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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出应该还高的价格。他们希望知道我要什么条件,才会接受这个工作。
我告诉他,几天内,我会让他知道我的条件。然后,我研究这支股票,请一些专家调查这家公司的各个部门,包括生产、业务和财务部门。他们对我提出不偏不倚的报告。我不是要寻找优点或缺点,只是要寻找事实现况而已。
报告显示,这支股票是很有价值的资产。如果投资人乐意等一阵子,公司的展望会证明:以目前的市场行情,买进这支股票一定划得来。在这种情况下,就各种市场波动来说,股价上涨其实是最常见、最合理的波动,也就是说,在考虑过未来之后,股价应当上涨。因此,我看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不能够谨慎而有信心的承担帝国钢铁的多头炒作工作。
我通知这个人,他到我的办公室来详谈细节。我把自己的条件告诉他。我提供这种服务不要求现金报酬,而是要求10万股帝国钢铁的认购权,认购价格从70元一直上升到100元。对某些人来说,这样看来是一笔很大的费用,但是他们应该考虑到,内线人士绝对无法用70美元的价格,卖出10万股,甚至想卖5万股都办不到。这支股票没有市场。所有获利和展望极为优异的宣传都没有吸引买盘,没有吸引到多大的买盘。此外,除非我的委托人首先赚上几百万美元,否则我也拿不到现金报酬。我可以赚的不是高得离谱的销售佣金,而是相当公平、依据成功与否而定的费用。
我知道这支股票具有真正的价值,大盘的状况看涨,因此,有利于所有好股票涨价,我认为我应该能做得相当好。我的意见让我的客户深感鼓舞,立刻同意我的条件,这个交易一开始就充满愉快的感觉。
我尽量彻底地保护自己。公司派拥有或控制大约70%的流通股本。我要他们把70%的股本在一个信托合约下存起来。我不打算被大股东当成垃圾场。大部分的持股稳稳地锁定后,我仍然有30%散落在外的股票要考虑。但是,这是我必须承担的风险。有经验的投机客不指望从事完全没有风险的行动。事实上,所有的股票同时拥进市场的可能性,不会比人寿保险公司的所有顾客,在同一天的同一个小时死亡的可能性高。股票市场和人的寿命一样,都有未经刊行的精算表。
我保护好自己,不受这一类可以避免的股市交易风险侵害后,准备开始行动。我的目标是要让我的认购权有价值。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必须拉抬价格,发展出一个我可以卖出10万股的市场一这10万股是我拥有认购权的股票。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找出在股票上涨时,有多少股票可能拥进市场。这件事我的经纪商很轻松地就做到了,他们毫无困难的就确知,在比目前行情略高的价位上,有多少股票求售。我不知道是否场内的撮合专家告诉他们,场内的账户中有那些卖单。目前的行情名义上是70美元,但是,以这种价格,我连10删股都卖不掉。我甚至没有证据显示在这个价位或者更低一点的价钱,会稍稍有一些需求。我必须根据经纪商告诉我的资料行动。但是这些资料不足以让我知道求售的股票数量有多大,需求有多小。
我一得到这几点的资料后,就悄悄地在70美元和稍高一点的价位,吃进所有挂出的股票。我说“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指的是我的经纪商。这些卖单是一些小股东挂出的,因为我的顾客在锁好自己的筹码之前,自然已经取消他们可能发出的任何卖单。
我不必买进多少股票。此外,我知道适当的涨势会带来其他的买单一当然也会带来卖单。
