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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很害怕打雷,父母很忙又不常在家,每每自己都会躲在被窝里跟许君然打电话,电话里,他小小的声音给了自己最大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是现在,是路口到了吗?所以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在等自己足够好。
可是最后才明白,如果你喜欢我,根本不需要我有多好。
感情最折磨的不是别离,而是感动的回忆让人很容易站在原地,以为还回得去。
这么多年了,你不爱我,就亦不会爱我……
我却用了很久很久的眼泪才懂得了这个道理,这个结果……
这个结果,只是提醒着我,我爱过你,现在依旧爱你,只是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81我站在角落,看着你的爱情。(回忆篇)
留了十年的长发,五分钟就能剪完,学了十年的知识,一毕业就能忘光。
当初觉得爱的死去活来、肝肠寸断、彻夜难眠的人,或许一觉醒来就再也心动不起来。
许君然,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走出你的人生。
叶夏刚回国的时候,曾见过江白色,那个在许君然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的女人。
不过,她们的见面完全是一个意外。
阳光刺眼,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叶夏一眼就看到了她,毕竟她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
眼前瘦弱的女人合着腿蹲在街边,双腿并拢向侧面微曲,眼睛闪闪发着光,长长的发放在肩后,脸上带着腼腆地笑容,害羞地看了面前的小男孩一眼,问道:“同学,你要吃蛋糕吗?姐姐可以请你吃哦!”
她面前的小男孩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警惕地望了她一眼,完全不买她的帐,嘴角一扬:“阿姨,我不认识你!”
她继续笑着:“吃个饭不就认识了嘛!你看到对面那家甜品店了没,档次多高,做出来的蛋糕可好吃了!可是问题是,姐姐我想吃的那个蛋糕是双人份的,单人份的他们不卖。”
小男孩的眼神一撇,鄙夷着:“阿姨,你这么大的人还爱吃蛋糕,妈妈说过吃太多甜食可是会掉牙的哦!”
“你这个死小鬼,老是阿姨阿姨的叫!不要拉倒!”她变了脸,脸上的微笑也倾刻间烟消云散,慢慢起了身,叹气,重新邀请了一位妇女,笑容可掬,满面春风,“美女,要吃蛋糕吗?免费哦!”
她的举动让叶夏觉得哭笑不得,妇女当然没有接受她的邀请,她失望地站在街边。
街边突然涌出来了一些人,她没有让开,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承受着被行人一个个撞到肩膀……
前方身形摇晃的这个女人,看着好……孤单?是,叶夏找不出其它的词来形容她。长发似蝶,面白如雪,她很美丽,哪怕是同为女人的自己也不得不承认。
许君然会爱上她,一点也不奇怪,叶夏笑笑,自己还不是只看了她的照片一眼就记到了现在。
叶夏也像一旁的路人一样向她走过去,眼看着就快要与她擦身而过……忽然脑子里就想或许她和她应该发生些什么,身体里有一种压抑的不安分的情感在作怪了……
这样的女人,凭了什么被许君然爱着?
没有犹豫的,叶夏优雅的转了身,眼神里有阳光,笑容温柔:“你想要吃蛋糕吗?”
低垂着头的女人,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抬起头来,一张惊喜万分的脸。
许君然,为什么你会爱上她?是不是我接近她一点,我就能找到答案?
甜品店里,叶夏和她坐在店里最偏的角落,各自的面前都放了一份巧克力杏仁蛋糕和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
叶夏看着眼前的女人,笑容满面地举着叉子对着盘子里的蛋糕大快朵颐,巧克力屑、杏仁渣掉了一桌,这个女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叶夏看着桌子上的美味却没有胃口,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看着,眼睛就有些发胀。
女人放下手里的叉子,扬起头的时候,两侧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飞扬,清澈的眼睛让叶夏有些胆怯:“你人真好!我叫江白色,你叫什么?”
