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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奴-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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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怒火可想而知。况且,微生大人,连问都没问过,这小奴隶到底要如何借兵

    

    管众人质疑中,但因为微生支持,就连湛也不得不顺从孟青夏决定。

    多年前,有男氏虽然中原氏族之战中败落,但这些年,有男氏不再参与雄狮之间斗争,安安分分地休养生息,虽已部族斗争中边缘化,却得以安身立命。

    如今有扈氏欲游说众边缘化小部落拥护自己,反对“弑父夺权、沽名钓誉伪君子”白起,有男氏复又蠢蠢欲动,与白起为敌,无疑会为好不容易安身立命有男氏,再度面临灭顶之灾

    如今有男氏首领,已是容成幼子赫嘉,赫嘉乃容成宠姬桑柏之子,孟青夏也曾见过她,那是个慈祥善良女人,侍奉过姬姜女父亲,待兄长容成即位后,复又被容成掠夺,禁锢为自己女人,只可惜,桑柏留下这个子嗣之后,便逝世了,有男氏王族虽然血脉稀薄,但容成想必是爱她,否则也大逆不道占据父亲女人,不会将有男氏首领之位,传让于一个都不足八岁无知稚子。

    若是容成位,恐怕也不会做出与白起为敌这样愚蠢决定,但容成如今,身体日渐不行,陈年旧伤,内脏伤损,昔日雄才伟略一个人物,如今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吧,只留下年少有男氏小首领,满腹热血,不甘于氏族如今没落,竟相信了有扈氏话,被有扈氏说动了心,欲建功立业,与有扈氏狼狈为奸

    孟青夏手中握着白起昔日返还予她,象征着有男氏之主牛角配饰,她重返有男氏,亦是不得已之举,白起当日祭台之上,那杀气腾腾一篇《甘誓》,斥责有扈氏轻视五行,抛弃三正,天理难容,欲以天之名,对犯了错有扈氏施行惩罚,孟青夏难以否认,白起太强大了,强大得让人畏惧,可她不愿意,不愿意永远地依附于他生存,此刻她只觉自己胸腔里有一股热血振奋,她很想,有一天,能够和白起并肩作战,至少,要让他知道,她并不是他可随意逗弄,只能他羽翼下存活宠物

013 又见故人

    牛角配饰再现,孟青夏出现,惊动了有男氏上下,尤其是长老院那些辅佐小首领赫嘉大臣们,毕竟孟青夏这一回来,可不是以流落外奴隶身份回来,听说,这个命途多舛孩子,如今已经是夏后氏白起大人身边宠姬了,何况,她还是拿着这个象征着有男氏之主信物出现

    这些老臣们,没有一个不知道,昔日这个孩子是如何被捧为所有人掌上明珠,她父亲曾是有男氏英明君主,骁勇善战,姬姜女自小聪颖,颇受父亲疼爱,甚至于,她父亲,她很小时候,就已经将这个信物交给了她,只可惜黄河流域连年不断氏族斗争战火终于烧到了有男氏头上,昔日算得上强盛有男氏权力斗争中遭了殃,首领战死之后,他们不得已投了降,以保住全族上下几乎被屠杀殆血脉,当年姬姜女尚且年幼,而继任容成,将这个手足妹妹,当作了奴隶奉献出去投诚,才得以休戈止战,这几年,有男氏一蹶不振,早已不复昔日荣光,但多年忍辱负重,已经让没落有男氏,远离了权力斗争,得以安身立命

    如今这个孩子回来了,此刻这些长老院大臣们,几乎都是姬姜女长辈,即便有些并非追随父亲大人麾下老臣,他们对她,仍是满心愧疚,见到她归来,又见到孟青夏身边为护她周全而来湛,人们不禁一片唏嘘,有男氏昔日掌上明珠,灾难中一步步走来,如今已是那个强大氏族之主身边,颇受优待宠姬

    看着这些一个个面色复杂又不胜感叹有男氏人,孟青夏无法与他们感同身受有男氏起起伏伏风雨飘摇命运,毕竟她不是姬姜女,她也无法承载姬姜女对有男氏人爱与恨,看到这些有男氏老臣子,孟青夏也无法生出半分唏嘘过往,阔别重逢心情。

    此刻孟青夏,正静静地坐那,她面容沉静,并不爱说话,人们也并没有生出半分异常来,毕竟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坎坷事,性情与小时候不一样也是有。

    “是谁说要见本首领?”

