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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五年过去后,她曾经做过的事情让朱莉心里有了悔意,她在恐惧,害怕。
“在哪里?你在哪家医院碰到的?她的中文名叫什么?”褚擎天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朱莉坐在出租车上,不知从何说起。
看得出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褚擎天没有相逼,让她过去找他。
朱莉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抱着脑袋呻吟。
她直接去了褚擎天的公司,相较于外面的咖啡厅,她认为他的办公室或许更安全一点。
到的时候,褚擎天跟褚擎夜兄弟两在吵架。
“你再不收敛一点,那些破事爸全都会知道。”褚擎天看着对面跟他差不多高的弟弟,语气冷得吓人。
原本只是因为工作褚擎夜才主动上来,没想到被逮住一顿好骂。
两兄弟不是很对盘,否则褚擎天也不会禁止儿子跟褚擎夜私交甚密。更不会每次在公司的大会上跟褚擎夜怒目相视。
底下的员工都说他们兄弟相爱相杀,事实上……
“啪”的一下,当着褚擎夜的面,褚擎天将一份东西扔到桌面。
“什么东西?”褚擎夜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
早知道亲自来总裁办公室的下场是这样。他还不如叫自己的助理上来。
“你自己不会看?”
语气隐隐有要一拳打过来的愠怒。
这是极为罕见的。褚擎夜挑了挑眉,对于那几张看似平常的纸张产生了一点儿兴趣。
他勾了勾唇,长臂一伸,将桌面上的纸抓了起来,在面前一点点摊开。
不过这会儿他笑不出来了。
“看懂了么?需要我解释一下么?褚副总!你逛同性恋酒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那些志同道合的吧友可能是干新闻媒体工作的?若是这份稿子不及时拦回来,你就等着被人指指点点到永远吧。”
褚擎夜原本还能漫不经心甚至跟褚擎天反驳两句,但看到那些报道并且说得有理有据的时候,面子被兄长踩到了。自然也不好多反驳。
身为特殊群体,他跟别人不一样,偏偏他在桐城有一点的知名度,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被人抓住把柄自然不算稀奇。
“压下来了?那个记者怎么说?没有底稿吧?”沉默了半响,褚擎夜开口。
褚擎天冷笑,若是没有压下来,现在关于褚家二少爷是同性恋的新闻早就满大街跑了。
自从八年前撞破褚擎夜跟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褚擎天对于这个弟弟,每每见到都有一种要一脚踢过去的感觉。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需要自己亲手拦截下对于弟弟的报道。
“这次是我失误了。”褚擎夜抿了抿唇,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骘。
“怎么?还想着找人家报仇?你若是想身败名裂,尽管去。”褚擎天轻斥两句,目光冷冷地看着对面的褚擎夜。
“这东西,拿走。这是唯一一次我给你压下这件事,若是还有第二次,你就自求多福吧。”他揉了揉额头,身心疲倦。
褚家最近用多事之秋,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父亲才刚刚出院没几天,儿子又近了医院,弟弟不省心。
褚擎夜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将那份报道拿回手上,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又停了一下。
“哥,以后你多生几个孩子吧,过继一个给我。”
已经有了一个就景煜,或许可以考虑再生两个,或者三个。
“要孩子自己生去,你再这样浪荡下去,事情传回父亲耳中的话。记得医生之前怎么说的吗?老人家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
而褚老,即便是为人豁达,也不见得会接受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
这是对褚擎夜的提醒,更是一种警告。
“你明知道我的情况,不可能跟女人结婚,难不成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生小孩?若真的如此,我倒是考虑生一个。”
回答他的是褚擎天拿打火机猛地扔过去的动作。
“立马给我滚出去。”
褚擎夜耸耸肩,对于亲哥的接受能力表示无奈,转身走到大门口,一打开,发现外面有一个右手抬起作势要敲门的金发女郎。
“嗨,美女!”
