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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行百变’的外号越喊越响亮,听着是不错,但谁又知道,这主要是不得已而为之。
最烦是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
打,打不走,用扫帚打都打不走。
骂,骂不走,花钱请人帮忙骂都骂不走。
以前是丑得赔钱都嫁不出,一年一年一直单身,渐渐成了大龄剩女。
现在连上门女婿都群群队队送上门来,甜言蜜语听之不尽,忘之不绝,弃之不舍。
不好怪别人,连堂兄左子穆都厚着脸皮来替儿子山山定亲。
知道那侄儿山山才三四岁大,路都还没走稳吓得左柔半真半假地摔了半跤,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岛外相扑。
以前为什么就没想过,养猪的道理同样可以用人做实验,肥肉越长越肥壮?
不用想都知道那有多变态,但那是事实。除了他,谁会有自己清楚!
左子穆暗笑自己唐突,摆手道:“误会!误会!”
匆忙解释道:“这次说的不是柔妹,说的是儿女将来。表兄、表妹,亲上加亲。为下一代着想,咱两家毕竟是隔了一层。”长话短说。
左柔拍了拍胸口。
长吐一口气道:“将来女儿自己同意,绝不阻止。定亲不必,定了也没用。”
左子穆压下心头不快,笑呵呵地道:“理解,理解,咱兄妹全是在为了儿女着想。”
左柔心道:“我这全是在为了女儿着想,你却未必。要不是山山他现在实在太小了”心有余悸,不堪设想。
只见左子穆一脸关心地道:“柔妹还幻想和他一起的话,至少三年内成不了家,女人等不起呀!”
事隔多日,藏身‘藏娇阁’,被选阁主,正考虑是否答应,左柔陷入到回忆之中。
“柔姐,别想了,这么多年都等了,区区三年,转眼即过。”
“然也!他要敢放开了收,多得是女人比辛掌门还愿意。”
“别犹豫了,要报答他,有的是其它方法。”
“与秦老家主结拜都要等,他是什么人?那还用说吗!”
只见龚婉在客位站起,发言道:“他这人是好人,但是做朋友最好,做夫妻却未必。别误会,这不是想赞同男人三妻四妾,一般男人怎么可以与他一般等同。对不同男人要不同对待,灵活运用,别把平均当平等。”她脸色变了又变,丰富得难以用语言去具体形容。
龚婉突然很后悔,不该发言。
言多必失,说得最好都言多必失。
“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辛掌门动作太快了。”
“是呀!拿得起,放得下。”
众女叽叽喳喳,在一旁劝说不停。‘藏娇阁’的这群天之娇女,一般情况不甘人下,继马秀秀之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可以使大家都比较满意的阁主,谁都不想这么半途而废。
左柔突然道:“三年之内,‘藏娇阁’的正式成员控制在十五人之内。你们都同意,我也同意。你们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众女面面相觑。
“外围不限吗?”有人问。
左柔点头道:“一般情况下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感情上实在是投入不起。”
龚婉张了张嘴没说,觉得外人不便插嘴。等呀等,见众女都还不领悟过来,终于可以忍不住不忍,对左柔道:“你的意思是说,外围成员像咱酒楼的客人一般,来去随意。”
以己度人。
反应快地立刻思考起言外之意,左柔似乎也是想来去随意,不然不如当个普通客卿。‘藏娇阁’要她帮忙可以,要连累感情不可以。感情深浅都被那人完全占据,再也连累不起。
简而言之,人在心不在。
众女思考清楚之后,没一个想答应,但最终事实是出人意料地全体答应。左柔没想过食言,‘藏娇阁’阁主之位被确定下来。最低期限是三年,心知在期限内没法不受感情所累。
有人问:“三年后,他要是还不肯下凡,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值不值?”
左柔毫不犹豫道:“没什么值不值,三十年都愿意。但这话不该对我说,对他没必要。那样对他很好吗?”
当然不该对她说,她都已经是半公开的贵妃娘娘了。
龚婉点头道:“自己愿不愿意在于自己,感情是双方都投入不起。别一直怪男方放不开,女方不可以自己选择放开吗?”