江白色……
刹那,叶夏的胸口似是被什么堵得死死的,她紧闭着眼,耳边突然传来了幻觉……那一声声呐喊……仿佛就在耳边……像大雾弥漫了双眼……
“……白色……你在哪里……”
“……白……白色……为什么、要离开我……”
“……江白色……我爱你啊……”
沉默,只是沉默。
顺了下气息,踌躇了良久,叶夏才慢慢开了口:“我叫叶夏,叶子的叶,夏天的夏。”
江白色笑着:“嗯,那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下次可以再一起吃蛋糕。”她笑着低头继续吃。
叶夏的手在抖,心亦在颤,她在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滋味百般变,愤怒、怨恨、痛苦,但更多的,则是害怕。害怕什么?叶夏自己也不知道。难道是怕知道,他爱她,已如生命的这个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江白色的电话响起。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脸色猛地一变,手不自觉得握紧,任由手机响个不停,却迟迟不接。
叶夏奇怪地看着她,她讪讪一笑,解释道:“骚扰电话。”
可是电话对面的人却没有放弃,一遍一遍,不间短,不甘心,不气馁的,打了一次又次。
江白色终是气急败坏的接了电话,冲着电话里的人大吼:“许君然!你有完没完!”
叶夏的身体僵住,一动不动。
江白色愤怒地说着:“我今天休假!别来烦我……我为什么要去你家?!……你肚子饿去叫外卖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不要!我凭什么要给你送吃的!……饿死你拉倒!”
叶夏平静地坐在那里听着,突然好想好想捂住耳朵……她的话传进耳里,在脑子里飘啊飘的,化成尖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扎痛了她的心……
“啪”!
江白色快速挂了电话,像是气昏了头,抓住桌角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就像要把谁的骨头捏碎一样:“混蛋!就只会威胁我!”
叶夏怔怔地看着好一会儿,轻言:“怎么了?刚才的是你……你男朋友吗?”
“才不是!他只是一个混蛋罢了!”江白色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事要先走了,帐我来付,叶夏,认识你,我很高兴。”
“不用了,帐我付,你有事情快走吧,下次换你请好了。”
“叶夏,你真是好人!嗯,一言为定!”
叶夏透过窗户看过去,茫茫人潮里,江白色急冲冲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叶夏依旧身形款款地坐在位子上,手里的咖啡已经凉透,莫名的笑意溢满嘴角,呛的眼里都是水。
许君然的公寓外,江白色气势汹汹地敲门:“许君然!饿死鬼!我送吃的来了!”
门被打开,许君然祼着上身,下身穿着休闲裤,俊朗的脸坏笑着往门上一靠:“我说过了,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江白色,你唯一的出路,就是乖乖地听话。”
江白色瞪着眼,鼓着脸,咬牙切齿:“许!总!小!的!外!卖!送!到!您!老!慢!用!”她把手里的袋子往许君然的怀里一塞,拍拍手就要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等一下!”许君然拉住她,单手打开袋子瞄了一眼,眉头一皱,“你买了什么给我?”
“猫粮!”江白色的手被他紧紧地扣住,手被握得有些痛,“许君然!你放手!你抓疼我了!”
许君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紧紧地锁住她的背,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唇覆上,眼里扬起一层雾,他咬着江白色的唇,险恶地扯着嘴角:“江白色,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会有多么惨痛的后果!”
