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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奎惨呼着。
沈临无动于衷地环视李大土豪的其余三个作势欲扑的保镖,目光冷厉如刀:“不怕死,就上来!”
说这话的时候,又有一个保镖扑了过来。
沈临冷笑着,待保镖到了近前,这才好整以暇地来了一记电光石火间的漂亮的肘击!
他没有用太大的力量,但他掌握的力度和技巧恰到好处,就是这么一记看似轻描淡写的肘击,生生让扑上来的保镖,如此体壮如牛的一个彪形大汉,下巴被顶脱臼,想惨叫都叫不出声来,痛苦地晃荡着身子,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面对这么几个不入流的保镖,沈临不要说畏惧慌乱,连内心深处都起不了一丝波澜!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都明白过来,这回遇上高手了!
李大土豪脸色惨变,一步步往后退,眼看就要退出庞家的大门了。至于他身边娇滴滴的美女,早就惶恐地跑了出去,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伤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儿。
剩下的两个保镖根本不敢再上前逞能了,只挓挲着双手,左右四顾,试图找个行凶的棍棒之类的东西壮胆。
“回来!”沈临蓦地一声爆喝。
李大土豪心里咯噔一声,倒是不敢再动一下。
沈临拍了拍手,昂首而立。
他刚要说什么,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张奎抓住地上的一块青砖爬起来,面色狰狞扭曲地向他的后脑勺砸来。
沈临眼中寒光一闪,他猛然下蹲,张奎就砸了一个空,带着身子差点再次摔倒。
张奎没有来得及后续的动作,沈临就起身挥手死死扣住了他左手的脉门,张奎再也动弹不得,整个身子佝偻着、捏住青砖的右手僵硬定格在半空。
沈临一手夺过张奎手里的青砖,没有任何犹豫,没有拖泥带水,更没有华丽动作,只是简单直接地挥舞青砖敲在张奎的一侧太阳穴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沈临掌握着一定的分寸,虽击中张奎的要穴,却没有危及他的生命,只是将他敲晕了过去。
见沈临如此身手,如此狠辣无情,李大土豪吓得差点尿裤子。
这哪是什么神医,这简直就是一个杀手!
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惹上了惹不起的人。他哆嗦着双腿,靠在院墙上,脸色涨红,勉强陪着笑脸开始认栽:“大哥,对不住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哥,还请大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一马!”
沈临冷冷一笑,扫了另外两个同样被吓破了胆的保镖一眼,挥了挥手:“老老实实带你的人走,不要再找事,我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你还不死心——”
沈临嘴角上挑,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那就小心你的狗腿!”
说完,沈临转身就进了屋。
李大土豪屁也不敢再放一个,跺了跺脚,示意两个保镖连抬带扶,拖着张奎和另外一个下巴脱臼的保镖狼狈无比地逃去。
沈临回到房中,捏起李大土豪落下的一万块,垫了垫,顺手就扔了出来:“别忘了带上你的臭钱!”
沈临一个人在屋里休息。
张翠兰一家人有些畏惧地望着这间房,神色复杂。片刻后,陈秀娟低头走过来,在门口小声道:“大兄弟,李家挺有势力的,你得罪了他们,怕是有些麻烦。如果实在不行,让我家那口子开船送你去县里吧。”
善良的渔家少妇仍然还是一番好意。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自家这房客不仅医术高明,还似乎挺能打的,但所谓双拳不敌四手,英雄扛不住人多,再猛的过江龙也会吃地头蛇的亏,她只能劝沈临躲避。
沈临站在门口,笑了笑:“大姐,你不用担心,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个人得罪他,也不会连累你们家。”
“大兄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怕受连累,而是怕你吃亏啊。”
