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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市场部经理师景明外交极好,在那几个省比较有路子,此事如若让他出马,相信会很快扭转这种被动的不利局面。
……
刘雪婷心里非常清楚,有人既然想害她,绝对不会让她轻易找到她被陷害的证据的,这事不用说是师景明干的,但她明白,师景明不会傻到自己亲自去信息平台上传那几条烂信息。还有一件事她也有把握,师景明肯定不会把这事闹大,他不过是想间接给她一个教训,因为闹大了停了几个省的业务对他毫无好处,他的薪水和提成是和下面各省商务代表的薪水和提成挂勾的。到时肯定是他出面与几个地方管SP商的主管部门打打交道,走走过场,送送厚礼,捞点油水,再慷慨激昂一番,证明自己神通广大,这事便会过去了。
果然不出刘雪婷所料,董事长的怀柔姿态一显,师景明出面到几个省逛了一圈,一些投诉的人就销声匿迹了,只有一两个在叫嚣不停,不过用钱就很快打发了。董事长亲自批示,师景明外交有功,薪水涨一级,刘雪婷把关不严,罚款二千,策划部经理疏忽大意,扣除本月奖金。
对此结果,刘雪婷和策划部经理都极满意,不满意的是师景明,他首先没想到的是董事长会亲自跟他说明要他去处理这事,处理不好自己没面子,处理好了又实在不甘心,真像是做贼的摸黑偷了自己的家,让他郁闷不已;二来不满意的是公司对刘雪婷只采取了罚区区两千块钱就了事的决定,让他极其牙痒,就像是拿锤子砸人脑袋却只砸到对方铺在地上的棉袄一样。只好以后找机会吧,师景明心里安慰自己。
公司烦人的事一忙完,刘雪婷终于下定决心去解决孩子问题了,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身边的男男女女晃来晃去让她头晕眼花,手术室里隐约传来的女人呻吟声让她恶心想吐,脑子里像干水泥刚浇了水一样,越来越僵越来越麻木,一个长得天生就像是为了来这个世界受气的黄脸女人在大声说着:“如果为了婚姻可以结婚,如果为了爱情就千万别结婚!”
刘雪婷不由敬佩地多扫了对方几眼,她的又白又胖的女伴正用一种我活我自在的神态同情地看着她,显然是不准备用富人的多余同情心向穷人表示自己的大方的。刘雪婷转过脸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男人,看得那男人手足无措。其实她根本没看到那男人,只是在想自己的心事,手不觉地碰到了裙兜里的手机,掏出来,莫名其妙地给何韵打了个电话,何韵的尖叫声唤醒了她,陡然记起自己在干什么,挂了电话。
“十五号。”护士拿着卡号对着候医室里的人叫。
刘雪婷心“咚”地猛跳了一下,就好像自己的心是个黑不见底的深渊,有人抱了块巨石不管不顾地扔了下去发出的一声巨响一样,腿发飘地站起来,说话有点哆嗦,有气无力地回了声:
“我!”
“脱掉裤子。”女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刘雪婷难为情地低下头,假装不在乎地说:“我这是裙子。”
“裙子也要脱掉。”医生冷冰冰地说。
护士戴着消毒手套在弄那些丁丁当当的手术小器械,刘雪婷听得心紧似一阵。刚坐上手术床,放在旁边一张椅子上的手袋里的手机狂叫起来,刘雪婷飞快地跳下床套上裙子,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草一样。电话是潘渊打来的,不容置疑地说:“你现在马上给我到医院楼下来!”刘雪婷听了这有些霸气的话,居然温温顺顺地答:“嗯!”
潘渊一见到刘雪婷,像要吃人的妖怪一样把她狠狠地看一眼,急切地说:“你没事吧?”
