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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
啊——村民惊呼出声。
张年这个汉子,来了桃村后一直低调,除了药坊总管事的头衔,一如所有村民一般,普通得都让大家忘记了他曾是军营的兵头头。
今日在众目之下,露出这等漂亮惊艳身手,这一飞身上马。那是戏文里说的招式,哪个汉子能办到?
妇人们眼神变了,有羡慕,有嫉妒,有酸,有涩。
张婶这个和离妇人,还带着两个娃,竟嫁得这么个深藏不露的男子。
汉子们眼神也复杂了,竟不知道张年有这等身手,怪不得能娶上村里的一枝花。
安雨与张年一匹骏马打头。一行九人,朝宁王方向飞奔而去。地上的土灰溅得老高。
此时宁王已显败势。颇为狼狈,四个江湖汉子面露胜利的笑容。
铁头与家福鼓动着小宝他们几人一起大声叫着:“加油!加油!加油!”
“大人,把他们都打趴下,打他们四个狗吃屎!”铁头大吼。
围观的汉子们也被这群孩子的热血给激奋了,大声吼着:
王大人加油!
王大人加油!
四个江湖汉子闻声,气得一个倒仰。
“淫贼好本事,纳命来!”为首雄汉子大喝。
宁王此全身都是汗,这四人招招凶险,实在不易对付,闻得加油之声顿时勇猛起来。一招挡住为雄汉的剑。
“小瞧你们四人了,还真有些本事。”宁王冷笑道。
马蹄声音渐近,围观者让出路来。
“大胆贼人!”安雨叫道,与张年双双从马背上跃入战局。
局面迅速扭转!
一场一对四的打斗,突然变成了十对四,高低胜负立见,四个江湖汉子功夫再高也敌不过十人围攻。
尤其是安雨,比宁王的功夫只上不下;三虎功夫虽然略普通,但合作极为默契,被他们三人困住,休想脱身;还有那四个护院多想在京城王大人面前展露一番,打得那是勇猛无比。
四人惊讶非常!
淫贼竟然能哄骗得住全村人,还有这么多人相帮,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淫贼何时能有这等本事,有这等本事竟然还要做淫贼,可悲可叹哪!
一刻来钟后,四人就被擒住,安雨细心点了四人哑穴。
“爷。”安雨又叫着,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好笑。
“回去再说”。宁王黑着脸道。
卢先生与卫先生那批围观者也放心大胆上前来,卢生先关切问道:“王大人,可是寻仇之人?”
“是官府正追捕的嗯要犯,哪知竟逃来了村里,刚巧被我发现。”宁王说道。
“对对对,先生,是淫贼,官府追捕的大淫贼,好巧被王大人拿下了。”围观村民几次听到淫贼二字,想当然的补充着。
颠倒黑白呀!如此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呀!气杀人也!四个江湖好汉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怎耐无法开口。
几个正副村长腿脚慢,来时正看到热情如火的村民汉子们一涌而上,拿着不知是哪家送来的绳子将四个乱贼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铁头激动着冲着四人脸上吐口水。
“坏蛋,大坏蛋!”他痛快的骂着。然后指使一帮跟来的孩子们有样学样。
一群孩子们轮流朝四人脸上吐一口,骂一句:坏蛋!
