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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信知道今天不彻底治住李立,以后就真难办了。这人啥本事没有,就会欺负老弱病残,越怕他他还越得寸进尺,他就像条癞皮狗,咬住了人就不会撒手。这种畜生是大不必讲道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一棒槌,可以要他狗命的一棒槌!
苏信反身从橱柜里拿出一把菜刀,冲出来揪住李立的衣领,直接拖进小屋,扔在地上,然后反锁住门!
温婉被苏信的举动吓了一跳,拼命的拍门,“阿信,快点开门,不要做傻事,姐姐知道你是为了姐姐好,姐姐没事的,姐姐可以嫁给他的,你快开门……”
温大爷也是焦急无比,见门打不开,一瘸一拐拉着温婉透过小窗户朝里面看,最后,连温大成也跑了过来。
苏信半蹲在地上,完全没管外面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抓住李立的头发,笑眯眯地盯着他。
这个时候,李立终于感到了害怕。这小子年纪不大,哪懂轻重,保不齐就失手砍了他,他三角眼里满是畏惧,忙不迭的说:“小,小兄弟,有……话好好说。”
苏信用刀背拍了拍李立的脸颊,“我说过,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可你不讲理,就休怪我不客气。”
话音一落,苏信手中的菜刀朝李立的脑袋猛砍了下去!
“蹭”地一声!
冰冷的菜刀贴着李立的脸颊剁了下去,刀口击在夯土上,没入三分之一!
“啊!”李立猛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到脸部一凉,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流出的尿液湿了一地!
过了半晌,李立感觉脑袋还在脖子上,慢慢睁开那对三角眼,松了一口气。可是抬眼又看见这少年从地上抽出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股冰凉的感觉真的让他如坠冰窖,七月的大热天狂冒冷汗。
李立是打心眼里怕了眼前的少年,他年纪不大,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做的事可真够绝够狠。哭丧着脸说:“小兄弟,我不跟你争了,温婉是你的,你放了我吧……”
苏信没当过黑社会,可影响了中国八零后一代人的古惑仔电影没少看,铜锣湾扛把子浩南哥的气势也学了几分,已经足够镇住这个没用的侏儒。他用刀背拍了拍李立的脸颊,“现在我说什么,你给我仔仔细细的听着。”
李立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
“第一,你和温大河的交易涉及毒资、买卖人口,属于违法犯罪,所以协议无效,温婉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以后最好别来骚扰她,如果下次我在这里见到你,咱们之间的谈话就不可能这么轻松了。
“知道知道,谢谢,谢谢小兄弟,打死我也不敢来了。”李立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的点头。现在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不要再见到这少年。
“第二,至于那五千块钱,我想给你,不过我没钱。我可以给你个建议,你去环保所要,我爸是所长苏炳言,看他答不答应给你。”
苏信把他老爸搬出来,完全是扯虎皮做大旗。虽然他爸爸只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甚至连官都说不上,只是一个科研人员,但对这种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市井屁民来说,足够镇住了。
“不要了,我不要了,小,小兄弟,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骚扰温婉。”李立已经彻底死心,这少年居然是个官家子弟,自己一个连老婆都讨不到的人,哪有本事跟这类人较劲。活该自己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苏信取下菜刀,“滚吧。”
李立忙不迭爬起来,打开门闩,连爬带滚地跑了。
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冲了进来,一把扑在苏信的怀里。
苏信拍了拍温婉不停抖动的肩膀,透过大门,望着天边的暮色,笑道:“没事了,姐。”
“谢谢你,阿信!”
温婉仰起头,看着已经比他高半个头的苏信,看着他脸上温润的笑容,充满了让人心安的沉稳与自信。自己的弟弟真的长大了,长大到可以为她这个大一岁半的姐姐遮风挡雨;可以轻而易举教训欺负自己的坏蛋;可以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坚定地对自己说:
没事的,姐!
苏信仔细地擦掉温婉精致的脸庞上的泪珠,笑道:“以后再有坏蛋欺负我姐,我非得揍死他不可。”
温婉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嘴角上,却是满满的开心的笑容!
