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甚至忍不住捂起了双耳,有人夹起了饭菜却怎么都吃不下。
那青年少女道:“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保镖,保的又不是什么重要事物,不然爹爹疼我疼得越来越过分,哪里肯放心不一起来。何况镖都已经保完,在回家前多玩一玩。对大家都是好事,你还不领情。”
秦朝表面上目空一切,暗底下耳听八方,不但将霍家镖局所有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还注意刚刚有个店伙计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招走。
不久那店伙计带来了一大盘香喷喷的白馒头,放在他桌上,小声道:“小柳说这些送给你,请你这个月别再来了。”
秦朝不但肚子饿极了,还受够了一日三餐都是野果、野菜、野草的日子。当下二话不说,一手一个,左边吃一大口,右边品一小口,一脸满足,十分享受。旁人见了都觉得口中生津,味口大增。
那青衣少女直望着他吃了一阵,柔声劝道:“高人,慢些吃,没谁跟你抢。”
秦朝依旧是理也不理,又吃了两个,拍了拍肚皮,脑中冒出一大堆奇思异想。
那青衣少女道:“高人像是饿了很久,要不来我们霍家镖局混口饭吃。努力的话,也不是没机会出人头地。”
秦朝笑问道:“你说的是我吗?难道我真很像是什么高人?”
青衣少女嘻嘻笑道:“你长得似乎要比我高那么一点,再加上你一个人敢上门挑战龚家武馆的勇气,勉强也算是个高人了。不这么称呼你,还怎么称呼你?”
秦朝心知这话只是对上次的试探,没点头也没否认,抱拳道:“我姓秦,名朝,本来不是什么高人,但刚才小姐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什么高人了。”
青衣少女双手抱拳,学着他的话道:“我姓霍,名青,本来不是什么小姐,但刚才公子你那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什么小姐了。”
秦朝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霍姑娘似乎故意呆在这南涧镇上不走,好像是遇上了什么难解之题。”摇了摇头道:“这可真是异想天开,不好意思,得罪了。”
那成师兄一声冷哼,语露不屑道:“就算师妹真是遇上了什么难题,难道咱们这些师哥师弟全都是吃干饭的?难道你这连吃穿都成问题的高人,更能帮得上忙?”
另一人道:“让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小师妹的心思,不准都不会相差多远。”
又一霍家镖局的年青人道:“现在不用你说,大家全都明白。但江湖上的传言大半不可全信,大小姐的病死是大家亲眼所见,怎么会又出现在这南涧镇上”
霍青打断道:“遮遮掩掩有什么用,没死装什么死。不要再中无耻小人的奸计,平白失了霍家镖局的信用。要相信姐姐可以因祸得福,将卑鄙小人千刀万剐。”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霍家镖局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边吃边说,吃完很快就走了。
再无人理会秦朝,对着最后一个馒头。
四周安静了下来。
不久突然又热闹起来。
有人大声道:“霍家的大小姐就在春风楼,我不但亲眼见过,还”顿了一顿,改口道:“原以为又是个骗钱的假货,不想再花一次那种冤枉钱”
有人更大声地道:“那霍家镖局的大小姐是遇了难,但也是死了一干二净。要真让仇家卖入了**,就算霍家镖局找不中人,难道不懂得一把火把**烧个底朝天吗?但春风楼的霍红也不是什么假货,不过不知有几分真,十分是肯定没有,但至少有三四分。”
有人大嚷道:“你一个读书人,不在江湖上走,不知春风楼是龚家武馆的银袋,龚家武馆是无量剑的金袋,这附近有谁大得过无量剑?霍家与无量剑根本不在一个等级。烧了春风楼是没什么难,但那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霍家和无量剑都丢不起那脸。就算只为了那霍家大小姐个人的名声着想,也都绝对不愿意承认下来,无论真假都可以当是假货赎走。再找个假货,当众一剑杀死,一死百了。”
