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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买卖不能获利的股票。一个投资者,除了研究基本情况,牢记市场先例,把外界公众心理和自己经纪人的局限性铭记于心,还必须认识自己和清楚自己的弱点。既然是人,就别恼怒。我懂得读懂自己和读懂股价行情是同样重要的。我对自己对所承受的压力和活跃市场的不可避免的诱惑力的反应作过仔细研究并思考过,当时的精神状态同我考虑农作物行情和分析收益报告一模一样。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我心急如焚地等待重新入市。我坐在另一个经纪公司的行情牌前,在那儿我不可能买卖股票,只是研究市场,不错过股价行情记录的任何一笔交易,密切注意上涨铃响的关键时刻。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在1915年早期那些关键的日子里我非常看好的是贝斯莱姆钢铁公司的股票。简直可以肯定它要上涨,但是为了确保能旗开得胜——因为我必须这样——我决定等到它有明显的上涨势头才入市。
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的经验是:无论什么时候,一支股票首次越过一百,二百或三百点时,它几乎总要继续上涨三十到五十个点。越过三百点后,涨得比越过一百或点时更快。我成功地获利的股票之一是阿拉康达股票,当它越过二百时我买入,一天之后在涨到二百六十时,我把它抛出。我这种刚好在越过票面价值就买下股票的做法可追溯到我早年在对赌行的时候,这是一个古老的投资原则。你可以想象我是多么渴望重新以原来的规模买卖啊!我太急于开始了,其他事情想都没想,但是,我还是控制住自己。正如我所料,贝斯莱姆的股票每天都在上涨,越涨越高。然而,我还是控制住自己不要冲动地去威廉森—布朗公司买入五百股股票。我清楚必须使第一笔投资尽可能获益。
那种股票每上涨一个点就意味着我又没赚到五百美元。第一次上涨的十个点意味着我本该连续投入的。那样的话,现在手里就不是五百股了,而是握着每涨一点就可赚得一千美元的一千股股票了。可是,我却端坐在那儿,我不是倾听心中喋喋不休的希望和闹闹嚷嚷的信念,而是只所以来自经验的平稳声音和常识的忠告。只要我一旦筹集到象样的资金,就可以抓住这些机会。但是,没有资金,抓住机会,哪怕是小机会,都是力不能及的奢望。但是,最终还是自己的常识战胜了贪婪和希望,耐心等待了六周。
正当我开始犹豫不决忧心忡忡之时,那支股票涨到九十点。想一想我因为没买进而没赚到的钱吧,当时可是行情看涨啊!唉,当涨到九十八点的时候,我想,贝斯莱姆看来要涨过一百点,待它涨过一百点时,屋顶都要被掀翻了!行情记录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实际上,这记录大家都知道。告诉你吧,当股票行情记录器上只打印出九十八点时,我就看到记录上是一百点。我知道这不是我希望的声音,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风景,而是我对行情记录的本能反映。因此,我想,不能等到涨过了一百点才入市,现在就得买入了。只要超过票面价值有钱可赚就行了。
我跑到威廉森—布朗公司,一下子买了贝斯莱姆钢铁公司的五百股股票。这时股市是九十八点。我在九十八点到九十九点时买了五百股。这之后,在晚上收盘时,股票疯涨到一百一十四点或一百一十五点,我又买了五百股。
第二天贝斯莱姆钢铁公司的股票涨到一百四十五点,我套现了。那等待最佳时机的六个星期,是我曾经度过的最使人紧张和疲乏的六个星期。但是,我得到了回报,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去进行有规模的投资了。要是只以五百股的规模交易,我永运也成不了气候。