    帐子内一片寂静,人们面面相觑,心情复杂,却又说不出话来,这场面有些尴尬,直到那仍带着稚气声音响起,方才搅乱了这一帐内沉默,直到此刻,孟青夏那平静神情才微微有了变化,她漆黑瞳仁微微地敛起,“咯”一声,手中茶水也已经放下,目光转向了那帐子口。

    只见那帐帘被侍女掀开,一道小少年身影从外而入,孟青夏眯了眼,静静地审视着这个唇红齿白,如同粉雕玉琢一般小人儿,那小小少年身穿着华服,小小年纪,便气势汹汹,眉目分明,眸如珍珠,看上去亦十分机灵,说实,孟青夏乍一见到这孩子,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少年五官面貌,和她倒是有几分相似,若说不一样,孟青夏就像一只温顺且藏匿了利爪猫,而这孩子,分明是只见到谁都龇牙咧嘴,生怕别人轻视他幼虎。

    “赫嘉大人”帐内大臣们见自己小首领来了,忙站了起来,向他行礼。

    小赫嘉并不理会这些大臣,他眼里,这些老东西遭人烦了,他才是有男氏如今首领,就是父亲大人也不曾质问他任何事,但这些老东西,总是不许他做这个,劝他又三思那个,烦都要烦死人了,小赫嘉哼了一声,随即那傲气眸子便转向了这帐中唯一一个见到他而不行礼女人

    “你你为什么不向我行礼!”原本气呼呼赫嘉,见到那个肤色白皙面容秀美,甚至还,和自己有一点像女人时,神情也是一愣,斥责她时,竟然还有些迟疑了

    孟青夏蓦然扬唇,也微微露出了笑意:“你就是赫嘉。”

    不过是个被人宠坏了男孩,飞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嗤,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孟青夏身边湛嗤笑了一声,他心中难免还对孟青夏不顾白起大人命令大胆涉险而不满:“不知天高地厚这一点,倒是和你颇为相似。”

    孟青夏未恼,这个被人这样轻蔑调侃少年倒先恼了,那粉嫩少年突然整张脸到脖子都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但他仍是有所顾忌,还不敢轻易对付这两个人,何况,那个女人来头好像还不小,迟疑了一下,这个小少年努力地忍下了胸腔里愤怒,哼了一声:“你,跟我去,父亲大人答应要见你了。”

    别扭而又不甘口气,看得出来,这小首领,对孟青夏还是颇为忌惮,就连平日里无法无天,都有所收敛,他不曾见过孟青夏,也不大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但父亲大人既然答应要见她,他也不敢轻易动了父亲大人要见人,重要是他竟然,不讨厌她

    孟青夏点了点头,便随之起身,赫嘉是要亲自领她去见容成。孟青夏要走,湛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往,谁知道有男氏这些小东西老东西安了什么心,随着赫嘉,孟青夏与湛去了容成寝帐,帐外守着他侍从,赫嘉将她送到了这,便止了步伐,指着孟青夏道:“你进去吧,父亲大人就里面。”顿了顿,赫嘉又把手指指向了湛,不道:“不过,你不能进去!”

    就此时,那帐子从里而外掀了开来,进入孟青夏眼帘里,是一道俏丽身影,身姿窈窕,乌发美丽,柳眉杏眼,肤白唇丰,眉宇比之年少少女要少了几分青涩,比之妖娆妇人,又多了几分清丽,她端着一盆脏水出来,待见到帐外孟青夏时,忽然便愣了一愣,神情有些吃惊,随即便扬唇露出了笑意,好像一眼便认出了她来:“阿夏。”

    孟青夏也是一愣,眸中闪烁不定,随即抿唇,不露太多情绪:“昆白。”

    是了,当年白起不曾要了昆白性命,将她赐予了投诚容成,既然是白起所赐人,容成想来也不会亏待了她,看她身形窈窕,眉宇间全无少女青涩,孟青夏便知道,她二人虽然年龄相仿,但终究是有所不同,这种差异,肉眼可观,她是未曾琢磨半大孩子,而她是越发娇艳,盛放开来女人了

    “容成大人等客人,原来就是你,多年不见,阿夏你可还好吗?我听说,你过得不错,若不是容成大人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或许我早就有机会能够见到你呢,哦,对了,容成大人正里面等你,你进去吧。”

    昆白笑吟吟地说着,她待她,仍是从善如流,但孟青夏心里很清楚,她看不懂她,如今昆白,已经不是昔日昆白,但要说哪里不一样,她也并不能说清,顿了顿,孟青夏也只是点头,比起昆白热情,孟青夏态度则显得冷淡许多:“多谢。”

