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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记住这些:作为一家知名的证券商的客户,第一天,仅仅两小时,我就交易了1100股,买进卖去。然而那天的炒做最终使我损失了1100美元。也就是说,我在纽约证卷交易所初试锋芒时,一半的资本都付之东流。请注意,其中一部分交易是获利的。但那天我总共赔了1100美元。
这并没有令我不安,因为我看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操作的步骤也相当稳妥,如果我在以前的大都会对赌行里做,一定会成功。损失的1100美元明白地告诉我:这个机构当时运转不太正常。但只要管者状态良好,就没必要担心。二十二的年轻人的无知并非举足轻重的缺点。
几天之后,我对自己说,“我不能这样做下去,这儿的纸带机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参考作用!”但也仅仅如此,我没有研究下去。我继续交易,时好时坏,直到赔光了所有的钱。我又去见老富勒顿,请他给我500美元。带着再次从对赌行赚来的钱(在那儿我总能赢),我从圣路易斯回到纽约。
我开始更谨慎地交易,有一段时间做得很出色。境况一好转,我便尽量生活得更舒适些。我交了些新朋友,过得很开心。别忘了,我还不到二十三岁,便独自一人在纽约闯荡,兜里揣着赚来的钱,心里怀着要在纽约股市站住脚的信念。
我正从事着真正的股票交易,更为谨慎。但我依然固执地坚信纸带信息—仍旧不理会普遍原则;只要我不改变交易方式,就看不出游戏有什么异常的。
年,我们跨入了一个经济大增长的时代,一个年轻小伙子,挣了一大笔钱。你记得那些日子吗?国家空前繁荣。人们不仅迎来了势不可挡的工业兼并和资本组合浪潮,而且疯狂地涌入股市。我曾听说过,华尔街常常夸耀自己日成交量25万股,面值2500万美元易手的记录。
然而1901年,人们创下日成交量300万股的新纪录。人人都在赚钱。钢铁巨头来到了城市,这是一群挥金如土的百万富翁。唯一令他们满足的游戏便是买卖股票。我们曾经目睹过这样的巨头:约翰*盖茨;享有“赌你一百万”的盛名,以及他的朋友,如约翰…A…德里克,洛依尔…史密斯等里德…利兹…摩尔集团,他们卖出钢铁公司股份,随后又在开放股市里买了罗德岛系统股份的大多数;还有施瓦布、弗里克、菲甫斯以及瓶堡集团;更不必说那些在机构重组中失业但换个行当即可称之为冒险家的人了。一个股票经纪人几分钟就可以抛售十万股。多么精彩的时代!多么精彩的赢家!更何况人们无须为卖出股票而纳税。一片太平盛世。
不久,我听到一些股市要暴跌的传言。那些老手们说除他们以外,人们都疯了。但事实是除了他们,人人都在赚钱。我当然晓得,涨势总有尽头的,什么都买的疯狂劲也会停止的—我有了对付熊市的心理准备。然而每次我抛出还是亏了一些,若非我及时,一定会损失更多。我期待着暴跌,但我十分谨慎,当我买进的赚钱但做空的又赔掉了,所以我并没赚大钱,尽管你们认为我应当赚了很多钱,因为我通常都大手买卖。
有一种股票我一直留在手上,那就是北太平洋股票。我阅读纸带十分方便快捷,分析之后,认为大多数股票都稳定了,而北太平洋表现良好,似乎还在上涨。现在大家知道当时无论普通股还是优先股都在被库恩-卢拍-哈里曼集团收购。我手头有1000股北太平洋普通股,不顾办公室其它人的好意相劝,我牢牢地捂住它。当它涨到110时,我已赚了30点。我抓住了这个机会,赚了近5万美元的利润,挣到了那时自己最大的一笔收入。对几个月前还在同一地点赔得精光的小伙子来讲,这算不错了。
如果你记得,当时哈里曼集团通知了摩根和希尔财团说明他们欲取代摩根财团在北太平洋公司的地位,于是摩根财团先通知尼恩买5万股北太平洋股以确保其在该公司的控股权。
我听说尼恩告诉罗伯特*培根做好吃进15万股的汇票,银行家罗伯特执行了。不管怎样,尼恩派了一个他的经纪人,埃迪*诺顿,去北太平洋公买入十万股。我想,他们接着又买了5万股,一场著名的收购战随之而来。1901年5月8日闭市后,全世界都知道两个金融寡头间的较量正在进行。在这个国家,从来还没有如此规模的资本集团争斗过。哈里曼对摩根,真是旗鼓相当。
