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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临图谋不轨,她也好夺门而逃。
沈临忍不住啼笑皆非。
他笑了笑,挥挥手道:“这孩子身上的白斑多久了?”
肖秀萍慢慢放松着自己的心神,轻轻回答:“大概有半年多了,村里的赤脚医生说好像是白癜风,但不能确诊,让俺娘俩去县医院看,但是俺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孩子也不疼不痒的,所以就一直拖着。”
“白癜风?”沈临笑了:“胡扯的事儿,不是白癜风,是虫斑。”
白斑病是比较常见的后天皮肤色素脱失形成的疾病,分为局限性和泛发型肌肤色素脱失。虽然白斑病发病时没什么感觉,皮肤既不疼痛也不瘙痒,但是在某些情况下是可能危害到生命安全的,会演变成皮肤癌。
肖秀萍有些惊讶地望着沈临。
沈临神色不变:“简单的说,是因为孩子肠道内有寄生虫导致的,这是小儿较常见的皮肤白斑病,俗称虫斑,病因不明,与营养不良有关,比方缺少维生素b。”
肖秀萍如释重负:“沈大夫,这种病能治吗?”
肖秀萍一直担心自己儿子得了白癜风,这可是一种很难治愈的顽疾,以她贫困的家境,怎么给孩子治疗呢?
如今听说不过是一种寄生虫导致的皮肤病,心里当然是放松了不少。
沈临长出了一口气:“治肯定是能治,只不过……”
沈临欲言又止。
肖秀萍有些紧张地望着沈临,迟疑道:“沈大夫,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肖秀萍摩挲着自己浑身的口袋,掏出了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不好意思道:“沈大夫,这是俺全部的钱了,如果不够,俺再去找邻居借!”
沈临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药也不复杂,用贯众和使君子各三钱混合煎煮,每天服用一碗,连服一周,就会驱虫痊愈。只要体内没了寄生虫,身上的斑很快就褪。但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过后不久,我估摸孩子还是会复发。要想治本……”
沈临说到这里,凝望着肖秀萍,无语摇头。
肖秀萍清秀的脸上顿时浮起浓烈的红晕来,她显然误解了沈临的话,她认为沈临故意卖关子,无非是想要“趁火打劫”——要想治本,你得付出点什么。既然他看病不收诊金,那么……
那么,人家凭什么免费给自己孩子治疗?
肖秀萍悲哀地垂下头去,嘴唇轻咬。
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是她生命的全部。只要能给孩子治好病,她在所不惜。只是她身无长物,只有这仅有的200块钱,除了自己——她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呢?
沈临轻叹一声,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寡妇根本做不到,说了也是白说。
但他这一声叹,却直接摧毁了肖秀萍心里的防线——想起儿子年幼孤苦无依,想起儿子因为身上白斑遭遇的嘲弄,想起儿子的未来,她哆嗦着嘴唇,咬着牙,解开了自己对襟大褂的扣子。
她的身段其实非常曼妙玲珑,只是用这种过于肥大的褂子给遮掩住了。
大褂脱去,就露出里面粉色的紧身秋衣,胀鼓鼓的胸部颤巍巍地,她眼圈发红紧闭着双眼,心里的哀伤到了一种极致。
她身子发软,倒在了炕上,不过身子蜷缩着,很是紧张。
如果这个年轻的外乡大夫肯给儿子治好病,她就豁出去把身子给他一次也就罢了。
沈临愕然。
肖秀萍突兀的脱衣动作让他感觉诧异,旋即明白这女人误会了自己的用意。看样子,是想用身子作为报酬换取自己给孙军军的治疗了。
实事求是地讲,这个女人颇有姿色和风情,熟透了的身段更是让男人难以拒绝。沈临瞥了一眼,强行压制住自己作为男人的本能,长出了一口气。
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是不是误会,此刻炕上的女人是任他采摘的,只要他肯,就能要了她的身子,然后给孙军军治好病,从此一拍两散。
但沈临虽然不排斥要了这个女人,一时寻欢放纵对他这位精英特工来说也不是多稀罕的事,却不愿意将欢乐搞成一次交易。
第10章 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沈临前世没有结婚,却有很多女人。其中多数是逢场作戏,但中间也夹杂着两三个有过感情投入。只是他身边的女人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却没有一个能与他走进婚姻殿堂,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
作为执行特殊使命的神秘特工,他很难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无法真正信任一个人。
一个连真实姓名和职业都无法说出口的男人,哪怕他再优秀和卓尔不群,也很难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为其成家生子。
所以沈临其实也就断了成家的念头。
沈临微微有些感慨,他探手抚摸向肖秀萍傲人的丰盈处。触手弹性而温软,而身下的女人陡然间激烈地颤抖起来,脸色红润得能掐出水来。