助理愣了一下,勉强笑了一声跟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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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坐下,褚擎天让秘书送了一杯热牛奶进来,神情恍惚的助理捧着牛奶,也只喝了一口。
还是那张脸,但是她的眼眶却微微红着,而气色也很不好。
这样的沉默,足足维持了半个小时,到最后,还是朱莉无法忍住,开口说了。
“我去那个医院开点药,但是没想到会遇到她。就在电梯,我在里面,她就站在外面,面对着我。那一刻,我甚至差点忘了走路,我很怕,怕她会认出我,怕她会冲上来质问我。”
朱莉放下杯子,说话的时候眼泪又涌了出来,情绪激动极了。
褚擎天听着,一边思索她需要到桐城的医院配什么药,一边点头,表示他有在认真听。
“擎天,当初将她的孩子报给安安的时候,我一边受着良心的谴责,一边觉得安安实在是太可怜,两相比较之下,我最终还是将她的孩子换为安安的。”
“可是这几年,我一直被这件事煎熬着,夜里睡不着,上班也会恍惚不已。在安安去世后两个月后,我试图找这个女孩,却只在纽约的一个墓地上看到那个死去的孩子的墓碑。”
褚擎天不再无动于衷,他抠着手里的陶瓷杯,冷冽的表情被一抹幽深取代。
那个孩子,他甚至连一眼都没见过,也包括安安。
在她肚子里呆了九个月的孩子,因为后面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癌症已经彻底地影响到了胎儿。
到出生的时候,生下一名死胎。
支撑着左安安活着的,便是腹中的孩子,朱莉怕这个事实让左安安无法接受。
正巧产房里还有另一名东方产妇也在生产,而且还怀了双胞胎。
鬼迷心窍之下,朱莉做出了狸猫换太子的事情。
一开始褚擎天毫不知情。
是直到三个月后左安安去世,朱莉情绪崩溃之余才说了这件事。
想去找褚景煜的生母,却发现人已经离开了。
褚擎天木然地听着朱莉的倾诉,默默开口:“朱莉,你冷静一点。”
“不,我做不到冷静,我被煎熬了五年,我实在是良心不安。”
跟朱莉的情绪激动相反,褚擎天只是心里惊涛骇浪,情绪翻涌。
“你希望我怎么做?调查出景煜的生母,并且让孩子还给她吗?”
这是人之常情,而霸占别人孩子的他,或许该被称为强盗。
那个死去的孩子,褚擎天想起的时候,不是不心疼,不爱他。
但跟一个在面前长大的,活蹦乱跳的孩子,终究心里有所偏颇,纵使跟在他身边的褚景煜并非亲生。
然而这个孩子,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从一个小奶娃娃长到现在。
近五年的时间,已经让他们形成深厚的感情,即便是被不齿,褚擎天的内心,并不愿意将孩子还给对方。
纵使偷别人孩子的是他。
“我知道这很难,你跟景煜也有感情,或者那个女孩现在已经有了家庭,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去调查一下女孩的情况?我希望能知道一些事。如果她生活美满,家庭幸福,那我就彻底放心了。而且五年都快过去了,或许她早就在当年的丧子之痛里面恢复过来了。”
朱莉离开后,褚擎天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拿手机给在褚家修养的褚景煜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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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褚景煜现在浑身是伤,也不妨碍他将褚家闹得鸡飞狗跳。
一大早褚老醒来,看到自己的藏獒可怜兮兮地跑到脚边,一看他的宝贝狗狗,褚老差点被气晕过去。
原因是褚景煜趁着老人家没起床,拿剪刀给藏獒修理毛发。
原本威风凛凛的藏獒屁股上光秃秃的,让褚老想大吼一句:这不是我的狗。
“爷爷,我看电视上就是这么给绵羊剪头发的,你说我剪得好不好?”褚景煜坐在沙发上,苍白的小脸在细心调养下已经恢复了一些气色。
对上孙子天真可爱的脸蛋,褚老是有苦都说不出。
只好干笑,将眼泪往肚子里咽:“还行,还行。”
褚景煜一听,撅着小肚子喜滋滋对着褚老旁边的藏獒喊:“阿大,快点过来,我给你继续剪,还没剪完呢。”
求算褚老此刻的心里阴影面积。
褚擎天的电话,成功的阻断了褚景煜继续打乱的计划。
他拿着手机,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手一伸,恰好能够到茶几上的提子。
“爸爸,你上班打什么电话?我在家挺好的,爷爷说我可乖了。”
褚老: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往嘴里扔了一颗提子,顺便瞥了褚老那边一眼,咧嘴坏笑。
“确实是有点无聊,我又不能去上学,又不能去找妍妍,所以只好跟爷爷的阿大一起玩。”
褚擎天听到他话里的意有所指,眯眼。
“你想去上学?我可以联系你的老师,给你点特权。”
褚景煜小脸吓得一白,忙猛烈摇头。“不不不,我只是开个玩笑,爸爸你别当真。医生说我现在等同残废,幼儿园那些熊孩子要是熊病发作,冲过来踩我的腿怎么办?到时候我就完全成为彻底的残废了,爸爸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好狠毒的心啊!”
