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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娅缩缩头,不敢再言语,脸上神色却还是有些不以为然,这是在自家格格宫里,又不是在外头,难能让旁人听见呢!
看她满脸不服气的模样,海兰珠叹口气,将她们都叫到跟前,一手一个拉住她们的手,“你们别觉得是我小题大做,若是平日里说话随便惯了,到了外头难免会露出些端倪,叫旁人见了,我御下不严,被人笑话事小,吃亏的可就是你们啊!更何况,苏茉儿身上有她的优点,她的大度知礼,处事柔和周到,是你们欠缺的,以后见了她也恭敬些,多跟她学学,没你们的亏吃。”
卓娅红了脸,“可她跟那二格格一条心——”
“各为其主罢了!”海兰珠打断她的话,“她一片忠心为主,这并没有错,可她明知道我和她主子的矛盾在,还能这么不卑不亢,圆滑周到,这便是她的好处了!”
塞娅点点头,“奴婢明白,一样是忠心为主,奴婢和卓娅便把什么都摆在了脸上,叫人一眼就看透了心里的想法。她却是把什么都掩藏在笑脸底下,谁跟她家主子好,谁是她家主子的敌人,都只心里有数,脸上却是半点不露。”
“这不还是笑里藏刀吗?”卓娅疑惑地看着塞娅,难道主子和塞娅的意思是她们也得做这种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谁叫你做笑面虎了?”海兰珠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一下,“我是叫你们以后有点心计,别把什么喜怒好恶都摆在脸上,遇事多想想,别着了人家的道儿!做笑面虎,那笑面虎就是那么好做的?就你那点儿本事,还是省省吧!”
看着卓娅那副懵懂的模样,塞娅也在一旁笑弯了眼睛,“苏茉儿的确是个难得的,待人接物都温柔知礼,叫人挑不出错处来。最难得是心明眼亮,方才格格那么拉拢她,不惜纡尊降贵跟她说话,她却不卑不亢,句句不离她家主子的好处,把她家主子的好,夸到了十二分,便是明知道她们主仆的心思不简单,可任谁见了,不得夸她们一句懂事明理呢!”
见卓娅又想开口,塞娅忙摆摆手拦住她,“就如方才,若是格格差你去给二格格送东西,你会怎么做?只怕心里想的那点事儿都摆在脸上了吧,那副鄙弃冷淡的模样,叫人怎么想你,怎么想格格?奴才不懂事,便是主子不知礼,你那不是给主子脸上抹黑吗?还有,你那心思都摆脸上了,格格就算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打算,也都叫你给泄露出去了,你那不是忠心护主,你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海兰珠轻轻叹口气,听着塞娅给卓娅解惑,心下略微松快些,还好塞娅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见卓娅低了头,两只手揉捏着衣角不言语,她便又把她拉了过来,毕竟年纪小,有些事还得慢慢教导,便是急,也急不来的。
“苏茉儿的确是个好的,也不知是谁教导出来的,她家里都有什么人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对这句话是信之不疑的。
塞娅沉吟了下,“这个,奴才还真不清楚,只知道她自小被阿黛夫人收在身边,当半个女儿抚养长大的,好像她额吉跟阿黛夫人当初都是一起做活儿的奴隶,后来阿黛夫人得了宠,便把她们一家都提拔了起来,不用做那些低等奴隶做的粗活儿,她们一家都对阿黛夫人感激不已呢!”
“你那说的都是老黄历了!”一说起这些八卦,卓娅顿时又两眼放光,“奴婢听说,这苏茉儿的家里已经没人了,如今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孤女呢!”
见海兰珠和塞娅都诧异地望着她,她得意一笑,“真的,就是前年草原上闹瘟疫的时候,她们一家都染上了瘟疫,就活了她一个,说起来,她这条命也是阿黛夫人和二格格救回来的呢,要不她会对二格格这么忠心吗?”
都死了?海兰珠心下暗叹,这苏茉儿也是个苦命的,“倒是可怜见儿的,难怪她会对二格格这么忠心了!”
“这还不止呢!”卓娅越说越得意,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要说这苏茉儿,还真是个命硬的,好些人都说她命硬,克父克母不说,还克夫呢!”
“克夫?”海兰珠皱起眉头,“她又没嫁人,哪来的克夫一说呢?本就是个可怜人,再在人伤口上撒盐,这也太刻薄了些!”
