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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取箭器物给我。”白起不再多言,语气是不容置疑威严,让人不禁呼吸一凛,面色大变。
“白起大人”涟面色也是一变,但他跟白起大人身边十几年,很清楚白起大人脾性,顿了顿,涟还是低下了头来,起身退到了一侧。
“白起大人”保住一条命巫医颤抖着将已经被火烤得炙热尖锐匕首奉到白起面前,那匕首也随着他颤抖手剧烈抖动着,险些要拿不稳:“请您,三思”
白起没有说话,他健硕肌理汗水浸湿下显得加线条分明,那血窟窿像一个可怖黑洞,白起眼也不抬,脸色漠然,只手执起了刀柄,残忍地将伤口处血肉剥开,然后握住断箭,扣紧,眉间微皱,拔出
“白起大人!”
就众人惊呼声中,白起已经将手中从身体里取出断箭连同取箭用匕首丢到了地上,随着断箭被取出,鲜血毫无例外地拼命往外涌出,白起这才将目光平静地落已经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巫医:“接下来事,便交给你了。”
“是,是请白起大人放心!臣,臣必定竭所能!”此时巫医满面惶恐,多,是惶恐这个年轻有为统治者那果决而又残酷魄力,白起复又闭上了眼睛,面色略显疲惫,帐子内再一次陷入了一片寂静,这种威慑力,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无声说服力,让人们相信,这是个永远不会倒下强大王者!
巫医擦去了脸上冷汗,神色严谨了起来,为白起止血包扎伤势手略显颤抖,所有人注意力都凝聚了巫医身上,尤其是白起大人如此信任下,巫医感到压力巨大,但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白起大人伤口血止住了,上了药,包扎妥当,等做完了这些,这里所有人,也都如打完一场大战一般虚脱地松了一口气。
帐外忽有部下禀报:“白起大人,诸位首领得知您受伤,希望能见您一面。”
“白起大人,是否需要属下代为暂且回绝诸位首领好心”涟皱了皱眉,心中清楚白起大人此刻身体状况恐怕不适合立即接见那几位首领。
“不必了,涟,请各位大人进来。”白起睁开了眼睛,身旁侍从侍奉下换上了干净单衣,然后命部下们都退了出去,唯独吩咐涟亲自去请前来探望他各位联盟成员之首。
从外而入,是今日按照约定亲自率领联盟大军赶来包括祭内几位氏族首领,白起已经披上了里衣,帐子里血迹也早已经清理下去,他面带淡笑,言行举止,依旧是那样风度翩翩,若非亲眼所见,大概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个受了重伤人:“今日之事,辛苦各位首领及时赶来,向白起伸出了援手,说起来,你们都是白起长辈,却劳你们亲自前来探望”
见白起起身,霁忙笑了,嘱咐白起道:“我等前来拜见任首领,这是理所应当事,首领大人,别再说这么生分话。”
“任首领?”白起微微挑眉,性感薄唇勾勒起一道讳莫如深弧度。
“伯益无能,今日又做出这等让人不齿事,白起大人,你真应该听听现军民上下心底声音了。此刻我们前来,本该将伯益人头献到你面前,以慰你今日所受之苦,只可惜我们没能令伯益当场伏诛,令其败逃了。”
“败逃了?”白起眸光微凝,英俊而淡漠面容之上,却没有再多表示,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
“是我们太过轻视了伯益那小子,有扈氏旱政那老东西从中作梗,这才让伯益败逃。不能以伯益之首泄愤,我们心中也难以咽下这口气。但无论如何,这一回,白起大人,你可再不能像六年前一样推辞我们好意了。”
“是啊,我们年纪都大了,从前黄河流域,战事连连,你应该还记得,当年你是如何只身犯险,那样局面下,说服我们结为联盟,如今也请你不要再推辞我们好意了。”
霁笑了笑,打断各位首领话:“好了好了,诸位老伙计,今天我们可不是来征求任首领意见,等商族人事解决了,我们就该即刻将伯益干混帐事公告天下。至于继任大典,也该好好盘算盘算了眼下,我这把老骨头,倒是想起了一件旧事”
“哦?”白起唇角微抬,将目光看向说这话霁,不仅是白起,就连众位氏族首领,也不解霁所指何意。
“我心意,想必各位大人多年前就早有耳闻,昔日我那檀舟丫头虽尚且年幼,但六年之期已过,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却始终未有托付终身之人,那丫头对白起你一片心意,想必你我也是心知肚明。”霁毫不掩饰他彤城氏欲与白起联姻意图,如今他旧事重提,众人也是恍然大悟,若非当年出征三苗人一事,恐怕联姻早已成真,如今六年之期已过霁可是迫不及待想要促成白起和自己女儿婚事了
距离夏联盟与栖息易水燕山一带商族人发生战役已将近月余,这场轰动中原与黄河以北强大氏族血战,终以商族人与中原夏联盟签订休战协议,元气大伤商族继续北迁,经历漫长迁徙与休养生息落下帷幕。
随着这场战役结束,漫长冬季再一次向这个刚刚才从战乱中平息下来中原大地侵袭过来了,皑皑白雪覆盖了整座雪山,树木之上厚重冰雪将枝叶都压弯了,风雪呼啸,那巍峨雪山群峰相连,似乎永无止,入了九霄之上,就连以狩猎为生猎户,都不敢再轻易深入被白雪覆盖雪山之中,以免一不小心,便踏错了脚,摔得粉身碎骨!