有人趁那人换口气的功夫,急忙插嘴道:“这种事情又不是头一件,这次霍家镖局,下一次还不知道是谁倒大霉。别人都敢卖,春风楼若不敢买,不如关门大吉。那霍家的大小姐自以为善良、仁义,仗着掌法在方圆百里的年青一辈中无人可及,最喜管这管那,我见过不下十次,假不了。但在下觉得,不管这事是真还是假,对谁都是找不着最好。”
有人道:“你这肯定又是中了美人计,像我连她的花容月貌都无缘一见,便更在乎名声一些。生死事小,名节事大。”
有人摇头低语道:“一群傻子当他傻,他那是在为春风楼、为无量剑、为西宗说话,最终目标直指西宗那些美女。”
有人大声道:“无论真假,不死霍总镖头绝不敢放小女儿出门行镖。”
一阵哄堂大笑,闹得秦朝皱头直皱,想把耳朵堵住不听,却又控制不住要听。
第八章 一言不合射死人
有人道:“霍总镖头放的这颗烟雾弹可不怎么样,要是因此再丢了最宝贝的二女儿,再想后悔都来不及。不过这二女儿的武功比大女儿弱了不止一级,威胁太小,值不值冒险还很难说。”
他边上坐了个瘦巴巴的老头子,摇头晃脑道:“难怪这镇上多了这么多刀光剑影,原来是因为春风楼里多了个不知真假的霍家大小姐。不是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来这里吃这一顿饭,一直还蒙在鼓里。”
有人一脸得意,欢笑道:“春风楼的女人本来就不够用,现在更不够用。价格是涨了又涨,仍是不堪一用。事实上那霍红在三天前就不知所踪,是死是活都不应该还在这镇上。”
秦朝吁了一口长气,心想那霍家镖局的大小姐都不在这镇上了,这忙想帮都无从帮起,总不好真的一把火烧了那春风楼,甚至见一座烧一座。只要咱男人在这方面的需求不断,就算狠下心来把全天下所有**都烧了,也还是治标不治本。
耳边众人你一句,我一句
说得正热闹,突然一道比唱歌还悦耳的少女之音从中一飞而起:“你们说那霍老儿糊涂,实际上一个个都让他给骗了。但他亦是身不由己,因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大理段氏。其次是那‘四大恶人’,接下来最大都是些喽喽,不值一提。”
周围静下一圈又一圈,剩下那悦耳动听像仙子下凡一般的女音还在继续:“这次虽不是他们直接出手,但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有人道:“美人消息灵通,不像这些小糊涂、老糊涂,连咱‘四大恶人’都不知道。”
啊尖叫声四起。
抢着跑路的人乱成一团,那些反应慢的却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其中反应最快也最镇定的是这龚家酒楼的大掌柜、二掌柜。
二掌柜就是那个送秦朝馒头的小姑娘,那店伙计嘴里的小柳。大掌柜也是姑娘家,一身服饰都普通得很,气质不凡,一比之下像是鹤立鸡群。两女并肩挡在楼梯口,不结帐不放人。
一大堆人堆挤在楼梯口,剩下秦朝和一女一男三个人还坐着不动。
那男子便是刚刚说:“咱‘四大恶人’”那人。
秦朝只瞄了他一眼,就猜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是天下闻名的‘四大恶人’。
只相隔了一张桌子的那女子,一身黑衣,背心朝外,瞧不见面貌,背影苗条,一丛乌油油的黑发作闺女装束。
那男子哈哈一笑,向那黑衣女子说道:“小妹妹,这‘神仙打架’四个字用得最好,要是咱师父听了,说不定一高兴就会收你为徒,共享这人间无穷至乐。”
只这一句话,秦朝心里就替‘穷凶极恶’云中鹤给记上一笔帐,当他是那色鬼师父。
那黑衣女子一声冷笑,淡淡说道:“你要不跪下多磕几个头,我不高兴,你师父定要多死几个徒儿”
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插入道:“声音比那霍家大小姐美妙多了,口气也大多了”
又一陌生的男子声音插入道:“身材难分高下,不知相貌怎么样?快摘下面纱来,让咱们欣赏一下,品尝一番”
前一个插入的声音飘忽不定,后一个秦朝发现是在头顶,吓了一跳,正要抬头,耳边传来那黑衣女子的美妙声音道:“说完了没?”左手扬了几扬。
秦朝见其中一枝小箭往自己射来,脑子里还在想‘说完了没?’,身体吓得往地上一滚,掀倒了桌子,躲藏在后。同时耳边传来咕咚、乒乓一阵响。这时才来得及有其它方面的意识,知道自己又一次脸面大失,初入江湖的欣喜轰地陡然大降。