我没有给任何人有关帝国钢铁会上涨的消息。我不必这样。我的工作是靠着最好的宣传,直接影响人气。我不是说,绝对不需要多头宣传。完全新股票的价值,就像宣传羊毛制品、鞋子或汽车的价值一样合理,而且的确有需要。精确。可靠的消息应该由大众说出来。但是,我的意思是,我这方面的所有需要,大盘都会替我做好。我前面说过,有信用的报纸总是设法刊出解释市场波动的文章。这就是新闻。读者不只要求知道股市发生什么事情,也要求了解其中的原因。因此,作手不必费吹灰之力,财经记者就会刊出所有能够采访到的信息和谣言,也会分析盈余报告、产业状况及展望。简单地说,会说出能够为涨势提供任何解释的新线索。记者或熟人问我对这支股票的意见时,如果我心目中有一支股票,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我不必自动提出建议,也从来不报明牌,但是,我用秘密的方式操作毫无好处。同时我知道,所有报明牌的人当中,所有的业务代表当中,最优秀、最有说服力的就是盘势。
我以70美元或略高的价格,吸进所有求售的股票时,就消除了市场上的这种压力。就交易的目的而言,这样自然指明帝国钢铁阻力最小的路线,就是明显的向上。交易大厅观察力敏锐的营业员一看到这种情形,就合理地假设这支股票即将上涨,上涨幅度他们不可能知道,但是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足以促使他们开始买进。他们对帝国钢铁的需求,完全是这支股票明显的上涨趋势促成的,盘势是最不会错的多头讯息!我立刻满足这种需求。我把开始时从套得筋疲力尽的股东手中批来的股票卖给这些营业员。我当然会小心的卖出。我乐于供应这些需求。我不会在市场上强力推销我的股票,我不希望涨势太快,在这种发动阶段,卖光我10万股中的一半,一定不是好事。我的任务是创造一个市场,让我能够出售所有的持股。
但是,即使我只卖出营业员急着想买的数量,市场也还是暂时失去了我的买盘,这种买盘是我到目前为止,一直稳定提供的。到了适当时机,营业员会停止买进,价格就停止上涨。这种情形一出现,失望的多头就会开始卖出,涨势一停止,买进理由就消失的,营业员也会卖出。但是我已经准备好,要应付这种卖压,股价下跌时,我把先前以高出几块钱卖给营业员的股票买回来。我知道我这样买回股票一定会阻止跌势,价格停止下跌时,卖单也会停止挂出。
然后我重新再来一遍。一路向上吃下所有求售的股票,这些股票数量不会很多,价格会再度开始上涨,从高于70元的起涨点开始上涨。你别忘了,下跌时有很多股东非常希望他们已经把股票卖掉,但是不愿意在头部之下3、4点的价位卖出。这种投机客总是会发誓说:下次再有反弹,他们一定会卖出。他们在股价上涨时挂出卖单,然后看到股价走势改变,就改变了心意。当然,总是有一些力求安稳的快枪手会获利卖出,对他们来说,利润总是应该要落袋的利润。
这样之后,我只需要重复这种过程,交互买进和卖出,但是总是把股价拉抬得更高。
有时候,你吸进所有求售的股票之后,急拉抬股价会有好处,你炒作的股票会出现可以称为急涨的走势。这样是绝佳的广告,因为涨势会使大家议论纷纷,也会吸引专业交易者和喜欢交投热络的投机大众。我认为这种人相当多。我在帝国钢铁这支股票上这样做,急涨带来的需求我会全数供应。我的卖单总是使涨势在幅度和速度上,受到一定的限制,我一路向下买,又一路向上卖,不只是抬高了价格,也为帝国钢铁发展出市场性。
我开始炒作这支股票之后,再也没有谁不能自由买卖这支股票的情形了。我的意思是,买进或卖出相当大量的数目,却不会造成股价过度波动。买进之后,遭到遗弃,或是卖出之后,被轧得死去活来的恐惧消失了。因为大家相信帝国钢铁的市场会持续下去,股票逐渐散到专家和大众手中,这一点跟股价波动促使大家产生信心有关。当然,热络的交易也使很多其他的困难消失。最后,在我买卖几千、几万股之后,找成功地把这支股票拉抬到面值之上。一股100美元使每一个人都想买进帝国钢铁,为什么不买呢?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一支好股票,过去是便宜货,现在仍然如此。涨势就是证据。一支股票既然能够从70美元上涨30点,就可能从面值的100美元再上涨30点。很多人都这样认为。
在拉抬价格上涨30点时,我只吸进了7,000股。这批持股的平均价格大约是85美元。这表示我每股赚了15块。虽然利润还在账面上,但是我的全部利润当然是比这些钱多多了,而且是十分安稳的利润,因为我已经创造出一个我可以卖出所有持股的市场。这支股票会在明智的炒作下继续走高,而我拥有10万股的认购权,认购价位逐步上升,从70美元开始,最高价是100美元。
