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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昨天一见便喜欢上了她,那她被阿敏和莽古尔泰为难刁难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个长辈站出来说一句话?
更何况新婚第一日便被夫家的兄弟们刁难调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传出去,只怕她会成为整个大金国的笑柄,这格佛贺明里说着怎么怎么喜欢她,暗地里,却是故意挑起旁人对她的仇恨,那笑里可是藏着刀呢!
☆、心累
“姨母说的是,兰儿聪明懂事,又没那些害人的歪心思,可不就招人疼吗!”皇太极站起身来,揽住了海兰珠的肩膀,故作委屈地将海兰珠拉到自个儿身边,“眼看着姨母这么喜欢兰儿,只怕我以后越发要靠边儿站了,怎么办,兰儿?我这会儿都有点嫉妒你了!”
格佛贺笑着啐了他一口,只作没听出他话里隐藏的含义,面色如常地问着海兰珠:“这么精巧的玩意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倒叫我这老婆子大开眼界了呢!”
海兰珠刚要开口,却觉皇太极放在她肩头的手轻轻一捏,立时住了口,疑惑地看着他。
皇太极却是一眼都没瞥她,只含笑看着格佛贺,“可不是,我也是这么说呢,这么精巧的玩意儿,难为寨桑贝勒怎么寻来的!可见兰儿真不愧是科尔沁最尊贵的格格,寨桑贝勒掌心里最耀眼的明珠呢!”
竟然是科尔沁送来的宝贝?格佛贺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便掩了过去,快得令海兰珠差点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眼花。
“那是自然,否则怎么当得起咱们大金国大汗的福晋呢!”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真诚地叫人觉得之前的猜疑倒是自个儿小人心肠了。
海兰珠心中微微有些疑惑,皇太极为什么要把这东西说成是阿布寻来的,他想遮掩什么?
“我刚心里还嘀咕呢,八哥一向最疼我,以前有了这样的好东西,八哥肯定会先拿来给我的,怎么这回竟连瞧都没让我瞧,就给了嫂子了,我可是吃醋得很呢!原来竟是嫂子的陪嫁,那我可不敢夺嫂子心爱的东西,嫂子还是收回去吧!”
话虽说得堂皇,可那脸上的表情,却是怎么瞧怎么不舍,海兰珠轻轻一笑,“都说了送给妹妹了,哪能再收回来呢!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妹妹快拿起来吧,可别待会儿一个失手,那可真要哭鼻子了!”
聪古伦忙把镜子塞到自个儿的荷包里,“嫂子既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谢谢嫂子!”
她自顾地高兴,那边格佛贺却半真半假地教训起她来,“你都出了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还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你呢,你如今嫁了人,自有额驸疼你,这话你很该去跟他说,你八哥也是成了家的人了,有了好东西,当然得先给嫂子了!”
海兰珠已无心去追究她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心,她只觉得累,心累,她不想再面对她们或审视,或试探,或鄙夷,或谄媚的目光,她只想伏在他的怀里,好好歇一会儿。
“今日天色也晚了,姨母也得休息了,各位福晋也先请回吧!”见海兰珠露出倦容,他的心一揪,毫不客气地对着在座的贵妇们下了逐客令。
从格佛贺宫里出来,天色已是昏黄,要不是碍着身后跟着的那一大串奴才,她真想窝进他的怀里,叫他抱着走。
“就累成这样?”他心疼地看着她,“再坚持一会儿,出了前头那道宫门就好了。”
她低低“嗯”了一声,也不想去问为什么,他说,她便信吧。
“呀!”一出宫门,她便忍不住惊叫出声,他说出了宫门就好,果然是出了宫门就好,一顶宽大的辇轿摆在门口,连仪仗都一应俱全。
“这,这不合规矩吧!”她迟疑,今天一天,她超出侧福晋身份的行为已经太多,再坐着辇轿在这宫里招摇过市,绝对会令其他福晋理解为炫耀,要知道其他福晋可是只有出门的时候才会备个简单的辇轿,在宫中从来都是步行的!
“规矩也是人定的,事急从权吗!兰儿不是累坏了嘛,就别想这么多了,大不了,以后叫人多做几顶轿子,允许福晋们宫中乘轿也就罢了!”