    “昆白,你认得她?”一直好奇着睁着一双眼睛看她们小赫嘉,终于撅着嘴嘟囔出声,这个人前还飞扬跋扈得很得小少年,见到了昆白,便突然朝她挨了过去,两只小手抱住了昆白腰,蹭着脑袋,像个寻常孩子一样撒着娇,全无先前傲慢和跋扈。

    “赫嘉大人,您父亲正要召见远道而来尊贵客人,您可不能客人面前失了威仪。”昆白笑了,松开那抱着她腰两只小手,小赫嘉小脸上似乎有一瞬失望,然后耷拉着脑袋,如斗败公鸡,不敢再露出小儿对昆白娇憨与依赖之举。

    孟青夏只是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什么也没说,向湛留了一个要他守外面神色,便掀帘而入了。

    进入这间帐子,孟青夏便不由得皱了皱眉,空气中弥漫着浑浊药味,这样冬季,竟然也显得闷热异常,让从外而入孟青夏,也感到了一阵不适,这帐子不大,视线几乎没有受到太大阻隔,床榻之上,卧着正是容成,只是那被褥厚重,而榻上男人,消瘦而憔悴,时不时传来一阵低咳声音,因为消瘦,脸上血肉都好像要凹陷进去一般,哪里还像是,当年英武不凡,就连白起也颇为怜惜他才华统治者

    “你来了”孟青夏不曾开口,率先开口,反倒是容成,见到孟青夏会来,他似乎并未感到半分惊讶,她,迟早是要来

    容成勉力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如今他,竟然连要让自己坐起来都如此吃力,孟青夏皱了眉,并没有上前搭把手,只是静静地跪坐了榻前软垫上,语气平静,仿佛没有看到他如今狼狈一般:“兄长大人,你我能心平气和地谈话,事实上我也很意外。”

    “你早晚是要来。”容成低喘着息,即便这样狼狈,他也照常从容面对孟青夏,就如同当年他可以为了氏族安危,冷漠地将自己妹妹作为奴隶送出,同样也可以为了族人,卑微地伯益面前低下骄傲头颅一般,撇开这些恩怨不谈,孟青夏很敬佩他,或许有他,有男氏会有恢复荣光一天,只可惜,他如今连说话都吃力,怕是那不知天高地厚赫嘉都做了些什么,他都还不知情吧?!

    孟青夏点了点头:“想必你应该知道,如今夏后氏发兵征讨欲谋领袖之权有扈氏之事,我此次,正是为了有男氏欲发兵,卷入两虎之争,与有扈氏勾结共同反白起事。”

    容成神情明显一震,然后沉下了脸来,随即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你说我知道了,只是你也看到,如今我是力不从心,帐外人想要瞒天过海,我也是无能为力,况且如今,赫嘉和大臣,已经代我,接管了政事。”

    有男氏能有今天得以安身立命局面,正是因为远离权力中心,隐忍于边缘缘故,容成毕生,都是为氏族安危而着想,以他行事作风,断不会这时候,与强大白起决裂,令全族人冒险

    

    是夜,孟青夏与容成彻谈了一夜,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待第二日孟青夏掀帘而出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帐外侍从不知何时,都已经撤了下去,就连湛也不这里,惟有不远处,那道背对着她而立着了青色华裙身影似乎等待着她,孟青夏凝眉,朝她走了过去,听到脚步声昆白亦回过了身来,今日她施了粉黛,就连那唇色,都是艳丽殷红,昆白看向她,嫣然一笑:“阿夏,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但你也看到了,容成大人身体不好,况且,有男氏追随有扈氏悍政,若是有扈氏一举得胜,有男氏便是功臣,日后荣光无限,这一点,你应该很明白。”

    孟青夏心中存了几分警惕,但面对昆白,她仍是可能地让自己情绪平静,反问道:“倘若赌输了呢。”

    “赌输?”昆白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微微一怔,然后轻蔑地笑道:“若是输了,有男氏情况还能比现遭吗?”

    昔日那样繁荣一个氏族,现只能游离不定,四处迁徙,苟延残喘。

    “至少所有族人能够活着,耕作畜牧,休养生息,绵延子嗣,不必承受赌输代价。”

    昆白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温柔道:“可这也是没有办法事,阿夏,我可不是有男氏首领,我一个女人,可做不得主。”

    孟青夏闻言,竟然笑了,那张始终绷着一张小脸青涩面庞,忽然染了笑,就好像阴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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