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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天-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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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永州侯,拥兵自重,位高权重,皇上想必盯的时日已久了吧。那边地十州五城,骑兵十万余,就是根刺,不除,早晚祸患。除永州侯什么借口最好?顺理成章且封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那便只有一由,谋反。
  永州侯谋反早完与否只是未知,若说是放他自大而反,便是最上乘的方法。而皇上需要的仅仅是助力于他,让他自大功高,忘乎所以,胡作非为。被捧得高了,久而久之,就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另一面,临平公主不能顺利下嫁,刚好给宁王一个亏欠皇上的理由,宁王若是想保住临平公主的婚事,必要拿出最大的诚意打动永州侯。想来青州五城,绝对是最诚心诚意的补偿了。
  能堵住永州侯的嘴,也能堵住姚相的嘴,何况宁王心里也十分清楚,皇上早有意许临平公主与哥哥的,他何不顺水推舟做着一举两得的人情?
  宁王到底是明白人,青州在手,烫金炙手,绝不是美事,早晚会惹出猜疑是非,到时候可没那么好脱身,不如自行交出,以示忠心,便天下太平。
  于是,刚好借着妹妹的婚事,成了皇上的私心,割城求驸马,看来实为为人,其实不外乎是为已。主动交出那青州五城,想来是愿给皇上一个安心,与此同时也给自己多一分安稳。此外,无意间也助了永州侯一臂之力,让他忘乎所以,说来皆大欢喜。
  可让蓅姜说,这复杂其中,皇上才是最大赢家。他们的算计谋策不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下吗?无一不是按照皇上指的棋路走下去的,一个也不例外,您说是不是?”
  凤御煊笑的灿烂,眼中满是赏识:“说你是华南风之女似乎不如说你是姚冲之女更为贴切,一双媚眼如丝,如何厉到如此地步。”
  我岂能不知,朝堂动荡,风起云涌,皆是我有心留意的。后宫是朝堂的延伸之地,有花才能结果,结了果来年的花才能开的更旺,朝堂与后宫,不正是如此?鱼水之密,相辅相成。
  “蓅姜可有言错?”我撩眼看他,轻声问道。
  凤御煊缓缓倚过我面前,越靠越近,一股淡淡熏香味道飘过鼻尖,我抬头,正视他的眼,涟漪浅浅,已然动容。只见他伸手搂过我肩膀,揽到他怀里,头顶声音徐缓:“蓅姜懂我,正如我懂蓅姜,你那些心思,你猜我可曾能懂得?”
  我身子一顿,不由得心悬半空。懂得?他到底懂得哪些?既然懂得又可否成全?
  “蓅姜还记得我曾经的一句话吗?只要蓅姜自己能要得到的东西,我都给得。”心念一松,身子缓缓软下,无骨相依,阖目,静心,气息如常。
  “刘东死罪可免,却活罪难逃,我登基不久,有些盘根错节,不是一日两日能清,于是,能给你的,便尽量给你。不早了,天快亮了,我还好再陪你不到一个时辰,蓅姜可安心入睡。”
  我似乎真的放松了身心,一句话也不曾有,窝在他怀里,听着结实心跳,听着舒缓呼吸,似古老而安宁的节奏,让我慢慢有了睡意。
  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到头顶有话语声传来,那么轻,难分真实虚幻。
  “真心自比猜心难,猜得出疑心,又可否猜得出真心”
  真心,我未曾有过,那你呢?凤御煊,你又可曾有过呢?