四个江湖好汉干脆一翻白眼,活生生气晕了。
铁头一脸佩服地看着安雨,刚才安雨出招,招招狠辣,剑气都是狠辣无比,他是想快点制住四人,怕又有人胡言乱语伤了爷的名声。铁头虽然不懂功夫,但安雨是十人当中最狠,他感觉到了。
对,我要学这种狠的!他心中叫嚣着,扑通一声跪下来:“雨大人,恳请雨大人收我为徒。”他请求着。
安雨惊讶地看着铁头。
宁王等人哈哈大笑。
安雨哭笑不得,为难的看着宁王。
“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哈哈哈”宁王乐呵呵笑着。
“这是这是出了什么事?”村长终于出声打破安雨的尴尬。询问着村民们。
他们只敢问村民。他们可不是卢先生与卫先生,他们是惧京城来的贵人的,他们惧这个三品京官王大人。
好心的村民们解惑:那四个是淫贼来着,被王大人发现,打了起来,然后林家人来了,就把这四个贼子给擒住了。
“淫贼?”村长惊呼。
这可是大事,桃村村风一向好。就是有些小偷鸡摸狗的事件,也不过是一些村民们相互有些小怨气,拿着对方家里的鸡狗撒气。
从没出过这等大事,这四个人,淫了哪家的女子,那家人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啊,天大的事!这可怎生是好。
“是官府正追捕的呢,这几个贼人,无处躲藏,竟然逃来我们村了。那不是敢巧吗,正逢王大人在此。就撞了个正着,王大人好身手,一对四啊,厉害啊”村民们很是热情地又详细补充着。
那就是没祸害到村里的女子喽。村长们提着的心放下了。
“那,王大人您看,要不要送官。”正村长小心上前问道。
“好,去清水县带几个捕快过来,让那县令也来一趟,我正好有事要和他说。”宁王道。
那个在晌午通报通缉令一事的护院此时神情莫测。
到底是三品京官啊,如此淡然,如此翻手为云复手为雨,那四人明明是来抓淫贼的。王大人背景深啊,有人设计对付他,也应付得这般云淡风轻。是来一个抓一个,来两双抓两双啊。
张年道:“我去吧,那田县令认得我。”
“不必,村长你派个人去吧。”宁王淡然道。
这等小事,还用不着曾经是京城军队的张年出马。
“是是,小的这就派人去。”村长点头如鸡琢米。
铁头依然跪地不起,目光直直的看着安雨,仿佛不答应他就不起身一般。
铁头这样子,使得家福,耗子、鸡毛等人都有些奇怪了,不是说好了一起学武功的吗,还要读书识字。一直是虎老大在教他们的基本功啊,不是说基本功学扎实了,再因材教授他们吗。说好的啊,怎么铁头又发拧非要拜雨大人为师呢。
虎老大说:“嗳,臭小子,跟着我学有什么不好的,论基本功,你虎大哥那是杠杠的。”
宁王了然笑道:“想是铁头喜欢安雨的狠厉,安雨出招最狠最辣。”
好狠的小子,虎老大笑啐一口,那基本功也得学,像你们虎大哥这样,力大无穷,管他怎么杀招,只凭一把力气就能挡住。
众人都笑了。
直到这时,林小宁的小毛驴才姗姗来迟。
“都解决了?”
“解决了。”宁王笑道。
“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宁王有些尴尬。
“我是说铁头跪那怎么回事。”林小宁笑道。
“哈哈哈,那小子要拜师,拜安雨为师。”宁王笑道。
“哦,那安雨是个什么意思,收,还是不收。”林小宁乐了。
铁头趁机又道:“恳请雨大人收我为徒。”
安雨看向林小宁,林小宁嘿嘿一笑,一脸事不关已。
铁头双膝跪行到安雨身前,咚咚咚就磕了几个响头:“恳请雨大人收我为徒。”铁头发拧了,只是不断重复这一句。
曾经被人欺辱、狗都不如的时光一一在脑中浮现,铁头的老大是他打来的,拼着命打下来的老大。他才多大,还要护着几个小乞儿,靠着的就是一股子狠劲。安雨的身手狠厉,让他觉得亲切无比。
四个黑衣高手、安风、宁王、三虎的功夫,都没能有安雨给他带来的感觉清晰与震撼。他一看见安雨出手,就感觉是见了亲人一般,那么亲切,让人鼻酸。
正文 第207章 没钱的活儿
我的视力一向不好,标题字小有时看不清错别字,上一章标题有错别字,读者们请原谅。我以后会加倍注意。
铁头最不怕的就是脸皮厚。笑话,一个乞儿,哪来的脸皮。
见安雨不语,他又继续磕头,一边重复一句话:恳请雨大人收我为徒。
林小宁有些感叹铁头的执着:“铁头,回家再说,先把这残局给收拾了。”给了铁头一个回家我帮你的眼神。
是,小姐,铁头应身起来,“雨大人,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吩咐,铁头万死不辞。”
安雨喷笑:“去给搭把手,把那几个人放到马背上,拉回家。”
“是!大人”铁头响亮地回答着。
林老爷子对贼人一事有些气恼,林家已今非昔比,如今桃村八成的土地都是林家的,所有的产业也是林家的。家有两个官身,还有众多护院及高手,对于安风安雨、三虎等人,林老爷子私下以高手相称。
说林家是桃村一方霸主一点也不为过。
可如今,他的准孙女婿擒贼,竟然没一个汉子上前帮忙。只知道同妇人
孩童一般通风报信,合着太平日子过久了,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力气应该往哪处使了吗?