第9章 在快乐的节奏里行走
安慰好了姐姐温婉的情绪,苏信也准备回家了。不过终究没再开口让温婉去他家吃饭。她现在的情绪,就是山珍海味也吃不进。
反倒是温大爷硬拉着苏信的手,说什么也要留他在这儿吃饭。
盛情难却,而且也不是什么生人,苏信答应了,让温大爷随便弄点吃的。
温大爷那里肯,今天苏信解决了李立这个大麻烦,老大爷心里高兴,家里没什么好菜,就一瘸一拐出去买吃的去了。
苏信怕老妈提前做了菜等他们,在车站的公用电话亭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今晚温婉不过去,自己也在这边吃饭,让她们不用等了。
回到温婉家的小屋,温大爷已经买菜回来了,温婉在那儿摆碗筷,而温大成也没走,蹲在门口没好意思进去,舔着脸对苏信笑了笑。
苏信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替这个男人感到悲哀,有家不能进,这得活得多窝囊。
走进小屋,小屋里没有桌子,就把几沓书合在一起当桌子用。没有椅子,苏信和温大爷坐在小板凳上,温婉坐在床边,三个人挤在拥挤的过道上吃饭。
简易的桌子上摆着六道菜,一碗豆腐汤,一盘小白菜,一碟咸萝卜,另外三道菜是温大爷临时买的热卤,酱牛肉、卤肘子、炸鸡腿。苏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下不了筷子,就这几盘卤菜的花费,够温婉和温大爷半个月的伙食了。
“阿信,多吃点。”温婉把鸡腿夹在苏信的碗里,对他笑了笑,然后夹了一筷子白菜放在自己碗里。
对温婉来说,生活再怎么苦,再怎么累,她都不怕。她怕的是李立,怕他阴魂不散的纠缠自己,以至于每天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晚上睡觉都会做恶梦惊醒,然后捂着被子流泪到天亮。现在李立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即使粗茶淡饭,也一样开心知足。
苏信见她碗里清寡,毫无油腻,心里有点酸,也夹了个鸡腿放在温婉的碗里,笑着说:“姐,你吃一个,我吃一个。”
温婉楞了一下,刚想说自己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却发现阿信表情坚定的盯着自己的眼睛,她心里趟过一丝甜意,点点头:“好呢。”
苏信拿起筷子吃饭,却想起门外还有个人,反头朝门外望去,温大河还蹲在那里,见他看过去,露出一排黑牙笑了笑,然后瞥了眼桌子上的饭菜,咽了下口水,最后目光落在温婉身上,表情很复杂。
苏信摇了摇头,他知道,温大爷已经当自己的儿子死了,而温婉也从来没认过这个爸爸。温大河给温婉带来的伤害让她一辈子都不可能释怀。但不管怎样,血浓于水,眼前这个吸毒吸的差不多废了的男人,终究是温婉的亲生父亲。这是一辈子也无法逃避的关系!
苏信也不相信温婉对温大河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是她自己把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里,不流露出丝毫,生怕再被这个男人伤害。
说实话,苏信自己真的很憎恨温大河,憎恨这个废物。可为了温婉着想,他站起来,走了出去,把手中的那碗饭菜递给温大河,“吃吧。”
温大河楞了一下,迟疑地接过香喷喷的饭,说了句谢谢,然后扒拉扒拉吃了起来。
“是婉儿姐姐让我端给你的。”苏信说了一句。
温大河扒饭的手停了一下,眼睛忽然红了,大滴的泪水掉进碗里。他低下头,继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饭。
苏信摇了摇头,转身回屋,发现温婉和温大爷都愣愣地盯着他,他笑了笑,“那,我是看着温大爷的老白干特香,不想吃饭,温大爷,您不会是舍不得您的酒吧?”
“呵呵,说啥子话哟,我就喜欢你这娃子的脾性。”温大爷知道苏信的苦心,也不点破,只是差点老泪就要掉下来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懂人情味、知冷暖的娃子。
“来,娃子,咱爷俩整一杯。”温大爷替苏信拿了一个杯子,满上!
一旁的温婉笑着说:“我也陪阿信喝一杯。”
苏信端起酒杯,“好嘞,咱们干杯!”
