙发上看里津新闻的苏柄言侧过头,“下午去哪儿了?”
苏信脱掉鞋子,“打球去了。”
苏柄言点点头,“多去锻炼锻炼身体也好,看你那身子板弱得像豆芽菜似的。”
“恩,知道。”苏信在苏炳言面前,说话始终很听话很老实,不会像是跟老妈谢小芬那样没个正形,这多多少少是苏炳言在他心中的形象太过威严,即使重生而来,也一时半会改不了。
苏柄言放下遥控器,说:“今天我跟你初中班主任打了电话,你的中考成绩出来了,598,还不错,过了一中分数线。听你妈说,昨晚你让她把志愿改成了一中的,你怎么这么有把握自己能考上一中?”
“呃,主要是我感觉这次考试发挥的很好,所以很有把握考上一中,就让我妈把志愿改了。”苏信不可能告诉老爸自己重生回来,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想蒙混过关。
“嗯,考上一中是好事情,但你也别骄傲,这次要不是一中扩大招生,分数线也不至于这么低。”苏炳言对儿子中考成绩这么好还是挺诧异的,尤其是关键时刻修改了志愿考上一中,可见儿子性格变得果决了。他心里也很高兴,但不希望苏信得意忘形,放任自流荒废学业。
“儿子,来,给老妈亲一个。”正在厨房做晚饭的谢小芬走了出来,一脸的开心。昨晚修改志愿后,她这一天都很忐忑很没底,脑子里都是修改志愿的事儿,她越琢磨越觉得不靠谱,自己怎么鬼迷心窍相信儿子能考上一中呢。可要是打电话再让教育局长周朝然帮忙把志愿修改过来吧,又有点说不出口,虽说这不算违规,而且自己的丈夫和周朝然关系很好,但也不能总麻烦人家。更重要的是再次修改志愿她也有点不甘心,最终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现在成绩出来,苏信真的超常发挥考上了一中,谢小芬心里的哪块石头着地了,很高兴,也倍儿有面子。
苏信笑着说:“妈,我爸在呢,他会吃醋的。”
“这混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苏炳言老脸一撇,一副严肃的样子,可眉眼间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谢小芬可不管丈夫的脸色,搂着苏信说:“儿子,想要点什么,让老妈好好奖励奖励你。”
“现在知道讨好您儿子啦,早干嘛去啦?我没啥特别要求,就是把您那把鸡毛掸子扔了就成。”
谢小芬双手叉腰,“哎呦嘿,考了个好成绩尾巴就翘上天了,你再牛也是我儿子。”
苏信挠了挠头:“嘿嘿,那倒是。有一个这么牛的儿子,肯定有一个更牛的老妈。”
谢小芬可没给苏信糊弄住,“儿子,我怎么觉着你的嘴巴越来越甜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苏信心里那个汗,夸人都夸出破绽来了,赶紧插科打诨,“哪有,那是您自个不关心您儿子我的成长。说实在的,老妈你要好好检讨一下了,我先去洗个澡,等下回来听你的检讨。”
说完,苏信赶紧开溜,取好衣服在卫生间冲凉。大热天的洗冷水澡当真是畅快淋漓,再吼上一嗓子连鬼听了都要哭的浮夸,怎一个爽字了得。
搓完澡,老妈的晚饭也做好了,苏信望着满满当当一桌丰盛的菜,感动得二话不说,直接开动。
“傻小子,没人跟你抢呢,吃慢点。”谢小芬夹了一块红烧鸡翅放在苏信的碗里。
重生回来一天,这还是苏信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吃老妈做的饭,吃着久违的熟悉的饭菜,他忍不住说起了孩子话,“老妈,你烧得菜,真好吃,我吃二十年都不腻,一辈子都不腻!”
“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开心,以后你取了媳妇就不会觉得我烧的菜好吃了。”
“怎么可能,媳妇可以换,老妈只有一个,而且您未来媳妇现在在那儿都不知道呢,您就开始吃干醋了?”
谢小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我吃醋了,不过等你长大后给我带一个贤惠可人的媳妇来,那我就不吃醋了。”
“noproblem!”
苏信打了个响指,然后继续埋头扒饭。
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二十四寸的小屏幕上正播着那个时代感动几亿中国人的激情燃烧的岁月。
在苏信的记忆里,这样温馨的场面在前世很难有,老爸苏炳言是个工作狂,吃完晚饭就一头扎紧书房工作去了,而那时自己迷上了火爆大江南北的传奇网游,每天晚上都找理由出去上网。现在回头想想,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苏炳言平时工作忙,也没什么时间教育儿子,趁着这个机会,对苏信语重心长地说:“苏信,你这次考了一个好成绩,有机会去更好的学校读书,那就要更加努力,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像以前那样整天就知道打游戏。你看你温婉姐姐,平时用功读书,这次高考超过重本分数线六十多分,连南召师大这样的名牌大学都免学费录取她。”
“爸,您放心吧,我一定向婉儿姐姐学习。”苏信连忙拍胸脯表决心。
“唉,要说婉儿这丫头也真够可怜的,打小没有爹妈,一边读书,还要照顾残疾的爷爷,也亏得她性子要强,要是别家孩子那能撑得住啊。”老妈谢小芬本来解决了苏信上学的事情,心里正高兴着呢,一想起温婉,又多愁善感起来。
苏炳言对妻子的话不以为然,“生活的幸福来源于不幸。当年我两岁苏信的爷爷就走了,他奶奶讨饭抚养我长大,我也读了大学,也成家立业。依我看那,温婉这姑娘懂得自强,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还有,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大材须刀斧,你以后也少惯着苏信。”
谢小芬掐了一把苏炳言,“我说老苏,平时你看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整的跟仇人似得,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数落起我来了。再说了,一码归一码,我现在说得是婉儿,她考上南召师大,咱是不是该让她来家里吃顿饭呀?”
听着老爸老妈的争论,苏信苦笑,他倒没觉得父母之间的争论有什么不好,事情总该摆明了讲才能消除矛盾,增进感情。所以也不插话,安安静静听爸妈讨论温婉的事情,脑海中记起这个多年不见的姐姐。
在前世,苏信性格懦弱,见了女孩说半句话得费半盏茶的功夫,自然没那个女孩搭理他。不过苏信和温婉关系极好,温婉教他学习,带他玩耍,是他少年时代唯一的异性伙伴。
记忆中,这个姐姐人如其名,性格温婉。
至于温婉的家庭情况,苏信多多少少从爸妈的口中听过。她爸爸是个不务正业的混子,整天喝酒赌博给别人当狗腿子,生她却没管过她。她妈妈受不了这样的日子,跟别的男人跑了。温婉跟着瘸腿的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是下沙区一个公交车站公厕的管理员,每个月300元的工资是他们唯一的收入,可想日子过得多么拧巴。
因为温婉是老家的人,她爷爷又是村中老辈,所以苏信一家和她们多有往来。而爸妈又是最见不得这种事的人,宁愿自己穿差点、用差点,也要帮别人。所以这些年来,家里对温婉多有帮衬。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承担着她的学杂费。逢年过节,也请爷孙俩来家吃个饭,团聚一下。
十年寒窗,一朝高中。苏信爸妈都替温婉高兴,以为这个姑娘终于熬出头了。
其实只有重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