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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的笑容随时奉上。
不想多尔衮却不为所动,眼尾连扫都没扫她们一下,倒让她们的一腔热情空遗恨。
“寨桑贝勒说得是,十四贝勒在这里夸了哈日珠拉这么久,这孩子竟然不知道过来给贝勒爷行个礼,敬杯酒,真是太没规矩了!”
大帐中立时静了下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众人都愕然地看着索诺木台吉,后者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众人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
末了,还是祖母轻叹一口气,替这个说话鲁莽又无脑的丈夫善后说:“台吉说的是,哈日珠拉还不快点过来给十四贝勒敬杯酒,好生谢谢十四贝勒。”
被点到名的哈日珠拉只好在众人五光十色的目光下缓缓出列,手捧一只羊脂白玉酒杯道:“哈日珠拉谢十四贝勒错爱,薄酒一杯,敬贝勒爷。”
多尔衮含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接过酒杯说:“久仰格格大名,今日才得见,倒累格格给我敬酒,是多尔衮的不是了。”说着,便仰头一饮而尽。
就在多尔衮仰头饮酒的时候,哈日珠拉悄悄抬头,想要看看这鼎鼎大名的未来摄政王的风姿,不料,就在她抬头的刹那,多尔衮的眼神一瞥,神色立时大变,一口酒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呛得俊朗的脸颊通红,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指着哈日珠拉说:“野丫头,是你!”
哈日珠拉也是一惊,脸色煞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就是在帐篷里闷死,也不出去惹事啊,如今倒好,偏偏撞在这个煞星手里,这可怎么是好。
多尔衮的话一出口,举帐皆惊,众亲贵都冷了脸,格格们眼里除了兴奋便是幸灾乐祸,除了多尔衮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咳嗽声,竟是一丝人声也无,哈日珠拉霎时惊得手足无措,也不知该怎么应对。
“十四贝勒此话怎讲?可是哈日珠拉得罪了您?若是哈日珠拉敢对十四贝勒不敬,我一定好好管教她。”塔娜夫人淡淡地开口,不卑不亢的语气,不愧是科尔沁的主母。
多尔衮冷冷冷一笑,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在大金就听说了哈日珠拉格格的威名,在她面前,多尔衮也不过是个小屁孩儿而已,她不来教训我,我就要谢天谢地了,又怎么敢劳烦夫人教训她呢?”
☆、腹黑
多尔衮冷冷冷一笑,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在大金就听说了哈日珠拉格格的威名,在她面前,多尔衮也不过是个小屁孩儿而已,她不来教训我,我就要谢天谢地了,又怎么敢劳烦夫人教训她呢?”
多尔衮话一出口,哈日珠拉便明白了,怪不得他的话题总是不离自己,原来是当日自己说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了,这样也好,反正自己本来就没有嫁给他的打算,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倒是可以快刀斩乱麻,省得那些个科尔沁美人整日里对着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哈日珠拉料定了多尔衮碍着皇太极的面子,不敢对自己这个传说中的四贝勒的心上人怎么样,可别人却不这样想,此时便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笑眯眯地来火上浇油了。
“十四贝勒这话就错了,哈日珠拉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她敢得罪贝勒爷,不用贝勒爷出手,我们也一定会好好地替您教训她,绝对不会让您受委屈的。”说话一脸谄媚的正是十四贝勒多尔衮的老丈人——桑噶尔寨。
桑噶尔寨的话一出口,帐中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不说寨桑和塔娜夫人等人脸色不忿,就是多尔衮也面露不悦。
这话说得,谄媚讨好的意图也太明显了,从他这个老丈人的口里说出来更是丢尽了科尔沁的脸面,更何况哈日珠拉又不是他的女儿,就算是教训,也轮不到他,他以为自己是谁?
多尔衮同样恼恨这个拎不清的老丈人,哈日珠拉虽然有心戏弄自己,但是自己的枣红马是早就□□好的,她并没有得逞,更何况当时大家互相都不认识,又哪里能和她计较。
至于她说自己是小屁孩的话,传到大金国以后,自己的确是被父汗和几个哥哥们嘲笑了好几天,本来也是憋着一口气想和她算账的,但来时四哥专门来找过自己,说是要替她给自己赔不是,四哥向来和自己亲厚,自己又怎么能再和她计较,虽说有点跌面子,但自己是要当巴图鲁的人,又怎么会和她个小女子计较。
本来自己乍一见她,吃了一惊,喊出那句话就已经有点不妥了,即使心中有点不甘,也已经打算捏着鼻子认下了,可如今倒好,这老丈人一句话,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倒成了自己和个小丫头过不去,来找人麻烦了,找麻烦还不算,还没那个本事教训人家,需要自己的老丈人替自己出头,教训她个小丫头。
“既然岳父大人如此盛情,多尔衮却之不恭,不知岳父大人想怎么教训她啊?”多尔衮斜睨着桑噶尔寨,既然你想出头,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我看你怎么办!