“那对男方也是种解脱。不过这方面女人向来比男人还死心眼,‘藏娇阁’的姐妹都难以接受,更别说外面。龚婉对大师兄也不想拖久了,对双方都不好。三年的考验不长也不短,正好。”(未完待续。。)
第二章 一个人以战养战
掌声四起。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大起。
此前虽然听马秀秀的话邀请了龚婉,但直到刚才,有些成员都还在暗中闹情绪,这下都觉得今天请她来是请对了。
龚婉见势才得以松懈,喘口气。
终于可以真正地说话不用急,恢复到往日沉稳的习惯中。
四周都是出了名的才女,面对她们,想半点压力都没有是不可能。但既然敢来,最难都要去克服。
以前很无知地看笑话,看到有人又被她们刁难,很自然就笑着站在她们一方,一切似乎很理所当然,现在轮到了自己,如果被吓得不敢来,那不很丢脸吗?
在琴棋书画方面,龚婉表现不及也不觉得很丢脸,反正习惯了。
所以没必要找理由推托,来都不敢来。
换了是秦小柳,来不来都无所谓,很随便。
大不了,直接打一架,打得她们明白什么叫‘术业有专攻’。吵架都免了,干净利落。
‘藏娇阁’的才女有多难缠,远近闻名。
听说起初主要是为了难倒闻名而来的四方才子,结果却起了反作用,四方才子虽然闻之色变者多之又多,但不敢来的却少之又少。
丢脸都还来。
至少很男人,很有胆——添了色的胆。
络绎不绝,一次倒下,二次再上,三番五次,纠缠不休。
众才女名声越大,麻烦越大,毒舌越毒。
有人大胆问道:“难道辛掌门会不知道霸王硬上弓吗?”
有人补充道:“一次不行,吸取教训第二次。两次不行,吸取教训第三次这么下去应该不算很难呀!难的是下定决心。对辛掌门的决心,各位觉得还不够吗?”
龚婉道:“这方面绝不能怪大师兄不主动,傻子都可以躺着不动。任由女方去完成就成。”
左柔点头道:“话是不错,但也不可以怪辛掌门。她也是尽了力,要怪就怪”叹了一口气,没继续往下说。
有人嘀咕道:“辛掌门真要尽了力,干倒十头牛都轻轻松松。”
有人小声怀疑道:“他是不是不举呀?”
龚婉听了,脸都气青了,暗中大骂道:“你子子孙孙都不举,你祖宗十八代都不举。”
嘴里辩解道:“直说自己是太监,一样可以娶妻,纳妾。养子,什么好玩的都照玩不误,甚至比正常男女玩得还过分。不是也不用担心将来不是,不信可以挥刀自宫嘛!”
她这话听着很讽刺,却也很有说服力。
左柔淡淡地道:“不成也别太担心,他的医术还可以。传宗接代乃一等一的大事,其它都可以先放在一边。事业越大越需要继承人,这也是为什么三妻四妾如此盛行。”
她这话表面很正经,实际却比讽刺还刺人。
气氛转向。说不出地古怪。
龚婉站出来解围道:“大家可以不服他,但最好别牵连他。虽然他十有**不会找你们麻烦,累及你们的家人,但终究是不好。连推迟些娶妻。推迟些纳妾,他都不可以吗?”
笑了一笑,侃侃而谈道:“他不肯将第一次丢在青楼,丢在外头。龚婉可以替他说一声对不起。假也好,真也罢,大家何不将心放宽一些。斤斤计较。‘藏娇阁’也”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面对那些熟读诗书的才女们,之前总不由自主去抬头仰视,自惭形秽,控制不住,现在就这么说着,说着,大半说没了。
很自然没了。
激动之下,对那心功好似明白了几分,原来也不过如此!
骄傲自满之心刚冒头,立即见势到不妙,开始了自我打击。找个自己以前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问题难住自己很容易,难不住才难,例如心功与气功间的复杂关系——
如果,‘北冥神功’是气功,‘混元一气功’和‘无相归一功’是内功,‘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是什么功?