月9日早晨,我有了近5万美元现金,没剩一张股票,我提到过,对熊市我已有所准备,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我明白将会发生什么:先是暴跌,然后是惊人的廉价股票,很快又会反弹,接着便是低价吃进的股民赚大钱。这用不着请福尔摩斯推理,我们自己将抓住稍纵即逝的机遇,因为不仅获利巨大,而且可以十拿九稳。
每件事都如我所料。我对极了—但却赔了个精光!我被一些意外击败了。如果没有出人意料之外,那么人与人就没有区别了,生活也就失去了乐趣。炒股游戏则变成枯躁的加加减减,它会让我们变成思维僵化的簿记员。正是猜测拓展了人们大脑思维能力。索兴把你要做的事当作猜谜吧。
股市如我期望的一样,又火爆起来。成交量巨大,股价剧烈波动。我递进了一大堆卖单。我看到中意的开盘价时,形势并不乐观。我的经纪人忙碌地操作着。他们和其他经纪人一样能干尽职,可当他们执行我的卖单时,股市已跌了20多点。因为成交量巨大,纸带记录和相关报告传来的信息滞后于股市的即时运行。等我发觉自己按纸带提出的卖价譬如(100美元)被他们以80美元出手时,实际卖价已经比头天晚上的收盘价跌了30或者40点,就好象我花了钱使它们降到我想吃进的低价。但股市总不会没完没了地跌下去;因此我立即决定平掉空头转做多头。
我的经纪人以证券交易所接到买单时的价格吃进股票,而不是以能令我获得转机的股价买入。他们付出比预计平均高十五点的价钱。没人受得了一天之内损失35点。
由于纸带机传来的信息难以及时反映实时股市变化,我被击败了。我已经习惯于根据纸带信息作出判断,但这一次,我的好帮手…纸带愚弄了我。打印价格与实际价格的差异搞砸了我。
以前就曾导至失败的同样东西再次打击了我。现在看来很明显,不理会经纪人如何成交,光靠阅读纸带是不够的。我惊讶于当时自已为什么没有认清这一点并找到解决办法。
我因此做得愈加糟糕。但我继续交易,买进卖出,不考虑经纪人的操作。你瞧,我从不用限价单交易。我必须在股市里把握机会,我要打败的是股市,不是某个价位。如果我认为该抛出,我就抛出;如果觉得股市会上涨,我就吃进。最终,对普遍投机原则的笃信拯救了我。在对赌行使用的方法—简单地以有限价格交易—适用于大型证券机构。如果不是栽跟头,我甚至可能学不到真正的证券投机,只能根据浅陋的经验继续冒险。
为了尽量减少纸带机滞后股市的不利影响,每次我都试图限制买卖价格,结果却发现股市变化总是更快,我不得不放弃这种念头。我简直难以说清,自己有了这样的转变;花了许多年,我认识到不能醉心于对眼前股市下注押宝,而是应抓住较大的波幅。
自从5月9日失败后,我便改进操作方法,然而仍旧有欠缺。往往我不挣的时候,就是更快掌握股市规律的时候。可我赚的钱足够我过舒适的生活。我喜欢结交朋友,享乐开心。同所有华尔街的交易商一样,那夏天,我住进泽西海滨,尽管我当时挣的钱还不够从容地平衡亏损和生活开销。
我不再固执地坚持以往的交易方法。我对自己都说不清症结所在,当然更谈不上解决问题了。我反反复复唠叨这一点,是因为我想说明在真正赚大钱之前,我得经历许多挫折。与高性能的来福枪相比,我感到自己的老猎枪在大猎场中已显得劣势明显。
那年秋天,我不仅又输光了所有的钱,而且厌倦了不再胜券稳操的股市游戏,决定离开纽约,到别的地方换个行当做做。从14岁起,我就买卖股票。15岁时,赚了第1个1000美元;21岁前,赚了第1个1万美元,可是两天后又赔得无影无踪。几年后,我又回到当初的起点。不,糟糕的是,我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虽然它不如赔钱那样令我心烦意乱。
第4章
我回到了家乡。然而从归来那一刻起,找到一些资本然后回到华尔街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里只有一项使命——再回华尔街冒险。华尔街是这个国家里我唯一能大笔交易的地方。将来有一天,等我找回了感觉,有了一定积蓄,就需要这样的土壤来生存。当一个人感觉良好的时候他便更渴望得到有利条件的支持。