“……”
门被重重地关上,门内传来江白色不断挣扎的尖叫:“许君然!你把手放哪里?!混蛋!别乱摸!非礼啊!……唔……唔唔……”
门外的电梯口露出一双干净的高跟鞋,突兀的寒冷让高跟鞋的主人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叶夏缓慢地转身,靠在墙后,用另一只手抚上脸颊,眼睛好痛,她用手用力揉了揉,满手的水……
我的心,如坚守的城,它只为你割地称臣,心里滴血也只是为了给你的幸福作陪衬。
我锁起了城门,为的只是那个执念的不属于我的人。
有的时候,我真想喝醉一场,因为太多无奈。
有的时候,真是想大哭一场,因为心里难过。
有的时候,真是想疯癫一回,因为情绪低落。
有的时候,真是想宣泄一下,因为非常不安。
有的时候,有的时候,真想大声质问你一句……许君然,我陪了你那么长那么长的一生,为什么你只给了我那么短那么短的一瞬……
我知道的,人是会变的,守住一个不变的承诺,却守不住一颗善变的心。
也许你的心根本没有变,也许从始至终,答案已经很明显,只是我仍然充满希望……以为终会有那么一天……你会……你会……
我只能以笑映悲,全然因为,许君然,你,不爱我……
82猫捉老鼠。
纷飞若蝶的长发,明丽薄淡的双眸,轻笑而撅起的粉唇……那流动的经年光华,在我的心里,永不灭的是你的容颜,一笔一线,刻骨成画。
办公室的沙发上,许君然垂着身体坐着,有些疲倦的眼神,安安静静地看着手里的手机,那眼神像是有空洞的灵魂在暗地里嘶哑地低唱,无尽的落寞……
叶夏推门而进,脸上一贯淡雅地笑容:“君然,这里有几批货款,你确认一下。”
许君然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看到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叶夏狐疑着又叫了他一声:“君然?”
许君然紧闭着的双眸忽的睁开来,低哑的声音缓缓发出:“夏,我要离开几天,公司的事情,你来接手。”
叶夏被他突然的决定打乱了心绪:“……好的,你……你要去哪儿?”
许君然抬起头,像是被窗外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刺伤了眼,他忙用手去遮挡,收回目光,脸上又挂上轻描淡写的微笑:“我要去抓人。”
“……”
叶夏看着他脸上的笑,透过窗户的几米斜阳,影影绰绰地照在他欣长的身躯,竟形成一抹无法言语的景,淡和而温馨地让人想迫切的靠近。
叶夏的目光分明黯淡了几分,她心里明白,他的这样美好,不是为她……这个现实,让她痛地无法遏制……
九月末的成都,有些微寒,空气里到处都是停顿的气息,城市里的人,来来往往,馥郁繁盛的生活依旧继续,留在年复一年的叹息中。时光就像是被搁置的风筝,剪掉了线,再怎么拼命寻找也找不回来。
许君然握着手机走到一个小巷口,巷子里熙熙攘攘地挤着一些行人,各色各样,有些人还背着大包大包的行李,显然像他一样是刚来到这个城市。
而他要寻找的那个白色的人影,缓缓地绕过熙熙闹闹的人群,径直走向了一家小店。
就算踏遍时光我也会找到你。
江白色。
不容置疑的,许君然跟了上去,面无表情却又装作十分自然的和她坐在一起,若无其事的一起用餐。
可是江白色没有半点领情,有些刚硬的态度,万分愤恨的语气:“许君然,别跟着我!”
看到她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间生硬,白皙的面庞渗着愤怒的红,许君然竟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江白色,你休想从我的眼皮低下逃走!”
“……”
许君然一直跟着她,跟着她,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就算她去厕所,他也毫不介意路人的眼光到门口守着。
他已经弄丢过她一次,那种因为失去她如行尸走肉般害怕恐惧的日子,他再也不能承受。
许君然像一条甩不掉的尾巴,一直跟到了她下榻的饭店,还臭不要脸的包下了和她同一饭店同一楼层的所有房间!
凌晨三点,阴霾更深,空气中弥漫着微薄的凉气,萧索的秋风如愤怒的小马横冲直撞,撞碎了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江白色一个人在无人的走廊里徘徊,脚步轻微,小心翼翼,她警惕地躲在角落里打量着饭店的大门,怒气如潮水般袭来,真是讨厌死许君然那个混蛋!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自己才不要跟那个家伙扯上关系!
江白色贼头贼脑地左右看了一圈:“哟西,没人!开溜!”许君然,撒哟那拉!
出了饭店,江白色一直闷着头往前疯跑。
没有勇气回去……现在,自己真得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听任何话,这里到处都是让她无奈悲伤的影子,到处都是某些破碎美好的回忆,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怕是任何一个微小的刺激都能勾起自己心底对那个人深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