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也实在是累了,只是——“能不能叫他们再抬个小些的轿子过来?”就算事急从权,也得注意些分寸,今日之事已是开了先河,若再坐上他的大汗辇轿,只怕会更加引起哲哲的不满,其他福晋的嫉妒吧!
“怎么,兰儿这就要学班婕妤的却辇之德了?”他坏坏一笑,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要不,我抱着兰儿上去,是我坐的辇轿,不是兰儿坐的,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拧了他一把。
皇太极“嘶”地一声,深吸一口气,“那就,请福晋登辇吧?!”
宽大的轿辇里铺着厚厚的兽皮,海兰珠对这个没什么研究,也瞧不出是什么皮子。一侧靠着辇壁的位置放着一个雕花博古架似的小橱儿,上头摆着各色瓶瓶罐罐儿,也不知里头是不是装着什么东西。在博古架儿的一角放着一个雕花盘螭绿玉香炉,袅袅香烟从那雕镂精致的盖子里飘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百合香气。整个轿子里暖烘烘的,她疑惑地四处看了下,却没发现什么火盆儿暖炉儿。
辇轿靠后的位置摆着几个软垫儿靠背,满绣着吉祥花样儿,边上还缀着繁复的络子,颜色古朴大方。轿子的中间摆着一个小几,上头放着一个大大的螺钿海棠花样攒心食盒儿,最难得是那壶还冒着热气的茶壶,令她瞬间两眼放光。在轿门口踢掉那高高的花盆底儿,扑过去先给他倒了杯茶,自个儿便抱着那壶热茶不松手了。
“怎么,就赏我这一小杯?好小气!”他笑着上来,将她揽进怀里。
“你才小气呢!我这是怕茶凉了,给你抱怀里暖着呢!待会儿你喝一杯,我给你倒一杯,可好?”她斜睨他一眼,身子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长吁一口气,微眯着眼,慵懒得似一只乖巧的猫。
他的身子僵了下,看着怀里美人的倦容,到底是强忍下了那股燥热,顺手拽过一旁的大红羽缎白狐毛毯子盖到她的身上,从小几底下的暗格儿里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儿,拧开盖子,淡淡一股清香飘了出来。
沾几点宁神香露,在她两侧的太阳穴上缓缓地揉着,力道轻柔得令身下的小人儿越发舒服得搂住了他的腰。
他的手顿了顿,缓缓俯下头,含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喃,声音喑哑低沉,“兰儿,别勾引我,至少别在这时候勾引我!”
她却已沉沉睡去,睡梦中犹自咕哝了一句什么,偏他趴在她唇边都没听清是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两天她的确是累坏了,他哪里忍心在这时候折腾她。
他苦恼地看着怀中佳人娇憨疲惫的容颜,“兰儿,你真是个小妖精!”
一口喝干了几上那杯已经放凉了茶水,可惜了那上好的茶叶,如今入口,只觉一片清凉苦涩。他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拿出抱得死紧的茶壶,再倒上一杯,还真是热的!
淡雅的茶香在唇齿间流连,袅袅的香烟在周身弥漫,娇憨乖巧的睡颜锁住了他的眼,抱着她,看着她,便是这天地间最幸福的瞬间。
车子轻轻一震,停了下来。他手中的茶盏溅起几点清亮的茶水,倏尔落在她的额头。他慌忙放下那青花茶盏,俯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水珠儿,双手忙不迭地在她肩上轻轻拍着,生怕这点变故惊醒了她。
车外的巴彦,等了半晌都不见主子下车,周围的奴才侍卫都瞧着他,等着他拿主意。他苦笑了下,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形,若打扰了大汗的好事,惹恼了主子,只怕他的小命儿今天就交待在这儿了。
“启禀大汗,到,到了!”看看周围实在没有能抓来做挡箭牌的人,他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开了口,提醒主子下车。
“嗯!”
半晌,车里才传来主子低沉的声音,巴彦赶忙上前挑起车帘,皇太极搂紧身前的宝贝,将那观音兜戴在她的头上,大红白狐毛毯再裹紧些,小心地从车里钻了出来。
“咕噜——”
骤然响起的声音在宁静的夜色中传得极远,在场的人身子都是一震,前头举着明黄九龙伞的奴才肩膀轻轻颤抖着,九龙缠绕的明黄大伞在夜色中左右摇摆。
皇太极低下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怀中宝贝的耳根泛起可疑的颜色。他抬头对着巴彦使了个眼色,又回头看看车里那个海棠攒心的食盒儿,这才头也不回地拢着火盆儿的寝殿。
周围的奴才都目不斜视地看着自个儿脚下,只有巴彦看着皇太极的背影直咂舌,早就知道这个主子受宠,可没想到大汗竟宠到这个份儿上,还是赶紧把主子交待的差事做好吧,若饿坏了里头那位主儿,大汗真得扒了他的皮!