沈临轻轻把玩着女人的妙处,此刻他很想将这个风韵女人就地正法,宣泄自己累积的**。
女人的反应是如此强烈。她的身子近乎抽搐起来,她将自己的脸埋在厚厚的枕头下面,口中发出嘶哑不明还带着一丝羞耻感的挣扎呻吟。
沈临长出了一口气,慢慢收回手来。
他不介意跟眼前这个岛上的小寡妇来一番翻云覆雨逢场作戏,但如此变成了一场交易,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肖秀萍守寡多年没有男人,身体的反应超过了她的理智。这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男人的狂风骤雨,忍不住掀开自己脸上的枕头,怔怔地望着沈临。
沈临轻轻道:“我很想要了你,但是这不是交易。我说过,我为你儿子治病不收任何报酬,你也大可不必为此牺牲自己。”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儿子身上的白斑很好治疗,体内的寄生虫也很容易驱除。这是他体内的寄生虫与他长期食用海鲜有关,他的体质区别于一般人,所以他不适合在海岛上生活,要想让他以后不再发病,你只能搬离这里,去岛外生活。”
“驱虫的中药很简单,你们村里的卫生室应该有,花不了几块钱。”
沈临说到这里,“好了,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沈临跳下炕来,推门扬长而去。
肖秀萍满脸涨红地坐在炕上,望着沈临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她旋即想起刚才这个年轻男人触摸自己妙处的情景,忍不住倒头扑在被子上,又羞又恨。
肖秀萍去卫生室买了贯众和使君子两味非常常见的中药,煎煮半个小时后,给儿子孙军军服用了一碗。
结果,不多时孙军军就排下一条白花花的虫子来,但似乎不是普通的蛔虫。
肖秀萍无比的欢喜,抱着儿子又是一番恸哭。
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即便没有沈临诊疗开方,她带着儿子去县医院也能检查出来。只是这年头医院很黑,检查这一趟下来,没有个千把块想都别想。
千把块对别人不是大数目,但对肖秀萍来说,那就是一笔巨款。
到了傍晚时分,肖秀萍这才想起应该去感谢一下沈临,人家治病可是真的分文不取,虽然儿子这病治起来似乎很简单,可这是因为有沈临存在,由此更加彰显神医的价值了。
但家里实在是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肖秀萍为难了好半天,这才煮了一锅土鸡蛋,用篮子装好,径自去了庞家的渔家乐。
张翠兰见她竟然找上门来,不仅冷哼一声,站在门口不让她进。老庞狼狈地赶紧躲进了屋去,生怕再触发老婆的怒火滔天。
倒是张翠兰的儿媳陈秀娟有些不落忍,知道村里这个小寡妇很不容易,就笑着拉进肖秀萍来道:“秀萍姐,来了?”
肖秀萍红着脸点点头:“秀娟妹子,我来谢谢沈大夫,他给俺家军军看了病,连口水都没喝,俺心里过意不去。”
陈秀娟扫了她篮里的煮鸡蛋一眼,笑了起来:“沈大夫在呢——大兄弟,秀萍姐看你来了。”
陈秀娟冲沈临所居的房间喊了一嗓子。
房门缓缓打开,沈临淡然望着肖秀萍,点了点头。
肖秀萍挎着篮子走了进去,张翠兰有些恼火地要拦阻,被自己儿媳妇给扯住了胳膊。
肖秀萍走进沈临的房间,将篮子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沈大夫,谢谢你给军军治病,他喝了药汤后打下了虫子。俺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鸡蛋是俺自家养的鸡下的,你别嫌弃,尝尝鲜吧。”
“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太放在心上。你们孤儿寡母也不容易,我也吃不了这么多,我留下两枚,剩下的你拿回去给小孩补补身子,他缺乏营养。”沈临说着,从竹篮里取出两枚白皮鸡蛋来,在手掌心里微微转着圈,鸡蛋犹自温热。
肖秀萍见沈临不肯收,心里不是个滋味:“这几个鸡蛋不值几个钱,沈大夫,你是不是嫌弃俺……”
“呵呵,你多想了。我说过,给你儿子治病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太较真。如果你真要感谢我,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哟。”沈临声音清淡,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渔家少妇。
肖秀萍脸色顿时涨红起来。
不过,她也知道沈临是跟自己开玩笑,不过这玩笑就明显有些调戏的味道了。
“好了,你回去吧,小事一桩,去吧。”沈临拍了拍手:“你再不走,我可真要下手了。”
肖秀萍想起今天沈临对自己的“冒犯”,害怕他说到做到,真要关起门占有自己,吓了一大跳,慌不迭地掉头就走。
沈临朗声一笑,也随之踏出房门来。
他提着肖秀萍送来的那篮鸡蛋,追了出去:“带回去吧,放在我这里只能浪费掉,回去给孩子吃吧。”
庞家大门之外的阴影中,肖秀萍茫然接过沈临递过来的竹篮,深深凝望了沈临一眼,好似要将他那张飘逸淡泊的脸庞深深铭刻在心,然后就落寞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沈临在庞家大门外站了一会,庞海龙陪着笑脸走出来递过了一根烟去:“沈大夫,抽烟!烟不好,别嫌弃!”
