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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狼说完,又向看守大牢的狱吏吩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此时,大牢里忽然安静下来。
一道月光,从天牢上方的通风口投下一道如银般的光华来。
龙天翎抬起头来,看着窗外那一弯冰轮般的明月,心中不由思绪万千。
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北辽,惜若是否已然醒来!
又是否,和自己一样,正看着夜空中这一弯冰轮般的明月!
还记得,几个月前,自己第一次向惜若明月表白自己的心意,也是同样一个清凉如水的夜晚,天空同样挂着一轮冰轮般的明月。
想到自己那天晚上,还偷偷拿走了惜若耳上的一只耳环,惹得惜若对自己怒目而视,就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忽然,牵动了胸口的一处伤口,一阵剧痛袭来。
龙天翎咳嗽着想伸手抚一下伤口的痛处,却发现,双臂无力,竟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没有。
看着自己手腕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龙天翎冷凝傲然的目光一黯,眼中竟然流露出无比悲伤的神情。
当初,自己意气风发,满身傲气,如今却落得如此狼狈的样子。
若是让惜若看到自己此时这样狼狈的样子,她,是否会对自己非常失望。
想到这里,龙天翎只觉得心情激荡起伏,全身无力的靠在墙角上,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起来。
狱吏实在看不过意,便拿了一碗水,送到龙天翎的嘴边让。
龙天翎才准备要喝,忽然,啪的一声,那狱吏手中的碗忽然间被人猛的一把拍落,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是谁让你给他喝的水!”
那狱吏一惊抬头,猛的,就对上了红袍男子那一双阴冷狠唳的阴沉目光,浑身猛的一颤,双腿一软,猛的就跪在了地上,满脸惊惶的一个劲儿磕头。
“的是看他咳得太厉害,所以才没忍住给了他一碗水喝,小的该死,五皇子饶命啊!”
“连你自己都知道自己该死了,本王又怎能饶你!”一身红袍的男子忽然沉声吩咐,“来人啊,将他给本王拖下去!”
“五皇子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那狱吏只吓得脸色惨白,不停的在地上磕头。
龙天翎实在看不下去了,微微眯了眼,似笑非笑的眸中便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久闻天狼国五皇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一个只知道欺软怕恶,欺负弱小的无辱小人!”
“龙天翎,你说什么?”战枫阴沉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怒色,“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天狼死牢里跟一条狗没有分别的街下囚,不是那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北辽七皇子了,敢嘲讽本王,看来,上次本王让人挑了你手脚的筋脉,你还没得到点教训,今天本王就让人直接剁了你的双手双足,让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废物人,本王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几次边关交战,战枫都在龙天翎的手上吃了大过,他这次落到自己手上,自然让好好给他一点苦头吃,才能消得了自己心头之恨。
想起自己几次三翻败在龙天翎的手下,战枫眼中便露出一丝阴沉狠唳的狠色,沉了声,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来人啊,马上给本王用刑!”
吩咐了半天,却无人上前,战枫心中一阵奇怪,回过头去,却见自己刚才随身带来的那群手下,不壬何竟,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却有一双纤秀均匀的女子双足,踏着满地的月光,轻盈的迈过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那些手下,款款向自己走来。
战枫微微一愣,顺着那双纤细秀美的双足往上看去,但见,衣裙飞扬,长发如丝,向自己缓步走来的女子,佛仿是一朵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梦昙,又向是夜间轻盈灵魂的精灵,全身散发着一股清冽如兰的光华之气,虽然面上掩轻盈如烟的白纱,看不到对的面容,单从那双清澈如水,干净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眼眸,便让人觉得美得让人有一种窒息之感。
战枫眼中掠过一丝惊艳之色,但旋即大惊之色,深更半夜,这女子忽然点倒自己随身的侍从,闯入死牢,居心叵测,只怕不是善类。
大惊之余,便伸手去抽腰间的长剑。
指尖刚碰到剑柄,也没看那女子如何出手,战枫只觉得自己手腕一痛,竟似全身都没了力气,手中的长剑,登时就掉到了地上。
龙天翎胸口的伤势刚刚痛得好了一点,抬起头来,向那女子望去。
就在此时,一阵轻风指来,女子面上的那一袭白纱便随风而落,远远的飞到了空中。
但见长睫如蝶,轻轻颤动着,眼下投出一道淡淡的收影。
如水月光中,龙天翎只觉得眼前一亮,便有一种光华眩目之感。
天牢之中,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女子,眉似远山,琼鼻挺立,唇如花瓣,牙齿排贝,白玉一般的面容,没有半点的瑕疵,美得让人艳惊。
她只是白衣飞扬的站在阴暗的天牢之中,却似盛开在将天际去端一支风姿绰约,婉约婀娜的白荷,浑身散发出来一股清冷明静的超尘脱俗之意。
那张清丽绝伦的绝丽面容分明从没见过,却又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熟息之感。
猛的,和女子碟翼般的长睫下那双清澈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目光一对,龙天翎浑身一震,登时,心中五味沉杂,鼻子莫名一酸,连声音都微哑轻颤起来。
“是你!”