虽然很想见识一下具体的战况,却怎么都鼓不起勇气露出头来。听声音,不过才喘上几口气的功夫,那黑衣女子似乎就受了不轻的伤,知道寡不敌众,寻机逃走。
耳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气极败坏的声音:“入了网的美人鱼跑了,反而死了两个自以为很聪明的笨蛋渔夫,这”听声音中气十足,但距离越来越远,直至细不可闻。
秦朝这时才有功夫细想,自己刚才居然可以看清楚空中射来的利箭。
仔细一想,当时那支利箭在眼里是因为正变得越来越慢,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来躲避。但事实肯定不是这么简单易得,更可能是自己的感觉突然变得越来越快,导致视力变得越来越好。当时情况比较特殊,肯定要比平时消耗更多资源,就像电脑cpu在全力运转时的消耗,很自然比一般时候要大多了。其中有没有消耗内力,也是个疑问。
内力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秦朝现在还说不准。但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凌波微步与北冥神功在内功上的最大不同,就像电脑软件与主操作系统的不同。要启动凌波微步,北冥神功是必不可缺。但并非不可替代,不过其它内功的兼容性应该很难比得上北冥神功。
为什么修炼至今仍不见有半点内力显现?
最基本的内功或许正相当于电脑最初的dos操作系统,距离二维图形视窗都还有不短的一段路要走,更别说什么三维、四维的立体视频。不然就算只有凌波微步修炼的内力,北冥神功都不应该一概直接拒绝,转而便宜了外功。
外功应该算是硬件中的软件,与**的结合更加紧密。例如身体对危险本能的躲避,就可能说是外功在起主要作用。仔细回想,那黑衣姑娘与自己无冤无仇,袖箭要射的目标大有可能不是自己,而是潜藏在自己身边那人。秦朝猜测,他们应该是‘四大恶人’的徒子徒孙,那黑衣姑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香美人木婉清,但也不一定就是。
突然想起游戏中的杀怪爆装备、爆丹药、爆秘笈,勇气不由倍增。站起身来一看,不出所料,死了两个,多了两具成年男子的尸体。听得最多都不如亲眼所见,秦朝不由又一阵心惊肉跳,望着死尸正有些犹豫不决,人挤人接着从楼下冲了上来,争抢着跑来一阵搜刮,一哄而散。那女掌柜和小柳指挥下人将两具尸体搬走一空,所有动作都显得非常熟练。而且那态度像是盼望死得越多越好,仿佛刚刚发生的这些事都很微不足道。
秦朝一阵目瞪口呆,理智渐渐恢复,心道:“这果然不是游戏!就算这还是游戏,难道就不可以抢怪抢装备了?依旧还是手快有,手慢无。”边想边又走回不久前吃馒头的地方,弯腰将最后一个捡起来,挥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不愿再有半点浪费。转头对着那小柳姑娘微微一笑,不再理会别人姑娘家是什么眼神,坐下继续吃下馒头。楼上很快又来了新的客人。又有人对他的目中无人发表意见,但最凶最恶都还不够给他送钱。
秦朝不断尝试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最想知道的是这附近的坏人、坏事,找目标下手弄些不义之财来。等将来有了钱,大的不说劫富济贫,至少可以理直气壮地坐在这里,多坐上一会不用多愁。
等其他食客都走了,秦朝最晚一个起身离开。嘴上不说,心里早就很过意不去,再无颜呆着不走,亦无那必要。表面上表现得越镇定自如,心底下越不好受。既不想对不起那大掌柜龚婉的宽容,更不想对不起小柳姑娘的善良。心情复杂地走出龚家酒楼的正门,在大街小巷左逛右逛,真渴望有人来找自己麻烦。转了一圈又一圈,治安像好过了头。不得不承认,想让麻烦自动找上门来,现在的自己还很缺乏价值。当身上一文钱都没有的时候,连坏人都好像懒得理。再这么走上一天一夜都不一定有什么用。但若反过来,不是麻烦送上门,而是送上门找麻烦,随时都不缺乏对象,就怕没那实力。
龚家武馆排第一,首当其冲。镇上最大的那家赌馆被排在第二,与被排在第三的春风楼相隔一堵土墙。
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