刘雪婷脸红了一下,有些难堪,但面子重要,假装一副不关你事无所谓的样子挺直了腰背,噔噔地往前走。潘渊一把拉过她,用力地塞进一辆刚下了客人正空着的的士上,刘雪婷没有做大反抗,闭着嘴不说话也不看他。
两个人憋足劲瞪着眼坐在风情吧不说话,好像谁先开口谁就会输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潘渊一口气灌了两杯咖啡,把一壶南山给干光了,刘雪婷一口一口地抿橙汁,像品红酒一样,第二壶南山咖啡上桌的时候,潘渊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呢!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刘雪婷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一副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的表情。
“何韵说你准备做刮胎手术,你知不知道你是不能再刮胎的?”潘渊咬咬牙说。
刘雪婷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奇怪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当年在学校三个月做的人流,医生说你天生子宫壁太薄,那一次做人流时就非常危险,差点刮穿子宫壁,医生有交待,以后万一要做,最好是孩子大几个月再做引产手术。”潘渊把手中的咖啡杯底在盘子中划圈子,低声而清晰地说着,眼睛不看刘雪婷。
所有往昔刻意逃避的屈辱和愤怒喷薄而出,刘雪婷脑子好像要炸开了一样,咬牙切齿地冲着潘渊说:“全班的同学都知道我这件丢人的事?是不是?甚至是全系全校的同学都知道,是不是?你真卑鄙,连这种隐私也打听。”刘雪婷说完甩手冲出咖啡厅。
是谁在漫漫长夜里时常垂首把你想起?
是谁在深深的孤独里与你相偎相依?
是谁在酒醉里一声一声轻轻呼唤你?
是谁在飞花坠落时为你掩面而泣?
是谁在年华里与你荣辱与共生死相随?
又是谁在百年之后与你携手同归故里?
亲爱的,回头看看吧,看看那双深情的眼眸如何在紧紧追随你……
刘雪婷实在是冤枉了潘渊,这个对她忠心不二的男人压根就没想过要刻意去打听她的隐私;她可能也没想到,这还是他为她打的一架而得来的信息呢!
那年,潘渊偶尔听到同宿舍两个男同学鬼鬼祟祟地说到那个男人是因为打赌才去追的刘雪婷时,肺都要气炸了,不惜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找机会和那个男人算账。可是刘雪婷始终跟他在一起,让他下不了手。终于逮着一个机会,他以一种饿虎扑食的姿势冲上去,可惜势单力薄,枉有打架的力气却没有打架的经验,三下五除二就被那男人撂倒。男人鄙视地说:“下次想找人打架的时候先找地方称称自己有几两几钱。”但也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听他讲清楚找自己打架的理由后,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自己的爱情不需要向别人坦白和说明。不过看在为刘雪婷打架的面子上,男人告诉他自己非常在乎刘雪婷。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和眼神,潘渊不知不觉便信服他了,也隐隐知道刘雪婷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原因;他洒脱,自在,居高临下那种万事皆为我掌握的气势,让潘渊自惭形秽,但是临走时潘渊还是肿着脸气势磅礴地甩出一句:“你要是有负雪婷一点点,我会拿命来跟你算账!”
后来不知哪个缺德鬼告诉刘雪婷那个男人是欺骗她的,而此时刘雪婷已怀孕近三个月了。刘雪婷明确表示和那个男人覆水难收,在陪倔强的刘雪婷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后,经过无数次的软磨硬泡,发现再无可能与刘雪婷和好,那个男人只好无奈地把保护刘雪婷的权利无偿转让给潘渊,并仔仔细细转告了医生的话,这就是潘渊这次在刘雪婷面前如此发威的缘故。虽然刘雪婷并不知道也没允许,可是他总在潜意识里藏有一份照顾刘雪婷的义务和行使一种特权的优势。
刘雪婷一到家,听到电话响,看来电显示是何韵打来的,赌气地不接电话。她现在把满肚子的气全撒在何韵头上,责怪对方不该把这事告诉潘渊。电话执著地响了几百遍后,气不知不觉消了大半,好像电话铃响就是专为她出气的。何韵告诉她,自己昨天才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所以才叫潘渊去看她,请她原谅。听到这话,刘雪婷倒不好意思了,反过来安慰对方。
到现在,孩子的事再也瞒不住范之勋了,一连两个该她去北京的日子她都没离开深圳。潘渊的话也有些对,自己是有些自以为是,也许孩子的事并不那么可怕,男人并不是都那么无情无意,可怕的是自己不敢正视不能信任别人的心态。也不一定会吓走自己爱的男人,可是真留下来又怎么样?就算范之勋愿意结婚,那也难保不落个“奉子成婚”的名义,她可不喜欢这样,她要的是纯粹的爱情,纯粹的肉体和心灵的结合。
第二个周六,范之勋按约来深圳,两个人坐在彭年酒店吃了自助餐,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回到酒店套房,刘雪婷一直显得闷闷不乐,矛盾着要不要现在把这事告诉他,或是再拖一段时间。范之勋很温存地想亲吻她,被她一把推开,侧身躺在床上,好像个受了委屈却说不出口的小媳妇。范之勋用尽已婚男人的哄女人的全部伎俩,也没把刘雪婷的情绪翻转过来,突然看到她不声不响地流眼泪,弄得莫名其妙,正在琢磨自己哪儿做得不对,刘雪婷用一种我不在乎你的态度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的故作高傲的神情含糊不清地说:“我,我有了……”
范之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睁大眼看着刘雪婷,矢口叫道:“你有了?!”确信刘雪婷是因为这件事才对自己表现得不同往日时,激动地把刘雪婷抱起来转了个大圈子,意识到她肚子里有自己敢想而不敢奢望的宝贝孩子,像放名贵器皿似的把她小心轻放在床上,满眼的感激和兴奋,不住地吻她,一副忘形孩子的模样。刘雪婷破泣为笑,又有些难为情,娇羞地把他凑到自己面前的脸孔推开,说:“都怪你!”