“可怜是可怜,可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卓娅敛起了笑意,认真地说:“她在科尔沁,原有个相好的,好像是叫阿克敦,她原本打算嫁给他,便不陪着二格格来大金国了。可不想那阿克敦那么壮实勇武的一个人,却在成婚的前夕奉命押送礼物来大金国,路上遇上了歹人,那些贵重礼物没了不说,自个儿连个囫囵尸首都没落下!”
塞娅倒抽一口冷气,难怪竟有那种克亲克夫的话传出来了,这苏茉儿还真是可怜啊,什么倒霉事都叫她摊上了!
海兰珠心中蓦地一怔,成婚前夕,那阿克敦却意外身死,这死的也太蹊跷了!不说这样的押送礼物,路上都是派来不少人的,便是从科尔沁到大金国这一路,虽是路途遥远,可沿途都是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呢。虽有个别的小部落,可也都不敢捋这两大势力的虎须,谁能做出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呢?
“喝,咱们继续喝,喝他个一,一醉方休!”
她还没想透这里头的关窍,外头便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她心中一惊,这个满嘴醉话的,是皇太极?
塞娅和卓娅还没跑到门口,房门便被人撞开了,多尔衮和多铎一左一右搀着站都站不住的皇太极,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那个,小嫂子,对不住了,四哥一高兴,嘿嘿!”多铎用空着那只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新婚夜灌醉了新郎,这事儿怎么说怎么不地道,更何况他四哥今儿能娶到如意娇娘,他是清楚四哥心里有多高兴的,可别明儿酒醒了,再来惩治他们这群坏了他新婚夜的罪魁祸首就好。
海兰珠站起身来,想上前搀住他,不想还未近身便被他身上的冲天酒气熏得皱起了眉头,这是喝了多少,竟成这副模样?
“小嫂子先歇歇吧,咱们把四哥扶过去就好!”见她皱眉头,多铎体贴地道。
好容易将皇太极安顿在床上,多铎行个礼就退了出去,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多尔衮却在经过她身边时挑挑眉,“恭喜格格了,四哥便交给您了,格格可得好好把握这新婚之夜才好!”
海兰珠一口气堵在胸口,嘴上也不客气,“不劳十四爷费心,十四爷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回府去享受自个儿的新婚之夜呢!”
当她不知道他府里夜夜笙歌,美人几乎就没断过,到她这里说这种酸话做什么,她还没追究他们灌醉皇太极的事呢!
打发走这对不省心的兄弟,再叫塞娅和卓娅打来一盆温水,她便也打发她们回去歇着了。虽说这样的新婚夜叫人有点气闷,可她却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将他脚上的靴子拽了下来,脱了袜子,费尽了力气将他搭在床沿儿上的双腿搬到床上,这人死沉死沉的,她脱不下他的衣服,便也不再费那个力气,只给他将上衣的纽扣解开,叫他睡得舒服些。
将帕子浸在热水里泡透了,拧成半干,用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过手,又半伏在他身上,手下一刻不停地给他擦着眉眼,擦过脸后,那酒气也减轻了些,没那么熏人了,她正待起身淘洗一下帕子,好再给他擦一遍,不想他却一个翻身,“喝,今儿咱们就来他个一醉方休,谁不喝也不许走!”
☆、花烛
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压在身下的海兰珠哭笑不得,“好好好,你是英雄,他们都是狗熊,都喝成这样了还喝呢!”嘴里抱怨着,心中却是一动,手上嗔怪地拧了他一把,“别装了,怪沉的,看把我压坏了!”
他伏在她颈间“哧哧“地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本来是不知道,可这会儿知道了!”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作势闻了闻他胸前的酒气,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又推了推他的肩膀,“快起来啊,身上的衣裳都湿了,这都是酒吧,啧啧,真难闻,你穿着不难受吗?”
“好啊,你敢嫌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帕子,随手扔到一旁的金錾花福寿双喜净手盆儿里,欠起身几下便将身上被酒打湿的石青缂丝五彩排穗儿马褂儿扯了下来。
海兰珠红着脸,左躲右闪地躲避着他不住呵痒的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眉梢眼角俱是令他心醉的妩媚风情,“皇太极,你,你再闹,我可真恼了啊!”