位于雪山之巅,颇受中原众多氏族所信仰神庙,因为这寒冬侵袭,仿佛也成了无人之地,即便有虔诚信徒欲前往供奉,也往往行不到半山腰,便已被迫返回。
“咳咳咳!”
冷风迎面扑来,夹杂着冰碴子呛了孟青夏一大口,那清瘦身影披着洁白无瑕银狐大氅,仿佛与这被大雪覆盖山体和神庙融为了一体,唯有那青丝如墨,微微有些冻湿了,落肩头,显得格外显眼。
“站这多久了?”奉命留这里湛也是一待便是数月,未能亲历那场易水之战,湛感到十分惋惜,比起侍候这个连脾气都古怪得让人摸不准小奴隶,他倒宁可到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去。
“已经大半天了。”部下回禀让湛加一阵头疼,偏偏那犟驴脾气孟青夏,哪里肯听他话?要是没将那一身臭毛病治好,反而冻出别什么毛病了,白起大人那,他恐怕也难以回话了
“你们都退下吧。”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冷女子声音,湛一愣,忙回身,只见那面容年轻,淡扫娥眉,气质有如清玉,一身巫师白袍,纤尘不染,甚至连身后一头青丝都不曾束起女子款款而来,论年岁,她甚至比白起大人还年长上几岁,也算得上是长辈,只是那张出尘又冷淡得有些不近人情面貌,始终让人无法揣测她年岁罢了。
见到来人,湛面色也不禁严谨了一些,并不敢太过言辞随意:“孟善大人。”
孟善,这座神庙颇富盛名女巫师,欲请她下山辅佐统治者不少,听闻微生年少之时,亦是跟随这位并不怎么理会各氏族纷纷扰扰女巫师身侧学习医术,为此湛等人见到她,态度亦是恭敬,不敢怠慢。
孟善点了点头,也并不多答话,便径直朝着那个依靠神庙之外冰冷石雕之上,不知道想些什么纤瘦身影而去,湛等人自讨了个没趣,只好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这神庙,孟善大人似乎仅仅看白起大人和微生大人面子上,每日都来为孟青夏把脉,甚至每日药都是孟善亲自端来,至于湛等人,孟善从来并不怎么理会人。
“该喝药了。”
同样是不近人情声音,孟青夏这段日子倒是习惯了,偏过头看了孟善一眼,老老实实地将药给喝了,孟善复又替她把了脉,方才松开了她:“尚可,仍需好生注意。”
“多谢了,我也感觉,上一回来葵水,不如初来时那般令人痛苦了。”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夏后氏白起,不久之后,便是他继任大典。”
孟青夏愣了愣,只因若换作平常,孟善再替她把过脉后便会丢下她离去,就算她这里也待了数月了,仍极少有机会和孟善多言几句,但今日,孟善却忽然与她谈论起了山下事,要知道,这位这个充满暴力和野蛮氏族社会为数不多能够获得人们敬畏女人,一向孤高清傲,不屑于谈论神庙以外事。
“原来您也知道了。”孟青夏缓缓垂眸,神情阴晴不定,一贯让人看不出她想些什么。
“大雪封山,唯有传递军情苍鹰能够飞越。”孟善低头看了孟青夏一眼:“那么你应该也知道,白起大人会继位大典之上宣布与彤城氏檀舟婚事,近日白起大人时常与檀舟见面事,众所周知。”
孟青夏眼中蓦然闪过一道迟疑,然后点头,咬唇,没有吭声。
是了,她确今日一早,便收到了涟苍鹰传递来消息,远神庙她,直到今日才得知了全天下都知道了消息,白起大获全胜了,伯益生死不明,这一回,白起恐怕就要得到他想要了吧,他是全天地下优秀政治家,他不仅要权力,甚至有本事让所有人将权力送到他手中,他甚至还获得了好名声所有人都知道,白起或许就要和霁女儿檀舟成婚了,人们甚至都知道,白起和檀舟时常见面事
“联姻会对白起大人带来无数好处,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命中注定事,即便六年前不发生,六年后也会发生。至于命运捉弄下发生意外,往往会为你带来磨难。”
命运捉弄下发生意外?!
