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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行。”张逸夫下车关门,目送向晓菲远去。(未完待续。。)
775 投入工作
大年初二,一堆人组团回葆州,系里90级同学聚会,张逸夫负责蓟京一行人的车马,他租了一辆大轿车,蓟京的同学和经蓟京中转的同学一同回校。大家也都是携家眷而行的,郑道行已经过了新婚期,媳妇是部里办公厅的,戴着眼镜很文静,算是般配。张逸夫与夏雪直接结伴,可怜的还是郝帅,依旧孤零零一个。
郝帅不免两行热泪滑下,毕业坐火车离开葆州的时候,大家都是单着的,有说有笑,过几年再回葆州的时候,怎么就这样了呢?
有好事的同学组织,一切早已张罗好,原来的辅导员王瑞生也来了,热热闹闹。张逸夫本意是不想成为主角的,但还是成为主角了,六年来大家都变得成熟务实了,非常希望借这个机会跟某些发展好的老同学走近些,也算是个资源。
本来夏雪永远是被排斥的那个,如今借着张逸夫的光,女同学也适当地亲近了一些,问问三溪的这那,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这些都是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是,全系100人上下的样子,这次到了一半左右,夸张的是竟然有十来个人是带着孩子来的,从嗷嗷待哺不满一岁的宝宝,到已经四五岁跑起来比大人都快的臭小子都有,想来也对,大家都是快30的人了。
包括郑道行,也在准备孩子的事情,这真成了第一人生要务,毕竟现在收入水平都差不太多,也没那么多奢侈虚荣可搞,生活都平稳,到岁数就该要孩子。
饭局上,张逸夫抱着一位老同学一岁多的娃娃。走到夏雪面前逗她玩,想试试母性是不是要激发一下。
夏雪却做了个鬼脸,示意小孩离她远点。
小孩也不乐意了,哭着找妈妈。
张逸夫只好把小孩还回去。
“多好玩啊,干嘛欺负人家。”张逸夫手上依然是宝宝浑身柔软的感觉。
“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孩子啊?”夏雪喝了口橙汁反问道。
“这不到岁数了么,再说以前也不讨厌孩子。”
“我就是讨厌。跟他们没法交流,没法讲道理,他们又不听话,也不懂事。”
“你不也这么过来的。”
“又要吵啊?”
“唉……”
这会儿,几个喝得微醉的男生突然凑了过来,拉着张逸夫,非要问问他怎么追到夏雪的,咋咋呼呼,搞得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
张逸夫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还是郑道行帮他解围,岔开了话题。
把人都打发了,张逸夫才跟郝帅喝起闷酒。
上下铺的两个家伙,如今都在为女人的问题发愁。
要门当户对,相貌接受,理念相同,互相迁就,这要求标准实在太高了。每一条都够掐掉90%的异性。
不过郝帅并没有烦恼太久,之前跟他关系不错的一位女同学竟然主动来敬酒熟络起来。人家郝帅现在也是蓟京大机关里的人了,嫁了他,调到蓟京工作也没那么难。
周围这些东西一次次刺激着张逸夫,这个坎,他真有些扛不住了。
那就先让工作冲淡这些吧。
……
年后开始,张逸夫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其它微机保护产品的开发中。这也是邱蔷给他的压力,必须要有短平快的项目,必须提高营业收入,未来那些东西太远了。
张逸夫喊着要大家挺住这18个月,他自己更要挺住。
一年的时间内。母线保护、发电机保护、电抗器保护等相关产品陆续问世,在第二家纯国产研发产品上市之前,恒电几乎完成了微机保护市场全覆盖。方思绮之前带队全国巡回宣传中积攒的资源也得以充分利用,各电管局、大电厂、变电站在保护装置更新换代的时候,恒电8系微机保护成为首选。
又一年年末的时候,邱蔷终于不用为资金流头疼了,微机保护产品的销售额翻了足足四倍。
办公室中,张逸夫放下年度财报,终于舒了口气:“我算是跟你交待完了吧?”
“是跟公司交代。”邱蔷收起财报,看了眼张逸夫,觉得有些心疼,“张总……头发……”
“嗯。”张逸夫挠了挠前额,“这里,还有两鬓,是不是显老了?”
