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日将士。当天下午,宋美龄微服轻装,打扮成普通民众模样,然后在外籍顾问端纳和几位女侍和副官的陪同下,乘坐一辆普通的小轿车,在战火中驰往前线,这时突然几架日本飞机从天而降,然后对宋美龄乘坐的小轿车开始疯狂地扫射,小轿车在乱箭似的弹雨中突然失控,不慎在战地跌进了一个弹坑里,她的腰部受到了扭伤。
关于宋美龄这次遇险负伤的经过,美国传记作家埃米莉·哈恩这样记述当时的场面:“车子进入危险区后,他们开始留意天空,观察日本的轰炸机。事情大约发生在4点30分,当几架轰炸机飞到上空时,小车陷进了路边的洼地。司机加速,但前轮撞到一块凸地上,车被弹回一大段距离。在一般情况下,小车这时是可以重新掌握方向的,但不巧前轮又撞到凸地上,于是整个轿车翻出了公路,车里的人从后座中被甩了出来。端纳感到自己飞了起来,而且看到宋美龄和副官的身体在他眼前飞掠过去。他摔倒在翻倒的小车旁,有些战栗,但却没有受伤。端纳起身,立即赶到宋美龄身边。她躺在一个泥潭里,失去了知觉。她脸上满是泥泞,四肢酸软,但似乎没有擦伤,尽管脸色像纸一样白。端纳把宋美龄拖出了泥潭,弯下身听她呼吸。虽然她一动不动,但却还活着。一群农民聚拢了来,第二辆车上的副官也赶到现场,端纳轻轻地摇着宋美龄瘫软的身体,仍旧没有反应,夫人还是昏迷。一种恐惧的疑惑向端纳袭来,他吼叫着。这时,宋美龄微微动了动,呻吟一声。端纳即刻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她的腋下,扶她站了起来。宋美龄摇晃着站了起来,似乎摸不清头脑。‘我恐怕不能走。’她说,但端纳不容她考虑,搀着她朝一家农舍走去。走到时,他还不停地对宋美龄说她如何像一个泥美人,端纳把宋美龄装有衣服的手提包交给她,劝她去换一条裤子。宋美龄单独一个人时,又险些昏了过去,多亏端纳使劲地敲门,催她动作快些。宋美龄考虑一下,‘继续去上海’,她说。轿车又启动了,这次开得慢了些。宋美龄静静地坐在车子里,听着自己的呼吸,想看看身体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我不能呼吸!’她突然恐慌地说,‘一呼吸就疼。’‘那就别呼吸,’端纳不在乎地说。‘肋骨断了。’他想说。‘可不呼吸我会死。’然而夫人还是活了下来,尽管很痛苦。她当晚10点钟视察了伤兵,第二天一早安全到家。医生发现她确实摔折了肋骨,于是强迫她安静地卧床休养。她稍有好转时,端纳便是她最同情的看望者。……”
宋美龄的胸部伤势虽然并不十分严重,但毕竟摔折了肋骨,这就不是一般的小事,至少对宋美龄的身体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同时也对她的长寿和健康构成了威胁。在上海和南京医院治疗时,由于战事日渐危重,所以始终没有彻底痊愈。一直到宋美龄随蒋介石经武汉辗转来到重庆,其间尽管多方求医,可是始终也没有彻底地治愈,最后不得不于1942年冬天飞往美国求医。
关于宋美龄这次赴美医病,台湾史学作家司马春秋是这样记述的:“史迪威来到中国的这一年的年底,宋美龄因病前些时候身体一直欠佳而要去美国就医。她一去就是七个月。蒋中正本不想让妻子离开,因为对他来说,她的价值胜过二十个师,这话是他对一位记者说的。不过,他和宋家的人对她的身体状况都感到担心。宋美龄的父母都死于癌症,恐怕她也可能患有癌症。1942年11月,宋美龄及其一行秘密离开重庆,飞往纽约。在那里,她住进哥伦比亚长老会医疗中心。对于她在美国一事,保守秘密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时人们对宋美龄、宋霭龄和宋庆龄的情况已谈得够多也写得够多的了,她们已名闻天下。白宫发表了一条新闻,证实中国的第一夫人宋美龄住在纽约医院,于是关心宋美龄的慰问信像雪片飞来,平均每天有一千封之多。随同蒋夫人同行的董显光,认为有必要取得大使馆的帮助,以便答复来信,同时应付络绎不绝到医院赠礼和向宋美龄问候的来访者。经医生诊断,宋美龄的荨麻疹复发,这是颇为少见而又很难受的一种皮肤病。人们认为,蒋夫人已处于身心衰竭的状态,她长期紧张,过于辛苦。医生让她用药物治疗休息,并同意她于1942年11月至1943年2月住院治疗。”
