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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是不会在这些点心里下毒的,只是她看着这些东西就别扭,还是让她们端下去,眼不见为净!
萨仁还在那里揉着自己的手腕,这也是她的老戏码了,变着法儿的跟她邀功逗闷子呢。
“别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她们让你带东西,会不给你好处?你呀,就小心地收好了自己的体己,没事躲屋里数钱吧!”
“姐姐,听你说的,就好像我偷着攒下了座金山银山似的!”
“没有一座金山银山,起码屋子也满了吧!再不行,以为她们让你带的东西,你就不用拿来给我了,都攒着吧,想来离那金山银山也不远了!”
萨仁正在那里喊冤抱屈,卓娅一挑门帘,端着碗黑漆漆的补药进来了。
哈日珠拉一看到那黑呼呼的汤药就皱眉,原以为他说的调理是食疗什么的,没想到竟当真的要她喝这苦死人的黑药汁,开始她还异想天开地百般推诿,后来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着哈日珠拉苦着脸捏着鼻子灌下了那碗药,萨仁赶忙递过蜜饯碟子,“瞧姐姐吃药,倒叫我想起来,上次在姐姐这里看到个大夫,似乎不是以前那个?”
哈日珠拉嘴里嚼着蜜饯,含糊不清地道:“是,这个大夫是新来的,据说也是宫里数得着的!”
“哦?新来,还是宫里数得着的!莫不是那一位?”
“哪一位啊?”哈日珠拉最讨厌人吊她的胃口,这么半遮半掩,话说半边儿的,让人心里痒痒。
“以前给天命汗诊治的那个大夫,听说出门走亲戚,回来得晚了,遇上了劫道儿的歹人,被人给砍了!天命汗的病情一时反复的厉害,还是四贝勒有孝心,一听说此事,便四处寻访名医,终于请来这位厉害大夫,如今天命汗的病全靠这大夫呢!”
“什么?”哈日珠拉一时有些失神,难怪,难怪,难怪他突然给自己换了大夫,想想那晚他交代尼喀的话,自己只是提醒他注意努*尔哈赤的身体,他竟立刻想到了大夫的问题,那个格图,看来是没经受住考验啊!
努*尔哈赤的身体看来是真不行了,只是举荐自己的人去诊治,合适吗?日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她心里一直纠结着这件事,晚上皇太极回来时,还见她坐在灯下发呆。
“这是怎么了,小小年纪,为赋新词强说愁?”
她拍掉他不安分的手,“以前那个大夫有问题?”该不会是以前给她调理的时候故意给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一怔,继而扭头看着门口站着伺候的侍女。
“你不用看她们,是我自己猜的,不然你这阵子为什么一个劲儿地逼着我吃药,还换了大夫!”
他放下心,拉着她细细解释,那个格图的确是被人收买了,故意对他隐瞒了父汗的病情,这样背主的奴才,他岂能容他活着,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那个格图也的确是在哈日珠拉的药里做了点手脚,不过这却是他那好父亲指使的,他看了她一眼,这个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好在他发现的快,也幸亏她提醒,那药力不深,只要好生调养,还是不难除去的。
每当他想到那个奴才不仅帮那个女人隐瞒了父汗的病情,还对哈日珠拉下手,他就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只是一刀了结了他,当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这个格图还是有点功劳的,他心下冷笑,那个女人怕哈日珠拉当真死了,父汗再跟他冰释前嫌,便指使格图不要下重手,那药的分量下的是少之又少,毒性是轻之又轻,这也是为什么哈日珠拉竟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整天活蹦乱跳的原因了,否则依着他那好父亲的性子,恨不能一剂□□毒死她,他就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
阿巴亥,格图,你们竟敢当真对哈日珠拉下手,你们果然是该死!
原本他为了哈日珠拉,已经打定主意放弃汗位了,可不料阿巴亥竟还不肯放过她!
她是想杀了哈日珠拉,令自己心神打乱,若能跟着哈日珠拉去了,岂不快哉!
哼,他岂能让她如意!
两白旗,他要夺回来!汗位,他也绝不放手!阿巴亥,既然你敢对哈日珠拉下手,那就要做好承担他的怒火的准备!