“累的吧,今年忙完了,休息一段吧。”
“也辛苦你了,你那里也有白头发了。”张逸夫指着邱蔷头顶道。
“啊?”邱蔷立刻慌了,开始下意识找镜子。
“开玩笑的!”张逸夫大笑道,“你可是咱们的颜值担当,老了还了得?”
邱蔷尴尬道:“别开玩笑了,向总和方总……”
“他俩那颜值,一看就是没文化的颜值。”张逸夫起身伸了个懒腰,“就是明儿了吧?”
“您说恒电大厦竣工?”
“嗯。”
“真快啊,我记得那会儿,咱们计划建大厦的时候,全公司员工,也就不到200人吧?现在呢?”
“没记错的话是698人,不算工程公司。”
“还好,总部大楼建得够高,够用,别人那会儿还老跟我说搞得太大了,浪费。”张逸夫笑着跟邱蔷说道,“给你偷偷提个醒,早点选办公室,跟综合部提前打招呼。”
“别离张总太远就好了,不然腿疼。”邱蔷下意识揉了揉腿。
“说得我好像天天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精神上的折磨尤甚。”
二人相视大笑。
……
位于蓟京大学南门,四环路边的恒电大厦,经过了近两年的建设,终于在96年底竣工,包括张逸夫在内的恒电高管与区政府领导,特别邀请的中电联领导,科技园区领导,共同剪彩。
这座大厦并未有什么新奇的设计,只是自下而上有一个小小的弧度,稳定的流线型通常会给人时尚与现代科技感,在这个年代,当这个弧度长达93米,高17层的时候,就称得上壮观了。外墙采用的黑金沙石材在这个时代称得上前卫,在阳光的照射下,上面零零星星闪烁着金光,这玩意儿也耗费了巨大的建材成本,从最终效果上来看,这是值得的。
这是张逸夫一意孤行,勒紧裤腰带,拔地而起的大厦,这一天终于实现了。(未完待续。。)
776 环保大业
恒电“大搬家”也就此展开,不仅是办公地点搬家,不少人同时也真的喜气洋洋在搬家。新的宿舍楼早几个月就落成了,大家几乎找的都是恒电工建的人做的装修,这会儿也正好入住,可以用“轰轰烈烈”搬家运动来形容。原二修厂暂时做库房用,设备该去冀北去冀北,该去总部去总部,只留下了最基本的安保人员。
刚开始研发这部分人还不情愿搬,毕竟熟悉老厂区试验室的情况,线别管多乱,都布好了,用起来顺手了。可一到恒电大厦,体验到那现成的高扩展性的线缆通道,空间更为巨大、布局更加合理的试验室,才意识到什么叫爽。整个恒电大厦的设计都是按照楼宇自动化综合布线的,基于以太网的,从原先每个试验室像一个小网吧的网络状况,到现在全楼通网,你只需要在墙上找一个接口,这对工程师们来说实在太方便了。
两周的时间,搬家才算基本完成。即便全员来此,办公区的占用面积仍然不到1/3,至少有10层是空着的,有人提出租赁出去,但张逸夫认为公司扩张速度很快,犯不上这么折腾。
别的不管,至少有一点,张逸夫是真的满足了,他特意提出的设计,正好让他满意——高管办公室。
政府部级干部,比如黄正辉,根据国家规定,他的办公面积要在54平方米之内,实际上他办公室面积号称是52平方米,但真正面积大概60多平方米,这已经是极其牛逼的了。
他如果知道,张逸夫的办公室有200平米的面积,肯定该急了。但也没脾气。
不过也并不是200平米的一个大空场,那说一句话都带回音的,太空了。他的办公室实际上分成三个部分,常规办公室大概50平米,基础的办公桌书柜落地窗沙发饮料柜等等,东侧有一扇门。进去就是一个小型会议室,容纳限度是20人,配备投影、电话与电视会议的条件,这个会议室同样可以从走廊直接进来,后续恒电的诸多决议,多是在这个会议室确定的。在西侧则是一个舒适的卧室,配有卫生间,衣柜、酒柜齐全、加班到很晚的话进去就可以睡觉了。
其余高管房间也配有相应的寝室,只是没有这样的会议室罢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高管能占用整整两层的原因。张逸夫认为高管如果拥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办公室,一方面会令来访者肃然起敬,另一方面在面对猎头诱惑的时候,至少对方公司提供的办公条件没法跟这个比。
在新办公楼屁股还未坐热,该来的就来了。