沈临摇摇头:“放心吧,他不敢再乱来了。”
沈临的声音里充满着强烈的自信和傲然。
这是一种常人无所了解的强者的自信。
沈临是何许人,他一眼就看穿了李大土豪的纸老虎本质,别看他外表气势汹汹,其实根本不经一唬。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纨绔、富二代,不比黑道混生活的痞子,明摆着就是欺软怕硬,再借他两个胆,他也不敢再来。
事实上,沈临判断得一点都没错。
这次彻底让从来没吃过亏的李大土豪吓破了胆,连报复的念头都不敢再起。
他气喘吁吁地跑回爷爷李大山的小院,一头扎在炕上开始瑟瑟发抖,连身边的美人儿被撩在半路上都没意识到。
李大山出去遛弯回来,得知孙子去庞家惹了事、吃了亏,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头站在院里,掐着腰破口大骂,将李大土豪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李大土豪对外人横,对自己爷爷却不敢有半点不敬,所以只能躲在屋里受着,憋着。
那四个保镖从村里的卫生室处理伤口回来,形色之狼狈就不用提了。
老头骂的太凶,李大土豪实在是忍不住,这才黑着脸耷拉着脑袋,准备带着自己的人返回码头上游艇离岛。
李大山上了年纪,又因为情绪太激动,骂着骂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多时就岔了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李大土豪惊慌失措,赶紧手忙脚乱地跑回来救治爷爷。
第8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沈临被请到李家,下了两针,就将李大山救醒。
李大山对沈临千恩万谢,又当着沈临的面,将李大土豪训斥了一番。
沈临不为己甚,有一搭无一搭地接受了李大土豪的赔礼道歉。至于张奎这两个挨打的保镖,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李建宁搀扶着爷爷李大山一路将沈临送出李家小院。李家小院与渔村里其他人家的小院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祖辈承继下来的别具特色的四间海草顶的土坯房,青石砖的半高院墙,院子里随意堆积着废弃的渔网器具。
以李建宁父子的财力重新翻盖自然不是问题,但李大山死活不肯。这海草顶的房子虽然简陋,却是祖辈的纪念,不能乱动。况且,这房子冬暖夏凉,在这莲花岛上,住别墅还真不如住这房子踏实安逸。
沈临停下脚步,向李大山挥挥手:“老人家,请回吧,不用这么客气!”
陪沈临来李家为李大山治疗的张翠兰也笑着:“二伯,回去歇着吧,保重身子要紧!”
此刻张翠兰对沈临的态度与前两天可是有天壤之别,前倨后恭。她现在为神医沈临作为自家的房客,而倍感光彩,在村里人面前赚够了面子。
李大山满脸堆笑恭声道:“沈大夫,您一路慢走!”
沈临点头微笑,转身而去。张翠兰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李家,拐上了村里唯一的将整个小渔村都串联起来的青石小径,不多时,一个穿着朴素宽大对襟褂子、挽着老式发髻、面容清秀的三十许人少妇红着脸迎了上来,拦住了沈临的去路。
沈临笑了笑,侧身为其让路。
但少妇却低眉顺眼怯怯地凑过来轻轻道:“沈大夫,俺想求你帮俺儿子看看病,成吗?”
张翠兰皱了皱眉,插话道:“孙亮家的,你儿子咋了?刚才我还看他满村跑,跟章鱼那几个小子玩呐不是?”
很显然,张翠兰对少妇的态度不是很友善。
沈临没有在意这些,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下来:“也好,你儿子怎么了?带我去看看?”
既然已经在岛上连番出手,沈临就不好厚此薄彼,有的治有的不治。
少妇听闻沈临愿意,不由欢喜地抬头来道:“沈大夫,俺家小子脖子上、背上有几块白斑,虽然不疼不痒的,但有的时候也痒,卫生室的大老李让俺带孩子去县里医院检查,可那要花很多钱……”
少妇的话刚一出口,张翠兰就不耐烦地道:“孙亮家的,你儿子就是白癜风,村里谁不知道,沈大夫也治不了这种病,你还是老老实实去县里看吧——”
说着,张翠兰竟然抬手扯了扯沈临的胳膊,向沈临使了一个眼色。
沈临眉头一簇,他冷冷地瞥了张翠兰一眼,淡漠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治?你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我,我给孩子看完病一会就回去!”
