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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不愧是同名的,这么快就热呼起来了。”门边,许君然噘着嘴巴,像个孩子一样地说道,“小白,过来,吃饭了。”
小猫“喵呜”地一声,乖乖跟着许君然走了。
石化的我,刚才许君然叫它什么?小白?
地板上铺了干净的毛毯,放着白色的猫碗,灰色的小猫大口大口地吃着,许君然蹲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
我皱眉看了好一会儿,犹豫地问:“许总,您这猫是什么颜色的?”
许君然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一眼,嘲笑着说:“你看不出来吗?是灰色的啊。”
“我看出来了。”我说,翻白眼,“所以才要问,许君然,你是色盲吗?”
许君然起身,帅气一笑,媲美阳光:“怎么了?你们都是同一个名字你不高兴?”
我瓮声瓮气:“谁会高兴。”
许君然垂眼,幽幽地开口:“我却很高兴,因为,小白会一直陪着我。”
我:“……”
许君然起身,一点一点的靠近我,习惯性的抬起手想摸我的发,突然想到什么,动作猛地顿住,眼神凌乱,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沉默着离去。
我全身一僵,差点瘫到地上去,忙恢复心神,摆出最无辜的笑容:“时候不早了,多谢许总收留,我这就离开。”
许君然站在门口,眼睁着看着黑暗中的某处,一句未言。
我穿好鞋,起身,微笑:“许总,再见。”
等到手握到门把上,关上门,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心里某一处,隐隐的痛。
16我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每个人对待失爱的方法都不同,苏安却用了最简单最消极的一种,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照常的工作,吃饭,在离新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一声不吭地回了老家。
没有林夕,没有苏安,房间骤然安静了下来,静得只让我想到了死亡。
我握着鲜红的证件,双手颤抖。
脑子里还残留着苏安的话:“白,你找到你的幸福了吗?”
还记得,当时,我甜笑如花的对苏安说:“当然找到了,安安,我们离婚吧。”
苏安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久,眼里有琥珀色的光,良久,他终于点头:“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好,白,我们离婚。”
对不起,安,我骗了你,我没有找到我的幸福。
苏安太了解我,他知道就算是遇到什么麻烦,我也不会主动找他,所以他用了结婚来牵绊。离婚了,代表两个人之间一切的牵绊都没了。
出了民证局,我用力抱着他,从没有这样眷恋他温暖的怀抱。相识五年,夫妻三年,一起生活三年,每次都是他提供最坚强的后盾,让我在伤得头破血流之后有一个疗伤的港湾。我跟他之间,感情比任何人都深厚,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和他永远这么下去,但是这样,对林夕太不公平。
“苏安,离婚快乐!”
不要为我担心,三年过去了,再深的伤也会结疤,我会一直好好的。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因为习惯,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习惯,没有人去想如果失去是什么模样。我已经习惯了林夕和苏安的日子,突然之间,他们都不在了,除了冰凉的空气,发凉的手脚,剩下的只有心里挥之不去的寂寞。
“咚咚!”
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敲我的门?
我裹了毯子,慢悠悠的去开门。打开,我往门外看了一眼,黑黑的,什么人也看不见,无聊的恶作剧?
眼睛不经意的一扫,才发现,门边放了一朵蓝紫色的花朵,花形美丽,非常惹人注目。花朵紫中带蓝,蓝中见紫,清心爽目,宁静,幽雅,淡泊。
我又向门外张望,依旧黑漆漆的长廊,哪里有半个人影?
我拿起花朵,仔细瞧了许久,幽幽的疑惑:“桔梗?”
到底是谁送我的花?
心里揣测不安,花朵却持续了很久,一天一朵,从未间断。慢慢的,花瓶已经被蓝色的桔梗花填满。
大年三十的晚上,当凌晨的钟声响起,当新的一年到来,当我打开门又看到蓝色的桔梗花。
只是这次,送花的人也同时出现。一大束的桔梗花飘出淡淡的清香,他抱着花,笑容如风。
突然我就笑了,像是多年前一样,笑着对他说:“李恩洛,你有完没完?”
李恩洛也笑,递上花:“新年礼物。”
我想有一天,我跟一个人足够契合,我们可以一整天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可以吃着好吃的,听着音乐,聊着天南地北的话题,甚至于两两相望静静的坐一整天也很自然,无论友情,还是爱情。
只是我知道,这个人,李恩洛,从来就不是你。
新年里,我去商场给林夕和苏安准备新年礼物。
进入商场,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我立在门口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片刻后才想起来,我要做什么。
林夕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苏安,不知道要送他什么,五年了,我竟然不知道苏安喜欢什么,原来,把我放心底的一直只是苏安。
还在烦躁着,没想到我又一次在商场看到了许君然。
和上次一样,许君然的身边依旧陪着一位长发美女,不同的是,许君然亲密地搂着女子的腰,俩人低声细语,场面无限甜蜜。
蓦地感到害怕,像是心里长出了藤蔓,我闭上眼不去看,转了身,赶忙逃离。
谁不是从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被现实折磨成一个心机深重的疯子,你早已经说过,从那时开始,我的世界,与你无关,所以你的世界,我也只会旁观。
新年刚过没多久,欢快的气氛还有余温。不知何时,林氏二公子大婚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我十万火急的给苏安打去了电话:“安,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里,苏安的声音温柔如常:“还要一个月,还有些事要处理。”
我心急如焚:“安,林夕要结婚了。”
苏安突然没了声音。
我等待着,等待着苏安,我想听到他说,如此迫切的想听到他说……
等待了好久,苏安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替我祝贺他。”
我:“……”
明明相爱,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就这样放弃?明明生命里少了彼此就不能活下去,为什么轻易割舍?为什么不死命握紧?我不明白,我真得不明白。
全世界几十亿人,你们真以为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人这么简单吗?既然,你们都不去,那我替你们去。
林氏二公子的婚礼空前的盛大,全市最大的教堂,粉红的香槟花瓣铺满了草地,无数的名人和企业大亨,财经新闻记者全程传播,到了现场我才知道,和林夕结婚的女方家里也是财势赫赫。
这样的宏大场面,我心里顿时胆怯了,在这么多人面前阻止林夕结婚好吗?万一林夕不跟我走怎么办?