☆、滚本王已经不爱你了
猛的,和女子碟翼般的长睫下那双清澈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目光一对,龙天翎浑身一震,登时,心中五味沉杂,鼻子莫名一酸,连声音都微哑轻颤起来郎。
“是你?惜若,你终于醒过来了!”
白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是的,龙天翎,我醒过来了!”
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不仅终于从晕迷中醒了过来,就连脸上那块难看的痕迹也消失得荡然无存。
不止气质,还是容貌,都完美绝丽得无可挑剔。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惜若没脸上那块难看的痕迹,会是怎样的一个绝色美人锎。
如今,她真没了那块难看的痕迹,竟如脱胎换骨了似的,美得让人无法想像。
可是自己现在
四目相对,龙天翎目光复杂,变幻莫测。
惊喜,激动,挣扎,痛苦,狼狈等无数的情绪在他原本桀骜不驯的眼眸一一闪过。
终于,那些不断扩大的负面情绪将她完全的淹没了。
被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龙天翎冷凝沉敛的黑眸不由一黯,竟然满脸痛苦和避开南宫惜若的目光,狼狈的往身后阴暗的角落里缩了一缩。
南宫惜若的目光落在龙天翎手腕上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及他破损不甚的身躯,心忽然就狠狠的揪成了一团。
“龙天翎!”
南宫惜若的心中狠狠一痛,几乎想也不想,便向前走去。
见南宫惜若走近,龙天翎竟似在恐惧什么似的,满脸不安的往后缩了一缩。
南宫惜若的心,登时,就如有一把利器,狠狠的刺出一个洞来,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大片。
龙天翎向来都有洁避,这个从来不肯在身上尘染半点尘埃的白衣男子,短短几天之内,竟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南宫惜若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两道清冽如水的冰眸中,立即就燃起了一簇愤怒的火焰。
南宫惜若蓦的回头,目光冰冷的看着战枫,全身散发出一股砭人肌骨的冰冷杀意,一字一句,透着砭人寒意。
“是你将他折磨成这个样?”
和南宫惜若那双凛冽如水的冷眸一对,战枫没来由的一颤,心底竟升起一股不寒而粟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这可是守卫严密的天牢,就算这女子有些本事,也逃不出去。
想到这,战枫满脸不屑的将脸一扬:“没错,是本王将姓龙的弄成这样,那又如何”
战枫话还没有说完,白衣带风,香风扑面而来。
他甚至都没看清南宫惜若是如何出手,忽然间手腕一阵剧痛,南宫惜若已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的扭到了身后。
战枫全力挣扎,竟纹丝不动。
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意,战枫大惊失色:“女人,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天狼的五皇子,你若是胆敢将本王怎么样,本王定会让你”
战枫怒骂咆哮陡然间嘎然而止,被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取而代之。
两道清澈如水的剑光交叉闪过,凌厉无比的划过战枫的手腕。
战枫登时倒在地上惨叫不止。
当初,南宫惜若为了苏氏,折断云平公主的手臂,现在,惜若竟然为了他独闯天狼死牢,还挑断了战枫的双手筋脉。
自己,是否在她心中,已然占有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
一时之间,心情复杂难言,鼻中莫名一酸。
南宫惜若挑断经脉,惨叫不止的战枫扔在地上。
几乎想也不想,长剑一挥,琐在龙天翎手腕足踝上的铁链应声落地。
南宫惜若目光慎重的看着龙天翎,承诺般的说道:“龙天翎,我们走,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双手双足!”
