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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海军部队是一支包括41艘运输舰在内的东部入侵舰队,由海军少将西村指挥,旗舰是“那柯”号。这支部队由海军少将高木指挥的庞大部队进行掩护,旗舰是“那智”号。2 月26日,日军将这支入侵部队分成两个舰群。准备在第二天让一个舰群驶往马威安岛西北部,另一舰群驶往马威安岛的西部。他们没有想到会碰上盟军的强烈抵抗,当其侦察机在10时20分报告发现联合突击编队时,他们感到十分吃惊。于是高木尽力将兵力及时地作必要的集中,归他指挥的舰艇共有2 艘重巡洋舰、2艘轻巡洋舰和14 艘驱逐舰。
它们是:
第4 水雷战队这里的“水雷战队”,书中原为“驱逐舰战队”。本书以下皆同。
“那柯”号(旗舰)
第9 驱逐队这里的“驱逐队”,书中原为“驱逐舰分队”。本书以下皆同。
“朝云”号(旗舰)、“峰云”号
第2 驱逐队
“村雨”号(旗舰)、“五月雨”号、“春雨”号、“夕立”号
第2 水雷战队
“神通”号(旗舰)
第16驱逐队
“雪风”号(旗舰)、“天津风”号、“时津风”号、“初风”号
第24驱逐队
“山风”号(旗舰)、“江风”号
以上舰艇组成了护航运输队。担任近距离支援的是下列舰艇:
第5 战队
“那智”号(旗舰)、“羽黑”号这里的“战队”,书中原为“巡洋舰战队”。本书以下皆同。
第7 驱逐队
“潮”号(旗舰)、“涟”号
在爪哇海战期间,第7 驱逐队归属第2 水雷战队,驱逐舰“夏云”号(第9 驱逐队)和“海风”号(第24驱逐队)一直与护航运输队一起行动,但未参加战斗(两个舰队的对比见表7 )。有关驱逐舰的数量不十分准确,根据日军资料,共有14艘驱逐舰。
从数字上看,日军并不占有很大的优势,但在其他方面,他们占有优势。杜尔曼的通讯能力比较差,没有飞机去进行侦察,而日军却不断地用飞机进行侦察。杜尔曼的成员也已感到疲劳。为了说明这一点,杜尔曼午后给赫尔弗里希的一份电报中曾提到,“他的部属的耐力已达到极限,很快就要超过限度”。但是,舰员士气十分高昂。当舰艇于26日离港启航时,没有一个舰员不意识到前面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每个人都按时返舰参加战斗!而最重要的是,这些舰艇从未在一起行动过,如“佩思”号直到2 月24日才到达丹戎不碌。
此外,日军还拥有一种武器,即直径为609 毫米(24英寸)的93型鱼雷,航程相当大,称之为“长矛”鱼雷。这种鱼雷用49节的航速,航程可达22000 码1 码=0。9144米。;用40节的航速,航程为35000 码;用36节的速度,航程为44000 码。该鱼雷以液氧为燃料,航迹较小。西方国家已经报道过关于鱼雷武器的这一新发展,早在1937年,德国魏尔海军手册就曾提到过这种609 毫米的鱼雷,当时,这种鱼雷正在装备“春雨”级驱逐舰。应为“白露”级驱逐舰,“春雨”号是“白露”级的第5 艘。
司令官
“杜尔曼海军少将的领导艺术是高明的。”
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中,相互对阵的两名司令官是:盟军联合突击编队的司令官杜尔曼海军少将和日军第5 战队司令官高木海军少将,后者在整个爪哇海战中对所有日军舰艇实施战术指挥。
卡雷尔·威廉·弗里德里克·玛丽·杜尔曼1889年4 月23日出生于荷兰的乌得勒支城,17岁入登赫尔德荷兰皇家海军学院学习。1910年8 月24日,成为一名军官。他曾在远东以及荷兰本土的各种舰艇上服役,后于1915年8 月到苏斯特堡的海军航空大队服役。1921年,又在海牙海军参谋学院参谋班学习。然后在以下单位任职:巴塔维亚的海军部、装甲舰“戴泽芬普罗芬西恩”号、海牙海军参谋部等,他还担任过驱逐舰和巡洋舰的舰长。