后来,情势发展使我没有执行自己的计划,没有把账面利润化为现金。如果容许我自夸,我会说这是一次高明的炒作,完全合法,而且成功是势所必至。这家公司的资产很有价值,股票在较高的价位也不贵。原来的承销集团中有一些成员,希望确保这支股票的控制权,这是一家拥有雄厚财力的银行。控制像帝国钢铁公司这样生意兴隆、日渐成长的公司,对银行来说,可能比由投资散户控制还有价值。总之,这家银行要求我让出这支股票的所有认购权。这点表示我有庞大的利润,我立刻接受了。在我能够大笔卖出,得到相当高的利润时,我总是很乐意卖光。我对自己在这支股票上的获利相当满意。
在我处理掉自己10万股的认购权之前,我得知这些银行家聘用了比较有经验的专家,对这家公司作了更彻底的评估。他们的报告足以让这家银行向我提出收购的建议。我仍然保有几千股帝国钢铁。我对这支股票有信心。我在炒作帝国钢铁时,没有任何不正常和不健全的地方。
只要我的买盘促使价格上涨,我知道一切没有问题。股票有时候会拉抬不动,这支股票却从来没有步履蹒跚的时候。你发现股票对你的买进没有适当反应时,你不需要更好的明牌,就应该卖出。你知道如果一支股票有价值,而且市场大势很适合。你总是可以在股价下跌之后把它拉上来,即使是下跌了20点,也一样可以拉高。但是,在帝国钢铁这支股票上,我从来不必做这样的事情。
我在炒作股票时,从来没有忘了基本的交易原则。或许你会很奇怪,为什么我重复说这一点,或者是为什么反复的说明我从来不跟大盘理论,也不会因为市场的行为对大盘生气。你一定会认为,在自己的事业上赚了几百万美元,而且经常在华尔街上操作成功的人,一定会了解必须冷静地玩这个游戏,对吧?要是你知道有一些最成功的公司派股票炒作好手,经常因为市场没有照他们的意思推动,表现得像焦虑不安的女人一样,你一定会大吃一惊。他们似乎把这种事当成对个人的侮辱,于是他们因为先丧失了好脾气,进而丧失金钱。
关于卜兰迪和我自己之间的不和,外面有很多飞短流长。大家受到误导,预期我们会因为某一件股票操作的案子,发生激烈的争执,这次操作结果失利,也可能因为其中有些欺骗行径,而使我一或他一付出数百万美元的代价,或是遭致类似的损失。嗅,实际情形不是这样。
卜兰迪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他有很多次告诉我一些信息,我利用之后都能获利。我也给过他一些建议,他可能听了,也可能没有听。要是他听了,他会省下一些钱他是推动石油产品公司上市和释股的主要负责人。这支股票大致成功地上市之后,整体大势较坏,这支新股的表现不如卜兰迪和他同伴的预期。基本情势又见好转后,卜兰迪组织了一个操作小组,开始操作油品公司。
关于他的技巧如何,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他没有告诉我他怎么操作,我也没有问他。但是虽然他在华尔街上经验丰富,而且他的聪明过人毫无疑问,显然他所做的一切结果毫无价值,这个集团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发现他们没有办法出脱很多股票。他一定试过他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因为集团操盘人除非觉得自己不能胜任,否则的话,不会要求由外人来取代他,而这一点是一般人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总之,他来找我,友善地寒喧一会儿之后,他说他想要我负责推展油品公司,散出这个集团总数略微超过10万股的持股。当时这支股票的价格是102到103美元。
在我看来,这件事情暧昧不明,我婉谢他的提议。但是他坚持要我接受。他把这件事情从个人的立场提出来,所以最后我同意了。我天性不喜欢牵扯上我没有信心会成功的事业,但是我也认为一个人对亲朋好友有一些责任。我说我会尽最大的力量,不过我告诉他,我对这件事情并不觉得自傲,并且列举出我一定会遭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