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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并没有最爱这回事,爱情只是一种霎时的感觉,而这感觉绝对会随时日,心境而改变。如果你的所谓最爱离开你,只要耐心的等候一下,让时日慢慢冲洗,让心灵慢慢沉淀,你的苦就会慢慢淡化。
不过分憧憬爱情的美,不过分夸大失爱的悲。
我想我会好好处理自己的感情,江之郁,我知道我们的结局,你比我先走,我会替你陪着她,让你安心。把痛苦留给我,把寂寞留给我。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
所以我以为,就算你走了,我也不会多难过,但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我以为我对你的爱,还没有想像的那么沉重……
明明是晴朗的天气,明明是艳阳如火的空气,你的身体却寒冷如冰……
江之郁,清晨,打开房门,你就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江之郁,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早就知道的……
江之郁……江之郁……江之郁……
苏安的白色医师服像是染上了血红的悲伤,眼神破碎、残缺,他轻轻地笑:“……起床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给你女儿买礼物吗?”
病床上的男人没有回应。
苏安又笑,心口是令他窒息的痛,他说:“好啦,我帮你换衣服,绝不让她看到你病人的样子。”
病床上的男人没有回应。
苏安俯下身子一拉,笑容灿烂:“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病床上的男人永远不会有回应。
“喂!江之郁!”苏安继续叫了一声躺在床上的人,笑容僵硬,“起来!”
苏安身后的小护士吓白了脸,惊恐地看着他:“……苏、苏医生,病人已逝……”
苏安的心脏撕开一个大大的裂缝,裂缝处鲜血淋漓,叫他痛不欲生。
原来,我比想像的还要爱你。
苏安看着他,面无表情,心痛的要死,颤抖,害怕,恐慌。可是,能怎么办?我的爱人他就在那里,我却再也不能跟他在一起……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小护士帮他掏出电话,看了一眼,为难的眼神:“……苏医生,是江小姐的电话。”
苏安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苍白着脸,踉跄着,逃似的出了病房。
小护士无奈地接起电话,说:“江小姐,就在刚才,江先生已经去世了……”
我的宿命分为两段,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可一想到你已经逝在风里,便觉得,自己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风虽大,都绕过我的灵魂。
忽然就很害怕,原来你的死亡,比我自己面对死亡还要害怕。原来,我要的只是你在我面前好好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可当你真得离去,才知道你对我而言,比自己的生命远远重要的多。
天快黑的时候,江白色赶到了医院。
空荡又冰冷的停尸房里,江白色惊恐万分地看着面前的人,他安详平静的睡容,没有呼吸,没有知觉,安静沉默得像一波湖水……然后,她崩溃了……
苏安听见她撕心裂肺的话语,悲伤而绝望……
“江之郁!江之郁!江之郁!你怎么就死了?!你怎么能死了?!你怎么就留下我一个人了?!”
苏安听见她的声音在剧烈颤抖……
“江之郁!江之郁!江之郁!你不准死!我不许!你死了,我们还怎么在一起?!”
她的哭喊划破了长空……
“江之郁!江之郁!江之郁!我爱你!我爱你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
江之郁,你就是我和她的全世界,没有你,我们还要这个世界做什么?