当年11月25日,宋美龄由四川重庆机场秘密起飞,经过印度飞往大洋彼岸的美国。宋美龄的专机是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机场降落,当时由于是战时,所以当宋的专机抵达时,美国方面没有任何记者到场。宋美龄在佛罗里达州过夜休息,于翌日飞往纽约。当时负责驾驶这架波音高级客机的机长担心发动机再次发生故障,所以在佛罗里达改换了一架C…54型喷气式飞机升空,当天下午飞抵纽约的米切尔空军基地机场。
当时到机场前来迎接宋美龄的只有宋子良和宋子安两兄弟。然后由美国总统派来的代表霍普金斯副国务卿亲自陪同,驱车前往纽约郊外的哥伦比亚长老会医疗中心的哈克尼斯医院进行治疗。当时宋美龄花钱包下了这所医院第十二层的所有房间,供她本人和随行人员占用。当时宋美龄主要到美国来医治的疾病有三种,一 是上海“八一三”抗战期间她的腰部扭伤;二是皮肤病( 荨麻疹 );三是鼻窦炎。
由于宋美龄的身份特殊,又有华盛顿白宫的特意关照,所以这家医院对宋美龄的三种疾病格外重视,虽然这三种病都不是什么大病,然而美国方面还是给予高度的重视,医院配备了以著名内科专家罗伯特·洛布主任医师为首的专家小组,具体负责在该院第十二层治病的宋美龄,把她作为美国的特殊病人进行细致的医治。这个小组不但有皮肤科、骨科、五官科等著名专家,具体负责医治宋美龄的三种疾病,而且白宫也派出了一个工作小组,直接坐镇纽约,准备随时为宋美龄的治病提供援助。罗斯福夫人还曾亲自来到这家医院拜访宋美龄。医治一段时间以后,宋美龄痊愈并亲往华盛顿白宫拜访了罗斯福总统。接着她在美国开始了一次横跨南北的巡回式演讲。
宋美龄发生胆结石疾病,大约在1960年前后。
当时在台湾经过几家医院的治疗,宋美龄始终不见好转。她最初发现身体不适,是在一次随蒋介石前往高雄的夏季行游之中。她发病前多次出现无名的高烧,不过并没有胆部疼痛的感觉。经过高雄医院有关医生的检查以后,当时也并没有检查出宋美龄的病变部位,只能得出她体内有炎症的初步诊断。这样医生们就只好以抗菌消炎的办法,努力控制宋美龄持续不退的高烧。这种漫无目的的治疗,一直维持到炎热的夏天过去了,9月初时天气凉爽,宋美龄的高烧也已经退去。不过,她仍然还时时感受到身体有些不适。这样,蒋介石就决定提前返回台北,然后让宋美龄住进荣民总医院六病区内科病房,请专家们为她会诊治疗。
夏季过后的秋凉时节,宋美龄愈加感到肝部有些隐隐的疼痛。这让蒋介石闻之格外焦急,于是他指示荣民总医院为宋美龄专门组成一个医疗小组,由富有经验的院长、副院长、主治医生、内科专家和外科专家们组成强有力的医疗集体,全方位地对宋美龄进行检查。
9月下旬,医疗小组决定对宋美龄进行第一次彻底的检查。当时有一位刚从美国进修回来的内科医生认定,宋美龄的肝部疼痛很可能是胆囊发炎造成的,从症状上看并不是一般的肝炎,也不是蒋介石所担心的乙型肝炎。最后经过胆囊照影,才认定宋美龄所患的疾病是胆结石,只是当时的结石并不十分严重。
在宋美龄的病情得到确诊之后,荣民总医院的这个医疗小组,拿出了两种医疗方案供蒋介石和宋美龄选择。一是手术切除,这样做可以让她的病情马上得到缓解。同时以当时台湾外科手术的水平而论,荣民总医院完全有为宋美龄做胆结石手术的条件,而且保证这一手术是完全没有危险的;第二个方案是,保守疗法。可以采取大剂量消炎与中医中药碎石融石的手段,在长期的医治过程中,尽量控制胆内结石的生成和加重。不过这种医治办法,很难保证彻底根除宋美龄的胆囊病变,而且这种保守治疗的办法也会给病人不断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但是,宋美龄和蒋介石都不主张开刀手术,特别是宋美龄对开刀手术心存畏怯。他们最终一致选择了保守医治,寄希望于用药品控制胆囊结石的逐步扩大。在此基础上施用一切医治手段,尽量减少病人的疼痛感。