前头有奴才偷偷抬起头朝里瞅,正被他逮了个正着,“看什么,看什么!都把眼睛嘴巴闭紧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别说,谁要是捅了篓子,看我不挖了他的眼,割了他的舌头!”
☆、情浓
一走进寝殿,便觉扑面一股热浪,夹着淡淡的梅香袭来。
皇太极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宝贝放到炕上,一把拽下身上的玄狐斗篷,连同她身上的大红羽缎白狐毛毯一起扔到了炕梢儿。
颀长的身子立即趴在她的身上,不带丝毫犹豫地衔住了那个令他爱不释口的小小耳垂儿。
嫌那耳朵上挂着的赤金绞丝东珠龙凤耳坠子碍事,他轻轻咬着那东珠,一个个给她摘了下来,含住那媲美东珠的圆润耳垂,不过才允舔几下,便已是嫣红滚烫。
还装?倒真沉得住气!
他邪邪一笑,低头含住她红润诱人的唇,尽情品尝着她唇上清香甘甜的滋味,将所有的热情燃烧在这两片小小的唇瓣上。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眼角眉梢的轮廓,滚烫的舌在她的唇齿间肆虐,那吻不同于方才的温柔疼惜,带着几分狂暴,几分凶狠,暴风骤雨般侵袭着她柔软的娇唇,羞涩的舌。
她被他的吻吓住了,傻傻的忘了呼吸,两片嘴唇被他吮得又痛又麻,一股窒息的感觉涌了过来,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两只酸软无力的手,固定在头顶,自顾地品尝唇间的美味。
直到她快要晕过去,他才好心地松开那红肿的唇,看着她在他身下媚眼如丝,俏脸儿憋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引起一片汹涌的波涛。
“你,你欺负人!”好容易喘匀了那口气,她的眼中含着一片水雾,揉着被钳制得通红的手腕儿,愤怒地控诉着他的暴行。
“哦?我怎么欺负你了?装得那么像,怎么不继续装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睡着了,闹半天都是在骗我!这会儿先饶了你,起来洗洗脸吃点东西,否则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他故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一把将她从炕上捞了起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今天的晚饭泡汤了不说,明早她还能不能起来就真不好说了,他可还想叫她好好歇一晚呢!
她眼中的水雾更浓,欺负完了她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她凶狠地将他扑倒在炕上,瞬间封住了他想要义正词严地怒斥她的话,毫无章法地在他唇上肆虐啃咬了一会儿,一股腥甜的味道在他们的唇齿间弥漫。
“看你还敢欺负我,说,你以后还敢欺负我吗?”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凶悍霸气睥睨着他。
她的生涩笨拙与孩子似的模样气笑了他,两手捧起她的脸,浓得似漆黑夜色般的眸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像要望进她的心底,看看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这是你想要的?小妖精,这是你想要的!”他咬牙低吼,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今晚休想让我放过你!”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梢眼角,在小巧的鼻尖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随即落在她红肿不堪的唇上,似是体恤她肿胀的唇,他只轻轻在她的唇上浅酌几下,便诱她张开了口,灼热的舌立时滑进她的口中,轻轻挑逗着她生涩的唇舌,一点点吮吸纠缠着她,不容她迟疑,不容她逃避。
头上的簪钗珠铤生拉硬扯,刺得她头皮生疼,头发都似要拽下来般。他只看她皱了下眉,便瞧出了她的不适,心下微微一疼,可身体却由不得他喊停。
他稍稍侧头,含住她另一侧的耳垂,两只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慰摸索着,将那些簪钗珠花儿一个个拆了下来,随手扔在炕下厚厚的地毯上,盛满粗重喘息的内室间,不时响起金属珠宝碰撞的“叮当”声。
好容易拆完最后一朵儿金镶玉蝶恋花的珠花儿,他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一手抚着她凌乱的发丝,一手缓缓探进她的衣襟。
海兰珠还没来得及为她终于被解放出来的头发欢呼一声,便被身上突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