眼前突然出现苏安醉酒的那天,那种颓废,失去爱人,眼光中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绝望。
我紧抓着自己的衣角站在那里,呼出一口气,不怕,我不怕,我要给苏安幸福,我要他们都幸福。
乱七八糟的想着,身体被人不小心推了一下。
一个亮丽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哎呀!”
我回头,一怔。
眼前站着的人,赫然就是许君然和那个长发美女。美女的直发被随意的盘起,不经意的垂下几缕,几分妩媚,几分娇艳,她对我淡淡一笑,容貌倾城:“不好意思。”
许君然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出现,黑玉一般的眼睛,不带一丝的感情:“你怎么会在这?”
美女惊讶:“然,你们认识的哦?”
许君然说:“公司的员工。”
美女眯眼友好的一笑:“你好。”
我回了一个笑:“你好。”
许君然看我一眼,还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主持人透过话筒大声说道:“有请新人!”
掌声响起,四周的宾客都站了起来,我一下子被人群围住,乐队奏起了婚礼进行曲。
身着纯白西装的林夕,面容淡然的入场。他的身边,是美如天仙的新娘。
我攥紧了手,止不住的全身发抖。
白色玫瑰花瓣雨一路飘散,林夕他们慢慢走到了主持人身边,在高台上站定。
心脏在“咚咚”强烈地震动,我控制不住地向前倾着身体。
牧师微笑着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说:“现在,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
“林夕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顾千紫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像是知道林夕接下来的语言,像是被疼痛突然的折磨,我的额头有汗水溢出。
许君然看出了我的反常,能感觉他一直在看我,我却越发的手脚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林夕的表情只是一瞬间的犹豫,轻轻地开口:“我……”
如遭雷击,我慌忙推开人群,大喊:“不要!”
林夕看到我,所有人都在看我,此刻,我什么也不怕,心里如火在烧,一个劲地说着:“不要!林夕,不要!”
林夕笑了,一阵苦涩一阵心疼:“白?”
我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声音颤抖不已:“林夕,你看,我离婚了,我和安离婚了……”
林夕的眼睛一亮,激动地抓着我的肩膀,问道:“真的?”
我期期艾艾的点头:“是真的,所以,林夕你不要结婚,你不能结婚……”
林夕眼神晶亮,情感激烈涌动着。此时,一直被我们忽略的新娘说话了:“林夕,能请你的朋友下去吗?我们的婚礼还没有结束呢。”
只一瞬间,林夕的眼神就暗了下来,他咬住自己的唇,脸色苍白:“白,这个婚礼我要继续下去……”
还来不及惊愕于他的话,我就被人请了下去,心陡然像被谁浸入了冰水中,嘶喊:“为什么?林夕!为什么?”
我再也听不到,再也看不到。
……
“我、我愿意。”
……
原来,我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我们都喜欢逞强,都喜欢流着眼泪笑着说没事。然后静下来时,自己便笑话自己,何必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坚强?
林夕,在你心里,你到底把苏安扔到哪里去了?
17有一种无耻叫做林夕!
初春的早晨,我浑浑噩噩的打开门,瞪眼看清门口站着的人,轰然觉得,这世界一下子倒过来了!
辗转不安了一个晚上,顶着超级吓人的黑眼圈,我愣了半天,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眼睛霍然的眨了一下,我大声惊叫:“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门口的男人拎着个奇怪的卡通行李箱,噘着嘴,邪魅的一笑:“白,本少爷回来了!”
时间,上午十点整。地点,客厅沙发。人物,我,林少爷。
我坐在沙发上,抚头,皱眉:“你等会儿,我有点头晕,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林少爷双臂一伸,舒服的在沙发上找了个满意的位置,斜眼看我:“你耳聋了吗?”
我:“……”
林少爷一字一句的说:“我和千紫是假结婚,非不得已的商业联姻,我们举办婚礼的当天就已经秘密离婚了。”
我心塞:“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少爷厚颜无耻的说:“我为什么要早点告诉你?要是让你早知道了,你还肯跟苏安离婚吗?现在,老爷子的命令我完成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一石二鸟!太棒了!少爷我真是聪明绝顶!”
我的心在一阵阵的发疼:“林夕,你有考虑后果吗?”
林少爷顿时哈哈大笑:“什么后果?我要的就是你和苏安离婚!说实话,白,我的演技怎么样?悲情的角色是不是很适合我啊?你有没有被本少爷的梨花带雨震撼到?”
我,僵化,心口滴血。
林无耻:“你不知道,那天见你的哭戏我可是跟千紫排练了很久呢,逼真不?”
倏地,我从沙发上跃起,一下扑到林夕的身上,伸出细白的手掐他的脖子,似厉鬼索命,凄惨的叫着:“混蛋林夕!你把我的眼泪还回来!”
林夕显然低估了苏安的生气程度,知道真相后,气头上的苏安愤然向公司上交了调到加拿大的请求,一个星期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加拿大。
等我和林夕赶到机场,看到的只有已经起飞的飞机。机场里,空荡荡只留下大惊失色的我,和一脸死灰的林夕。
我和林夕,就这样被苏安无情的抛弃了。
夜晚降临,想到接下来的生活,我有气无力的问林夕:“林少爷,咱家的厨娘被你气走了,请问,对于接下来的日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