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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后来单招的装卸工。”
“没背景是吧?”
“我再问一下。”吴强转向二人,冷冷问道“父母有没有当官的?”
二人面面相觑,这问的太直接了,他们的脑子暂时还跳跃不过来。
向晓菲轻声问道:“东西都在这里么?”
高个子依然愣着,但还是点了点头。
“少了什么,你们就更没法负责了。”向晓菲哼了一声。
这会儿,第三个人张逸夫也进来了。先看了看硬盘和样机,而后凛然的目光扫过二人。
张逸夫可跟向晓菲和吴强不同,被他这么充满纯粹敌意的目光洗礼,两位年轻的窃贼打心里颤了一下子。
“张总,问清楚了,没背景没说法。”吴强客客气气汇报道。
“有背景有说法也没得谈。”张逸夫摇头道。
“等等……”高个子突然清楚地感觉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鱼肉最后关头怎么也得扑腾一下,“我是蓟京局的宋科长介绍进来的……我俩是亲戚……”
“对对对。”矮个子也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还点什么头!”高个子赶紧起身,一把拉住吴强的手,“吴厂长,误会,真的是误会,我们再也不敢了!”
“对对对,不敢了!”矮个子不及多想。跟了上去。
吴强终究是一个在体制内吃过亏的人,见他们还真提出了一个当官的,不免有些为难,只能望向张逸夫。
“哪个宋科长,宋远山?”张逸夫随口问道。
“对对,宋科长是我表姑父!”高个子连连说道,“您认识?”
“这类鼠辈都有依仗。”张逸夫不怒反笑,将手机递给高个子。“来,联系你们能靠上最大的人物。”
“这……”高个子颤颤拿着砖头大小的手机。呆呆看着张逸夫,“您是……”
“别跟他们叫劲了。”向晓菲冲张逸夫劝道,“带走调查就好了。”
“别,别!”高个子又紧跟着说道,“向总,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道歉,大家有话好好说,这不也没成事实不是?要不我跟宋科长说一下?”
在他眼里,当官的始终比从商的要高一等,士大夫才是大哥。商贾永远是打杂的,所以即便一个电力局的科长,拿出来也够震慑眼前这帮人的,吴强的反应不正好印证了这一点么?
吴强能力与态度皆是上等,可一旦遇到和官场打交道的事,就开始犯病了。
他擦了把汗冲张逸夫小声道:“要不,算了?也没什么损失。”
向晓菲赶紧掐了吴强一把,你这次真的说错话了,这当口说着丧气话,不是成心气我哥呢么。
高个子眼见有转机,赶紧跟着说道:“是是,我们俩也没构成什么损失,今后再也不敢了。”
张逸夫已经笑出声来,纵容犯罪,今后还不全厂皆盗?
“你们叫宋远山,还是我叫?”他直接说道,“这次让你们死个痛快,不诉你个十年八年我都不好意思。”
诚恳认错就罢了,公安正常调查,按照犯罪分子处理就好,你来劲?好,当着吴强的面儿演一出,戒了他的官员恐惧症。
高个子拿着手机,惊恐之中,再度软了些许:“几位总,我也没记宋科长的联系方式啊……要不今儿先让我俩走,明天……”
“别,周进步就在外面呢,我找他联系。”张逸夫说着拿回手机,外出联系。
吴强和向晓菲也跟着出了办公室。
只见张逸夫拉着周进步,嘻嘻哈哈说了几句,周进步吹须瞪眼一番,拿起电话一阵吆喝,然后就是等了。
吴强跟向晓菲借着周进步出去抽烟的功夫,凑到张逸夫旁边。
吴强依然有些怯:“张总……还让宋科长过来?”