一次失败,并未挫败中国对于举办奥运会的热情。在总结中,环境污染被认定为主因,即便奥组委在蓟京的几天。连餐厅都不让生火了,确实是一片蓝天。但奥组委也不是傻子,稍微跟环境机构沟通一下就知道这是临阵磨枪,在之前与之后的暗访中也印证了这一点。与各部门行业的会议中,工业污染被认定为环境问题的主因,在各类工业中,稍微看一下煤炭消耗量。毫无疑问,发电行业又成为了主因中的主因。从国家环保局的公报来看,发电生产过程95年五百万吨的二氧化硫排放量,占到了全国的43%,躲也是没处躲的。
在这种环境下。一直是个清冷衙门的环保部门,突然被拉上了会议桌的前排,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人物,而在国计民生问题上的权威机构,发改委的前身,“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无疑与环境部门紧密联系,讨论制定治理措施。
就如计划生育一样,沾上计划,权力都是不可置疑的。
这是内因,还有外患。
世界能源委员会(wec)、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委员会(unced)等国际机构,十分热衷于环境问题,在发达国家这已经不是问题,关注点逐渐偏向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与环境的矛盾是持续存在的,发达国家不希望你经济发展太快,同样也不希望你影响地球的环境,总要想方设法阻止这两件事。
一些发展中国家处于天不怕地不怕,光脚不怕穿鞋的阶段,自然可以对一切嗤之以鼻,阳奉阴违。但中国致力于长期可持续发展而不是当国际恐怖分子,在外贸、货币、金融等方面日益国际化,是不可能做到这样无视一切的。
环境问题,也自然而然成为发达国家制衡中国的一种手段,“环境”与“人权”成为了两柄利刃,闲着没事儿就刮你一下,做黑你名声的同时,也逼迫你做出某种妥协,否则在国际社会,各行业贸易中就会被恶心到。
本身中国在联合国中的地位,也没法做得太过分。
在一次次《公约》的签署中,环境与排放问题愈发尖锐,上层都十分清楚,最新的,最狠的一次协定迫在眉睫,中国没的选。从趋势上来看,新一代,跨越性的排放标准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总之不可能扛过两年。
内忧外患过后,实事求是,这也是福泽子孙的事情,即便在经济发展上我们永不知足,但我们的肺也会疼的。
通常排放标准的制定,是环保局、技术监督局来搞的,可这次牵扯到了再次申奥的政治任务,最强大的部门,计划委也参与到其中,负责尽快促成这件事。
计划委内的领导干部,多数是理论出身,长于研究与探讨大问题,大方向,不可能做到对每个行业都精通,环保部门也同样,在这个阶段,他们更善于吸收国外的环保经验,甚至在控制参数上也是如此。
研究与讨论,实际上在94年就开始了。
当对于煤电行业污染治理的第一套方案,摆在黄正辉桌子上的时候,他直接给吓到了。
燃煤火电厂污染物排放标准编号为gb13223…19xx,后面是颁布年代编号。此前,电力系统遵循的一直是1991年标准,这已经是90年代的新标准了。标准的规定并不是死的,并不是说每个电厂烟尘排放浓度都必须是同一个固定值,而是要根据电厂锅炉容量、布置、煤种、风速、地理、烟囱高度等等因素,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数学公式,最后算出来的一个数字,算式中有很多变量要往一个电厂上面套。
这是个复杂的过程,简化一下,拿冀北电厂一号机组为例,再简化一下,只看二氧化硫排放浓度,按照91年的标准,二氧化硫排放浓度限值,大约在4000mg,也就是4克每立方米上下。
而当时摆在黄正辉眼前的标准,根据硫基分的不同,这个浓度要控制在1200…2100mg,不再有那么多复杂的计算公式,全国一刀切,全国都要这样。
要知道冀北电厂烟尘排放已经算是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