我多想回到从前,我会选择不认识你,不是我后悔,是我不能面对再也见不到你的结局。
突然就累了,那一刻,真的什么也不顾了,不能被人谅解又如何,江之郁,我只要你在身边就足够,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即使是死亡。
苏安走上前,不理会哭得气绝的江白色,他笑着,笑容温柔,双手抚上他冰冷的脸:“江之郁……你放心,我会陪着她一辈子,我会爱着她一辈子,就像爱着你一样……”
那一刻,苏安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全身被巨大的悲凉包围。
如果要伤痛,那么就让我一个人背负,江之郁,你安心的走。虽然,我也不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办,第一次那样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心疼的要死。江之郁,你再也不会知道这样的感觉……
一辈子只与一个人纠缠,心里由始至终只爱着那一个人,不被取代,不被篡改,那是件多美好的事。好在生命很长,我可以慢慢的回忆你。
有一些事,我们不愿它发生,却必须接受;总有些东西,我们不想知道,却必须了解;与其逃避现实,不如笑着面对。
就算终有一散,也别辜负相遇。好好相遇,好好告别。
江之郁,再见,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等苏安终于平复了心情,终于找到江白色的时候,她像是换了个人的样子,颓废,绝望,像是没有生气的娃娃,像是路边被人丢弃的小狗,苏安觉得,如果没人救她,她一定会寂寞的死掉。
她让他想起了江之郁,苏安的眼里隐着深切的哀痛,他对江白色说:“江白色,你跟我回家吧。”
江白色抬起头,看他,一语不发。
那些曾经以为的一生一世,或许只是一时一刻。那些以为走不出来的低谷和绝望,或许只是一时的乌云和阴霾。
爱情,说到底,是一件心疼的事情,如果你一直心疼,说明你一直在爱,什么时候麻木了,冷漠了,那是想爱的心已冷。
若干年后,当我再想起你,依旧是一阵阵的心疼。
若干年后,当你的祭日又到的时候,苏安在门外站了很久,然后听见房间里传出她细微的闷哭声,心千山万水般的疼。
江之郁,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都说时间能治愈伤痛,那我们为什么就是忘不掉有你的曾经?
你在身边的时候,你就是整个世界。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你。
我爱你这句话,谁都会说,就是做不到最后,例如你,例如我。
许多时候,我们不快乐,并非因为寂寞,而是太多的无能为力,太多的不愿割舍。
江之郁,我们约好,下辈子,还要让我遇见你,还要让我爱你。
我还要让你知道,苏安爱着江之郁。
我还是希望遇见那个穿着黑色衬衣,眼神清澈,举止柔和,嘴角浅笑的你……
48爱情是浓烈的酒精,醉了你,清醒着我。
回国的那天,天气阴沉。
不出意外的,出了机场就发现,果然下雪了。
深夜,路灯的灯光刺得我模糊了眼睛,有些许湿润的水气氤氲出来,轻笑一下,不是和安说好了不会再哭了吗?江白色,不许悲伤……
皱了眉头,握住心房,回忆他,突然就成了心底最隐匿的城堡,有华丽的装饰,有坚固的外墙,那样的地方允许了自己选择只看带着甜味的片断,而让自己不间断的想起的却只是他逝去的样子,这回忆便如了汹涌的洪水,收不住的窒息了人的生命。
我明白,从此以后,我的心中永远有一道割不断,治不愈的伤。
那伤口的名字叫做江之郁。
雪还在下,一点一点下到我的伤口里。雪花,真真是这世上最美丽的词语,飞雪如花,多么形象贴切。
低着头,我拖着行李慢慢的在大街上走着,然后,就在街角的转弯处,漫天飞雪里,我看到了被雪浸没的许君然。
心里坚强的包装在瞬间破坏殆尽,我一个苦笑,苏安这个家伙,又自作主张。
让人灼热的眉目,白雪下的许君然,耀眼夺目,他走到我的面前,也不说话,伸出手指,和我交握,十指紧扣。
忽然感到有一丝胆怯,我的心里百感交集,挣扎的手竟然还在颤抖:“许君然,谁让你来的!”
许君然把脸靠近我,他吐出的气息里有着些许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太过亲近,以一种强悍的方式入侵着我的思想:“江白色,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又要逃走了?”
我:“哈?”
许君然说:“江白色,我想好了,我才不管你爱不爱我,只要我爱你,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就算哪一天,你有了爱的人,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缠死你!”