不说别的,只说砖窑那处,多少壮汉使不完的劲,拎出去,个个都是能打的。竟然只知道围观看着,就是一人拎着一把锄头,也能拿下那四个贼人啊,就算四人功夫高强。可乱拳打死老师傅不知道吗。
甚至不如铁头家福小宝这帮子娃娃们。他们这群娃娃还知道助威呢。说起来都丢人。
看来是要好好整顿一翻了,这次有贼人逃到村里来,保不定还有下回呢,下回孙女婿未必在啊,这次是赶巧了认出是逃犯,可下回呢?
村民们现在家家户户富足啊,都疲赖了,都忘了要保护自己的家园了。
当然。除了张年。
张年一向默默无闻的,这次却如一颗璀璨的星星升起。
林老爷子召集了郑老、方老、魏老爷三个老头,以及卢、卫两先生与几个村长,各作坊各窑大小管事,当然还有前任村长现在的大总管事老马等这些重要职务人员,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林老爷子是真的难过了!他林家以2000两银子发家,收留众多流民,老弱病幼,那时他可没料到有如今的光景。又逢天凉,光棉衣棉被等物件。银子如同流水一般花了出去,都不带眨眼的。只想着大家都不易,从没委屈过哪家哪户,房子是崭新漂亮的青砖房,田租只收四成。
可如今呢,贼人进村,竟然个个只做壁上观。
丢人哪!
这是贼人逃来的,还没祸害到我们村里人,可下回呢,如果贼人要祸害村里人,是不是也这般无动于衷?
林老爷子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沉默不语。
“村规要加上几条了”四个老爷子感叹道。
“不仅仅是村规,规定是死的,要的是人身上的血性气,汉子们成天只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只知道跟着婆娘怨着偷鸡摸狗的小破事,与妇人一般无二。”郑老郑重说道。
卢先生沉吟道:“这次事件,也正好给大家伙都敲敲醒”
清水县令田大人带着几个捕快风尘赴赴赶来桃村,下马车时没站稳,差点跌了一跤。田县令慌慌张张地说道:“失礼了失礼了。”
田县令是继苏大人之后,才调来清水县的,他是相当清楚林家的深厚背景,四品安通大人、与胡大人与苏大人都交好。这等人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能攀附得了的,如今得闻贼人逃往桃村被京城王大人擒住,那可是大事啊,在他治辖下,却不知有朝廷重犯逃来,罪该万死啊!
但他从来没看到过宁王。
宁王与安雨坐在那儿,三虎立在边上。
“下官管治不严,竟不知有重犯逃来,下官罪应该万死,请大人降罪。”田县令扑通跪下,口中大呼着,身后几个捕快也都跪趴在地。
宁王道:“起来吧。”
田县令与几个捕快口中谢着,起了身,抬头一看,便大惊失色。
田县令脑门子上冷汗淋漓。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宁王审视着他们,微微笑道,缓缓开口:“我是采花大盗。”
田县令身如筛糠,几个捕头一脸震惊。
宁王仍是笑着:“我不是王大人。”
田县令几乎恨不得立刻辞官归家。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宁王又道:“我是安国将军。”
田县令傻眼了,几个捕快也傻眼了。
天爷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和我说清楚。
宁王笑着:“通缉令是阴谋。”
田县令快要错乱了。
安雨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好好看看。”
七品官,只他的牌子就可唬住了。
田县令哆哆嗦嗦接过牌子,像被火烫一般。那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