吃过饭,温大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苏信准备回家,这个时候没有直达家里的公交车,温婉送他到到车站外面,拦了一辆的士。
回到家,苏信自然少不了老妈谢小芬的一顿唠叨,说怎么让你喊婉儿姐姐回家吃饭,你倒好,人没喊来,自己还在姐姐家蹭饭吃。
对付老妈,苏信早已经得心应手,几句话就哄得老妈眉开眼笑。
苏信没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爸妈,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让爸妈知道,一定又会跟温婉说起,旧事重提徒惹伤悲,反而不好。
隔了一天,温婉来他家做客,还拿了好多她的高中复习笔记送给苏信。
苏信正愁着没高中的课本,无法提前预习,有温婉这个大才女的笔记就好办了。而且他去一中的事情也搞定了,之前因为修改志愿的事情,谢小芬跟苏炳言的老同学教育局长周朝然打了个电话,然后周朝然把苏信的志愿改了,觉得这样还不保险,就顺带给一中教务办打了个电话。
一中教务办主任彭文臣正愁着没地拍马屁呢,眼见着里津市教育系统最**oss的马屁从天而降,他哪能放过。很漂亮把事情办妥,更漂亮的是他把一中每个班级的名单打成一份表格,以示诚意,亲自送上门,让苏信自己选班。
本来苏炳言和谢小芬都想给苏信选重点班,可是一中高一没有重点班,都是平行班,所以也就随苏信自己选。
高一一共有三十个班,苏信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仔细翻了翻表格名单,终于发现了荣浩的名字,在高一401班。
他嘴角含笑把401班的六十名同学的名字都认真地看了一遍,最后毫不迟疑地指了指401,说:“就选这个班!”
儿子终于如愿以偿上了一中,谢小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很是高兴,开玩笑说:“儿子,为什么选这个班?是不是有小女朋友在这个班,给你老妈介绍介绍,见见未来的儿媳妇。”
温婉扑哧笑出声来。
“为老不尊。”苏炳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送一脸尴尬的彭文臣出门。
见老爸离开,苏信对谢小芬竖起大拇指,“老妈,如果您当了大官,绝对是个女包青天,明察秋毫呀。”
“嘿,你小子还真早恋了,看我不收拾你这小兔崽子。”谢小芬跳起来,满屋子找鸡毛掸子。
“哈哈……”苏信笑着跑开,拉着姐姐温婉的手,跑到书房,和姐姐温婉一起温习功课去了。
时间在快乐的节奏里,慢慢的行走着……
苏信每天看三个小时以前的课本,巩固知识,也买了一些高中资料,再加上温婉的笔记,提前预习高中知识。
而且温婉没事的时候,都会在他家里辅导他。
对于重生的苏信来说,这些知识点并不能难倒他,只是很久没碰过书本,许多知识点都很模糊。只需温婉稍稍指点,就能举一反三,一知百解。他就像是个装了核能马达的赛车手,在学习的道路上一路狂飙,无人能挡!
苏信和温婉时常呆在一起,形影不离,关系相比前世,更加亲密无间。更重要的是,姐姐温婉比以前更加开朗了,爱笑了。
每天下午,苏信都会去一中打打篮球,在太阳底下挥洒汗水,释放青春的张扬,他皮肤晒黑了、脸颊瘦削了、肌肉扎实了。偶尔照镜子的时候,苏信也会很自恋地突发感慨:“真是受不了,又tm的变帅了!”
有的时候,苏信也会碰见安然。这个个性十足的女孩。
偶尔安然来了兴致,会陪他打打篮球,然后被苏信虐个10比0。安然很不爽地让苏信做十个俯卧撑,还要他掏钱买饮料。然后两个人背对背坐在石凳上,喝着同一款的果汁,苏信说十句话,安然不耐烦地回一句话,但这句话多半可以把苏信气的牙痒痒。
但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坐在石凳上,抽着烟、看着苏信打篮球。
苏信偶尔在投篮的间隙里,看见她大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苏信知道,这是一个倔强的女孩,也是一个孤单的女孩。没人能真正接近她,自己也一样。
因为过得充实,时间消逝得飞快。这就像香烟,抽一口,爽一阵,等烟屁股烫手了,才猛然发觉没了。
2002年8月1号,对苏信来说,这是一个崭新的日子,里津市一中军训的日子。
为了不影响正常上课时间,一中把军训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在太阳最火辣的时间段举行。
早上九点,吃过老妈做得美味早餐后,苏信骑着自行车开向一中。
一路穿过里津市的大街小巷,领略里津市井的风土人情,去补课的初中生边吃早餐边急匆匆地赶路,小朋友被妈妈拽着去上补习班,却小脸嘟起表示抗议,还有那些高中新生,带着阳光灿烂的笑脸,大步朝一中进发。
这些久违而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