1938年8 月17日到1940年5 月16日,他在东印度担任荷兰皇家海军航空兵指挥官。后期,晋升为海军少将并被任命为东方荷兰空军中队指挥官。杜尔曼在年青时就有过空中飞行的经历,与海军航空兵的结缘甚深。他无疑是一位具有“航空头脑”的人,也必然意识到适时的空中侦察的重要性。在战斗过程中,杜尔曼总是要求飞机给于支援,在2 月26日的最后一次参谋会议上,他对泗水的海军指挥官说,他衷心希望能依靠从空中得来的必要情况和支援。然而事与愿违,那里根本就没有可供使用的飞机。此外,“休斯敦”号上的那架留在泗水的飞机则是准备用于夜战的。杜尔曼的个性非常特别,而且别扭,不仅对别人如此,而且对自己也是如此。他患有热带病,有时会感到很不舒服。这对于他担负统一指挥突击编队这样的重任来说是非常不易的,况且部队又几经改编。然而正是由于他的领导和坚强的决心,终究把突击编队组成了一支精锐的部队。当他的旗舰遭到日军鱼雷致命的打击时,他与参谋们完全可以离舰,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搭乘救生艇,而他却选择了与“德鲁伊特尔”号一起沉人大海同归于尽的决定。
高木武雄,1892年1 月25日出生于日本福岛,16岁入广岛附近的江田岛海军学校学习。4 年后,成为海军军官。23岁起在潜艇部队服役了13年,掌握了作为当时最新潜艇艇长所必须的技能。后来,他又进入各种参谋班学习,并在驻国外的各种舰上任舰长,还担任过特混部队的参谋军官等职务。1938年11月15日,他晋升为海军少将,大约3 年后,1941年9 月6 日,被任命为日本第5 战队司令官。
1942年2 月27日,这两位司令官开始对阵,两人各有所长。一个擅长于海战的空中作战,一个在潜艇上服役多年。但可笑的是,每当出现关键危急情况时,前者除了有一、二次机会外,竞没有飞机可供其指挥,而后者则可得到充分的空中支援!
爪哇海战的昼间战斗
“所有的舰艇,跟我来。”
盟军舰艇大约在14时30分改变了航向,15时穿过泗水以北的水雷区,随后,加速向西北方向航行。大约过半小时,一架日方飞机出现在盟军联合舰队的上空并投下几枚炸弹。于是,舰艇敞开,约15时50分,舰艇又重新汇合。这时舰艇的航向为315 °,速度24节。
当时风向偏东,风力4 级。10分钟后,杜尔曼要求战斗机进行掩护,但未能如愿,因为战斗机需要伴随3 架俯冲轰炸机对日运输舰队实施攻击。美英荷澳联合空军司令部设想的这个攻击计划,但却未通知联合海军司令部!
16时12分,作为先导舰的“伊莱克特拉”号驱逐舰发现第一批日军舰艇并发出信号:“巡洋舰一艘、大型驱逐舰艘数不详,方位330 °,速度18节,航向220 °”。4分钟后,被发现的那艘巡洋舰“神通”号在18000码的距离上向“伊莱克特拉”号开火,与此同时,“伊莱克特拉”号和“丘辟特”号向“神通”号实施反击。这时,日重巡洋舰“那智”号和“羽黑”号也出现在海面,16时17分,“那智”号开火。“神通”号及其8 艘驱逐舰企图占领有利的阵位实施鱼雷攻击。此时,杜尔曼发现自己在战术上处于越来越不利的形势,因为日军将有使用跨越T 字头战术的危险。于是杜尔曼改变航向,向左转20°。
两支对峙的舰队间的距离缩短,这样,盟军的轻巡洋舰很快就可以开炮射击。日军驱逐舰利用航速快的优势,继续向前航行占领更为有利的阵位发射鱼雷,日舰的这一行动迫使杜尔曼再次向左转向。盟军舰艇的速度不超过27节,这是受“科顿纳尔”号的最大速度所限,原因是其锅炉出了问题。
炮战仍在紧张地继续着,盟军的旗舰虽被击中两次,但炮弹未爆炸,未受任何损失。“埃克塞特”号和“休斯敦”号也被炮弹击中,但损伤不严重。盟军舰艇观察到,有的日舰也被击中,但损伤轻微,所以在其战报中未提到这些情况。
盟军舰艇逐渐转向,再次驶向日舰。但在17时05分,“埃克塞特”号被一颗近弹,也许是一条鱼雷击中,受轻伤,可能是被一条未爆炸的鱼雷击中的。紧接着,“休斯敦”号也被一颗哑弹击中,舰艇不得不暂时减速。于是盟军舰艇的队形被打乱;有些舰艇开始疏散,有1 或2 艘舰艇甚至开始施放烟幕。17时08分,恶运降临,“埃克塞特”号第二次被击中,它的8 个锅炉中有6 个被毁坏。这艘巡洋舰失去速度,向左转向,于是其余的舰艇也跟着转向,因为他们觉得杜尔曼曾下达过同时向南转向的命令。然而,“德鲁伊特尔”号却保持原来的航向和速度。