听小柳说,他接下来要修炼的是‘金刚一体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这名字都这么长了,听说往后还要不断加长,至少将多出一个‘大极圈’。
通往武学巅峰之路,注定要迈过不同高峰。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金刚一体’不等于‘混元一气’,‘无相归一’不等于‘北冥神功’。
认为学武是博不如精,从此便不再博了吗?
事实上倒是不博的人很常见,越博越罕见。
不博容易,博才难。
化繁为简、博不如精之说,说在理都很在理,说歪理都属一面倒的歪理。有一利必有一弊,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武功。但学海无涯,可以不断追求更完美。
弊端反正都少不了,入手自然还是随着兴趣由简到繁的好。
开始都可以只‘一招鲜,吃遍天’,或者说吃吃喝喝混日子。
时间长了,那些自作聪明的人,目标远大,急于发挥自身的优势,不再只‘一招鲜,吃遍天’。
每多学一招,精力都不免有分散,越努力越分散精力。
听说有超级笨蛋的大侠,可以也不是。一样是少不了博,一样是少不了精。最愚笨的资质都可以,说可以就可以。可以也还是最愚笨,不笨也笨。
话说有超级聪明的女侠,不是也可以。一样是少不了精,一样是少不了博。最聪明的脑袋都不行,说不行就不行。不行也还是最聪明,不行也行。
龚婉一边应付身边众女,一边沉入思考,从容淡定。习惯酒楼的掌柜生活之后,忙不忙都可以随时抽出时间来,转换自如。相比掌握那些复杂的剑法招式,一样可以熟能生巧。
忽听秦朝道:“看你的心功也初窥门径了。”
“秦大哥,你回来了!?”龚婉正不知该怎么把这话说到秦朝耳中去,突然发现他的声音直接在心中响起道:“没。这是心语心传,可以说是心功一类的招式。”
转眼间,龚婉和他中断了联系,但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明白了心功的基础功之一的‘精神力战法’。
这战法也以战养战,但不同于一般江湖上的以战养战,不再想不杀人都不行,因为这战法是在自己心中与自己的心结、心魔开战,不愁没对手,不愁没时间去找对手
优势多多,一言难尽。
‘精神力战法’的分级很简单,一心一用为一级,一心二用为二级,一心三用为三级,一心四用为四级,一心五用为五级
突然传来一份急报:霍总镖头急晕了。
左柔苦了。
本来准备趁热打铁,大力整改‘藏娇阁’,改写文武严重不平衡的局面。现在明知那霍总镖头是在装晕,却不得不理。
原来只一个人可以一走了之,懒得理会。都已经跟他说了无数遍,他都还要跟来。最如何敬佩他关心女儿霍红的下落,也频频感到再没法容忍。
龚婉替她对众女解释道:“山中一村妇洗衣服的时候捡了条手巾,咱们发现后帮忙转交了霍总镖头,确定是他那失踪女儿的贴身之物。从那之后,他一直不死心,纠缠不清。”
左柔抱了换拳,‘神行百变’的轻功一展,趁机闪人了。
众女迅速反应过来,围住龚婉不放手,问东问西,问个不停那缠人的劲头,短时间内绝不在那霍总镖头之下。新老问题层出不穷,引得大家好奇心大盛。
龚婉比左柔还不好不理,幸好明白这时间不会很长。
从中优先挑选了一个应付道:“那条手巾正好是霍夫人送的生日礼物,不然确实没法这么快确定。”
“原来如此。”
“夜路走多了终遇鬼,山中多半藏了山贼。”
“生日礼物是条手巾,这还真有些古怪啊!”
龚婉犹豫道:“那是霍母在绣房中之中自己”说了半句,下面强忍住没说。
众女被吊起了胃口,自然都不愿轻易放过。大家齐心合力,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纠缠片刻,见她硬是不说,最好奇都只得暂时放开,聪明点,把可以答的问过了再来问。
“坏人之所以要这般对待霍红,她难道真是镇南王的私生女?”信不信都总有人追问不休。
龚婉摇头道:“生女不生男的女人很多,但绝色美女都不罕见了,那还叫绝色吗?”
“霍母算不算是绝色,想来大家心里都知道。但要说霍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