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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提醒你,你就知道,你要做的事情应有尽有。
虽然无法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给你,但他的一切,全部都给了你。
这样的许君然,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哦。
我闭上眼睛捂起耳朵,浑身的凉意刺的心脏生痛,我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尖叫:“你不要再说了!许君然!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
从未感觉到这样的累,像是灵魂被人生生拽离了身体,一阵**过后,再狠狠地塞进躯壳里,却早已残破不堪。
为什么我们不能就这样天各一方,历尽苍凉,然后我们各自孤独,和另一个人终成归宿?
许君然,到底是谁错了?是你?还是我?还是爱情错了?
连着被许君然跟踪了三天,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包下了和我同一饭店同一楼层的所有房间,最讨厌这些有钱人了,任性!自大!
餐厅里,我和许君然面对面坐着,我瞪着他,脸色不佳,他到是满面红光,嘴角挂着笑,好似心情很好的样子。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餐后水果,我只是瞄了一眼,舔舔嘴,坐着没动。
许君然招来服务员,说:“餐后水果换成葡萄。”
服务员会意,端走了水果盘。
我不满:“你干什么?我挺喜欢橘子和西瓜的!”
许君然瞟我一眼,将视线转移到别处,不屑看我:“你不是最讨厌酸酸的橘子和水分最多的西瓜吗?你什么时候改嗜好的?”
我头皮发硬,咬牙切齿地嘟囔:“我现在喜欢吃了不行嘛!”
许君然不理我,这个时候服务员端来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红葡萄。许君然开始默默地剥葡萄皮,然后把剥干净的葡萄放到白色的瓷盘里面无表情的递到我的面前。
看到这样自然的许君然,我的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惊慌,猛地用手捂住嘴巴,我很怕下一秒我就会叫出来。
惊骇过后,感觉胸肺间的气息陡然一滞,钻心的痛。半晌,我嫌弃地对他说:“许君然,你洗手了吗?”
许君然的表情一僵。
我拿过一串红葡萄,扯下一颗,也不剥皮,直接扔进嘴里,嚼了几口,吐出残渣。
许君然没说话,只是拿起一旁的红酒,一饮而尽。
只吃了几颗,我就停下了咀嚼的动作,闷闷地说:“啊,还是葡萄干吃起来方便啊……啊,好想吃……”
许君然看我一眼,无可奈何的样子,眼神里的光亮仿佛能把人淹没,他起了身:“你等着,我一会儿回来。”说完,大步离去。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我眼中的笑意隐去,脸上满是哀伤,乍然而至的心痛令我的眉心紧皱,我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小声地说:“……许君然……对不起。”
起身,逃离。
不要拿过去的记忆,来折磨现在的自己。我可以爱你撕心裂肺,也可以走得干干脆脆。
许君然,也许你是爱我的,只是,我不爱你吧。
一个星期后,我出现在乐山的大山里,租住了山里一户老奶奶的房子。我太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可以让我静静待着的地方,没有人找得到,他不会找得到。
又是一个星期后,正当我坐在大树下,看着满山的云烟时,这个人又像上次一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着他越走越近,我突然笑不出来。
他走到我的面前,放下手里的背包,风尘仆仆,满头大汗:“这地方不错啊,山清水秀的,江白色,你怎么找到的?”
听他这么说,我一笑,好奇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许君然喘着粗气,眼神转过来,坏笑:“我说过我会缠着你一辈子,江白色,你别想从我身边消失!”
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你要这样?
许君然的脸渐渐在我的眼前模糊,一种心脏碎裂的痛楚,我捂着脸俯下身子大哭:“……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你要缠着我?为什么你要爱我?”
许君然:“……”
胸口传来一阵窒息的疼痛,我已说不出完整的话:“……许、许君然,许君然,许君然,我不能爱你啊……”
许君然缓缓地蹲下来,双臂环抱住我,手心潮热,他在我的耳边低语:“你不能爱我,那我来爱你,江白色,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行了……”
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是哪里错了?是你?还是我?还是爱情错了?
爱,其实没有错,错的是我们还没有学会爱,就急着去爱。
而这一爱上,便已是天长地久。
38寻找他的回忆。
清晨的大山,巍峨挺拔的山峰高耸入云,山下的江水波涛汹涌。水秀山明,悠悠烟水。
在这水天一色里,我无可奈何的笑着,转过头去看身后跟着的人,一夜没有合眼,我的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许总,早啊!”
许君然和我并肩站着,一起看着云烟袅绕,脸色难看,他一脸茫然地问我:“江白色,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我呵呵笑着,不明说。
这个时候,慈祥的房东奶奶背着竹篓笑眯眯地走向我:“女娃娃,吃咯早饭没得?”
我笑着回她:“嗯,奶奶,你气哪地撒?”
房东奶奶笑着对我说:“气菜地撒,女娃娃,奶奶今天中午喊你吃饭撒。”
我忙说:“不,不用了!”
“要得!要得!”笑容灿烂的房东奶奶一边说一边走远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群山绿林之中。
许君然一直盯着我们,面容不爽:“你们在说什么?”
我微惊:“你听不懂四川话吗?”
许君然安静了半秒,万分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笑:“那我就放心了。”
许君然:“……”
太阳慢慢升起来,好似金色琴弦。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洒下的道道金光,只是一刻,心里的烦恼就消失殆尽,我回头看了一眼许君然:“许君然,我们去爬山吧!”