“佩思”号随即在受伤的巡洋舰四周施放烟幕,使该舰免受日舰的攻击。在整个作战过程中,日军飞机一直盘旋在突击编队的上空,无疑是在向己方舰艇发送重要情报。盟军舰艇不时地向这些校射飞机开火,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4 艘盟军巡洋舰向左转向,搅乱了正以单纵队朝巡洋舰编队左舷正横方向驶去的驱逐舰队形。在混乱中,“科顿纳尔”号于17时13分被一条鱼雷击中,炸成两半,2分钟内即沉没。
盟军的舰艇发现鱼雷在水中穿梭,采取了规避行动,这曾造成一时的混乱。浮出水面的鱼雷的爆炸声更增添了人们的疑虑。在一份日军的报告,即所谓的“近谷”报告中写道:在战区内听到的可能是水雷的爆炸声。但通过对其他一些报告的研究,据说这些爆炸声是由氧气鱼雷引起的。另一份日军报告明确指出,这种鱼雷装有自动爆炸装置,鱼雷航行完全程后自动引爆。
这些爆炸声很可能对高木下决心在昼间作战后向北撤退起了重要的作用。因为当时他认为这些爆炸声是由水雷引起,他考虑撤退的原因之一就是害怕进入雷区。由于盟军对日军的远程鱼雷一无所知,因此,有少数舰长以为他们是在与潜艇交锋,“威特·德·威思”号甚至怀疑遇到了潜艇,因此发射了数发深水炸弹。“爱德华兹”号甚至还发现了一个潜望镜。一份美国官方记叙这次战斗的文章中关于日方鱼雷的报道是:“有些鱼雷无疑是敌方巡洋舰和驱逐舰发射的,很显然,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敌潜艇群。”
至于击沉“科顿纳尔”号的鱼雷,究竟是从哪里发射的?这个问题现已清楚,日军在16时33分由“那柯”号开始发射鱼雷,2 分钟后,接着由“神通”号发射,然后由驱逐舰发射,到16时52分,“羽黑”号是最后一艘在首次攻击中发射鱼雷的舰艇。17时05分,可能是“神通”号发射的一条鱼雷击中“埃克塞特”号,但未爆炸。日军第2 水雷战队的一份报告说,16时34分发射的鱼雷可能击中盟军的舰艇,“在队列中的第2 艘巡洋舰(埃克塞特号)被一股从舰上冒出的白褐浓烟淹没。”
“羽黑”号发射的一条鱼雷可能击中了“科顿纳尔”号,然后又对准了“休斯敦”号。当荷兰这艘驱逐舰被击中时,它正在向南航行,距离“休斯敦”号的右舷首约3000码。至今人们仍设想,日军发动的第二次鱼雷攻击是在17时至17时14分,这不过是根据盟军自己的鱼雷特点来加以分析的,但在日方的资料中从未提到这种说法(见附录十四的鱼雷发射时间)。这时,“德鲁伊特尔”号已调向,杜尔曼将军下令英驱逐舰进行反击。由于舰艇过于分散,执行这样的任务非常困难。此时,交战海区已是一片混乱,加上为掩护“埃克塞特”号施放的烟幕就显得更加混乱。最终,“伊莱克特拉”号和“因康特”号出击。17时30分左右,这2 艘舰穿过烟幕向“神通”号及其驱逐舰驶去。“丘辟特”号也与日舰交火。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交战。作战中“伊莱克特拉”号结束了自己的战斗生命,18时左右沉没。然而,英舰在这次战斗中击伤了日军的2 艘驱逐舰“大潮”号和“涟”号。
17时25分,杜尔曼再度控制了局势。除“埃克塞特”号外,其余的巡洋舰排成纵队,舰艇次序稍有改变。“德鲁伊特尔”号为先导舰,随后是“佩思”号和“休斯敦”号,最后是“爪哇”号。紧跟在这些巡洋舰之后的是4 艘美国驱逐舰。此时“埃克塞特”号奉命返回泗水,由“威特·德·威思”号护航。这时,日轰炸机向联合突击编队发起攻击,但幸运的是均未命中。
17时48分,日舰开始发起第二次鱼雷攻击,“羽黑”号首先发射鱼雷,18时17分,由“朝云”号结束这次攻击。但在“朝云”号刚要发射鱼雷时,就被盟方炮火击中,使其延误了40分钟之久。据一份日方损伤情况报告,该舰机舱被盟军的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