额娘的仇,哈日珠拉的怨,他统统都要从她的身上找回来!
以后的日子里,皇太极变得极为忙碌,有时月上中天才回来,匆匆进来看看她,狼吞虎咽地扒上一碗饭,便又匆匆地离开了。
塞娅和卓娅有些担心,以为他又有了新欢,但瞧着又不像,因为无论再晚,他都会回这个小院儿!
若是凑巧哈日珠拉还没睡,他会再进去跟她聊几句。若是正屋的灯已经熄了,他也会在门口站一会儿,再回西厢。
哈日珠拉看着他额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忍不住叮嘱他好好休息,乐得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满口里答应,可惜坚持不了两天,便又依然故我!
她无法,只好炖了补品汤羹,无论多晚都等着他回来喝。
几次之后,他也忍不住担心起她了,见她异样的坚持,只好每日早早回来,陪她说说话,便不再出去!
“你忙的事情怎么样了?”见身边的人都出去了,她忍不住问他。
“还好!”他舀了勺燕窝送进她的嘴里,“你那个令牌果然好用,如今不少部族都认为那林丹汗已为长生天所厌弃,我们这趟可是收获颇丰呢!”
她笑笑,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林丹巴图尔,如今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每当想起惨死的乌日娜,她便忍不住颤抖!
林丹巴图尔,我哈日珠拉同你绝不两立!
“对了,今儿多尔衮的侧福晋来府上找你,被门儿上给拦住了,你若想见她,我明儿就派人去接她来陪你!”
哈日珠拉一怔,多尔衮的侧福晋,那不就是阿茹娜吗?来了这么久,她不是没想过跟这昔日的好友联系。只是如今她在皇太极这里,而多尔衮,毕竟是所处的角度不同,她不知道自己去多尔衮府上合不合适,为了不给皇太极惹麻烦,她便咽下了这个心思。
阿茹娜为什么会来?或者说,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前些日子多尔衮被两白旗将士搞得焦头烂额,她都没有出现,别说她不知道自己的事,如今,放眼整个大金国,不知道四贝勒为什么会被冷落,为什么会被夺去两白旗的,恐怕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吧!
自己内忧外患,出不去也就罢了,她竟一次都没跟自己联络过!
她也曾在心里猜测过,或许阿茹娜有她的苦衷,或许是多尔衮不许她来,毕竟当时他被那些将士搞得焦头烂额,若他的侧福晋上门求见自己这个皇太极的新宠,难免会被人误以为是他向皇太极低了头!
可是她竟连一个消息都没有!连下人都没派一个!
若说哈日珠拉心里一点都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
“她这时候来,会是什么事?”或者,她还是先征求下他的意见吧!
“你放心,一个女流之辈,还掀不起大浪!”他满不在乎地翘翘嘴角,“我这里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只是你愿意见她吗?”
哈日珠拉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暖,他在这个时候还是只想着她!虽然阿茹娜前些日子的无视让她心里不舒服,可毕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朋友,“我去多尔衮府上见见她如何?”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她的提议,自己那好父亲和多尔衮的好额娘都盯着她呢,岂能让她去犯险!
哈日珠拉点点头,既然他说不行,她也不再坚持,“那就派个奴才去,就说我身子不好,出不得门,请她闲的时候再来说话吧!”
☆、门庭
自那日起,哈日珠拉便一日日的等着阿茹娜的再度到来,却不料她竟又没了消息。
没等到阿茹娜,倒是意外地等来了满脸喜色的皇太极和来辞行的萨仁。
皇太极满脸的喜笑颜开,抱着哈日珠拉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听到塞娅回禀萨仁来辞行的消息,也没避嫌离开的意思。
见皇太极也在,萨仁简单说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豪格他们就要回来了?”哈日珠拉睨了眼得意忘形的皇太极。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咱们这次彻底打垮了喀尔喀五部,本来还有些人不服,不过当豪格拿出了那个虎头令牌以后,便都乖乖地降了!”他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可我最高兴的却不是这个,哈日珠拉,你知道吗?那个林丹汗竟会做出那样愚蠢的举动,他竟然会自毁长城,这简直就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呢!”