第一步走对了非常重要,在投资贝斯莱姆之后,我还干得不错——真的,我干得太漂亮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还是同一个我在投资。实际上,我已变成了另一个人,因为凡是我原来烦恼和出错的地方,现在的我都干得既愉快又正确。没有债权人来烦我,思路不因为资金缺乏而受到干扰,资金充足不会干扰我倾听自己可信的经验之声,因此我不断地赚钱。
突然间,正当我就要恢复元气的时候,卢斯塔尼尔下跌了。每隔一会儿,就有人象是头上被猛烈一击一下。也许这人被下跌提醒了:在市场上没有永恒的正确,人人都会受到损失。我听人们说,没有哪一个职业交易商的买入受到卢斯塔尼尔下跌消息的影响,人们还说早在华尔街上出现下跌,就听说这一消息了。我太不明智了,没有借助这提前听到的消息而逃脱。我所能告诉你的就是:由于卢斯塔尼尔破产使我赔本以及由于我不明智没有预见性造成的一两次失败,到了一九一五年底时我猛然发现在经纪人处的保证金大约只有十四万美元了。虽然在这整整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对市场看法总是对的,我实际赚的就这些。
在紧接着的一年里,我干得好得多。运气很好。在难以驾驭的牛市上我的投资活动也连连得手。事情总是顺利,不必做其他事,就只是赚钱。这使我想起以前的斯坦达德石油公司的罗杰斯说过的话。大意是,总有这种时候存在——如果一个人暴风雨天出门不带雨伞,他宁愿去挣钱而不顾自己被雨水淋湿。目前的股市是最好的多头市场。人人都清楚,美国成了世界上最繁荣的国家。我们拥有其它任何人都没有东西,我们飞速地聚集着世界各地的金钱。我的意思是这广阔世界的金子象潮水一样注入这个国家。通货膨胀是难免的,当然,这就意味着一切东西都要涨价。
所有一切从一开始就非常明显,对上涨的控制没多大必要或者说完全不必。那就是为什么同多头市场相比起来所做的准备工作要少得多的缘故。不但是战时繁荣比其他因素促发的繁荣更自然,而且为它公众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利益。即是说,1915年的股市获利比华尔街历史上的任何兴旺时期都更大。公众不把所有的证券利润套现。历史在华尔街比在任何别的地方,更频繁更有规律地重演。当你阅读记载那个时候的兴旺和痛苦的文字时,深深地震撼你的一件事情就是今天的股票投机和股票投机家同昨天的相比差别是多么微小。这种游戏没有改变,人的本性也没变。
我亲身经历了1916年的大牛市。我同其他任何人一样保持乐观,当然时刻警惕着。正如大家都知道的,我也知道任何事都有个尽头,因此时刻留意一切预兆。我并不是对猜想暗示会来自何处特别感兴趣,因此我并不只是盯着一个地方。我并不会——我也从未觉得自己会——对市场的一方面或另一方面固执己见。牛市增加了我的银行存款,在得到应退出的警示信息之后,我没有考虑到充分的理由来顺应市场。一个人不应发誓永远忠于多方还是空方。他的考虑应根据具体情况来定。
还有一件事得记住,这就是股市不可能达到光辉耀眼的顶点,也不会突然以其相反的形式告终。股市可能或者经常在价格普遍开始下跌之前很久就终止买空的局面。当我注意到这点时,盼望已久的警告一个接一个来临了,那些在股市一直处于领先地位的股票从最高点下降了几个百分点,这是若干个月来的第一次下跌,而且再也没有升上去。很明显,这些股票之间在竞争,这就迫切需要我调整战术。
要改变策略太简单不过了。在多头市场上,价格的趋势自然是百分之百地上升。因此,每当一种股票违背了一般趋势,你就有理由认为这种特别的股票一定有点不对劲。这种情形足以使那些老练的投机者察觉不妙。他不必去从行情记录上寻求指示。他的任务是等着听行情记录说一声:“退出”。而不是等待着行情记录提供认可。
正如上面提到的,我注意到以前一直遥遥领先的那些股票已经失去了上涨势头,都下跌了六。七个点,而且原地不动。与此同时,股市的其他股票都不断上涨。由于这些上市公司本身都很正常,其原因只能是在其他方面,这些股票顺势涨了几个月。当停止上涨时,虽然多头的势头仍然很猛,这就意味着,对于那些特定的股票来说上涨趋势完结了。股市上的另一些股票仍然稳步上升。
完全没有必要茫然不知所措,从而裹足不前。这时我也没有卖空,因为行情记录没有要求我这样做。虽然多头市场的终结近在咫尺,但是它毕竟还没到来。在它到来之前,还可以做多赚钱。既然情况如此,我就抛出停止上涨的股票,并且由于其他股票隐含着上涨的潜力,我就既买又卖。