说完,一把扶了龙天翎,转身便向死牢大门走去。
龙天翎看着那张近在尺咫的容颜,猛的记得,这是天狼死牢,四周把守严密,即便南宫惜若身后不凡,也不容易轻易脱身。
何况,还带着一个严然和废人没有分别的自己。
龙天翎心中一急,脱口而出:“惜若,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若是官宾赶到,再难脱身了!”
他想伸手推开扶着自己的南宫惜若,可是断了筋脉的手竟是没半点力气,连抬也抬不起来。
龙天翎心中大急,额前青筋忽起。
几乎想也不想,那双黯淡无光的黑眸之中透出几近哀求之色,声音嘶哑黯痛:“我求你了,放开我,你自己走吧!”
看着龙天翎那张原本潇洒不羁的脸上透出哀求痛苦之色,南宫惜若沉默了一下,认真的道:“龙天翎你让我放开你一个人独自离开,那我只想问你,如果我有危险在身,悠关生死性命,你会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开,弃我的生死于不顾!”
龙天翎溥唇紧抿,沉默不语。
“即然你做不到,那我也一样!如果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弃你的生死于不顾,那么,就算活下来了,那么,我的下半辈子也会在痛苦和自责中度过!”
南宫惜若说完,再不多言,扶了龙天翎一步步往天牢门外走去。
就在此时,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在门外响起,大批官兵忽然从外面向死牢涌来。
爬在地上哀号不止的战枫忽然得意了笑了起来,满阴阴森狠唳的怒声叫道:“哈哈,你们两个,谁也别想离开,竟敢斩断本王的筋断,等一会儿,你们落到本王手中,本王受的这些罪,定会让你们加辈尝还!”
“有五皇子你在我们手中,我相信,那些官兵能将我们两怎么样?”南宫惜若一脸同情的看着战枫,冷笑道:“还有,你以为,本姑娘刚才只是斩断你的双腕的筋脉,却留下你的双足是为了什么!”
南宫惜若澈眸一敛,一道澈冽如水的银丝,陡然间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便紧紧的缠在了战枫的脖子上。
南宫惜若用力一拉,便将战枫猛的从地上拉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命令道:“给本姑娘背起龙天翎,乖乖在前面开路!”
断了自己的手筋,竟然要他背着姓龙的这小子在前面为他们开路,当肉盾?
战枫心中一怒,不字还没出口,南宫惜若用力一扯,缠在他脖子上的那道银丝,已然将他的脖子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来。
战枫登时面色苍白如纸,再不敢多方,只能乖乖的躬了身,背了龙天翎在前面开路。
那些官兵,手中拿了兵器两二人团团住,可是有五皇子在前面开路,自然不敢将二人怎样,一个人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的放二人离开天牢。
有了战枫这个肉盾,二人很快便出了城门。
“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天狼国的脸面都给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丢光了!”
一片突起的高地之上。
远远的,一名轻裘缓带的年轻男子勒着马缰年着战枫被逼着背了龙天翎在前方开路的情形。
男子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不由皱成一团,冷凝的目光隐隐透着怒意。
“把我天狼的天牢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是轻易让这些人逃走了,我天狼还有什么威信可言!”男子的手臂忽然高高扬起,“给本王放箭,一个人也不能给放走了!”
“八王爷!五皇子还在他们手中呢,若是五皇子有什么三知两短,只怕不好像圣上交待!”
八王爷身旁的一名随从为些为醒的小声说道。
狼王爷浓眉一扬,满脸不屑:“这种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