褚景煜拿着手机干嚎,没等他跟褚老求助,虎着脸的褚老将将手机从孙子手上接过来。
对着儿子大吼:“我孙子现在这个样子上什么学?你是脑袋被门板夹了还是怎么的?他不是十八岁,而是还不到五岁。这个年纪的熊孩子懂什么照顾同学?别把他的腿照顾出毛病来,到时候我第一个收拾你。”
褚景煜两只手都得到了自由,拍了拍,朝着褚老竖起大拇指。
有用嘴型说了一句:“爷爷真棒!”
然后,从托盘里捻着一串提子,小手飞快地摘下一颗扔进嘴里。
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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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市医院赵薇妍的病房迎来不速之客。
褚老抵不过褚景煜的哀求,不得不碘着脸过来。
老人家也不是不想来看赵薇妍,就是觉得没脸见她,当初信誓旦旦,没想到后来一个乌龙,将准儿媳给赶跑了。
“妍妍,你记得我了吗?还有,这是我爷爷。”
彤彤被赵父带回家了,病房里就褚景煜的声音咕叽咕叽的,像只小鸟儿。
眼睛看不到,却能从小家伙的话里感觉到满满的朝气和活力。
“你这样,我很痛心啊。”褚景煜捂着小心脏,一副我被你伤害到了的表情。
赵薇妍“……”
旁边,褚老坐着,都不好意思说这是他孙子。
他捻着巴旦木,褚景煜说累了,扭头,将褚老手里的袋子拿来:“爷爷,我自己来吧,您看看您年纪大了,没力气。”
“谁说我年纪大了没力气的?少胡说,爷爷身体好得很。”褚老被他的话刺激得吹胡子瞪眼。
作为一名心态很年轻的老年人,他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年纪大这个事实。
褚景煜从袋子里拿出两颗巴旦木,小白手稍微用了用力,就将外面已经散掉一半的壳拨开了。
“看,是不是你比快?”褚景煜洋洋自得,将香喷喷的巴旦木放在手心,跟褚老嘚瑟。
然后,眼睁睁看着手里的果实被抢走。
“那我就谢谢景煜了,真是爷爷的乖孙,小小年纪就懂得孝顺爷爷了,真乖。”褚老笑眯眯地拍拍他的小脑袋,将果实丢入口中。
“喀嚓喀嚓”地咀嚼着,发出一阵清脆地响声。
赵薇妍被他们爷孙之间的互动逗笑了,听到褚景煜中气十足又奶声奶气的声音,她相信小家伙依然是精力充沛的。
“景煜,让小张叔叔推你下去走走。”褚老收回褚景煜手里的袋子,将小张叫了进来。
这样的行为,一看就是要支开自己,单独跟妍妍说话。
褚景煜不由得直勾勾地看着褚老,爷爷不会是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爷爷,有什么我不能听的?我就坐在这里,我现在腿脚不方便呢,要是出去,摔着了怎么办?”褚景煜的手抓紧轮椅扶手,小眉头皱起来。
眼睛瞄瞄病床上的赵薇妍,又看看褚老,视线来回打转,仿佛褚老成了恶人。
褚老虎着脸,心里内伤了一会儿。没想到孙子竟然会认为他是个恶人,到底他是他的爷爷还是赵薇妍?
他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说:“得了得了,我又不会欺负你的妍妍,更不会吃掉她,你担心什么?”
褚景煜瞄瞄他,又看看赵薇妍,心道难说。
电视上的坏人要做坏事之前,就跟爷爷这样要支开旁边的人。
但爷爷都说了不会欺负……
褚景煜只好扭头,小肉手抓着赵薇妍的手,暖烘烘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