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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
作者:白色云
文案:
人的一生中会有几个重如生命的人?又有几个人会为了我而舍去生命?
太多的疑问,至死也找不到答案。
就像在我生命里的他们:
江之郁,他是我的父亲,但我爱他如命……
苏安,他是我的丈夫,但他爱的却不是我……
林夕,他是我的情敌,但我愿意把爱人给他……
还有……许君然,他又是我的谁?
我真得不知道。
也许,一切的答案,都在我的内心里,只是我不敢承认罢了。
1开始的故事。
累了一天,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我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烦躁,对着躺在床上若无其事看着漫画的男子大声吼了出来:“喂!要我说几遍!没事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滚出去!”
桔黄色的灯光下,男子发丝柔软,身形俊美,脸上却带着明显的不满:“我不!为什么安能进你的房间我就不能,你性别歧视!”
头好痛!
忍住想扇人的冲动,我气呼呼地放下手里的一沓资料,瞥了一眼凌乱的衣柜,发狂道:“苏安才不会像你一样变态的乱翻女人的东西!还有……”我拿起床上的抱枕狠狠地扣在男子的脸上,“林夕!你和苏安是一个性别!你个混蛋!”
为什么我要过这样的生活?谁来告诉我!
费了老半天我才整理好房间。混蛋!再有下次我一定阉了他!房间还是要加把锁啊。说起来,苏安怎么还不回来?
苏安,是我的老公。
我叫江白色,24岁的普通白领,没钱没房没文凭的三没人员。每天朝九晚五拿着那一点的死工资,在现在这个发展迅速,看脸看势的经济社会,渺小的如蚂蚁一般,找不到生活的目标,只是麻木的活着,一直工作,工作,工作……只到两年前我遇到了苏安……
还记得那是个寒冷的冬季,苏安脱下自己的大衣包裹住在夜色中冻僵的我,笑容明亮地说:“嫁给我,我给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什么?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想也许他知道。
所以,不假思索地,我回答了苏安:“好。”
如果不是苏安,我想我不会活到现在,说不定,两年前我就死了。
夜已深,看了表,十二点整,工作终于结束了。
眼睛里全是血丝,好累!
房子里早就安静了下来,那个混蛋睡了吧,真是拿他没办法。
明明已过处暑,却还是闷热异常,我讨厌夏天,又闷又潮湿,不过苏安说过,只有在夏天,才能感觉到我身体里有温度。苏安不知道,我常年偏冷的身体并不是天生的。
昏暗的夜色下,沙发上隐隐约约卧着一个身影。
皱眉。我猛得开了灯。
刹那间亮起白光,沙发上的人立马表现出了强烈的不爽,咕噜道:“白,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在沙发上睡觉!要睡回房间里睡去!”
“不要……”林夕蠕动了一下,脑袋裹在薄薄的毛毯下,声音似有似无,“……床太大了……我一个人睡不着……”
“……”
突然,他坐起身,发丝杂乱,双眼迷离,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不然……白,你陪我睡吧。”
不等他说完,我习惯性的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干净利落!
一下就打得的他哇哇大叫:“哇哇哇!不要就不要嘛!不要打脸!可怜我如花似玉的俊脸!我要告诉苏安!让他跟你离婚!你个暴力狂!”
“哼。”我冷笑,“有本事就去吧,你难道不知道离婚要两个人签字吗?我不签字的话,他就永远是我老公!”
林夕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哼,跟我斗!
无比清爽的早晨。
刚进公司,就听到同事熙熙攘攘的声音,看到我,同事小蔓立马跑到我跟前,迫不及待地说:“小白,你听没听说,今天总部会派一个新经理过来!”
我很惊讶:“那全总怎么办?这下不是有两个经理了?”
“什么两个经理啊,总部要调回全总,听说是要开发南部的市场……”
小蔓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主管郁唯走了进来,厉声高喝:“吵什么吵!安静了!什么时候你们多拿几个合同回来再吵吵!”说着,郁唯缓和了脸色,难得露出笑容,说道,“来,大家欢迎今天刚到公司的许经理——”
一片掌声中,郁唯的声音出奇的清晰:“许君然!”