全是湿滑泥土形成的小道,蜿蜒曲折,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因为还有山里的雾气,走起来湿泞泞的感觉,混着泥土的芳香,却别有一番风味。
穿着笨重的胶鞋在将近80度的山里行走,艰难的程度可想而知。
小道两旁的树木摇摆着“沙沙”的响着,才走了一小会儿,我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跟在我身后的许君然到是面不改色,一副越爬越兴奋的样子,果然不是人。
“停!停!停!休、息!休息!”我终于坚持不住,缴械投降,寻了一块大石坐下,喘气,再也迈不开一步。
许君然站到我的面前,一脸鄙视,恶狠狠的评价:“我们才爬了一个小时,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我瞪他一眼,不理他。
我向远处眺望,绵延数里的森林之中,叶落纷纷,犹如一只只凌空飞舞的彩蝶,看着这样的画面,连心境都空旷起来了。
拼命用手向脸扇着风,我擦了擦汗,深吸一口气,起立,大义凛然状:“继续!comeon!”
又是一个小时……我要晕厥了……
再一个小时……我要吐血了……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看着眼前连绵不断的高山,想死的心都有了!气势磅礴的群山,怎么望也望不到头。
许君然也是累得够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我:“呼——江白色,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去哪儿?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轻轻回头瞄他一眼,低下眼眸,继续向上走着:“……过、去……”
许君然看我:“……”
我:“……我、我在找江之郁的过去。”
太阳已经欣然露出笑脸,温暖的光辉洒满了深山,深山不知处,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我坐在路边,双手颤抖不已,不自觉得摸了一下脚踝处,小声的发着牢骚:“啧,好痛……”
许君然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地抬起我的脚脱下胶鞋,我被他的动作震惊得半天没有反应。
脱了鞋子才发现,我的脚踝已经红肿一片,一阵绞痛传来,我“啊啊啊”的大叫,后知后觉的痛呼:“原来肿了,我说怎么那么痛,呵呵。”
许君然明显已在生气的边缘,眼中蕴着狂暴的怒气,突然把宽阔的后背对着我,命令道:“上来!”
我看不到他此时的脸,心里一颤,眼底抹过一缕痕迹,我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别扭着:“不要!”
“什么?!”许君然转过身来,压倒性的靠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爆发,“你是要我抱着你走!还是要我背着你走!你选一个!”
“……”被他骇然的样子吓到,我很胆小没用的选择了背着。
只是轻轻地背着,即使隔着衣衫,我还是能感觉到许君然身上滚烫的热度,突然没边没际的感到害怕,我很害怕此时此刻,我这种怕失去生命中什么重要的东西那般紧紧依靠着他。
到是他不再说一句,静静地背着我往上走,双手紧紧的,是一种想将我揉进骨血里的力度。
好半天。
惑然之间,地势平坦起来,眼前出现了菜地,有人活动的迹象。我拍拍许君然:“放我下来。”
许君然放下我,手却没有松开我,依旧紧紧抓着我的肩膀,甚至在我快要摔倒在地时,他立即伸出长臂将我拦腰抱起,如火一般的胸膛。
我想要挣脱他的手,许君然却更加收紧了手臂,看他眉头紧拧,面色不善的样子,我叹气,妥协。
我们来到一所破旧的木制房屋前,房屋的门敞开着,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老人。
许君然扶我上前,即便一身泥泞,我依旧笑颜如花,欣喜地叫道:“奶奶!”
发呆的老人,浑浊的眼看向我,上下打量,猛地,眼眶里就包含了泪,满是皱褶的脸上无比愤怒,恨切地说道:“我不是你奶奶!你不是我娃的女儿!你是那个女人的野种!丧门星!滚!”
猛然之间,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出,内心强烈挣扎着,我推开许君然,泪流满面,对着老人,双膝跪下。
许君然一脸惊惶地看着我。
我跪倒在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直落,咬着嘴唇,如果能赎罪?如果能弥补?如果有如果?
眼前乍然变得模糊,我垂下眼眸,低低出声,脸颊上早已湿濡一片,眼中的泪水如珍珠般不断滑落:“……奶奶、奶奶,对不起、对不起……”
老人也与我哭成一片,步履蹒跚,声音苍凉:“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娃回不来了!你还我幺儿!你还我幺儿!”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江之郁,你看,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害死了你……连我自己,也这样认为……
江之郁,认真想来,对你,我真不知道是爱还是恨,我想我还是爱你的,因为在我被抛弃的时候,只有你一直陪着我,可我也恨你,我恨你,江之郁,你怎么能又一次抛弃我?
江之郁,你留下的那么多,我承受不来啊?
江之郁,江之郁,江之郁……
夜晚,深山。光线很少,夜间,所有景物像被一幅大幕罩住一样,繁星点点,盈盈泛光辉。无言的看尽世间所有秘密与谎言,我却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
有风吹来,心里涌上一股沁凉入骨的冷意,我无言无语地坐在房屋的门槛上。
许君然注视着我的双眸,走过来,蹲下,轻轻拂开我脸上的一缕发丝,像是有千言万语终是没说一句。
我不言,你不语,这便是无语。我不说,你不懂,这便是距离。
那一刹那,时间都静止。
从来都是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只要你相信,它一定会回来。
这个时候,老人从屋子里走来,扔下一包东西,脸上的表情又冷又硬:“你要的全在这里!快滚!不要再回来了!”
我抱着那包东西,如获至宝,眼角带笑:“好,奶奶,您保重。”
老人“嘭”地关上了门。
门外,许君然心疼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塞到门缝里,小心翼翼,仓皇不安:“奶奶,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您有什么事,打上面的号码就能找到我。”
门内,无声。
我抬起头,望着许君然,欢笑着:“走吧,下山!”
“现在?”许君然一脸惊讶,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大山,眼神里满是担忧,“这么晚了,走山路不安全吧。”
我摇摇头:“前面不远有一个废旧的屋子,去那过一晚。走吧,奶奶不喜欢外人在。”
破旧的屋子只有孤零零的三面墙,房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