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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我师刚降生这个世界师太就去世了,自幼就思慈亲切。出家后,发誓以一跪一叩头的方式从杭州出发朝拜五台山以酬谢母恩。19世纪末的中国民不聊生,五台山方圆三百里正在大饥荒,那时天下着大雪,我师缺衣少食已经被冻僵在荒野的雪地中。”
“大师,虚云大和尚的向佛心实在虔诚,几百里的路竟然边叩边拜,现在听起来简直象天方夜谭,那不但需要耐力更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五台山的文殊菩萨会感动的。”
“是啊,至诚尚能格物,何况是慈悲的菩萨。一个自称是姓文的乞丐点起了小火煮了小米粥救起了在死亡边缘的师傅。”
“等一下,大师你刚才不是说五台山方圆三百里正在大饥荒吗?那个乞丐怎能讨得米粥?就算他运气实在好,当地的百姓冻、饿死的何其多,他又怎么舍得把来之不易的米粥拿来救人?当时天下大雪,火种十分宝贵,做为一个乞丐他的火种从何而来?那是19世纪末的中国啊!大师你该不会告诉我是用五角人民币的廉价打火机吧?就算前面全部巧合可以成立,一个冻僵的人靠小米粥挽回了生命,尊师能否生存下去都成问题,应该再也没有体力继续朝拜了吧?”
“你说得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当时的确是那么不可思议,非但师傅恢复了健康,而且他还要坚持不懈的完成心愿,连那个文先生也力劝我师心意到即可,不必拘泥于形式。”
“那个乞丐不但热血心肠、急功好义,而且还会哲学,在19世纪末的中国可罕见啊!”
“张先生你也不必说怪话,天下之大,何其不有!”
“对不起。”张扬脸有点红。
“不过那个文先生的确不是普通人,定我师为‘直指人心’继承人的辩识口诀就是他做出的。口诀是:冰火之上,意愿之间,雪水之别。当时在煮米粥,把雪放在瓦罐内,文先生指着瓦罐内问我师瓦罐里是什么?”云居就此打住,笑着问张扬:“你知道文先生的意思吗?”
“大师不是说过了吗,这就是口决啊。冰火之上指的是冰上取火的艰难,瓦罐在火上的不易,其中暗喻尊师一路朝拜的艰苦历程和遇见文先生(善知识)的不易;意愿之间指的是意图化水,愿水能煮食饱腹,其中暗喻尊师朝拜五台山的目的与他的酬谢母恩愿望之间的心理细微差别;雪水之别指的是雪化了就是水,本体无二,其中暗喻实相无相的真理。”
“好!张先生果然聪明,立刻理解了口诀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讲出来的,可惜先生有金刚凨缘,不然倒是我法门龙象。”
“尊师理解了吗?”
“机缘未到,他竟不能理解,文先生一脚踢翻瓦罐,指着已经融化的水,朝我师大喝,问他那是什么,我师还是不能领会。诶!”
“辨认程序失败,尊师已被排除在外,为什么他还是继承人呢?”
“既然做出了口诀,就一定是,这点你需要牢记。辨认失败,只是意味着时候未到,后来我师成就实相无相,也是符合口诀的寓意的。”
“后来多久?”
“几十年吧!那时候我师已经六十余岁了,一日他落水几乎被淹死,被救起后没有休息就到家法严峻的高闵寺坐禅打七,人请他就职首座而不从,被杖击,身体即将崩溃,仍坚持坐七,符合‘冰火之上’;他在坐七的时候手拿水杯,侍者倒水不慎水烫师手,符合‘意愿之间’;杯子落地粉碎,水洒一地,杯中欲喝解渴之水与手上烫人剧痛之水有何区别?符合‘雪水之别’,口诀应验之际,正是我师悟实相无相之时,阿弥陀佛!”
张扬看见云居大和尚双目含泪,他也忍不住有点动情,前贤求法不顾身命,坚韧不拔的确很令人感动。
“大师能否说说虚云和尚辩识你的口诀吗?”
“对不起,我不能自说,此乃戒律,望张先生谅解。”
“没关系,那请你说辩识您的下一代继承人的口诀吧。”张扬有点失望。
“请张先生切切牢记!”云居看张扬的眼神有些怪异,有怜悯、心痛、悲壮、嘉许、欣慰等等复杂的涵义,张扬看到后差一点儿忍不住想再施展一次念力灵应。
“生死胜败我随意,成魔成佛一念间。”
“大师,这预示着什么?”