我笑:“呵?有病。”
许君然也笑:“我的确病得不轻。”
突然就觉得视线开始模糊,有了难抑的痛楚从脚尖升腾到头顶,每一根头发都有了怨气一般,扯着我的头皮剧烈的叫嚣着。
我原本以为不去触碰便不会坍塌,任那样绝望的感情在暗夜里恣意潜行,等待着宣泄的时机,击得我粉身碎骨。
一个人撑不起两个人的世界。不要为了一个人而活,一个人去承担两个人的爱情是很痛苦的,只有两颗心去真心经营的爱情,那才是真正的爱情。
可我要怎么办?当风吹散他的生命,当夜半他魂魄游荡,当芳草萋萋我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我要怎么办?
许君然,就是这样,要我怎么爱你?
屋子里亮了灯,白光刹见,我皱了眉,一脸不满:“许君然,你这是绑架!”
许君然无谓地笑着,把我的行李放好,拿来拖鞋,蹲下身子,脱下我脚上被雪浸湿的靴子:“那你报警吧。”
我瞪他:“我要回家!”
落地玻璃窗外,雪越下越大。许君然走到落地玻璃边,短短的头发,黑衣黑裤,瘦削的背影,他的笑竟比雪花还要干净:“白色,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一怔。
仿佛一切又回到当年的样子,懵懂的时候,无助的时候,见了这人以惊天动地的方式侵入我的世界。
转了身过去,背着光,我不去看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心下冷漠:“许君然,怎么?你要把我当情人养吗?你和你的未婚妻分居了吗?”
许君然僵住。
感情就像是地窖里存储的浓烈酒精,醉了人,却终究隐藏不了爱情之间山雨欲来的不安全感,摇摇欲坠,到最后它成了相爱之人心中的死结。
洗了澡,穿好浴袍,当我走进房间看到床上半裸着看着书的某人时,脑袋上的青筋猛地突起,强压下想上前狠狠扇他脸的冲动,我牙痒痒地说:“许君然,谁允许你睡这里的?给我滚出去!”
许君然冲我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怎么?白色,你害羞了吗?”
我红了脸:“你要不要脸!快滚!”
许君然帅气一笑,躺下,盖好被子,双手交握的放在腹部,一脸悠然:“我睡了。”
我气急败坏:“许君然!……*&;%¥#@!”
我可做不到和他同床共枕,可当我去睡客房,看到的却是光秃秃的床,左翻右翻却怎么也找不到被子和枕头时,我的愤怒一下子爆发了!
我跳上床,双手“温柔”地掐上许君然装睡的俊脸,恶声恶气:“你这个混蛋!你把被子藏哪里去了!”
许君然睁开眼睛,邪魅一笑,轻易就挣脱我,转身把我压在身下,下腹处迅速贴上一个火热的坚硬,他的眼光迷离:“现在离天亮还有4个小时,我白天还有重要的会议,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可保证不了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我一蔫,眉眼微笑:“您睡您睡,我安静。”
许君然是真得累了,他攀上我的身子,嘴角微张着喘气,眼神没有了焦距,悠悠闭上眼,睡去。
可怜当抱枕的我,看着许君然的脸,尴尬的要死,又非常气愤。不过,这人长得还真是不赖,浓眉细眼,挺鼻薄唇,额前有碎碎的刘海,皮肤又好……就是个性太差。
想着想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蜗在被子里,许君然不在。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裹着浴袍,我找了整个屋子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行李,屋子里开着大大的暖气,我却气到发抖。
屋子中央,我愤恨的咒骂:“许君然!你这个卑鄙小人!”
另一边,伟大的许总安心地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工作人员的报告,办公室的一角放着一个跟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粉红色行李箱。闲暇时,许总瞟了一眼行李箱,嘴角是止不住的开心微笑。
许君然是到了晚上才回来的,他一进门,我就哀怨地冲了上去,指着他的鼻子吼着:“许君然!把我的行李还给我!”
许君然看着我,眼光惊艳。因为找不到衣服,我只能随意找了一件许君然的白衬衫穿上,衬衫很长,领口很大,我穿着有些不伦不类。
我尴尬地拉了拉衣襟:“看、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穿衬衫吗!”
许君然的心情貌似很好,眼光始终在我的身上缠绕,笑着说:“我的确是没有看过有女人穿我的衣服。”
我哑了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