沈临笑了笑,也不客气,接过来点燃上,深吸了一口。
他随意站在门口跟庞海龙闲扯了几句,然后撂下一句让庞海龙狂喜的话,就顺着村里的小径慢慢散步而去。
“照顾好你媳妇吧,她有了身孕,别让她太累着了。”
第11章 莫欺少年穷
沈临出了村,就开始一路向海边加速狂奔。
类似的体能锻炼他要天天坚持,这岛上条件有限,他也只能跑跑步了。等将来出了岛安定下来,他会为自己制定一系列一整套的训练计划。
到了海崖下,他正要绕过去冲向沙滩,却见到一个柔弱矮小的身影站在海崖上面朝波浪起伏的大海抹着眼泪无声哽咽。
是肖秀萍的儿子,孙军军。
沈临沉默了片刻,大步上了海崖。
这个孩子让他有着莫名的好感,在这个孩子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你在干什么呢?”沈临慢慢走到孙军军身后,尽量用温和的声调道。
孙军军已经抹干了眼泪,只要白天受到了委屈或者说欺负,他都要跑到海崖上去哭一会,然后面向大海发下誓愿,长大后一定要努力成材赚很多钱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叔叔,俺不是没有爹的野种……”
“叔叔,你说俺长大后能赚很多钱吗?”
“我要买大汽车买大楼房,让俺娘过上好日子,天天吃肉!”
四五岁的孩子,竟然已经知道体察母亲的不易,感知生活的艰辛和人世间的不公平。这个孩子天真而又稚嫩执着的话,让沈临心神激荡。
沈临蹲下身,拍了拍孙军军的肩膀,柔声道:“孩子,你不是野种,以后再有人说你这个,你就揍他!狠狠地揍他!”
“叔叔,可是我打不过他们呢,他们都是大孩子。”孙军军眨巴着眼睛。
“不要怕,孩子,只要他们打不倒你,其实你就胜利了。”沈临微笑着抓住孩童冰凉的小手:“只要你心里无所畏惧,以后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孙军军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莫欺少年穷。你还小,未来有太多的可能性。记住叔叔的话,只要你努力,不自甘堕落,你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沈临又道。
孙军军默默地点了点头:“叔叔,我将来要当你这样有本事的人,等我长大后,我可以离开岛去外面找你吗?”
沈临朗声一笑:“叔叔随时欢迎你来。孩子,叔叔跟你很投缘,如果——如果将来有可能,你可以离开小岛去外边找我。”
孩童的心立即欢喜起来,他拉着沈临的手很久不愿意松开。他并不知道外边的世界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大更危险和复杂,也不知道他将来要到什么地方去寻找沈临,只是沈临今晚的话让他更加坚持着自己太过稚嫩的梦想和渴望。
有梦想,一切就皆有可能。
深夜十点。
沈临拉着孙军军的小手返回渔村,而他的母亲肖秀萍早已焦躁不安地寻出村来。
往常,孙军军也就是**点钟就返回,今天这么晚迟迟不归,肖秀萍当然很担心。
见月光下沈临牵着自己儿子的走缓步走来,肖秀萍心里如释重负,却又同时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情脉脉来。
她是一个很敏感的女人,她能感觉的到,沈临对自己儿子是发自内心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