“那当然,他介绍的人。”张逸夫摆手道,“到时候你可以质问他,不知底细的人员,为什么要介绍过来。”
“……这我也有责任,招人的时候没考察清楚,宋科长一推荐,我就接收了。”
“推荐推荐,不就是为了知根知底方便么,考察清楚这件事该是宋远山负责的。”张逸夫搂着吴强说道,“吴总,咱们现在是企业家,埋头干活挣钱,抬头挺胸做人,见到官员,客气一些可以,但还不至于到软弱下跪的地步,企业做得越大越强,你腰杆子也就可以越直,一会你可以质问他,看清楚他的反应,看清楚当官的是不是就没法聊天了。”
“……这,还是张总来吧,我在这方面……”
“没有的事,人都是混出来的。”
二十分钟左右的功夫,宋远山匆匆赶到,在门口拜过周进步,周进步说了几句,而后领着他进来。
“哎呦……张总!”宋远山见了张逸夫,一副见了爷爷的样子,他现在也知道了,连华北局霸都被干下去了,自己该当孙子当孙子,不怕爷爷发怒,就怕爷爷惦记!(未完待续。。)
618 就在那里
“嗯。”张逸夫点头后拉来吴强,“来,吴总,你给宋科长说一下情况吧。”
吴强见了宋科长,也算是昔日的同事,还有些磨不开面子:“就是……上次宋科长介绍过来的那两个装卸工,今天晚上偷了试验室的东西,现在已经抓到了。”
“是是,我也是刚知道情况。”宋远山赶紧作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其实我也不熟悉他们,就是一个远房亲戚,来蓟京投靠,听说你们厂招人,我就介绍过去了,这事闹的……”
“是……我们也不想这样……”吴强为难道,“那你看现在……”
“严肃处理!别给我面子!”宋远山瞄了眼张逸夫,客客气气义正言辞道,“别给我面子!严肃处理!”
“那……”吴强松了口气,望向张逸夫。
“别看我,你们商量。”张逸夫随意道,“问题,责任都说清楚,亲戚多近多远,有没有前科,熟不熟悉,知不知道内情,有个交代。”
“这……”吴强又慌了,张总不依不饶啊。
周进步在旁琢磨了一下,而后冲宋远山道:“到底是不是亲戚?”
“我老婆那边的……我也说不清楚……”宋远山有些慌乱,看不懂张逸夫的意思,“我也就见过一面……”
“那怎么能乱推荐!”周进步借势说道,“为人品行,过往,都有没有了解?”
“……没有……”宋远山被逼得没办法,上前拉着吴强道,“吴总……太对不住了,这事是我不对。一定要严肃处理!”
这下换吴强慌了,不可一世的宋远山怎么也有这幅样子,包括周进步,都如此客气。
“好的,好的。”吴强也只得连连点头。
张逸夫在旁道:“这两个人,确实不重要。就是装卸工,可能也没时间考察背景。但他们这次做的事,足够让恒电损失上千万,宋科长那边我就不多说了,吴强你这边也得注意,千万不要再让这样的人混进来。”
“张总说的是。”
“来吧,进去对一下。”张逸夫说着转身走进办公室,几人也跟了过去。
进了办公室,两位年轻的窃贼都已经浑身是汗。见宋远山来了,本来以为见到了救星,刚要哭诉,却见宋远山一脸正义的愤怒,指着二人道:“你们两个!别的本事没有!给你们介绍一个工作却干出这种事!好好坦白错误,改正错误,接受教育!”
二人大惊,在他们眼里宋远山可是一个蓟京的大官儿了。
“还发什么呆!有没有好好跟吴总承认错误?”宋远山又骂了一句。
这下真没人能救他们了。
高个子赶紧上去哭道:“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吴总网开一面!”
见这两个年轻的窃贼哭得恳切。吴强心也软了,望向张逸夫:“也都是年轻人。是不是要给一个改正的机会?”
“当然可以改正。”张逸夫冷然道,“在狱里。”
高矮二人立刻哭得更厉害了,眼看就要跪下来叫爹。
“别求我,事情都做出来了,晚了。”张逸夫盯着二人道,“好好想想怎么坦白争取从宽。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别指望上诉,你诉不起也诉不过。”
话罢,他转身出门。
宋远山狠狠指了指二人:“老实点,尽量坦白。别惹他了。”
二人见了张逸夫的态度,已是心如死灰。
“他到底是谁啊?”高个子连恨张逸夫的胆子都没有了。
“别问,别管,没意义。”宋远山最后说道,“你们两个搞的,我还得擦屁股去,后面态度千万端正,不然我也跟着倒霉。”
话罢他也无意多说,拉着吴强的手:“走走,吴总咱们别跟他们多说了,让公安处理吧。”
“嗯。”
随着他们二人的离去,穿警服的等了这么久终于进来了。
没等他们反应,手铐已经拷上了。
外面,宋远山好好跟吴强承认错误,另一边张逸夫也拉着周进步做一些适当的交流。
得便宜得卖乖,周进步如此配合,倒是可以说两句暖话。
“周局长别怨我多事,吴强的性格你也了解一些,不能老被宋远山这号人牵着走了。”
周进步当然理解,非常理解,宋远山给张国栋穿小鞋他能不知道?大人您要公报私仇,我必须得配合啊!