哈日珠拉的眼睛蓦然一亮,“怎么讲?”
“那卓里克图洪巴图鲁不愿投靠我们,带着残部去投奔了林丹汗,可是,你知道那林丹汗是怎么做的吗?”他激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狂喜,“他竟然趁人之危,兼并了他的人马,并出兵将所有不服从他奴役的部众斩杀殆尽!”
哈日珠拉也是满眼的不可思议,这个林丹巴图尔,竟短视,暴虐至此吗?他这样做,岂不是失尽了人心,以后草原各部谁还会承认他这个霸主,谁还会再同他一心,依靠他,扶助他!
只是,这次带兵的主帅是代善,皇太极又已经丧失了对两白旗的控制,就算大金国这次顺利兼并了喀尔喀五部,这得利者恐怕也不会是他这个赋闲在家的四贝勒吧!
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他开心地揉揉她的发,“这次喀尔喀五部会这么痛快地降了我们,大部分瞧的可是那蒙古共主的令牌,而不是那领兵的主帅抑或大金国开出的荣华富贵的许诺!不论他们这次会被谁收入囊中,不论他们到了哪个旗,哪个牛录,他们的心里,都是认那令牌的!”
“你是巴不得他们被打散了,分到各个旗里去吧!”她睨他一眼,“这样你就可以间接地掌控各旗的动向,简直比你自己收下他们更为有利呢!”
“呵,知我者,哈日珠拉也!”他仰头大笑,父汗,你夺走了我的两白旗又如何?如今有了这些打入各部的钉子,别说护她一生平安,就算他想报额娘含恨而逝之仇,也不是不可能!
当西征的大军凯旋的时候,人们惊奇地发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很久的四贝勒又荣光满面地出现在了人前。
四贝勒又将被启用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大金国,相比于其他六旗的不动如山,冷眼旁观,两白旗可是人心浮动,热闹得很呢!
以前每日或隔几日便来四贝勒府报到的人暗暗为自己的眼光得意了一把,静观其变的人也暗恨自己怎么没早点跟四贝勒表表忠心,如今倒好,虽是落在了人后,却也是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四贝勒府空前的热闹,皇太极也一改往日避嫌不见的做派,虽不能个个都见,却也会每日召见几个,以此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过,哈日珠拉却知道,他每日接见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这些说白了都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他真正的心腹,又岂能这么容易暴露于人前,让对手有了防备?没看见前些日子每日必来的那几个还在那里坐着冷板凳的吗?
又过几日,这些原本每日必来的人渐渐没了踪影,而四贝勒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的说法自这几家府上悄悄传了出来,并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当某个夏日的傍晚,多尔衮的心腹携厚礼登上这些人的门时,皇太极在书房里露出个会心的笑,他的好弟弟,如今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不得不说,这些人本就是两白旗精锐中的精锐,放眼整个八旗都数得着的悍将,他那好弟弟会动心也是一点都不奇怪,他前些日子便想方设法笼络过他们,可惜这些人的眼睛都高得很,一点都不把他一个没上过战场的旗主放在眼里,如今他皇太极有眼无珠,伤了这些将士的心,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呢!
不过,多尔衮未必就会这么容易地相信了他们,他还得在后面再推一把才行!
宫中举行庆功宴的日子终于姗姗地来了,哲哲早早地带着布木布泰在小院儿外等着,当塞娅进来禀报的时候,哈日珠拉一个没忍住,口中的奶茶喷了他一身,把他穿在身上准备进宫领宴的衣裳弄得一团糟。
宫中大宴自有时辰,这么早早地出来等着做什么?顶着那满头沉重的首饰,穿着那厚重的大礼服,是嫌天儿不够热吗?开宴的时辰还早着呢,再者说,就算要等,也大可以去二门上等着,这么早早地到她的小院儿外头等,不是摆明了跟她显摆来了吗?任你哈日珠拉再怎么得意,她才是他的妻子,能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旁,跟他进宫领宴,随他拜祖宗的妻子!
笑归笑,见他的衣服被自己弄脏了,哈日珠拉赶忙上前帮他擦,却又哪里擦得干净!夏日衣裳本就单薄,如今整个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别说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