对于张翠兰,沈临没有什么好印象。如果不是看在她的家人面上,他甚至懒得跟她讲话。
张翠兰尴尬地涨红了脸,她见沈临已经跟着少妇走向了孙家的小院,暗暗跺了跺脚。
少妇名叫肖秀萍,29岁,是村里唯一的寡妇。她本是岛外人,六年前嫁给了岛上的孙亮,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肖秀萍生子后不到一年,孙亮就在出海打渔时遇上暴风雨,从此葬身鱼腹。
屋漏偏逢连夜雨,孙亮死后,他的父母也相继过世,遗留下肖秀萍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孙家没有男劳力,出海打渔不可能,在这个靠海吃海的莲花岛上,肖秀萍母子的生活可想而知。
肖秀萍平时靠帮村里人缝补渔网、拾掇海货、兼养点鸡鸭家禽为生。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就是在这个几乎与外界隔绝的世外桃源般的小岛上,也不能例外。
因为肖秀萍年轻貌美,寡居在家,村里的一些男爷们心里难免就有些蠢蠢欲动的想法。不时有人来主动帮她整修下房子或者院子什么的,自然是要趁机捞点便宜。
张翠兰的丈夫老庞同志也悄悄来过一次,只是碰了一鼻子灰,没有尝到腥还被闹得沸沸扬扬满村风雨,让张翠兰跟他大闹很久,差点要离婚。
因此,张翠兰对肖秀萍没什么好印象。她觉得这就是一个狐媚子,整天勾搭男人,是村里的一个祸害。
沈临默然跟着肖秀萍的身后进了孙家的院子,院子陈设简陋,但却拾掇得很利索。看得出,这女人也不是好吃懒做之人。
肖秀萍掀开了自家正屋的布帘子,请沈临进,她的脸色有些发红。
自打丈夫孙亮死后,她的房门从来没有男人进入过,尽管村里有不少精力旺盛的男人想要窜进来,都被她一根棍棒给轰走了。
这毕竟是一个民风相对比较淳朴的渔村,尽管男人们有**,却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上。庄里乡亲的,太过分的事谁也干不出来。
作为未来特工,沈临是何等的眼力和观察力,他一进院子马上就判断出这家没有男主人。不过,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他的价值观念超前于这个时代一百多年。
对于肖秀萍的寡妇身份,他没有一星半点的心理障碍。
沈临走进这间正屋,摆设简单却很干净整洁。一盘炕上,盘腿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是当日在海崖上目睹沈临“跳海”一幕的其中一个渔伢子。
“叔叔你很厉害!”小男孩孙军军的脸上泛起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似乎还有一点饱经风霜,他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望着沈临,“我那天和章鱼哥见过你在海崖上跳下去呢。”
沈临淡然笑着,坐了下去,眼眸中的冷漠光泽褪去了几分。这个孩子让他有一种异样的亲切感,仿佛让他想起了前世的童年岁月。
沈临抚摸着孙军军的脑袋,目光却是投射在他的左边脸颊和脖颈处。几块挺明显的椭圆状的白色瘢痕,区别于创口愈合后的痕迹,竟然隐隐有鱼鳞状的凹凸感。
沈临默然抓过孙军军地胳膊,为他试脉。
孙军军乖巧地静静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任凭沈临把脉。
第9章 欢乐不是交易
良久。
沈临松开了孙军军的脉门,拍拍这孩子的肩膀:“小朋友,你去玩吧,你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叔叔会给你治好的。”
虽然穷人家的孩子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况且孙军军没有父亲,平时也没少受同龄孩子嗤笑欺负,但性格早熟、有些倔强的孩子,还是对这几块近乎“毁容”的白斑深恶痛绝。
他欢喜地望着沈临:“叔叔,真的能治好吗?”
沈临点点头。
但出乎沈临意料的是,这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却突然脸色暗淡下来,抿着嘴唇轻轻道:“叔叔,会不会花很多钱?如果花钱,俺就不治了。”
渔伢子的声音轻柔但很坚决,稚嫩的脸上弥荡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落寞。
沈临讶然,他破天荒地大声笑道:“你很懂事,很不错。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花钱的,叔叔给你治病,一分钱也不会收的。”
也毕竟是个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孙军军旋即高兴起来,跳下床去向沈临鞠了一躬:“谢谢叔叔,俺去抓鱼了。”
孙军军欢天喜地地跑出去。
肖秀萍一直没有吭声,她脸色微微有些复杂。她见沈临将孩子支出去,与一个陌生年轻男子同处一室,未免有些尴尬。
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早就关门谢客了。
虽然村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有些多,但实际上她至今谨守门户,没有让一个男人沾上自己便宜。倒也不是她封建礼教要为孙亮守活寡,而是她一则知道岛上这些男人不可能托付终生,二则不愿意让儿子受委屈。
改嫁的念头也曾有过,但最起码要等儿子大一点再说。即便是要嫁,也要嫁出岛去,给儿子更好的生活。
这是肖秀萍的真实心态。
“沈大夫,我儿子的病……”肖秀萍忍不住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保持着与沈临的合理警戒距离。
如果沈临图谋不轨,她也好夺门而逃。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