“机缘一到你就明白了,天机不可泄露。”云居笑了笑。“你不要掉以轻心,‘怀璧之罪’还没有完,印度达赖唯一嫡传弟子名叫灵珠变,精通两大绝技,比你多一个无上般若咒,他的天资绝对不在你之下,他不会被轻易迷惑的,你要尽快通晓三大绝技,才可以与他抗衡!”
“谢谢大师。”
“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切记口诀,把我的般若种子传给有缘人,金罗汉的香火能否传递下去全靠你了!”
“大师放心吧!”
送大师回去后,张扬一直在琢磨,那个灵珠变倒底是何许人也,他的修为比四大护法还高吗?云居交代口诀时的眼神实在太过诡异,难道与自己有关?自己与大师素昧平生,他竟然托付自己如此重要的任务,未免有些交浅言深了吧?显宗五通居然与三大绝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前从来没有听师傅说过
他想的头都快要大了。
“别管那么多,先练好三大绝技再说!”张扬静了静心,下了决定。
印度旁遮普邦,印度教长老拉哥十非力正在广场上演讲。
拉哥十非力是印度教内很有声望的元老,威望很高,很得教民的敬仰。印度教是印度的国教,国内除少数人信仰伊斯兰教外,大概90%的国民信仰国教。每到“湿婆大神”的节日,拉哥十非力都要在万人聚会上发表演说,底下信徒则听的如痴如醉。拉长老也的确身负绝学,据说他会看病,念完神的咒语后很多人都不药而愈,这尤其得到大多数穷苦百姓的支持。他不愿从政,说是这样才能更多的接触到神的子民,更好的为神服务。
身边都是热泪盈眶、满面虔诚正朝拉长老叩头的穷苦百姓,说明长老也确实为劳苦大众做了许多好事,灵珠变有些不忍心动手,但是他不能违抗师命。拉长老其实是印度的山中宰相,他的建议对朝中大佬有着强烈的影响力。本来达赖与拉长老井水不犯河水,可这位老先生近来却建议以印度人的利益出发要和中国政府搞好关系,穷苦人可以得到更多的就业机会和廉价实惠的商品,人民亦可安居乐业。这对印度是个好主意,但是对达赖来说则是晴天霹雳,失去了印度的支持哪还有西藏独立的希望!
于是灵珠变奉命行刺拉哥十非力长老,“他太饶舌了!”,灵珠变想起了师傅愤愤不平的叫嚷。
仁慈的长老正在激情四溢的说着,突然,他只觉得从脚底传来阵阵的波浪,波浪一下就传到心脏,心脏好象不受控制的奔腾起来,眼前金星直冒,周围环境也渐渐迷糊,他张口结舌,慢慢倾倒。一旁的保镖一看情况不妙赶快跑来扶持,底下民众一时大乱,还有人失声痛哭起来。
灵珠变也天旋地转,几乎虚脱,他用的是菩提心念力进界…念力波动。初界他只能连续用三次(张扬在未得宝前是两次),进界还要用娑婆力(娑婆世界在佛经中就是我们的世界)沿着大地定点输送到长老,精力的巨量消耗和神经的蚁啮虫咬般的痛苦使他痛不欲生。但是他没得选择,只能用绝技偷袭。
他是一个陌生的外乡人,一到此处就受到长老身边的高手怀疑,毕竟刺杀长老的行动曾经有过几次了,任何可疑的人都要被跟踪。还不能甩脱,否则就被视为有敌意,高手们立马就会来把你驱逐出境,所以用狙击枪的方法是行不通的;长老深居浅出,也很难找到机会埋伏;四周都是长老的信徒,外乡人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好心人向有关人员汇报,大家都用警惕的眼光看着你,稍有异动,还来不及掏出手枪或手榴弹自己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他心地善良,也不愿伤及无辜。所以他只能用念力波动,这是唯一的机会。
万人广场一片混乱,大家都在担心长老的身体。灵珠变并没有马上就走,因为他知道有人正负责任的盯着自己,以确定是否和己有关。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一棵树上安静的休息一会儿,长老会心力衰竭而亡的,他对此有信心,却又为伤害一个爱民如子的长者而感到深深的愧疚。人总是会昧着良心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他也无可奈何。这时候,手机响了,传来师傅熟悉的嗓音:“有新情况,回来!”