孟青夏心中一跳,孟善这,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孟青夏皱了眉,这个清高女巫师,很少与人说过这么多话。
孟善闻言,竟也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既然这些都是你已经知道事,也就无需我多说了,今日之后,是去是留,全凭你自己作主。”
今日之后?
孟善说罢,便已如往常一般,不再理会孟青夏,自顾离去,孟青夏尚有些发怔,心中思量孟善这话中意思,忽然听见有人惊慌而又讶异声音自远处传来:“白起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孟青夏不禁背脊一僵,白起?
009 意外之吻
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自己即将见到白起面一瞬间,孟青夏毫不犹豫地转身便往神庙内走,想要躲得他远远,不料她这想法还没落实到行动上,腰间就已经一紧,那毫无悬念力量对比下,她身子被往后带去,背部则贴上了一道结实人墙,孟青夏脸颊当即一热,但今天她显然不同往日任何时候温顺,便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白起禁锢住她腰间大手:“你放开我!”
像是突然吃了火药。
白起微微皱眉,却也不曾随她意松开她,他仍是禁锢着她,只是实想不明白,他以为,这个已经两个多月不曾见到他小女人,看到他特意来这里接她,应该会高兴:“孟青夏,你又闹什么脾气。”
管孟青夏再怎么努力挣扎,但就凭她那点力气,白起面前,比蚂蚁力气还不如,终于,白起被她弄得有些烦躁了,手中便稍加用力,原本他还担心弄疼了她,并不怎么用力拘着她,此刻白起将她身子往后自己怀中一按,圈禁住她腰间手顿时如钢铁一般,简直要让人窒息,孟青夏挣扎不动了,这才冷下脸来,咬着牙不吭声。
见她稍微老实了,白起眉宇才稍稍有些松展开来:“告诉我,都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样迫不及待想逃开。”
孟青夏沮丧于这力量悬殊,还有白起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地问她“都发生什么事了”,但沮丧,还是自己这么多年了,白起面前,竟然还是一点情绪也按耐藏匿不住,这会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脾气,孟青夏别过了脸,其所能地用平静语调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太惊讶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忙着准备继位还有大婚事,分不开身,怎么还有功夫,到我这里来。”
继位还有大婚事?
白起目光落孟青夏因为太过奋力挣扎而有些泛红白晰脖颈处,那如圆润白玉一般美妙线条一直延伸到她别过小脸下巴处,再往上,那张倔强小嘴抿得紧紧,“惊讶”不假,“没什么”就不见得是真了。
白起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光讳莫如深,随即似有若无地轻轻勾起嘴角,然后松开了贴孟青夏小腹上那只修长有力大手:“是谁告诉你关于继位和大婚事。”
孟青夏一得到自由,便往后退了好几步,倔强地侧着脸,就是不看白起一眼:“用不着是谁告诉我,苍鹰送来了山下消息,神庙里人都知道了。”
至于她孟青夏,恐怕已经算得上是迟知道那一个了吧。
白起幽深蓝眸忽然一敛,随即慢慢地勾起了唇,徐声问道:“我若不来接你回去,难道你想这里待上一辈子?至于檀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