虽然没有多少希望,但我还是想重进对赌行。当时城里已没有太多对赌行了,其中几家的主人我还不认识。我仍然记得我的老板不肯给我机会再试身手,尽管我如实地向他们解释:在纽约我赔掉了全部积蓄;我并非象自己想像的那样对股市了如指掌;允许我进行交易丝毫无损他们的利益。可他们还是不同意。新开的对赌行又不可靠。这些新老板认为:即便客户有把握,他也应象个绅士一般只买进20股。
我需要钱,而规模较大的对赌行可以从其老客户那儿吸纳充足的资金。因此,我找了一个朋友去对赌行合伙交易。我只是偶尔进去扫一眼,便抽身退出。一次,我忍不住巧言相劝一位职员让我做一次,哪怕只有50股。他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我与朋友临时编了一套暗语以便他及时照我说的去买卖。这办法虽解燃眉之急,但对我依然是杯水车薪。不久,这家对赌行嚷嚷着要收回我朋友的单据。终于,当他想卖出100股圣保罗股票时,他们取消了他的交易资格。
后来,我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一个顾客看到我们在外面交谈,便进去告诉了对赌行的人。等我的朋友到单据操作处去填100股圣*保罗的卖单时,他冷冷地说:“我们不收任何圣保罗的卖单,特别是你的。”
“为什么,乔?”我的朋友问。
“停止交易,就这些,”乔回答。
“难道这些钱不好吗?瞧这儿。”朋友递进去100美元——我的100美元——共10张10美元面钞。乔恼怒地看着他,我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就象每次听到店家与顾客发生口角一样,其他客户渐渐围了过去。为了了解公司是否有清偿能力,他们总是乐意凑凑热闹。
乔是一位助理经理,走出柜台,走向我的朋友,看看他,又瞅瞅我。
“有意思,”他慢吞吞地说,“实在有意思!你的朋友利文斯顿不在的时候,你无事可做。只是瞧着布告牌,甚至坐上个把钟头,一声不吭。但他一来,你就忽然忙碌起来。也许你只为自己交易;但再也不能来这儿了。我们没变交易规则,而是你的利文斯顿泄露了天机。”
哎,这等于断了我的生路。幸亏我挣的钱比花销的多几百美元。我琢磨起怎么个花法更划算,因为挣够了钱回纽约变得迫在眉睫了。我想下次自己一定会做得更好。有了时间静心反思那些愚蠢的失误,我逐渐清晰地认识到首要目标是进行新一轮冒险。你瞧,当一个人站得远一些,他就能更全面的看清事物的本来面目。
一天,我在一家旅馆大厅里同一些认识的同行交谈。他们都是相当稳健的交易者。大家在一起谈论证券业。“就我所经历而言”我说,“当一个人在证券交易所炒做时,由于其经纪人的执行不力,没人能赢得游戏。”
其中一位提高嗓门,问我说的经纪人指谁。
“全国最优秀的。”我回答。他追问这些最优秀的又是谁。我看得出他不会相信我曾经在一流的证券公司做过。
我说,“那些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经纪人。问题不是他们缺乏诚实或者粗心大意。当你在证券市场填单买入时,你无从了解买进的股票实际交价格是多少,除非你从经纪人那儿收到交割单后。一两点的波动总是多于十几个总的波动,但场外交易商因为成交条件的限制却没办法抓住这些微小波动获利。如果对赌行允许大笔买卖,我宁愿天天去那儿交易。”
这位和我讲话的人,我以前从未见过。他叫罗伯茨。他似乎非常愿意帮忙。他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是否在其它交易所做过,我说没有,他说他知道一些棉花交易所和农产品交易所,以及一些规模稍小的证券交易所的会员公司。这些公司运作认真,尤其注意经纪人的成交质量。他们与纽约证券所这样的证券巨头有着良好的信用关系。凭借其影响力和每月稳定的高额交易量,他们为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