他伏在她身上,肩膀一耸一耸,也是笑得厉害,“兰儿,我终于娶到你了,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我可真高兴。”
海兰珠嗔怪地捶了他两下,却是挠痒似的,软绵绵无一丝力道。她眉眼含笑,轻抚着他的额头,“看你醉的,还不赶紧起来再洗把脸,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来,也不嫌难受!”
“我要你帮我换!”他含着她白嫩的耳垂,轻声嘟哝。
她的心顿时漏跳半拍,蚊子似的低低“嗯”了一声,侧身从他身旁钻了出来,试试盆里的水温,觉得凉了些,便想再去换盆热水,却被他拦住了。
“这个就很好,不必再换了,我没那么娇贵。”
她便也从善如流,外头天寒地冻,更何况她一早就把那些奴才都打发走了,这厨房在哪儿,到哪里去打热水,她还真不知道。
皇太极就着那点微微带点儿余温的水洗了把脸,便两手伸开,噙着一抹狡黠的坏笑等着她过来帮他宽衣解带。
海兰珠咬咬唇,耳根都红透了,低着头摸索着过来给他解纽扣,他身高本就比她高出一截,这会儿她低着头更是什么都瞧不见,费了好半天才解开一个纽扣。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福晋快点儿啊,为夫可是等不及了呢!”
她的脸更烫,赌气狠狠撕扯着他身上的大红锦袍,却被他笑着一把搂在了怀里,“连个衣裳都不会脱,真笨!”
她无力反驳他的话,只把脸藏在他的怀里,再不想抬起来,“谁跟你似的,皮那么厚,还装醉呢,装得跟真的一样,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
“装醉?是,我是装醉!我要不装醉,哪能把那帮家伙打发走?今儿这洞房花烛夜,可就真真儿的泡汤了!”他嘻嘻地笑,“我们兰儿最聪明了,他们都没发现我是装的,就你发现了,你可真了解我啊!”
她恨恨地捶了下他的胸膛,要不是这人不正经,非把她翻身压在身子底下,只怕她也被骗过去了!明明他们都出去了他还装,哄着她给他脱靴解袜,费心伺候他,真是可恶透了!
她犹自忿忿,他的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轻轻拔下她头上插戴的首饰,解开她紧紧盘着的发,心也随着那倾泻而下的三千烦恼丝微微一颤。随即以手当梳,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那瀑布般黝黑浓密的乌发,便是这乖巧柔顺的乌发,编起一张温柔缠绵的情网,而他,早已是那沉溺网中的猎物,心甘情愿的沉沦其中,无力自拔。
好舒服!她甩甩头,被压了一天的脑袋顿时轻松许多,他笑眯眯地看着她舒服得眯着眼睛的小模样儿,轻抚过她白里透红的娇俏脸颊,手指在她抹着桃粉色胭脂的眼上顿了下,“兰儿,我会好好待你的,这辈子,再不叫你伤心难过!”
她怔了怔,心知是他误会了她眼上的胭脂,嘴角轻轻扬了起来,也不说破,“一辈子很长,你可想好了再说,我可是会当真的!”
“想?哪里还用想!我已经想了那么多年了,若再想,可不得愁白了头发,到时候你可就更要嫌我了!”
他的眼中闪着炽热的情意,手指在她唇上一点,将她唇上的胭脂沾起来些,放在自己嘴里允吸一下,“真甜!”
一边说着,一边覆上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舔咬啃舐,尝尽那香甜的滋味。
猝不及防地被他攫住了唇,她微微挣扎一下,便也放弃了抵抗,一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隔开两颗狂跳的心。
不满她的逃避,他原本温柔地捧着她白皙滑嫩脸颊的双手轻轻向后移,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不叫她随意躲闪,一只手轻揉她的耳垂,摸索着将耳朵上的坠子一只只摘了下来。
“嗯!”她轻轻低呼一声,耳朵上又疼又痒的感觉蹿遍全身,一时的短痛过后,耳朵却是一阵的轻松,终于摘下来了,这痛并快乐的感觉,叫她不自禁吁了口气,不想他的舌竟趁机滑了进来。
“啊——”她脑子一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含住了舌,唇齿间的纠缠,令她神思更加迷离,脑中肺里一片空白,窒息的刺激夹着他舌头激烈挑*逗的快感让她瞬间崩溃,一声低低的嘤咛过后,她整个身子软在了他的胸前,双颊泛起醉人的酡红,原本抵着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