如一记雷电狠狠地在我耳边炸开!刹时,我的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冷汗颤颤!
许君然?!
头真得好痛!许君然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
好在我隐在人群里,许君然没有看到我,多年不见,他帅气不减,失了青涩不驯,多了成熟男人该有的沉稳气质,还是那样光芒四射。
郁唯一副典型的奴才样子,笑着说:“许总,要不您说几句?”
公司里的花痴早被许君然的俊脸勾走了三魂六魄,一个个像是见了鲜肉的狼,只恨不能马上贴上去。
许君然灿烂一笑,风情无限:“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今天是我第一天来公司,一切都还不熟悉,这样吧,晚上我请客,大家认识认识,以后工作起来也方便。”
低下一片欢呼声,郁唯笑得妆都化了:“怎么好意思让许总请客,该是我们请你才对。”
“郁管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大家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去啊,肯定去啊。”
“是啊是啊,许总真好。”
“我们也想和许总聊聊呢。”
头痛欲裂!
突然,一个细小的铃音打破了欢乐的气氛,郁唯的脸色立即挂了下来:“谁啊?这个时候电话响?还不关了!”
小蔓用肩顶顶我,小声说:“小白,是你的手机在响。”
大家的视眼传来,我慌忙拿出手机关掉。这时,一道强烈的眼刀射来,我浑身猛得一颤。许君然双眼凝视着我,脸上早没了笑容,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对不起。”我不安地退出人群,来到一处僻静处接起了电话,“你好,我是白色。”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温暖如昔:“白,我是苏安,我回来了。”
苏安。
回到家就看到这个让人舒服的大男人围着花哨的围裙做着饭,看到我,轻轻一笑:“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回来了。”
我挠挠头,不屑地对他说道:“知道就好,这个月的零花钱请给我双倍。”
对于我的剥削,苏安没有一丝不愿,宠溺地说:“好。”
“不行!”林夕从浴室走出,刚洗完澡的林夕清爽的不像话,带着浴后温暖的热流,他对苏安发着牢骚,“安,你别太宠她,你出差的这些日子,这个暴力狂可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
苏安端出晚餐,漫不经心地说:“肯定是你惹白生气了,不然白不会这样对你。”
林夕:“……”
苏安笑着说:“我猜对了是吧。”
我:“呵呵。”
一室寂静。
我坐在沙发上扶额痛苦道:“安安夕夕,我好烦啊!”
林苏莫名对视。
八点刚过,小蔓的追命夺魂电话就打了过来:“小白,你人呢,怎么还不来?”
我痛苦道:“你跟郁管说我不去行不行啊?”
“不行!郁管说了,不给许总面子就是不给她面子,这个月满勤全扣!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说完,小蔓就火速挂了电话。
一脸惨白的我:“……”
苏安担心地看着我,问:“白,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
我的眉头不展:“安安,我今晚有公司聚餐,等会你能来接我吗?”
苏安点头:“可以。”
林夕兴奋地问我:“我可以去吗?”
我面无表情的回他:“不可以!”
林夕:“……”
酒吧里灯红酒绿,绚烂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生疼。包间里人声鼎沸,一眼就看到坐在女人堆里的许君然,满脸绯红,左拥右抱,场面真是香艳无比。
小蔓在角落对我招手:“小白,这里这里。”
刚坐下,我便迫不及待地问小蔓:“什么时候能结束?”
“不知道啊,不过怎么的也要到十二点吧。”
十二点?皱眉,好烦!
小蔓对我色色一笑:“这么急着回去,我知道了,是你的亲爱的回来了吧。”
我白她一眼:“要你管。”
“嘿嘿嘿嘿,那你去跟郁管说一声,让她知道你来过了就好了。”
去找郁管?我看了一眼坐在许君然身边的郁唯,犹豫了。
“我知道了。”
起身,走向郁管。许君然看我过来了,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神慑人的可怕。
郁唯也是一脸的通红,不知是醉酒还是害羞,见到我笑容满面地说:“白色,你怎么才来,来来来!你也敬许总一杯!”