印度,达兰萨拉。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正和达赖商谈着《人民日报电子版》的那则不起眼的消息。
“灵珠变,你有什么看法?”
“师傅,从前段时间香港媒体报道的四个凶徒的表现来看,他们只能是班禅大师的四位护法,而且他们一定是中了菩提心念力才会莫名其妙的窝里反,那个自小在西藏长大叫张扬的应该是使菩提心念力的高手。现在《电子版》又报道有人交出宝物,肯定是中国政府先走了一步。”
“你真的认为那个高手会心甘情愿的交出来吗?”
“宝物易主是迟早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我的菩提心念力亦小有所成,也只不过能连续施展三次,心舍利如此重要,换了我是不会轻易交出的。徒儿认为其中必有猫腻。”
“灵珠变,你先去香港,看看能不能从那位张扬先生处找到些什么,如果没有,我们也一定要拿到莲花生大士的文字金片和心舍利,无论它在谁的手里!”
“徒儿灵珠变谨尊师命!”
这是一个迷离的夜,当张扬被怀中不胜娇羞的女人热热的拥有时,他的欲望高涨了起来,两人在疯狂的缠绵着,激情在尽情的宣泄和释放,他们同时得到了满足。
女人疲倦的睡着了,张扬轻轻的抚摸身下曲线玲珑的赤裸胴体,一种有志者事竟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林小玫上午与陈东办了离婚手续,他全程陪同。陈东知道自己不对,爽快的签了字,还祝愿他和小玫将来生活幸福,说大家还是好朋友。张扬不禁对陈东油然起敬,这个男人的胸怀真如大海般宽广,他是真正的爱着小玫的。
终于光明正大的得到小玫了。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女人,自己早就去了英国,也就没有西藏之行,没有这么多事了。不过值!女人的皮肤象丝绸般的光滑,身材凹凸有致,全身没有一点儿赘肉,张扬觉得自己的情绪又被点拨起来。小玫被张扬从头到脚的亲吻所弄醒,飘了男人一个媚眼,两个躯体又缠绕了起来。
张扬寝室的灯光一夜未熄,陈东在楼下的草地默默的看着,一夜未眠。他很心酸,也很懊悔,三年前刘雅新充满活力的青春朝气使他陶醉,他做了错事。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最深爱的人是谁。为什么不珍惜眼前人,非要等到失去了才感到后悔莫及!他痛苦的捶着头,看着那灯光,万念倶灰。爱并不是完全占有,只要能看到心爱的人的一颦一笑,安乐幸福的生活,自己也就满足了。张扬是一个负责任的谦谦君子,应该会给小玫带来幸福的。
清晨,两人漱洗完毕,到楼下的茶餐厅吃早茶。他们在楼下草地看见了双目通红的陈东。
“阿东,这么早坐在这干什么,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张扬愉快的打着招呼,林小玫脸色酽红,挣开了张扬握的很紧的手,眼睛不敢正视陈东。“小玫还是很在意他啊”,张扬在心中暗暗的感叹。
“没什么,随便坐一坐,雅新今天就要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接她吧。”
“好啊,大家是好朋友嘛,应该的,是吗?玫。”
“嗯,雅新依然是我的好友,我去。”
“要不要把我也带上?”一个古灵精怪的美少女突然从旁边冒出来,是孙南。云居和局长回了国,她则根据“工作需要”留在了香港。
“你们这样很闷哦,不管怎样大家还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吗,我建议大伙儿有空一起去度假,重整心情来一个崭新的开始,就在阿尔卑斯山滑雪场吧,你们说好吗?”
张扬想了想,小玫其实余情未了,自己和陈东在她的心中不知孰轻孰重,他也不愿用念力探查,其实大家快乐的在一起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也不错,他下决心道:“ok!”陈东和林小玫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香港仁爱医院,大病初愈的刘雅新见到林小玫和张扬亲密的依隈在一起,而陈东独自一人来搀扶自己,一切都明白了。
张扬开始有一点讨厌孙南了,这个小美女每天早上8点一个问候,下午5点又亲临拜访,有一点空闲时间全部耗在她身上,小玫偶尔陪一陪,大多都是张扬伺候,时间长了小玫还略有微词。不过张扬这下理解陈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