  凤御煊的话已说在前,刘东因为私下玩弄巫术,被赏了板子,罚了俸禄,可万幸在还保有小命在。不用我多说,刘东最终还是在凤御煊的默许下留在了兰宸殿。
  我则视为凤御煊的默许,至于那烧木人一事,他竟是怀疑我借此机会套住皇后也好,或者真真以为只是一场误会也罢,都被后来皇后一袭“急言”而露出的马脚看了个清楚。
  我既不想锋芒毕露可也不能太过愚钝,在这种精明人面前,很容易过犹不及,何况已然被人家看穿,再去做些无辜伪装,岂不是太生疏了。而凤御煊需要的女人,断不是一个伊人柔弱的后宫佳丽,他需要一个女人,即便是kuangfengbaoyu,地动山摇依旧能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既然姚氏不会成为这种女人,那么我能。如有一日得了他的信任,踩在谁头上都不会是问题。
  满园的梅树争相开放,淡淡梅香飘荡,一开窗,便能闻得到,颇得我喜爱。我从不用熏香,也不喜佩戴香囊,衣服上有淡淡的香味,那是洗衣时候特意放进去的一种味道极其淡薄的香料。于是衣服干了之后,有淡淡香味遗留其中,这样一来,闻起来不会太香腻,也不会淡然道不可察味。
  刘东那件事情之后,皇后来过两次兰宸殿,一次来是送些补品,一次是闲谈。
  哥哥与临平公主之间的婚事,她也是亲眼所见,我将食言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她只是心里敢怒,却口不敢言,毕竟这是皇帝的意思,她也是清楚的。
  至于那次木人求福的事情,便再未提及,似乎早已被她遗忘脑后。可她越是不提,我便更清楚,她心里有多少不甘。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皇后姚氏与宁王凤宜玶之间,定是有些常人不知的旧情。
  不过,现下里,姚冲还得势,凤御煊的意思过于明了,心里怀疑姚氏,却也没有接下来的表态,显然就是暂不打算动姚家。而我与凤御煊是同路而行,我若想站在树下避风躲雨,还要跟他步调一致才好。若是时机还不到,那就再等等看。
  随着怀孕的月份增加,体力越是不如从前,我每日坚持读书作画,闲来无事也让邀月搀扶我到处走走,护肤滋养的东西不少吃,不少用,就算是到后孕期后面几月略有浮肿,也丝毫不碍于我的美丽。
  没有女人不爱美,不管是倾城美人或是无盐丑妇,后宫女子,无不是以色侍主。若是造化大,遇见帝王有情,色衰或许还有爱在,那便不会营生太惨。可若是遇见喜新厌旧的帝王,那便只有两条路可走,沉寂在漫漫人海之中,或是握有一个久立不倒的根基。
  其实帝王好色与否,长情与否与他英明伟大并无关联,这就是聪明男人在对待江山与美人之间最残酷而直接的表现。他分得清楚,是因为他看的明了。正因为他看的明了,他才能翩翩然穿梭百花丛,不执著迷恋,不贪图时久,能醉时尽欢,也能醒时抽离,何等卓绝?
  江山难得,美人常有,环肥燕瘦,巧色绝姿,普天之下,哪有不能被替代的女人?一个男人,若是心连天下都装得下,还会去细细分辨两个女人之间到底是相貌不同,或是身体发肤有异?
  那怕是女子空闺寂寞之时,委予自己半分寻根溯源的温暖善意。善意只是善意,但大多时候,善意也是欺骗,委婉的欺骗。
  我便是不愿意欺骗自己的人,亦无须他日对着空房明烛垂泪苦思,我清醒的看着那个男人,亦如他清醒的看着他身后所有的女人,这便比其他人更容易旁观而清。
  哥哥与临平公主的婚事定在年初,宁王凤宜玶与杨幕之女杨欢的婚事在先,也就是年底左右。
  我思索很久,备了几样礼物,于凤云深,我自有喜爱在,送了东西也是信手拈来。若是到送了宁王的礼物,可需要好好仔细寻思才好。
  不可否认,宁王的确帮我我许多忙,说是助我之力毫不言过。腹中胎儿出生在即,若是皇子,那便是聚拢人势的因由所在。哥哥尚未成势,我岂能一棵树吊死?若是公主,套牢宁王凤宜玶对于未来的谋划,也只有益无害。我想了半晌,终于定下决心,遂吩咐刘东进来。
  “娘娘,奴才来了。”
  “选块上好的璟蓝白玉,还有一块血玉,为我打一扇玉扇,还有一块血玉珏。”
  “娘娘要的是玉珏?”刘东有疑,抬头看我,再次确认。
  “玉佩与玉珏的差别,想必玉匠自是清楚,到时候你把玉匠招来,我自有交待。”
  三日之后,玉匠将我要求的玉珏样式画于纸上,我端看半晌,非常满意。交代下去,分两次做给我。
  上次木人事件,刘东有功,我自是赏了他不少东西,更是信任他。而那一次给众人通风报信的人,还混在兰宸殿,我便是等着风平浪静之后,最后才轮到收拾他。这其中环扣紧密,任谁都不能逃脱。