已经失去了领先地位的股票我就抛空,对其中每一支我都抛空了五千股。然后,我就入对刚刚处于领先地位的股票。我手头做空的股票没涨多少,可我做多的股票却不断上涨。当最终轮到这些停止上涨时,我又全部抛出,进行短线卖空——每种股票五千股。到此为止,我卖空比买入多,因为十分清楚要在市场下跌时赚一大笔钱。当我肯定熊市在牛市实际结束之前就真正开始时,我知道赚一大笔的卖空机会还没有来到。保守而不采取行动是不行的,但又不能操之过急。行情记录只预示着熊市萧条即将来临。现在是做准备的时候。
我不停地买进又抛出,直到几个月后我做空六万股——五千股一次,分别十几种不同的股票,这些股票在这一年的早些时候是公众的抢手货,因为它们当时一直是活跃的市场上涨幅领先的股票。这不是卖空,但是,不要忘记股市并不固定是疲软的。
然而,有一天,整个股市变得很不景气,所有股票价格开始下跌。当我从抛出的那十二种股票中每一种获利至少四个点时,我知道自己的头寸是正确的。行情记录告诉我此刻做空安全了,我立刻抛出,瞬间获得成倍利润。
我有自己的主见。在目前这种明显的空头市场,我手中没有股票。我完全没有必要匆匆行事。股市必定会按我的预测运作。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我完全可以等待。在赢利翻倍之后,我在相当长时间内没有进行交易。大约六个星期后,碰上了人所共知的股市“泄秘”事件,引起股票暴跌。
据说,有人事先从华盛顿得知,威尔逊总统马上要发布一条消息,这消息将很快给欧洲带来和平。当然,世界大战促发并维持了战时经济繁荣,而和平则预示着熊市即将到来,当经纪人席上一个最精明的投机者被指控利用这事先得到的消息获利时,他只是说,他抛出股票不是靠什么消息,而是因为他认为市场已火过了头。我本人在七周前就加倍地增加了空头头寸。
一听说股市暴跌的消息,我自然而然采取行动。这是唯一可能采取的行动。在制订计划时若遇到某种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你就应该利用慈善的命运之神给你提供的机遇。首先,有这样暴跌的股市就有了一个大的市场,你可以进入这个市场,这就是把你的帐面利润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现金的时机。即使在空头市场,一个人也不能总是买进十二万股股票而不把价位抬高。所以他必须等待市场提供机会,使他买进上述数目的股票。而且不使他因价格上涨而导致帐面利润受损。
我要指出的是我并不是凭借这个特殊的理由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指望着股市特殊的暴跌。相反,正如我告诉过你的,我作为职业交易商积累了三十年的经验是,这种事情一般是沿着阻力最小的方向推进的,我的市场观点立足于这一道理。另一件要牢记于心的是:绝对不要企图在最高价时抛出。这不明智。如果没有信息显示股价将止跌并强劲反弹,就在市场疲软后开始回升时抛出。
一九一六年,我通过牛市持续做多和熊市开始就做空赚得了三百多万美元。我以前说过,如果不到死亡来临,一个人不必死守着股市的一面(牛市或熊市)做交易。
那年冬天我象往常一样南下棕榈海滩度假,因为非常喜爱在那儿的海水垂钓。我在股票和小麦期货交易中做空,这两种头寸都给我带来过可观的利润。没有什么烦恼事,我玩得非常愉快。当然,如果我不去欧洲,不可能真正摆脱对股票或者期货市场的牵挂。比如,在阿迪若恩达克思,我的住所和我的经纪人事务所之间就有条直拨电话线。
在棕榈海滩我定期去我的经纪人事务所的当地分部。我注意到棉花市场出现强势特征,价格在上涨。大约在那个时候——即1917年,我听说了许多关于威尔逊总统为了带来和平所作努力的事情。这些报道来自于华盛顿,它们是以新闻快讯和私下对棕榈海滩的朋友发出忠告的形式传来的。这就是我为什么有一天有了如下看法:各种市场的运行过程依赖着威尔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