桑噶尔寨本是耍耍嘴皮子,讨好一下自己这贵人女婿,没想到这女婿竟然这么实在,居然当真要让他去教训哈日珠拉,他抬起头瞧瞧周围或鄙夷,或气愤的目光,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犯了众怒,哪敢当真去教训人家的闺女,只好舔着脸打哈哈,“我的意思是说,她要是真得罪了你,寨桑贝勒一定会教训她给你出气,咱们科尔沁最是好客知礼,哪能让客人不快呢,你说是不是,寨桑贝勒。”
被点到名的寨桑脸色更黑了,这个桑噶尔寨还有完没完,哈日珠拉说的话当时自己也是知道的,本来自己只当是个笑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十四贝勒刚才的架势也不是一定要追究的意思,本来自己说几句好话转寰一下也就完了,偏这个桑噶尔寨要跳出来逞英雄,如今倒好,英雄没当成竟还想逼自己惩罚自己的女儿吗?如果真这样做,科尔沁的脸算是丢到家了,明日便是那达慕大会的日子,各部落的首领亲贵都要来,到时候这事传扬出去,科尔沁还想在草原上立足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不知桑噶尔寨台吉有什么好法子,教教在下,你说在下该怎么教训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呢?”寨桑冷冷地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你桑噶尔寨不是喜欢出风头吗?我就把风头都让给你,你就给我好好地得瑟吧!
“这个——”桑噶尔寨吱唔着,心中无比悔恨刚才的一时口快,他瞧瞧四周,希望有人能帮自己解围,无奈众人一看到他的目光都赶紧转移视线,或低下头佯装品茶,或扭头和旁边的人做亲密交谈状,根本就没人搭理他。
“十四贝勒和哈日珠拉都是小孩子家,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过结,需要长辈做主出气的,不过是小孩子家玩闹罢了,哈日珠拉再给十四贝勒敬杯酒,就当是赔罪了,请十四贝勒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这丫头,不管怎么说,十四贝勒远来是客,让客人不痛快就是我们的不是了,有什么,都请十四贝勒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多担待吧。”出来救场的又是哈日珠拉的祖母。
这几句话说得极妥贴,既给了多尔衮面子,又没有过多地苛责自己的孙女,暗指哈日珠拉与十四贝勒不过是小孩子家玩闹,并不是有意让客人不痛快,并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四贝勒的岳母,十四贝勒又怎么会和她计较,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果然,多尔衮一听科尔沁大妃的话,慌忙站起来举杯道:“大妃严重了,我与哈日珠拉格格‘素未谋面’,她哪里就得罪了我呢,是多尔衮不懂事,听那起子长舌的小人挑拨了几句,就和格格计较,多尔衮该向格格赔不是才是。”
“祖母刚才已经说了,不管怎么说,十四贝勒远来是客,让客人心里不痛快就是哈日珠拉的不是,哈日珠拉在这里给十四贝勒赔个不是,请十四贝勒看在哈日珠拉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多担待,原谅哈日珠拉吧。”哈日珠拉赶忙顺着自家祖母的话给多尔衮递了个台阶,自己还没狂妄自大到要他给自己赔不是的地步,如果自己真的无动于衷等着他来给自己赔不是,那丢脸的可就是自己了。
“哪里,格格客气,多尔衮谢格格不怪罪了,以前便听说格格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愧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难怪四哥念念不忘呢。”多尔衮也是个腹黑的,表面上和哈日珠拉一笑泯恩仇,可话里却又挑拨哈日珠拉和科尔沁大妃的关系,四贝勒是大妃的女婿,却对大妃的孙女念念不忘,亏大妃还刚替哈日珠拉解了围,这心里能痛快才怪呢!
“十四贝勒这话对也不对,四贝勒若不是看在姑姑和祖母的面上,怎么会把哈日珠拉瞧在眼里,就连十四贝勒不也是看在祖母面上才原谅哈日珠拉的吗?”哈日珠拉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小样,就这点小伎俩也敢拿出来卖弄,你敢说不吗?