  半月时间已过,进了年底,宫里上下忙碌不堪。我在兰宸殿自得清闲,悠然过活。连凤御煊都道:“宫里处处是忙乱,唯有一殿是桃源。”
  我过的闲适,讨好自己,也容凤御煊停留之时,感到片刻难得安宁。后宫女子都道是以姿色慧娴挽住那人脚步,却不知,贵为天子,稍有闲时,也不过只图个安静惬意。可惜,良时尚短,人人皆是巧争蠢动,结果,事得而反。
  夜里时候,风突然停了,屋子里,暖热燥干,我睡不着,劈披了衣服起来。开窗望去,漫天橘色霞光,就似傍晚时候的流彩夕阳停滞在了某一瞬,虽然没有太多鲜艳流溢,却也着实美得惊人。比宫廷之中,纺织最细密精致的橘缎更美。
  “我们出去看看如何?”我突然想到外面看看,这般天色,是雪夜的预兆,不容错过。
  邀月却不允,执拗争辩:“娘娘,你都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子了,这寒冬腊月的,哪里能漏夜出门啊,不小心着凉了可怎么办,皇上到时候可要找奴婢问罪的。”
  “应该是要下雪了,真是美极,刚好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我瞥眼看她,她还在犹豫,我顿觉好笑:“邀月慢慢想,我回来再问你想好了没有。”
  我刚往外走,刘东赶紧弯腰小跑过了来:“邀月姐姐,您这是还想着什么呢,娘娘要出门,快带着东西随着吧。”
  邀月咳声叹气,进去拿了东西急急跟在后面。
  不知何时开始,似乎从我走过曲桥开始,天空如一床橘色软被,色彩娇柔,一望无际。不多时,铺天盖地,纷纷扬扬荡下张张玉片,似洒,似散,抬头望去,找不到到底是哪里落下这么多晶莹剔透,犹如凭空而降,美得奇异。那是梅香,夹杂着雪花的馨香凛冽,有别样的味道,好闻极了。
  我裹着毛皮大袄,一点不觉得冷,站在亭外,伸手去捧。雪花落在手上,霎时融化,只留下一小滩冰凉水迹,沁入皮肤纹理,亦渗入四肢百骸,畅意十足。
  “果然是美,落雪如落花,不同的是,落雪美在飘落的过程,而落花美在翩然落地,一个绝美,一个凄美,比之而不足啊。”我感叹,微微阖眼,任冰凉的雪片,落在脸上,发间,耳畔,凉意沁心。
  “人美,甚比落雪落花,若是人欲雪中留,那是人间极致了。”
  我闻音,侧过头,笑看来人。
  “人美一年不如一年,雪美花美年年常新,怎可比?”
  凤御煊闻言含笑,披着的深色毛皮披风站在离我几步之远的位置上,同我一起看着这场纷纷坠落,安静而美丽的雪景。
  身后下人皆知趣退下,寂静万物之中,只留我们两人,别有情怀。
  那一晚我留在了御清殿,那是我第一次住在那里。御清殿是凤御煊自己的宫殿,他从来不招任何后宫嫔妃留宿那里,只是他到嫔妃那里过夜。
  我并非为着这一点半分的优待而自觉与众不同,一座宫殿,一张床,能有多大不同?终究是小事,不值一提。只是那晚,我与他紧密相偎之时,提及了另一件事情。
  乔晓月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心头一患,凤云深嫁给哥哥,只等于嫁给华安庭,我并不认为是嫁入华家,那只有父亲才会一厢情愿的这么认为。
  而之前凤御煊坦白交待我,成亲内五年,是不许哥哥纳妾室的,我的确有充分且必要的理由说服哥哥接受赐婚,甚至是佯装出满心欢喜也好,抑或真的发自肺腑觉得势在必行也罢。可我始终没有办法提及乔晓月与哥哥之后的事宜,一句话不说,便少了一个保证。于此,我亦不能保证完成对于凤御煊的那般嘱托。
  于是我暗下了心思,伸手阻断,此情不断亦是乱,与其日后肝肠寸断,不如现今一次尝尽苦涩,也好留予他人得以升天。我自是知道,这枕边风吹得恰到好处,凤御煊心里何尝没有对于哥哥的不安心呢?
  一句无关紧要的提议,竟是让两人的归途至此分道扬镳,我就似狠心剪断月老红线的罪魁祸首,唱了一次白脸。可是,不管是我,还是凤御煊,哪怕是日后的哥哥与乔晓月,抑或是凤云深,终有一日也能懂得,残忍有时候只是一种不被喜爱的保护,它让众人心如刀搅,血肉模糊,可也适时的割开一些不必要无需要的牵扯。海角天涯各一方,相忘,好过想念却不能相见。
  凤御煊爽快答应,甚赞我心思巧妙,连笑意都明亮三分。我亦笑,那一刻,我心有惆怅,我从来就笑,倍受冷落时,欺辱不堪时,疼时,醒时,甚至连梦中都是如此。这般风姿尽然的姿态,似乎不再是一张面具,而是融入我的皮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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