我微惊,没想过郁管会提这样的要求。
不容我拒绝,郁管一杯红酒递来,硬是把我按到了许君然的旁边。
一阵窒息感传来,我不敢抬头看许君然的脸,在他的眼光下我全身上下传来一阵阵寒意,强打笑脸说:“许总你好,我是江白色。”
喝了酒的许君然,脸色淡然,眼神朦胧,给人致命的蛊惑,他轻笑一下:“你好。”和我对了杯,一口就喝掉杯里的红酒。
“哇!许总真厉害!”
骑虎难下的我,只能随他一样,也喝掉了一杯红酒。
头更加得痛了!
其实,我并不会喝酒,是一个毫无酒量的人。
去了卫生间,捧了把冷水洗脸,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下头痛的感觉。一抬头就看到阴暗光线下的许君然,面色冷峻。
蓦地,身上一紧,我害怕的跟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看到我这个样子,许君然的目光森冷如刀:“你这是在害怕吗?”
他的身影一点一点的靠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声音低沉:“江白色,你现在这么害怕见到我吗?那么……当初,你那样狠心的甩掉我,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四眸交替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中有焦灼的光,像是烧着了一样的热度。
我已退到无法再退的角落,和许君然身子贴着身子,许君然身上的热度和酒气倾刻间围绕了我的六感。他比以前更加高大,也更加强势。
突然,许君然握住了我的手,我一脸惊惶地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靠过来……
“不好意思,请问……”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能放开我妻子的手吗?”
是苏安。
许君然显然还没有明白苏安的话:“妻子?”
苏安笑了笑,无声地伸手轻轻牵过我的手,说:“她就是我的妻子。”
2命运又纠缠在一起?
屋子里,两个俊美的男人坐在我的对面,一脸严肃。我委屈的低着头,不发一语。
苏安叹气:“白,你真得不打算说吗?”
我无辜道:“说什么?”
苏安说:“那个男人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我:“……”
林夕好奇地问:“哪个男人?他怎么你了?”
我依旧沉默。
苏安又是一叹:“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
林夕说:“啊?这就算了,她是不是勾引男人了,她这算是出轨,安快跟她离婚!”
“夕你别闹了。”苏安起了身,笑着对我说,“太晚了,睡吧。”
我卧在沙发里,脸色难看之极:“安安,我的头好痛!”
听我这么说,蓦地,林夕的一双冰手摸上我的额头,怪叫道:“哇,怪不得你老是叫头痛,笨蛋你发烧了!安,你送她回来都没发现吗?”
苏安一惊,眉头微皱,左手抚上我滚烫的额头:“温度好高。”
原来我顶着高烧在外面晃荡了一天,今天真是太糟糕了。
第二天清晨。
“我上班了。”
“白,等一下。”苏安从厨房出来,问我,“你不吃早饭吗?”
我笑着说:“不了,今天公司事情多,我路上吃。”
正说着,苏安的纤纤玉手伸到我的额头上:“太好了,烧退了。”
我盈盈地笑着:“那可不,安安的照顾最好了。”
苏安开口说道:“昨天那个……”
“啊啊啊!我要迟到了!我走了走了!”我慌慌忙忙出了门。
好险!
不是我在逃避苏安的追问,只是,有些事放在心里太久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它沉淀下去,实在不想再把它拿出来晒太阳。
就算出现了一个许君然,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我还是要像狗一样给老板打工。
等工作结束,我才意识到天已经暗了,糟糕,忘记给苏安打电话了。
一个人的公司,寂静的让人觉得害怕,空荡的只听到我的脚步声。我要赶紧回去。
电梯已经关掉了,只能下楼梯。心惊胆战的刚下了一层楼梯,拐角时,一双惨白的手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