“哈日珠拉不得无礼!”塔娜夫人轻喝道:“十四贝勒瞧在大妃的面上原谅你,你就该好生谢过祖母和十四贝勒大恩,怎么还敢无礼呢!若不是瞧着你姑姑和大妃的面子,四贝勒和十四贝勒才不会这么包容你!”
哈日珠拉心中暗笑,自己母亲也不简单嘛,一句话就敲死了四贝勒是看在哲哲和大妃的面上才会对自己青眼有加,绝不是什么儿女私情,给足了大妃面子,也让十四贝勒再难挑刺,他敢说自己不是看在大妃面上才放过哈日珠拉的?那他就先把大妃给得罪了。更何况塔娜夫人都说了他已经原谅了哈日珠拉,当着所有科尔沁亲贵的面,他能反口说不吗?
多尔衮觉得有点憋屈,刚想给哈日珠拉下个套就让她们母女俩给联手拆了,这会儿有点恹恹的,好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阿谀谄媚之人,寨桑一个眼色,便有人争先恐后地上前献媚,哈日珠拉不动声色地退回塔娜夫人身边,轻舒一口气,塔娜夫人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她赶忙回了一个明媚的笑,这回是发自心底的笑,不似刚才场上的敷衍。
再抬首时,帐中已是变了颜色,众人热络地称兄道弟,一派亲密无间的模样。
帐外已经准备好了篝火,只等一声令下,便是主客尽欢。香香的烤肉味儿直冲鼻尖,引得哈日珠拉肚子一阵咕噜,先是在草原上拼命跑马,接着什么都没吃就赶过来当背景,又刚受了点惊吓,此时静下来,那肚子里打雷般的动静便掩不住了。
塔娜夫人笑着睨了哈日珠拉一眼,转头对寨桑道:“贝勒爷,天色也不早了,十四贝勒和十五贝勒远道而来,想来也饿了,咱们还是先去前面入席吧,到时候有多少话说不得呢!”
“夫人说得极是!”寨桑连连点头,“请两位贝勒爷入席!”
随着寨桑一声令下,战场从大帐转移到帐外熊熊燃烧的篝火旁,伴着那火焰“噼啪”燃烧的爆响,夜幕下的狂欢进入另一个□□。
☆、涅槃
随着寨桑一声令下,战场从大帐转移到帐外熊熊燃烧的篝火旁,伴着那火焰“噼啪”燃烧的爆响,夜幕下的狂欢进入另一个□□。
哈日珠拉充耳不闻周遭噪杂的声音,只一心对付着自己面前的吃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看戏不是。
“扑哧——”
正当哈日珠拉满嘴流油吃得正爽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嗤笑,抬头一看,却是多铎,旁边多尔衮一脸木然地看着她,见她抬头望向这里,多尔衮微微侧首,做认真欣赏歌舞状,而多铎则嬉皮笑脸地指指自己的嘴角,哈日珠拉忙拿丝帕一抹嘴角,再抬头狠狠瞪那小屁孩儿一眼,没见过美女吃东西啊!
多铎一怔,继而笑得更加放肆,整个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引来自家老哥的一记大白眼。
多尔衮白了多铎一眼,再转头看看哈日珠拉,还是那副面瘫样儿,无喜无忧的样子,见了哈日珠拉仿若见了最最普通的路人甲。
哈日珠拉无趣地撇撇嘴角,还真是小心眼儿,没占到便宜就摆出一副面瘫脸来吓人,她扫了一眼自己桌上,不行,革命尚未成功,壮士还需努力,她端起一碗马奶酒抿了一口,双手十指大动,对着面前的烤全羊,继续继续……
前方的多铎已经笑得快抽到桌子底下去了,多尔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哈日珠拉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少见多怪!
就在哈日珠拉聚精会神地对付自己面前的烤全羊时,一阵悠扬地长调响起,一群穿着月白色纱衣的少女翩翩舞来,围着篝火,且歌且舞,歌喉清脆宛转如裂帛,众人的目光都被这群少女吸引,原本这长调配舞是最难的,更难得是还要载歌载舞,少女柔软的腰肢,轻盈的舞步,柔到了骨子里,轻到了夜风中。
众人都目不盈睫地望着,沉醉在那靡靡的乐舞中,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