“怪我什么?!”范之勋故意逗她,眼神甜蜜得像刚从蜜罐里捞出来一样。
“不理你!”刘雪婷扭过身,假装睡觉把被子蒙上脸,心里乐开了花,范之勋的表现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地好,这让她有些不适应。
那一晚,范之勋像个可爱的孩子搂着小宠物般温柔地搂着刘雪婷睡了一夜,时不时咬着她的耳朵窃窃私语,时不时拿手轻轻触摸刘雪婷的小腹,还好几次从睡梦中笑醒,刘雪婷的心理负担一放下,睡了近一个月来的第一个好觉。
然而,范之勋一离开深圳,刘雪婷就失魂落魄起来。对方表现得如此激烈和狂热,却并没有实质性地给她承诺或是交待,而她的个性,绝不会主动去向男人要求什么。当务之急她最需要的当然是婚姻,可是他除了对孩子有兴趣,丝毫没有表现对婚姻有向往的想法,这让她有些幽怨,感觉自己碰到了买椟还珠的人,有一种不被识货的些微愠怒。现在自己能做的,便是静静地等待了,好在等待本就像是生命里的面纱,覆盖了希望也遮掩了全部绝望。
至于何韵,拿现金赎回曾家远的第三天,曾家远回到香港凑了三万块钱摆在她面前,说是要还给她,把她的脸都气白了,有一种受侮辱的感觉,第一次发怒道:“你当我是什么啊?你失业不告诉我,出了这种事还拿钱来还给我,你有没有把我当老婆啊?”说这话的时候,何韵忘记自己正怀着别人孩子,以及那些天千方百计想和曾家远离婚的事实。
曾家远看了她一眼,有些胆怯地低下了头,像个刚和亲人走散的孩子一样无助,半天才说:“阿韵,我不能给你幸福,我们离婚吧,不过要再过一年,因为一年后,你就可以拿到香港身份证。”
何韵和曾家远结婚六年,按各种城市不同条件的规定,还过一年她就可以拿到香港身份证了。香港身份证对许多内地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可是说实话对她的诱惑并不大,只是曾家远主动提出跟她离婚,还全心全意地为她考虑,让她极羞愧。鼻子一酸,差点流了眼泪,这个又可怜又老实的男人,她真是恨也恨不起爱也爱不起。绑架事件之前,她倒是时时刻刻想着怎样和他分开,可是一知道他失业了,想离婚的想法就丢到了一边,甚至连情人李钊也丢到脑后去了,目前赚钱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自己从来没上过班,总不能两个人都靠香港政府的那点综援金过日子——当然,有相当一段时间确实是这样过来的,但遮伤口的破布揭开了,伤处已显现出来,不能假装它不存在,痛的人虽是自己,但毕竟有碍观瞻,得换块干净的布重新把它给遮住或是包扎好。
破屋偏遭连夜雨,何韵在李钊的陪同下打掉孩子不到十天,李钊就被商场炒了鱿鱼,何韵自己正焦头烂额,也没力气问他是为什么失业的,倒是被李钊带来的一个消息吸引住了——他的一个朋友看中了振兴路的一个门面,想接下来做饭店生意,投资不大,三十五万左右,装修大约十五万,其他二十万可以把乱七八糟的全搞定。饭店不