然而,宋美龄肝胆部位的疼痛并没有在医治过程中消失。经过长达两年的保守性治疗后,她的胆结石非但没有真正得到有效的控制,反而日渐加重。尽管荣民总医院医疗小组对宋美龄的疾病已经做过无数次努力,但到了1965年的春天,宋美龄的胆囊部位疼痛加剧,在这种情况下蒋介石决定让她亲自飞往美国治疗。
宋美龄这一去在美国就久住下来,她当时是因胆囊疾病的医疗,同时也为了替蒋介石在此办理其他事务。这时的宋美龄已经六旬开外,成了一位老妪。不过外界却认为仪态富丽、头发乌黑的宋美龄最多只有50岁左右。她先住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后来为了治病,她又不得不再次飞往东部城市纽约。在这座留有她许多记忆的城市中,宋美龄先住在曼哈顿高级住宅区,在格拉广场附近临时租用一套奢华的住宅。她一边检查疾病一边等候着时机,意在完成行前蒋介石交给她的使命,伺机再出现1942年她在华盛顿带起的“宋美龄热”。然而她企图凭借自己旧关系让蒋介石政权在世界政治舞台东山再起的种种努力,显而易见都变得一筹莫展。在万念俱灰之时,宋美龄惟一的想法就是尽快做一次胆结石手术。
由于1942年她曾经来到纽约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医治过皮炎( 荨麻疹 ),所以她再一次住进了这家教会医院。美国医生为宋美龄所做的胆结石切除术是成功的。手术后,她并没有继续住在这家医院的病室里,而是搬回到她在曼哈顿高级住宅区中租用的房子,继续疗养和医治。这次宋美龄在美国一直逗留了一年另二个月的漫长时间,直到她术后身体得到全面恢复才飞回了台湾。
宋美龄虽然在六十年代处于更年期,但是她同时也进入了身体最不安宁的紧张岁月。
青年和中年时代始终保持健康体魄的宋美龄,到了更年期则变得精神烦躁,病情不稳。宋美龄的医疗保健,多年来一直受到国民党当权者的关注,她身边随时有医生和护士负责检查和护理,可是宋美龄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进入更年期后,她身体上的隐疾居然一个又一个地显露出来。继在美国彻底切除慢性胆结石后,宋美龄回到台湾身体状况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稳定。
在此期间她基本戒除了许多对身体不利的嗜好,譬如费神熬夜的夜生活,看电影的习惯也不得不受到控制,出席晚宴的机会对她来说愈来愈减少。宋美龄不能再像中年时期那样在减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破一次例,以牛排和中国式肉类菜肴来打牙祭。她认为偶尔解一解馋,也可以让自己在清淡饮食过程中平添一些必要的蛋白质。不料这样一来,反而使宋美龄增加了心理负担,每次吃肉食之后,她就会关照身边的护士,不断给她测量体重。只要发现体重稍有增加,哪怕是增加了些微斤两,宋美龄也会变得紧张起来,并马上下令继续改用清淡的菜谱。
宋美龄每次吃酸性食品和菜肴以后,都要细心地控制自己体重,认真保持良好的心态平衡,争取早睡早起,不出席一些不必要的宴会和酒会,她认为如果这样就会让自己的体质一天比一天强健起来,宋美龄甚至渴望出现青年时期百病远她而去的时代。不过,宋美龄纵然百倍小心地保护自己的身体,控制饮食和减少蛋白质的摄入,可是,疾病还是悄悄地向她袭来,就在六十年代末期宋美龄再次出现了病变。
这次她的左乳肿胀而时有隐隐的痛感,开始时宋美龄并没有介意,只请官邸的医生为她诊视。医生认为她左乳肿胀很可能是一种可怕疾病的前兆,因此建议她亲往荣民总医院妇科做一次认真的检查。那时正在盛夏时节,她和蒋介石都在慈湖别墅避暑,宋美龄每天在山陬水涯之滨消夏,暂时不想离开。加之那时她的病情也不严重,所以就把前往台北荣民总医院检查的时间一再向后拖延。一直拖到当年秋天,气候已经相当凉爽,宋美龄才发现左乳的疾病愈发变得严重起来,她有时候自己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