“不算多事,宋远山这事本来办的也不咋地,今晚都说清楚了,也方便恒电这边好好处理。”周进步大方笑道,“还有什么要我这边吩咐的,尽管说。”
“周局已经很帮忙了,我都记着。”张逸夫笑着握手道,“说到底,你是我父亲的领导,就是我领导的领导,有什么吩咐,也尽管说。”
这周进步可受不起,腰都颤了一下子:“张总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料理完这些事,随着警车将年轻的窃贼拉走,周进步和宋远山也紧跟着离去。
张逸夫看着略显迷茫的吴强说道:“是不是怪我多事,怪我狠?”
“没,就是消化不过来。”吴强连连摇头。
“你得知道,你该狠的时候不狠,想狠的时候就狠不起来了,慢慢就有太多人踩你头上了。”张逸夫望着远去的车子道,“他们都是知道我狠,这会儿才客客气气的,不然能请得动?你也不必老那么自矮一头,该坚持的坚持。”
“是,向总已经把我掰过来不少了。”吴强接着问道,“可那两个小伙子……本质也……”
“那是,谁本质都不坏。”向晓菲在旁冷笑道,“人之初,性本善,这类歪瓜裂枣,就是在一次次错误中都没有得到教训,越玩越大。给咱们当装卸工,包吃住,活儿也不累,这么好的工作哪找去?还干这个?好好进去改造吧,这次要是饶过了,还不长记性,还得犯事儿。”
张逸夫笑道:“你看,晓菲对付不法分子很有一套么。”
“再说了,这次因为是宋远山的亲戚,纵容了,那下次呢?下次来个周进步的亲戚怎么办?”向晓菲摊臂道,“这次严肃处理,也是摆明态度,给介绍工作过来的人摆明态度,也给咱们自己厂的工人摆明态度,对于这类越界的事,没有半分妥协。”
“我怕会再激化矛盾。”吴强抬了抬眼镜思索道,“这么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这两个人,如果是原先二修厂的人,我倒还多想一想,后来来的,不用顾忌。”向晓菲话罢转望张逸夫,“不过吴强的顾虑也对,现在越来越麻烦了,工人那边吵着要同薪同酬,某些技术员见了那边工人,也有点高人一等的心态。最近还有技术员抢工人女朋友的事情……差点打起来。”
张逸夫瞪着眼睛问道:“你说清楚,是自由恋爱还是利益诱拐!”
“这说得清么?”向晓菲反问道,“你让女孩子选,一边是一个月两百工资的工人,一边是年收入破万的本科生,怎么选?”
其实本科生没那么大魅力,关键就是年收入破万。
即便有文化,这种突然身价暴增,也难免不冒出一些暴发户的情怀,这无疑也是工人们和技术员们之间潜在的炸弹,仅有的略有姿色的女工投怀送抱,那边工人肯定要炸。
“都是麻烦,我跟吴强,真的镇不住,这种事又不可能找常思平陈延睿来解决,他们是有水平,可这事儿也没法处理啊。”向晓菲有点儿委屈地看着张逸夫,这意思太明白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啊,你得镇场子啊。
“我明白,我都有在想。”张逸夫叹了口气说道,“明天我传真给你一份方案,你们润色一下,拿去蓟京局谈。”
“什么意思?”
“过河拆桥。”张逸夫摆了摆手。
真是丝毫不掩饰卑鄙无耻的资本家嘴脸!
沉默之中,常江带着一位技术员赶了过来,清点了一番财物,确定一一对应,这才算尘埃落定踏实下来。
华长青在现场回答了几个问题,做了笔录,很快也就没事儿了,到最后,其他人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